那些修仙者們見到鄭先落在眼前,立時各自施展神通手段,朝著鄭先玩命的轟擊過來。


    不知道這莫雪施展了什麽神通手段,鄭先胸口的殖裝甲被炸出一個巨大的凹陷,好在殖裝甲乃是記憶金屬,雖然炸開凹陷出來,但很快的便恢複原狀,不至於一直壓迫鄭先的胸腔。


    眼瞅著四周的種種神通手段密集如雨般的傾瀉下來,鄭先瞳孔急縮,這至少也是十多個修仙者一起出手。


    鄭先指套上的終極猛然發動,拉開一道枯滅光盾來,這十餘道攻擊狠狠地砸在光盾上,鄭先背後的地麵直接被砸出一個大窟窿來,下麵是排水管線,鄭先直接掉進排水井裏麵。


    隨後鄭先順著僅有一人多寬的排水井鑽了進去,徹底消失掉。


    這些修仙者之中什麽神通手段都有,上次被鄭先追殺,卻逃之夭夭的飛機,此時從人群之中鑽出來,摘掉黑夜依舊帶在臉上的墨鏡,露出腥紅的雙目來。


    修仙者得到一個差不多的投契者實在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比尋常人得到一個朋友要難上太多,他和胖子卷毛還有老成三個一見如故,彼此有著共同的愛好,每天從早到晚不是抽煙就是打麻將,生活過地愜意無比,但是現在胖子死了,卷毛死了,就剩下老成和他,老成至今未醒,從此之後,四缺二,這麻將再也玩不下去了,這叫他怎麽能夠不恨?他恨死鄭先了,所以此時什麽都不顧了,將一直隱藏著的這雙眼睛的神通施展出來。


    修仙者即便是在同門麵前,都要留一手壓箱底的本事,不能將自己的老底都被人知曉,若是全部暴露出來,簡直就等於是將自己的攻防圖全部展現在敵軍麵前,今天彼此是同門,天知道明天的時候彼此是不是冤家?到時候人家對你一清二楚,你想哭都沒地方去哭。


    就見飛機眼珠圓瞪,猩紅的眼珠幾乎要脫眶而出,內中赤紅的顏色竟然噴湧而出,猶如手電筒般的射出兩道光團來,照在地麵上。


    被照射的地麵立時開始逐漸變得透明起來,排水管線不過兩三米深淺,這個深度飛機透視起來並不算特別吃力,更何況旁邊立時有修仙者取出一枚玉幣來送入他的嘴中。


    玉幣之所以能夠成為修仙者的貨幣,不光是因為他能存儲生機之力,同時玉幣在爭鬥之時也有著不可替代的作用,借助別的存儲生機之力的東西的時候,若是想要從中汲取生機之力,總是要耗費一點精力和時間才成。


    但玉幣卻沒有這個問題,隻要含在嘴中,玉幣自然分解,不住的化為生機之力滾滾匯入氣海之中,簡單方便,直接有效,這玉幣可以說是修仙者之中最偉大的一項發明。


    一個擁有玉幣的修仙者和一個沒有玉幣的修仙者爭鬥,隻要實力不是相差特別懸殊,最終,肯定是擁有玉幣的修仙者勝出。


    借助滾滾不斷的玉幣之中的生機之力,飛機雙目沿著排水管線一路遊走,鄭先在僅僅夠他容身的地下排水管線之中如蛇般的遊走,自然沒有飛機的雙目目光觀瞧的速度快,是以鄭先還在急速竄行中,就被飛機的目光撲捉道。


    莫雪臉上露出冷漠的笑容,依舊是五指抓在一起,猶如鳥嘴一般朝著地下的鄭先輕輕一點。


    不過這一下還傷不到鄭先,隻是將地麵炸開一個一米深淺的大坑,不過若是再來兩三下,定然就將鄭先給生生挖出來了。


    此時幾個修仙者忽然露出笑容來,揭開鄭先前麵的井蓋,從懷中取出兩個小型的手榴彈來,直接丟進井蓋之中。


    隨後兩個修仙者扭頭就跑。


    轟轟兩聲巨響,井蓋被炸得飛起老高,大地震顫之中,排水管線被炸得徹底崩塌。


    飛機因地麵劇烈震顫雙目晃動幾下,暫時失去目標,隨後飛機重新凝神朝著鄭先剛才所在的位置望去。


    結果出乎飛機預料,那裏已經塌方,但卻並沒有被活埋的鄭先的身影。


    飛機連忙沿著管線往後追蹤鄭先,卻依舊沒有找到鄭先的蹤跡,除非鄭先被炸的血肉模糊,變成了爛泥,否則飛機的這雙血眼不可能看不到鄭先這樣的一個大活人。


    一時間飛機四處搜尋,卻盡皆無果。


    此時遠處的夜鶯剛剛用狙擊槍紮入一個修仙者的胸膛,這樣是叫槍膛冷卻下來的最簡單的辦法,鄭先之所以能夠在二百多個修仙者的圍攻下依舊艱難維持,一方麵是因為夜鶯的狙擊槍,不斷收割人命,另外一方麵,就是至少有兩撥先後加在一起五十多個修仙者朝著她所在的位置衝過來,這樣使得鄭先壓力減輕許多。


    這五十多個修仙者最終全都成了夜鶯用來冰冷槍膛的水桶。


    顯然對方多少有些輕視了這個藏在遠處的狙擊手。


    一般情況下,狙擊手的個人戰力不會太強大,派了五十個修仙者前來獵殺她已經相當看得起這個狙擊手了,其實這麽多的人手配備最初不是害怕殺不了這個狙擊手,而是怕狙擊手跑了,人手少了追不上,同時也並沒有派a級修仙者前來,卻沒有料到,這個在遠處下手的狙擊手竟然遠比那個跑到跟前叫囂的家夥要強橫太多。


    最後一個修仙者扭頭就跑,卻猛然間發現,這個一身古怪裝束的女子竟然比他的速度還要快,猶如一道魅影一般緊貼在他身後,隨後這修仙者感到自己的脖子上猛然一涼,脖頸竟然被那隻機甲手給生生捏住了。


    脖子和脊椎骨就像是修仙者的七寸一般,萬萬不能受製於人,一旦被人抓住,就等於立馬喪失了抵抗力。


    修仙者驚駭莫名,連連唿叫道:“等等,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修仙者的話語尚未喊完,一個漆黑的東西猛地紮進了他的腦袋裏,順著天靈蓋紮下去,從下巴上穿透過去,隨後又刺入胸膛之中。


    嘶嘶的聲響之中,插進修仙者腦袋裏麵的黑黝黝的槍管冒起淡淡的血色蒸汽。


    夜鶯將槍管從這修仙者的身軀之中拔出來,此時這槍膛終於已經冷卻下來,不過槍膛之中已經灌滿了腦漿碎骨等亂七八糟的東西,這要是開槍的話說不定就炸膛了,夜鶯認真的敲了敲槍管,流出亂七八糟的東西後,重新趴在地上,架起狙擊槍。


    隨後那噩夢一般的槍聲再次響起。


    隨著這槍聲響起,四處尋找鄭先的飛機腳下猛然塌陷,一道流光在塌陷之中竄起,卡擦一聲,將飛機的身子切割成兩半。


    鄭先潛伏起來,等待的就是這槍聲。


    鄭先承認飛機的刀光玩的不錯,角度刁鑽,很有想法。


    但是在鄭先眼中,飛機的刀花哨有餘,和刀魚那種一往無前絕不迴頭的刀差得太遠了,一個是街頭賣藝耍把式的,一個是真正用來殺人的,兩者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鄭先雖然不是專業的玩刀高手,但看刀魚的刀時間久了,再加上鄭先一直都將刀魚當成是自己的潛在對手,躲不開的一座大山來研究,所以在刀道上也有了一些感悟,比不上刀魚,但模仿刀魚的一些刀術還是非常容易的。


    刀這東西最初的時候就是把式,左一刀右一刀,刀刀不斷,該削頭的時候削頭,該剁腳的時候剁腳,一切全按照套路來。


    練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便是刀氣,這個時候刀招已經不重要了,那把刀即便不砍在人身上一樣能夠將骨頭斬斷。


    再往上就是刀意了,那就是玄之又玄的境界了,是刀術的藝術境界,殿堂級的境界。


    刀魚的境界就在這刀氣上,刀氣之上鄭先也見過,就是那個在醫院裏斬殺了幾十個流氓的植物人所施展的手段,那刀法隻看痕跡就叫刀魚興奮不已,叫鄭先感到目眩神馳,那才是刀術的最頂點。


    鄭先現在能夠模仿出刀魚五成的刀意來,是以才有了這一刀將飛機切割成兩半的手段展現。這不是刀快就能夠做得到的。


    夜鶯那邊的槍聲響起,就等於是第二迴合的比賽鍾聲響起,在狙擊槍的壓製下,修仙者們再次變得束手束腳,而鄭先重新如魚得水,鄭先的枯滅極光構成的刀身再次四處斬擊開來。


    不過鄭先剛剛斬殺了三個修仙者,後背上猛然爆裂開來,轟的一聲巨響,鄭先被直接炸飛。


    鄭先即便沒有迴頭去看也知道,是莫雪陰損的在背後下手,這和之前他前胸受到攻擊的情形簡直一模一樣。


    鄭先後背上的殖裝甲曾經被飛機的刀光撕裂,此時根本沒有來得及修複,被莫雪的莫測手段擊中毫無防備的後背,鄭先的背部立時猶如被炸彈炸中,綻放如花開一般,整個血肉盡皆被炸得外翻開來。


    鄭先在空中飛出去十幾米才重重的落在地上,尋常人被這一下擊中必死無疑。


    鄭先後背上被炸出來碗口般大小的傷口來,鮮血四濺,鄭先噗的一聲摔倒在地,猶如破口袋一般,丟在地上隨即就沒了動靜。


    莫雪臉上露出一絲冷笑來,這一次引來泯滅戰士,是她不知道什麽時候暴露了修仙者的身份,從而招來了泯滅戰士,罪責全在她的身上,整個門派上上下下二百餘人全都受到牽連,由她來將這個泯滅戰士殺掉是最好的結局,也算是她給門派的一個交代!


    那槍聲還在不斷響起,莫雪急速的靠近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鄭先,雖然她那一擊正中鄭先的後心,足以將鄭先的肚腹內髒炸出來,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必死無疑了。


    但莫雪還是要去確定一下鄭先是不是已經死透了,要是沒有死幹淨,她還要好好的補上一擊,叫鄭先死得幹脆一點。


    然後再去將那個躲在暗處不斷放冷槍的家夥結果掉。


    莫雪來到鄭先身邊,此時的鄭先匍匐在地,動靜全無,背後焦糊一片,有一個碗口大小的深坑,鮮血涓涓流淌出來,髒器都炸壞了,身上的生機之力正在不斷的消散著,這樣的情況下,就算不死,也距離死掉不遠了。


    莫雪嘴角露出一抹慵懶笑容來,伸手掠了掠散落下來的鬢角,隨後俯下身來,一隻手抓住鄭先的腦袋,另外一隻手按住鄭先的肩膀,隨即猛地用力,她要將鄭先的腦袋從脖子上生生的扯下來。


    在這雙手的撕扯之力下,殖裝甲發出咯咯的金屬嘶鳴,隨時都要崩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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