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書言剛進來就看到這麽一幅畫麵,立馬進入作戰狀態。 “爺爺,您怎麽來了?” 卓老爺子之前還冷肅的臉在看到曹書言後軟和下來,衝他招手,讓他過來自己身邊坐著。 “言言,來爺爺這。” 此舉是向在場的人表明曹書言這孩子由他來罩,今個兒誰都別想欺負去。 曹書言確保自己的領口足以遮住小家夥惡意留下的痕跡,才敢往前走,坐在老爺子身邊。 雖然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在某人麵前炫耀這些痕跡,不過現在還不是好時候。 不過,他可以用另外一樣東西來完成部分炫耀。 “玉很好看。” 老爺子注意到曹書言並未放到衣服裏玉。 曹書言流露出一副才察覺沒將玉塞到衣服裏的模樣,低頭摸摸玉,衝老爺子彎起嘴角弧度,解釋:“一個重要的朋友人送的。” 說著,他還特意朝某人那看了一眼。 對方表情很平靜,隻是淡淡地掃過他胸口的玉,便不再細看,仿佛對這個玉不感興趣,也沒看出這是誰的玉。 可真的就沒有破綻嗎? 曹書言笑意加深,欣賞般觀看某人正在細微收攏的手指。 簡直讓人愉悅無比。 老爺子對這塊玉不是很感興趣,點點頭,拉過曹書言的手,歎氣。 “言言啊,今天你爺爺我是來給你做主的。有什麽委屈當著我的麵說,爺爺我全替你解決,家裏人也好,外人也罷,我保證誰都不敢欺負你半分。” 說話間,他還特意看了一眼對麵臉色難看的曹父,以及表情從頭到尾一個死樣的曹銘瑜。 曹書言不想過多周旋,直奔主題。“爺爺,我知道您今天為什麽事情來的。卓然哥想和我退婚,是嗎?” 今天他說什麽也要解決卓然這個渣男的問題。卓然和曹父實屬一丘之貉,豈會入他的眼半分? 礙於卓爺爺的麵子,他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時機,把卓然那些爛事讓外人“無意”抖出來。 曹書言知道按照卓老爺子的性子,得知那些事情後,斷然不會讓他再嫁給卓然,不然老爺子對不住死去的好友。 本來這個計劃也快提上日程,誰知道曹銘瑜竟然用下三濫的手段暗算他,若非中藥的是他肖想很久的小家夥,他早就把人綁起來半夜塞到曹銘瑜的床上,也讓對方好好嚐嚐自己種下的惡果。 “你放心,隻要你不答應,你爺爺我……” “我答應,我答應退婚。” 在老爺子說完許諾之前,曹銘瑜搶先說完。 他抬頭看了一眼神情複雜的卓然,才朝老爺子露出苦澀的笑容。 “爺爺,您是知道的,一段沒有愛的婚姻如果強製走在一起後,結果會是什麽。傷人又傷己,何必呢?我不想再重蹈媽媽的覆轍,這有情人就應該和有情人在一起,我摻和進去反倒還成了什麽?” 曹書言邊說,邊迴憶起曹家過去那些恩恩怨怨,顯露的自嘲感反倒真情實意了不少。 “這種感覺,爸,您應該懂吧?”曹書言心裏嗤笑。 忽然被提及的曹父麵色發青,應該是隱忍了很久,他對這個一向不喜的大兒子沉目。 “這不是你該問的事情。” 他不喜歡曹書言,由一個不愛的女人生下的孩子,這個女人還害死了他的摯愛,甚至還妄想害死他本人,他怎麽可能喜歡得起來曹書言這個孽種。 若是當初沒有那個女人,沒有曹書言,他早就和自己心愛的女人和和美美的度過一生,現在豈會落到被圈子裏的人私下嘲諷,瞧不起的地步? “他怎麽不該問了?在場的人裏麵有誰比他曹書言更該問這個問題!” 卓老爺子見狀,立馬給曹書言撐腰。 曹父吐息,語氣加重。“卓老,這是我的家事,您這麽說是否有些不妥?” 說到底他們倆家還沒有正式結為親家,卓老爺子這樣未免管的太寬。 老爺子氣笑了,“家事?說起這個家字,我倒要問問你何時真把言言當做一家人?曹燃,有眼睛的人都能看明白你的心思,自從把這個私生子接進家門後,你何時還記得你明媒正娶妻子生下的孩子?他在你的搖擺不定的貪欲裏又做錯了什麽?” 卓老爺子沒打算給曹父絲毫麵子,若不是為了曹書言,他巴不得最好別見他,不然來火,氣得慌。 “這裏麵的彎彎道道這些小輩們不懂,我們這些半截入土的,心裏跟個明鏡似的。當初可沒人逼著你入這條路,是你信誓旦旦的在我好友麵前說會把他女兒當做這輩子的唯一。現在怎麽了?你反倒覺得自己是最無辜的一個?也不怕讓人笑話。” 看戲的曹書言見曹父越發鐵青的臉色,心中冷笑。 這些話說了也沒用,在曹燃心裏,他和媽媽都是阻擾他和所愛之人雙宿雙飛的障礙,曹燃恨不得這個世界上就沒有曹書言這個人。 氣氛緊張之際,曹銘瑜猛地站起來,麵對眾人放過來的目光,他依舊冷淡一張臉,說:“我還有事先走了,你們慢慢聊。” 自從看到那塊玉後,他就心煩意亂,誰還有心思聽這些這些明嘲暗諷。 那塊玉孫昊煊都不給他隨意碰,結果一轉眼就跑到了他最不喜歡的曹書言脖子上。 昊煊明明知道他對曹書言的厭惡態度,現在做出這種行為算什麽? 賭氣? 未免太過幼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