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顏繼續火上澆油,生怕今天這三個人鬧不起來。 最好把事情鬧到無法收拾,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 “咦?楚恆叔叔的嘴似乎也破了,是不是不小心磕到哪了?疼不疼啊?” 尤顏開始將火力轉向楚恆這裏,順便向站在楚恆身邊的龍炤得意抬下巴。 如同在說:給我看好了,你這個自欺欺人的笨蛋。 這驕傲的小表情,使得龍炤又想抓著他下嘴。 雖然上麵咬到沒地方下嘴,但腿上還有空地給他品嚐。 他喜歡尤顏的腿。 喜歡的程度可以咬到腿廢。 “我有些累,先迴去了。” 楚恆的第一反應就是逃避,不敢迴應,也不敢抬頭。 現在他很亂,心髒在胸腔如擂鼓作響。 隻覺得自己很羞恥,很難堪。 迴想起這個咄咄逼人的少年,曾見到過他和葉霍親密情形。 見到他沒有反抗,順從了自己內心多年的念想,主動迴應葉霍的畫麵。 他慌張到沒辦法冷靜思考。 他不想把這些事情拋到言律麵前,讓他知道他在此之前做過背叛他們之間關係的事情。 那是一場意外,他隻是喝醉了,腦袋不清醒。 月底他和言律就要正式成為合法夫夫,會成為彼此的唯一,會將所有的一切交予對方,他不想讓近七年的感情在今天劃上句號。 “楚恆叔叔要去哪?為什麽要走?有些事情總要說清楚不是?我看今天這個機會挺好的,楚恆叔叔也該看清自己的心,做一次抉擇了。” 尤顏完美演繹惡毒角色,堵住楚恆的退路,不讓他輕易離開。 “尤顏,你夠了!” 葉霍終於行動,拉住楚恆的手將他護在身後,對兒子尤顏嗬斥。 尤顏揚眉,譏諷:“喲——人家未婚夫都還沒說什麽,您這個前任就開始心疼了?” “鬆手。” 楚恆現在不敢去看自己未婚夫的表情,奮力掙脫葉霍的手。 葉霍手勁加大,打定主意不鬆手。 “楚恆,我覺得有些事情我們確實該說清楚。你對這個人根本就沒有任何感覺,你心裏依舊有我,你現在告訴他,你楚恆心中藏著一個葉霍,第五言律不過是葉霍的替代品罷了。” “你閉嘴!” 楚恆拔高聲音。 他慌張的望向木著臉,注視這一切的男人。 慌亂的用眼神解釋:不是,第五言律不是葉霍的替代品。 對麵人沒有給他迴應,而是冷淡地跨步離開。 楚恆再怎麽說也是軍人,力量方麵不可能差到哪裏去,他掙開葉霍的手,以最快的速度抓住錯身而去的男人。 用發抖的聲音問:“你要去哪?” 男人扭身看他,眼底是他從未見過的冰冷。 冰冷到讓他血液凝固,冷到骨頭刺痛。 比最冷的室外風雪還要讓人難受。 以前再如何吵如何鬧,男人也從沒有用這種眼神看過他。 “鬆手。” 連聲音都帶著一股刺人的寒霜。 仿佛麵對的不是多年愛人,而是心裏生厭的仇人。 楚恆用力抓緊。 他清楚自己隻要一鬆手,就什麽都完了。 所以不能鬆,隻要不鬆,一定還有挽迴的餘地。 “言律……” 楚恆用乞求的目光注視被他抓住的男人。 葉霍看不下去自己深愛的人對旁人如此卑微。 “楚恆,過來。” 他抓住楚恆的手臂,想把人拽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