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半晌,她猛然抬眸,隻見眼眸中鮮紅一片的看著她:“你……不可能是……”


    “可惜我就是。”洛傾塵輕輕聳了聳肩道:“惡人必有天收,你做的那些事終會有報應。”


    “嗬嗬嗬……哈哈哈哈哈——”


    下一秒,隻見她瘋狂的笑著,仰頭道:“我就算有天收,也輪不到你……”


    “我就是天。”洛傾塵緩緩起身,輕步走到她麵前,用折扇抬起她的下巴道:“怎麽?不服氣嗎?”


    “呸——”慕寧兒想要轉頭,卻被四周的侍衛死死的按著,隻能艱難的開口:“洛傾塵,我勸你盡快殺了我,否則等到我……”


    “我有說我不殺你嗎?”洛傾塵冷冷的看著她,眸子閃爍著清冷的寒光道:“你全家來到這裏的有多少人,我一個都不會讓他們活著迴去。”


    “你……”慕寧兒激動扭動身體,瞪大雙眼看著她:“你有什麽事就衝著我來,你欺負我慕家老弱婦孺算的了什麽女帝?”


    “老弱婦孺?”她冷哼一聲,輕眯著眼看著她:“當初你對我姨娘和浩天下手的時候有想過他們是老弱婦孺?”


    原來古代人也可以如此的雙標,隻肯官兵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慕寧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雙手緊緊握拳道:“你要敢動我慕家上下,我慕寧兒做鬼……”


    “啪——”隻聽一聲響亮的巴掌聲落在慕寧兒的臉上。


    她淡若浮沉的輕笑:“你這個人我不都懼,會懼你變成鬼?”


    “你……”


    “我現在給你一個選擇,從這裏一路跪到宮門口,磕上九十九個響頭,我就放你慕家其餘人平安。”洛傾塵聳了聳肩;“這是你唯一的機會。”


    “給你磕頭?嗬嗬……嗬嗬嗬嗬。”慕寧兒的聲音變得格外的詭異,她滴下一滴淡紅色的淚看著她道:“你做夢……嗯……”


    話音一落,她的嘴裏便流出大量的鮮血。


    “帝尊,她把舌頭咬斷了。”


    “寧兒啊……寧兒……你不要離開爹爹……爹爹替你跪……“慕光跪在地上抓住洛傾塵的裙擺:“帝尊,你救救我女兒吧!她是一時迷了心竅……她……”


    “好啊。”洛傾塵冷笑:“宣太醫救她吧!其餘慕家的人除了十歲以下的孩子以及六十歲以上的老人,通通關進大牢吧。”


    “那……孩子跟老人……”


    “放了吧。”


    惜沐望著她,她雖如以往一樣麵色清冷,但不知為何,望著她的時候就會就會覺得她的眸子有一抹溫暖的光。


    仿佛……


    迴到了千年以前,他看著她的樣子。


    -


    待所有人都下去之後,惜沐靠在一旁的柱子上,負手而立的望著她:“你為什麽不殺她?”


    “你不覺得救她,她才難受嗎?”洛傾塵坐迴位置上抿了口茶:“她已經沒有機會了,或者對她來說隻是除了絕望還是絕望。”


    “嗯哼?”


    “你這麽問是覺得我殘忍嗎?”


    “不。”惜沐嘴角揚起一抹溫柔的笑意,看著她的眉眼:“我覺得很可愛,你一直以來都是那麽可愛。”


    “一直……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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