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唿吸,偏頭對比他大幾歲的男人說:“可能是別人看錯了,書言哥怎麽可能在這?這裏隻不過小孩貪玩的遊樂場,我們還是不要打擾了。”    “曹銘瑜,就算書言不在這,可他在這!你看看他!”男人聞言,怒指比在場人都要年紀小的少年。“他做了什麽你還不清楚?你不是說他很愛你嗎?這就是愛你的表現?”    “這不是很正常嗎?”曹銘瑜苦笑,抬眼看對麵的少年,眼神複雜,“隻要他心裏愛我就行了。”    龍炤此刻不得不在心裏拍手鼓掌。    這等演技不去做演員簡直就是影視圈的一大遺憾。    【你也可以去做演員試試,畢竟你兩簡直不相上下,拿個雙影帝啥的基本穩了。】    在龍炤看不見的地方,係統小瓜子磕得飛起。    在氣氛詭異時,浴室門“吧嗒——”打開,成功把氣氛推到最高,所有人的目光落在這位瘦弱男人身上。    畢竟他不登場,好戲怎麽能達到高||潮?    男人頭發上還滴著落水,可能是沒想到會有其他人,浴袍領口敞開,正好露出某人動||情的痕跡。露出一截的一雙細長大白腿,同樣有零星痕跡。    這人在看到房間裏多餘的人,又看看那個較為年長的男人,紅潤的臉色登時嚇得慘白,嘴唇在發抖。    “我覺得這人似乎有點不對勁。”龍炤在腦子裏和係統對話。    這酒店衛生間隔音很好嗎?按理來說在那醜女人尖叫的時候,曹書言應該已經知道接下來要麵臨什麽,這瞬間驚訝和嚇壞的模樣,似乎在此之前一無所知。    【要不要我得空用上帝視角幫你觀察他?】    “沒必要,他不重要。”龍炤想也沒想就迴絕。    “哥,你看!我就說曹書言在這裏。你們這對狗男女,不對,狗男男,對得起曹銘瑜和我哥嗎!不要臉,惡心!”    率先鬧起來的還是那個醜八怪。    曹書言捏緊指尖。    咋咋唿唿的,吵死了。    他最煩卓璿尖銳難聽的聲音,跟殺豬叫沒區別,他每次都想一巴掌過去,把她頭都給打掉。    “璿璿,你先閉嘴。”作為哥哥的卓然顯然同樣受不了妹妹過於刺耳的聲音。    被哥哥嗬斥的卓璿不甘心地閉上嘴。    她其實挺怕她這個大哥的,若不是是今天正巧發生這丟人現眼的事情,她也不敢第一個跳出來作妖。    隨後,卓然走過去,深唿吸,低頭凝視這個瘦弱的男人,質問:“我等了你一晚上,你告訴我,你又做了什麽?”    他隻見這張漂亮精致的巴掌大小臉抬起來,眼眶充斥淚水,弄得那雙眸子水盈盈,貝齒輕咬下唇,可謂我見猶憐。    “我……我不知道。”    平日裏像小動物般的聲音有些沙啞,至於原因,卓然一猜就知道,臉色難看至極。    看得人心急,卓璿生怕自己哥哥又被曹書言這張臉給勾住,氣得指著他說——    “曹書言,人贓並獲,你再露出這張小白花臉也沒用。哥,你別又被他這張臉給騙過去,連自己弟弟的男人都要搞,賤人一個!”    這種人她才不要做自己的嫂子。    卓然無視妹妹的話,問:“你想解釋嗎?”    迴應他的隻有哭聲,以前隻要他哭,他都覺得挺動人,又軟又乖巧,事事順著他,現在竟然有些煩躁了。    二十六歲,還沒有比他小一歲的曹銘瑜懂事。    果然是被寵壞的貴公子,幼稚又天真,這種人真的有資格做他未來的忱邊人?    “曹書言,我們分手,婚約取消,家裏那邊我會去說。”    就像妹妹說的那樣,人贓並獲,還有什麽好說的?說不定他以前就用這張無辜的臉,給他頭上戴過無數頂綠帽。    他何至於上趕著去撿別人丟下的破鞋?    這話一說出口,卓然似乎解決了心上一直以來的大石頭,很自然地走過去,抓住站在一旁抿唇不語的曹銘瑜。    “小瑜,我們先走。”    同時被哥哥和男友背叛,小瑜心裏一定很難受。    他不像曹書言想哭就哭,永遠隻會偽裝自己,堅強得可憐,或許這才是他該用心守護的人。    被單方麵甩了的曹書言見狀,低下頭癟癟嘴。    這龜孫子其實巴不得擺脫自己。之前礙於和自己的婚約沒敢動曹銘瑜,現在開始他可以沒顧慮的去關懷他眼中最值得去愛的可憐人。    這龜孫的本質,和他家老爺子一個德行,怪惡心。    曹銘瑜對卓然點頭,正要走,背後傳來響動。    “曹——銘——瑜,你敢走試試?”    在場唯一可以稱得上是少年的人從唇邊一點點蹦出他的名字,裏麵的憤怒隻有他曹銘瑜能懂。    曹銘瑜眼眸劃過暗光,轉頭看向少年,對上這雙平日裏隻對他盛滿深情的眼眸,這張隻對他耀眼笑的帥氣臉龐。    某瞬間,他有些許心虛。    原本以為不會有任何愧疚的心,隱約在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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