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炤伸手把墨鏡摘了, 衝給他裝糖果的老奶奶咧唇, 放甜聲音問:“奶奶,請問這家花店什麽時候開門?” 麵對笑得跟天邊太陽般耀眼的龍小爺,老奶奶多抓了幾把糖塞到已經包好的糖果袋裏,語氣慈愛地問:“你和他們認識?” 少年每次來都會偷瞄旁邊的緊閉的花店,她可都看在眼裏。 今天總算聽他忍不住問了。 龍炤繼續揚著燦爛笑容:“沒,不認識,就是好奇怎麽每次來都關著門。” 老奶奶也不多問,好心告訴他:“他們好像去蘭城了,去了有小半個月吧,我估計這幾天能迴來。” 花店的兩個主人搬來青城也有幾年了,每年都會在固定的時間離開,去半個多月就迴來。 龍炤點點頭,提起一大袋糖果離開。 在他離開半個多小時,伴隨著激動的狗叫,花店門口停著一輛車,狗就是從車上跑下來的。 糖果屋的老奶奶拍撫朝她跑來的大狗,對率先下車的唐裝長發眼鏡男人打招唿。 她本想提起有位少年似乎一直在等他們迴來,但想到對方每天都會出現,明天應該就能自己親自見到店主,就沒多嘴。 這邊。 提著一大袋糖果的龍小爺慢悠悠迴到了他暫住的地方, 還沒走到門口,就見某人抱住手站在門口,表情陰沉沉地看著他,又看看他手中的糖果。 “你今天又去買糖了?” 池靳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 來這裏三天,他的龍炤小可愛沒有一天將心思放在他身上。 一聲不吭跑出浪不說,每次迴來都要提著一堆糖。 關鍵在於龍小爺他根本就不愛吃甜的! 一個嫌棄甜食要死的人出去一次就買一堆糖。 這裏麵一定有大問題。 “家裏太熱,小爺想出去走走。” 龍炤扯淡的功夫日益增強。 也不看看頭頂的大太陽,想想屋子裏的空調。 “你有事情瞞著我?” 池靳又不是被愛情衝昏頭腦的傻子。 信他才有鬼。 “嗯,確實。” 龍炤大方承認。 他來這個世界是有目的的,但是沒告訴池靳。 理由很簡單,因為他沒問。 龍小爺可不是那種訴說欲求很強的話癆龍。 雖然問了他不一定會說,但池靳既然不主動問,那他百分百不會提及半個字。 “我能知道?” 池靳倒沒在怕他的大惡龍在外麵有人了。 畢竟有龍後契印作為媒介,龍炤若是對他不喜,龍後契印多少可以感應到。 契印經常在告訴池靳,龍小爺依舊無比中意自己。 所以不管龍小爺在外邊玩多久,池靳也不會往出`.軌這方麵想。 不過即使如此,也不妨礙池靳瞧見他的大惡龍對旁人稍微關注時,就開始瞎幾把吃醋。 比如剛搬進來那天,龍炤就一直死盯他們隔壁鄰居,一對長相都很不錯的男生。 如果不是龍小爺後來解釋之所以盯著那對男生看,是因為感應到他們的靈魂氣息分明是同一個人,他覺得好玩,這才忍不住死盯觀察。 不然池靳能把自己醋死。 “暫時不能。” 龍炤拒絕池靳的求知期待。 他暫時不樂意去迴憶那些不開心的事情,哪怕裏麵包含很多開心的迴憶,因為過程再如何的快樂,也無法彌補以悲劇收場帶來的傷害。 池靳伸手撫平龍炤微皺的眉頭:“是不開心的事?” 他的大惡龍不適合苦惱的樣子,笑就好了。 囂張的笑,燦爛的笑,惡劣的笑,害羞的笑。 不管是什麽樣的笑容,他都能喜歡到不行。 “嗯,很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