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沒出現症狀的時言反手握住龍炤的手,湊到他耳邊輕輕說:“喜歡你。” 龍小爺翹唇角。 這顆糖是真心話糖,見到誰都得把對他的真實想法出說來,時效看人,最短一天最長三天。 “龍炤很可愛。” “龍炤好香。” “龍炤是我的。” 說了一堆幹脆明了的情話,時言本人終於發現了不對勁。 後期開始死死地抿住唇,生怕說出一些過分的話。 偏偏他的小半妖壞心眼十足,非得逼他開口,讓他越說越大膽,但全是他的心底話。 因為時言冒熱氣說情話的樣子過於可愛,龍小爺牙又癢了。 吃飯的時候在隻有他兩的包廂拉著時言咬頸肩,種下代表這是他所有物的痕跡。 龍炤熱衷在喜歡的東西上做記號。 他中意時言,自然得多留點。 他們逛了多久,某人就跟了多久。 聽著旁邊包廂傳來的——“龍炤,疼。” 司寧瀾再次捏碎了一個杯子。 聲音雖小,但他功力高,刻意去聽一牆之隔的聲響不算難。 他甚至還能聽到那人啵唧了一口後,發出惡劣笑聲。 在時言麵前的邱燼如同換了一個人似的。 以前邱燼從未對他做過如此親昵的事情,本以為是矜持好麵子,沒曾想到了別人麵前反倒成了逗弄的高手。 熟練的仿佛和這個叫時言的人族青年有著幾十年的情意。 明明隻是認識不到一個月,竟然可以輕易取代他和他的七年。 所謂情深也不過如此,他究竟在期待什麽? 喉間滾出一聲嗤笑,司寧瀾飲盡酒壺的酒,起身拂袖離去。 聽到那邊的有人離開的聲響,龍炤垂睫,親親時言肩上的牙印,給他拉攏衣服。 “吃飯。” 有人跟著他,他不可能不知道。 一開始龍炤並不知道是誰,溜了對方一圈後瞥到了一閃而過的臉,才知道跟蹤他的是渣受本人。 看來渣受已經意識到他的身份有問題,就不知道對方想要如何走下一步。 原軌跡裏渣受是動過殺了原身,謀權纂位的念頭,但因為種種原因並未實施。 現在他的出現偏離了原劇情,就不知道渣受會不會把這個計劃提上來。 害羞於講太多心裏話的時言徹底丟掉基本的勘查能力。 他完全不知道有人跟蹤了他們一天,隻曉得摸摸被咬的地方,表示自個兒又甜又疼。 他的龍炤真的很幼稚。 但是喜歡得緊。 第一天,兩人幾乎逛了大半個混沌之都。 時媽媽拉著才迴來的兒子說悄悄話,追問他今天去做了什麽,糖果功效沒消退的時言全盤脫出。 還好龍小爺最出格的就是咬了他幾口當標記,不然時言憋死都不會說。 越聽,時媽媽麵色越發詭異。 怎麽聽起來她兒子還是弱勢的那方,幾乎都在被龍炤給“欺負”? 時媽媽有些惆悵,抬眼望著自家麵癱兒子歎氣,又搖搖頭,拍了拍他的肩膀,想說什麽到了口中再次化為歎息。 結果什麽都沒說成。 時言沒放在心上,扭頭就跑龍炤身邊說今晚不想自己睡,想和他一個床,一個人睡不舒服。 雖然是在龍小爺耳邊小聲說的,但逃不過作為高階異能者的時爸時媽的耳朵。 兩個人對望,從彼此的眼睛裏看到了迷之沉默。 高冷麵癱兒子秒變膩乎粘人精,反差未免過大。 完全不是刺激二字能描述得了的。 夜晚。 和龍小爺同塌而眠的時言將手探入目光中如瀑的銀發絲中,鼻尖嗅著對方身上的好聞魔氣,說出自己的想法:“想捏耳朵。” 等到龍小爺探出一雙耳朵,他捏了幾下不滿足,又要求:“也想捏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