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發廊裏麵的是鄭先,第七辦公室的主任。”宗教事務局樓下負二層指揮室的無數大屏幕前,夏青站在那裏一邊對鄭先咬牙切齒,一邊盡量將自己的聲線保持在最悅耳動聽的狀態報告著。


    坐在屏幕前麵的是一個斯文的男子,中法混血,白皙的皮膚,高挺的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邊的眼鏡,雙手交叉拖著下巴,一雙眼睛之中有著和斯文模樣不符的陰鳩和邪魅,對於胸脯高挺的夏青,這男子毫無興趣,夏青刻意保持的那優美悅耳的聲線更是對這個男子毫無吸引力,男子聽說在屏幕上獨自一人走進目標發廊的是個主任,便不在說話,顯然覺得一個主任既然敢於去麵對敵人應該有自己的把握。


    明月照溝渠的夏青絲毫不覺得自己被無視了,反而更加殷勤的補充道:“二老板,您今天剛剛進入這負二層,所以對這個鄭先並不了解,這個鄭先沒什麽實力,之所以能夠當上第七辦公室的主任,完全因為第七辦公室自從他去了之後,就全都死光了,隻剩下他一個而已,,我們老板已經想要將他逐出業務司呢,所以,您還是應該做些準備,免得他弄出亂子來不好收拾,畢竟這是在市區之內,要是修仙者逃到街上的話,就太過駭人聽聞了。”夏青覺得自己很清楚鄭先為什麽會單槍匹馬不帶裝備的去挑戰一個c級蝗蟲,她覺得是鄭先想要贏刀魚,繼而贏得自己的身軀,當然,夏青是不會將這樣的事情告訴這位新上任的副司長的。


    夏青此時表現出來的完全是一副我在為你好的樣子,那樣子似乎隻要這位新上任第一天的第二層副司長勾勾手指,她就會一絲不掛的躺上床一樣,一個如此英俊帥氣前途無量的副司長,當然要比那個隻有蠻力粗鄙無比的刀魚強上百倍。夏青見到這位新上任的副司長的一瞬間,就恨不得將自己的頂頭上司對她頻送秋波的臭蟲捏死,都是副司長,但人比人就是得死!


    不過這些秋波隻是表麵現象罷了,夏青其實還是在為將她當成是賭注的刀魚謀算,夏青知道這個副司長這次來有一個任務,要做一件大事,需要用到獵神戰士,酬勞不低,甚至有可能成為泯滅戰士,刀魚從夏青口中知道這個消息之後,就攛掇夏青想辦法為他爭取這個機會,夏青對於刀魚也算確實有些真感情在內,是以雖然不情願還是應承下來。


    可惜的是,這位新上任的副司長對她依舊是興趣寥寥,甚至不願意和她多說話的樣子,彈了彈修長到可以彈鋼琴的手指以一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語氣道:“將鄭先的資料拿過來給我看看,還有,我現在還在熟悉環境,算不上真正的副司長,對於這業務司第二層乃至其他的樓層完全沒有了解,等我將這些原本的機密熟悉之後,才算是你口中的老板,當然,我更喜歡別人叫我林副司長!”


    業務六司的一切對外都是秘密,哪怕是如這位新上任的林副司長,在真正進入業務六司之前也不會知道業務六司的一丁點事務,甚至連業務六司的所在地都不知道,隻有真正的踏足業務六司,占上了編製,才算是真正的進入業務六司,才有資格翻閱他權限內能夠翻閱的那部分文件。


    業務六司地下四層之中,第四層神秘無比不去說他,第二層算是最重要的地方,是整個業務六司的頭腦所在,相對於其他的負一層還有負三層來說,雖然在級別上是平等的,但在實際中,第一層還有第三層的副司長都要聽從第二層副司長的安排,所以林副司長這個職位是重中之重,這樣的職位,能夠叫一個中法混血歲數不過三十的半個外國人占據,可以想見這個林副司長肯定是非常有一套,絕對不會是一個如臭蟲般的庸才。要是光有一張臉皮或者光有一個身份,崇尚強者的夏青可未必能夠看得上。不然夏青早就委身那隻色迷迷的臭蟲了。畢竟刀魚再強也是那隻方塊般的臭蟲手中的一顆棋子罷了。


    夏青連忙脆生生的應了一聲,隨即轉身離去,片刻便迴,將鄭先的資料放在了林副司長的桌麵上。隨即夏青便轉身離去,沒皮沒臉也得有個限度,示好一下就成了,夏青可不希望被林副司長看輕了她。欲拒還迎總是不如琵琶半遮麵來的引人遐想連連。


    林副司長扶了扶金邊眼鏡,將鄭先的資料放在手中飛速的翻閱,速度分非常快,以至於叫人不敢相信他在認真觀瞧,但若是有人走進觀瞧這位林副司長的眼睛的話,就會看到林副司長的眼球在急速的左右移動著,每一行都沒有落下。


    片刻之後林副司長合上那一分三十多頁的鄭先的資料,臉上露出一絲感興趣的笑容,金邊兒眼鏡背後的那雙微微泛著藍色的雙眼注視著已經坐在攝像頭看不到的角落裏麵的位置,那裏燈光不算太亮,尤其是在這種低分辨率的攝像頭上更是有著無數的噪點,近乎黑乎乎的一片,看不出個究竟來。


    夏青雖然走開了,但還是遠遠的偷看了一眼林副司長的背影,叫夏青感到失望的是,林副司長似乎並沒有如她所言要準備善後的意思。這使得夏青對於這個林副司長是不是真的有真才實學生出了一絲懷疑。


    鄭先進入發廊已經整整過去了十分鍾,按照鄭先的估算,再過五六分鍾,鬼子和王成就會趕到,一旦他們來了,鄭先就沒有什麽戲可唱了。


    此時鄭先的五六厘米的頭發已經變成了貼著頭皮的短寸,鄭先緩緩張開一直閉著的眼睛,朝著鏡子之中的自己望去。


    此時的自己,果然比之前的那個家夥精神不少,換了個人一般,鄭先忽然有些喜歡上了張強給自己理的這個頭型!


    都說要想辨別真假帥哥最好的辦法就是看寸頭照,鄭先自然算不上帥哥,但辛苦生活磨礪出來的那種氣質使得此時的鄭先看上去也稱得上很有滋味,很有一個男人應該有的滋味。


    鄭先此時笑了。


    因為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是那一滴鮮血,蘊含著生機之力的鮮血,這一滴鮮血使得鄭先忽然找到了填飽肚子的辦法,修仙者的鮮血蘊含著大量的生機之氣,隻要修仙者沒死,生機之氣便沒有斷絕,那麽汲取修仙者的鮮血就是填飽肚子的最好的辦法。


    當然,鄭先依舊沒有放棄詢問直接從活物身上汲取生機之力的辦法,變成一隻吸血鬼對於鄭先來說並不算是什麽值得開心的事情。


    正精準的手持電推子打磨鄭先的鬢角的陽光少年看到了鄭先的笑容,臉上招牌一般的陽光笑容瞬間凝固住。


    刹那之間的目光對視,雙方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寒意殺機,無聲的信息傳遞遠比言語來得更加直接清楚。


    鄭先終究早有準備並且謀劃半天,自然最先出手。


    此時的張強正坐在鄭先旁邊的圓凳上給鄭先整理鬢角,鄭先選擇這個時候出手也是因為這個時候是張強身子蜷縮在一起,最不舒服最不得伸展的時刻。


    鄭先白色的理發袍猛地劇烈一抖,猶如圓球般膨脹炸開,三根鋒銳的針尖帶起破空尖嘯朝著張強的下體猛地刺了過去。


    出乎鄭先意料之外,此時的他覺得自己手臂上的每一根肌肉纖維都在劇烈的膨脹繼而急速的收縮,在這膨脹和收縮之間鄭先獲取到了巨大的動能,這一刺之力鄭先在思維之中孕養了十多分鍾,此時驟然爆發比鄭先從前的速度快上十倍不止,三根生機鎮痛針在鄭先腦袋尚未反應過來的時刻便已經刺在了張強的睾|丸上,鄭先下意識的將三根生機鎮痛針在一瞬間全部推入張強的睾|丸之中。


    一切都在刹那之間爆發,張強一聲哀嚎身形急退,他不知道自己被注射了什麽,更詫異與眼前這個家夥瞬間爆發出來的速度。


    修仙者之間並不友善,彼此之間乃是競爭關係,畢竟大家都要汲取生機之力,如張強這樣的坐地戶彼此之間有著清晰而明確的地域劃分,張強不會去別的修仙者的地頭作案,而別的修仙者也不會跑到張強的地方撒野,畢竟一個地方若是接連出現不尋常的死亡事件,就非常容易引起獵神戰士的注意。


    但也有些修仙者並不習慣與去從凡人身上汲取生機之力,而是喜歡獵殺其他的修仙者,直接從修仙者身上抽取生機之力,這是一條捷徑,抽吸掉一名修仙者身上的生機之力比吸食十來個人的生機之力還要強大,最重要的是,修仙者身上的生機之力是被提純過的,當有些修仙者修煉達到了一定程度之後,在想要繼續向前,普通的動物植物甚至是人的生機之力都不夠精純,就必須在修仙者身上打主意,所以在這一瞬間,張強覺得自己碰到了一個專門獵殺修仙者的修仙者。畢竟一個凡人是不會有這麽駭人聽聞的速度的。


    遇到專門狩獵修仙者的修仙者對於被狩獵的修仙者來說是比遇到獵神戰士還要倒黴的事情。


    張強不知道自己被注射了什麽東西,張強的念頭之中就隻有一個想法——逃走。


    修仙者之間的爭鬥唯一一條雷池規矩就是不能在世人麵前展露手段神通,不然的話,獵神戰士會在第一時間趕到,並且會對他們進行不死不休的追逐。


    張強強忍著睾|丸刺痛,還有從睾|丸之中傳來的一股股的膨脹感,一腳蹬翻圓凳就要外麵逃走,隻要衝上街道,沒有那個修仙者還敢放肆,街道就是他的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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