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現在!齊濤眼中寒光一閃,長刀瞬間刺破空氣,帶起一聲尖銳的嘯音,向薑霖的脖子切來,他打算將刀直接架在薑霖的脖子上,讓他服輸!這時薑霖突然睜開了眼睛,麵對他的方向,嘴角微微向上翹了翹,齊濤頓覺一股寒意從心底升起,直接衝上了天靈蓋:他為什麽笑?難道他看到我了?這不可能!他怎麽可能看到我?一定是在乍我,對!肯定是!


    一想至此,他沒有選擇變招,長刀劃過一道耀眼的光弧,斬向薑霖的脖頸,眼看就要得手,薑霖突然動了,他向前邁出一步,左手推在他的右手腕處,右手輕輕打出一拳。


    “砰!”齊濤如同離弦的箭矢一般向遠處射去,一頭撞在一輛悍馬車上,彈落在地,車身劇震,刺耳的警報聲響徹整個車庫。


    “怎麽可能?”齊濤翻身爬起,才幾日不見,薑霖怎麽會強大那麽多?不,這一定是錯覺!齊濤“噗”地打出一道黑霧,身影隱入空氣之中,薑霖視線裏又一次失去了他的蹤影。


    “踏踏…”幾聲清脆的腳步聲響過,薑霖隻是微微偏頭,接著左腿閃電般踢出,“砰”齊濤被他一腿踢得結結實實,如同開膛的炮彈一般砸在一側的牆壁上,地麵也為之一震,汽車的警報聲此起彼伏。


    可惡啊!齊濤一抹嘴角鮮血,如同羚羊一般躍起,雙手伸入衣兜,“刷刷刷…”連續拋出漫天的飛鏢和苦無,飛鏢、苦無黑壓壓地撲麵而來,薑霖眉頭微動,兩麵漆黑的盾牌立即出現在手上,擋在身前,飛鏢苦無一陣密集的叮丁當當聲響個不停。


    “看刀!”齊濤大吼一聲,突然現身於薑霖頭頂上空,長刀從其頭頂直劈而下,不想薑霖早有防備,身子微側,便讓過刀刃,接著大盾抬起,輕輕一掄,齊濤便被斜斜地撞飛了出去,他單手連續點在地上,最後身子跌落在地,滾了幾滾這才化解了力道,當即翻身站起,長刀橫於胸前,一臉如臨大敵的模樣。


    薑霖卻並未追來,隻是站在原地,負手而立,嘴角向上翹了翹,道:“太弱了啊,我連一分力氣都還沒用出來呢!”


    “膽敢看不起我!”齊濤急眼了,他收起長刀,雙手掐了幾個法印,接著就在薑霖瞪圓了的眼神當中,一個又一個一模一樣的“齊濤”出現在了齊濤的身後!薑霖看得真切,不多不少,一共六個。


    “我勒個去!多重影分身術?你師父難道是漩渦鳴人來的?”薑霖瞅著他背後那六個齊濤問道。


    “這是忍術中最正宗的分身術,厲害著呢!可不是那勞什子的卡通片!”齊濤說話間,七人同時亮出兵器,各個揮舞著雪亮的長刀,向薑霖猛撲過來。


    七個打一個嗎?薑霖心中冷笑:老子還真不怕群戰!


    一個“齊濤”一刀攔腰砍來,刀未臨身,便被薑霖一腳踢了個結實,當即“噗”地化成一道白氣,又一個“齊濤”一刀直刺薑霖胸口,薑霖輕易閃過,一拳打在對方麵門,“噗”又是一道白氣爆出…轉眼間六個“齊濤”便華成了六團白氣,消失於空氣之中。


    “哇呀呀!受死!”齊濤本尊眼見薑霖中門大開,雪亮的長刀瞬間刺破了空氣,插向薑霖胸口,“啪!”不想薑霖隻是伸出兩根手指捏住了刀尖,長刀便再也無法寸進了。


    “這…這怎麽可能?!”齊濤嘴巴大張,滿眼驚駭之色,在這個時候他心中的怒火瞬間便被巨大的恐懼所占據,尤自不相信地說道:“我的快刀在門內是出了名的,你怎麽能接的住?…”


    但是他的話嘎然而止,瞪大了眼睛看著薑霖貼在他額頭上屈起來的手指,一個戲謔的聲音響在他的耳畔:


    “那隻能說明你的刀還不夠快!”


    接著,“啪”薑霖手指一彈,齊濤當即倒仰過去,身子如同子彈一般射出,貼地滑行了二十多米後,一頭撞在了一側的牆壁上…


    薑霖見他倒在地上半天沒有動彈,心說莫不是被自己一指頭給彈死了吧?自己可是收著力了的啊!


    “喂,好歹你也是b級特工,要不要這麽脆弱啊?”薑霖高聲問道,可是齊濤仍然一點反應也沒有。


    可別死啊?自己隻是想教訓一下他,沒想要他命啊!薑霖忙快步走到他跟前,就見他仰麵躺在地上,麵無表情,眼睛大睜著,眼角處赫然便是兩道晶瑩的淚線!


    啊?他哭了!?薑霖心說要不要這麽坑爹,你丫可是個戰士啊!


    “我,我輸了!”齊濤嘴裏喃喃地說著,眼淚流得更厲害了。


    不是吧...輸了就要哭,你丫難道沒長大嗎?薑霖頓時一陣無語。


    這時卻見齊濤眉頭一皺,目中寒芒一閃,一咕嚕翻身爬起,哼!原來是想詐我,薑霖瞬間倒退三步,卻見齊濤一把撕開了上衣衣襟,露出肚皮,雪亮的長刀貼在了肚皮之上。


    這是要鬧哪樣?你丫這是要切腹嗎?薑霖一臉驚訝。而齊濤則雙手握住刀柄,抬眼看了一眼薑霖,一臉莊重地說道:


    “雖然我敵不過你,但我還有大無畏的東瀛武士道精神!”說罷雙手高抬,長刀便向腹部捅去。


    “哎!別——”薑霖頓時急了,你丫還真切啊!畢竟都是革命同誌,雖然他學的是東瀛忍術,但好歹還是東華人不是?作為龍組特工,還要為國家效力呢,這打一架就切腹自盡算怎麽迴事?


    薑霖手上瞬間出現了一根漆黑色的圓筒,圓筒化作一道黑光,將長刀打飛了出去。


    “混蛋!你為何阻我?”齊濤大怒道。


    “我去!救你還不行,你丫腦子沒病吧?”薑霖被他氣得樂了。


    “你才有病!”齊濤滿臉怒容,“你不懂,這是我們東瀛武士最崇高的儀式,象征著勇猛和無畏!”


    “你有這勇猛和無畏,過來跟我打上三百迴合豈不更好?又何必自尋短見呢?”


    “自尋短見?!”齊濤氣得差點吐血,將切腹說成是自尋短見,這句話殺傷力著實不輕,“你根本就不明白‘切腹’在東瀛武士眼裏具有多麽崇高的地位,它是武士道精神的核心!”


    “我怎麽不明白?不就是打輸了想不開,又沒勇氣再找人家打,憋屈得不行,最後尋死唄,跟小心眼兒的娘們兒似的,崇高個毛...”薑霖繼續補刀。


    “擦!我殺了你!”齊濤急了,合身便向薑霖撲去。


    薑霖微微一笑,齊濤全力攻擊尚且傷不了他,何況此時中門大開,章法全無?當即真氣灌注雙腳,身子如同鬼魅一般退出數米,齊濤噗通來個了狗搶屎,抬起頭來,鼻子滲血,臉上的表情又是屈辱又是憤怒:


    “你居然這般羞辱於我?”


    “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你的武士道精神就是這樣的嗎?”薑霖不屑地撇撇嘴,“簡直把東華男人的臉麵都丟盡了,不過話說迴來,你一個東華人,東華有那麽多高深的武學不學,幹嘛非要去東瀛那邊學什麽忍術呢?”


    “哼!你懂什麽?”齊濤抹了一把鼻尖的血跡,半跪在地,氣憤地說道,“我就出生在東瀛,父母都是東華人,後來出車禍死掉了,我就成了孤兒,是師父收留了我,教我學習忍術十餘年,我本來是師父最得意門生,後來師門內亂,我被驅逐了出來…”


    “哦——?”薑霖倒沒有想到齊濤會有這樣的故事,微微有些詫異,但還是點了點頭,道:“還是東華好吧?不但收留了你,還讓你光榮地成為了龍組的一員!”


    “我自然要感謝顧飛隊長,是他在我窮困潦倒的時候發掘到了我,並讓我體麵的活著!”


    “那你就這樣報答隊長的恩情麽?我這個b級高等就是隊長直接授予的,你質疑我,也就是質疑他的決定,這還不算,敗給了我麵子掛不住了,就想自盡了事,在你要剖腹的時候可曾想過顧飛隊長麽?”


    “我…”齊濤一時語塞,有些羞愧地低下了頭,自己隻是記得師父曾經教導過:士可殺,不可辱!武士的尊嚴高於一切!之前被薑霖如同大人打孩子一般狂虐,他一時氣血攻心,便將其他事情全部忘在了腦後,現在想起來未免有些後悔。


    “你在東瀛長大,應該不知道‘臥薪嚐膽’的典故吧。”薑霖問道。


    “這個,我不知。”齊濤說道。


    “那我跟你講,東華古代有很多小國,小國之間經常發生戰爭,有個國家的國主戰敗被俘,被對方國主百般折辱,他為了報仇,忍辱負重,每日睡在柴草上,吃飯睡覺都要舔一口苦膽,提醒自己曾經遭受過的恥辱,終有一天他成功複仇,殺了那個國主…”


    “你是要我像他一樣忍辱負重,然後將來殺了你?”齊濤一臉驚訝地問道。


    “我擦,你要不要這麽直接?”薑霖頓時一臉黑線,“我的意思是,你留著性命好好修煉,將來終有報仇雪恨的一天,就這麽死了,多遺憾啊?你能瞑目嗎?”


    “哦!對啊!”齊濤立即轉過彎來了,隨後一臉嚴肅地看向薑霖道,“那我一定要好好修煉,到時候修煉好了,就像今天你虐我一樣虐你!”


    “這個…你有˙這個雄心壯誌總歸是好的…”薑霖一臉高深的模樣,心中卻道:想虐我?等下輩子吧!


    齊濤心事盡去,眼珠一轉,突然噗通跪在薑霖麵前:“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師父,我齊濤就是您的徒弟,願意侍奉師父左右,隨時接受招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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