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曹書言的關係說不上好,但也說不上差,都是一個圈子裏的人,作為姐妹兒會經常出去購物什麽的。 他不是很清楚曹書言的家世,也從沒見過他帶其他男人迴家,知道他心裏有人也是一次酒後真言推測出來的。 曹書言半眯著趴在沙發上,哼唧了幾聲,滿麵紅潤,一看就是滋補過多的模樣,慵懶迴答:“你覺得呢?” 小姐妹兒瞥見曹書言故意露出來的痕跡,心裏冒酸氣。 果真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小姐妹兒又問:“那你們算是在起了?” 曹書言不是那種走腎不走心的人,不然早在一堆追求者中浪得飛起,要知道在圈子裏可是有不少優質1追求曹書言,就想和他一起床上唱小曲兒,可把他嫉妒死了。 現在曹書言既然肯和那小狼狗爽一晚上,想必是走了心的。 “嗯。”曹書言可不會說人家心間上根本沒半點位置留給他,不然鐵定被人私下嘲笑死。 大家都是塑料姐妹花,可不能有啥說啥。 若真要在一起,他可得把小家夥藏好。 在這攻不應求,圈子還亂得不忍直視的情況下,想找個鍥合度高,還專情的1簡直難上加難。 看小家夥對曹銘瑜那專情勁,就知道有多難得。 就是蠢了點,眼光不太好。 不過,還好審美這玩意可以改,他得好好利用這次的意♂外,改改小家夥那破審美。 “阿嚏——” 開車迴家的龍炤冷不丁打個噴嚏。 這天也不冷啊?, 第 5 章 曹銘瑜迴家後一直沒睡,因為他一閉眼就會想到那位一向飛揚跋扈的少年,想到他臉上看似生氣實則脆弱絕望的表情。 他肯定是恨透了他。 這個從來對他笑得如夏日灼陽的少年,經過這次事件後,想必是不想見到他了。 窗外大雨瓢潑,他在黑暗的臥室裏輾轉難眠,忍不住翻出手機,不斷地點亮屏幕,又看著它熄屏。 眼睛被亮光刺得泛出淚水,還是不肯放下手機嚐試入眠,奈何遲遲沒等來他想要的電話,或者短信。 孫昊煊喜歡鬧脾氣,但從來不會超過三個小時不理他。每一次都是孫昊煊主動服軟,找他求和。 孫昊煊喜歡他,很喜歡很喜歡。 曹銘瑜對這一點一向無比的清楚,所以他才能每次肆無忌憚的去利用他對他的感情。 因為他知道不管他做什麽,這個叫孫昊煊的少年會一直站在他的身後,即便為了他導致滿身傷痕,也會第一時間在乎他的感受,而不是埋怨他的傷害。 孫昊煊就是個天真的傻子。 按照慣例,這時候的孫昊煊會瘋狂打電話或者發短信。 但是直到現在,任何消息都沒有。 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感,讓曹銘瑜心裏頗有煩躁,正打算關機逼自己睡一覺,握在手裏的手機忽然振動。 他揚起平日裏習慣性抿緊的薄唇,緩慢將屏幕轉到麵前,眼底的光芒在看到來電顯示人後緩慢熄滅。 打來的人是卓然,曹書言那個未婚夫,不過很快就不是了。 垂眸,長睫顫動,他用手指摩挲手機後殼,過了七八秒才隨意劃開接聽鍵。 “喂?”他說話的聲音染著明顯的鼻音。 那邊的人聽到這樣的嗓音,略顯擔憂,問:“小瑜,你沒事吧?” “沒事。”曹銘瑜吐息,語氣不甚在意。 他知道這是最正確的反應,至少電話那頭的人會自己腦補一些不存在的情緒。 清冷人設就是好,有個自以為懂你的人會處處護著你,覺得你與世無爭,不善言辭,從而多加關注,為你安置各種合理借口。 隻有那個少年知道他內心深處的黑暗,還依舊對他情深不悔。 “小瑜,別難受了。孫昊煊就是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孩,哪知道什麽情愛。” 果然,電話那個的卓然在替曹銘瑜心疼。 卓然想到在這件糟糕的事情發生之前,曹銘瑜用那雙常年清冷的眼底,緩慢泛起如同被揉碎的溫柔星光。 他說他心裏已經對孫昊煊產生了情意,說孫昊煊是他第一個見到像顆小太陽,永遠照耀他的人。 他說他會接受孫昊煊下一次的表白,和他定下終身誓言。 可是他口中那個願意將全世界最好的事物捧在手心裏,獻給他的耀眼少年,卻在那晚和人顛鸞倒鳳,好不快活。 那是他同父異母的哥哥,也是他卓然即將踏入婚姻殿堂的愛人。 這場婚姻本身就是上一輩擅自定下的,他對曹書言談不上喜歡,也談不上討厭。 隻是相處的這兩年,覺得他性子嬌軟,若家裏非要為了上一輩的口頭婚約讓他們在一起,他倒也不是很反感和一個容易拿捏的小男人成為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