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返…”低低的嗓音帶著一絲磁性,荊刑天聲音中帶著一抹視死如歸的哀傷,慘烈但不暴虐,悲壯而不枉然,長刀一出便是銀光乍露,寒鋒凜冽。


    上疆場,彼此彎弓月,流遍了,郊原血。


    荊刑天身後的黑色幻影仿佛是赴死的戰士,淩烈而悲壯,所謂哀兵必勝,黑色的幻影神兵瞬間使得華源軒壓力大增,高空之上的七層小塔也是搖搖欲墜。


    “吼~”原先出現的刑天虛影瞬間沒入荊刑天的體內,荊刑天黑發狂舞上身赤果肌肉縱橫,大步流星將路上的侍衛們撕成兩段,鮮血橫飛。


    荊刑天徹底化作了一尊魔神,黑色的靈力灌注於長刀之中刀芒數尺,攔腰將前方的敵人斬作兩段。


    “我承天景命,永垂不朽!”華源軒怒發衝冠,黑色的驕陽一分為二兩手各執其一,黑暗的太陽深邃的仿佛黑洞,華源軒一聲怒吼黑色的驕陽射出兩道漆黑如墨的光柱,華源軒大步向前逼去,黑色的光柱愈演愈烈,似乎要將一切熔煉。


    “征伐。”荊刑天依舊是不驚不怒,手中長刀一揮黑色的幻影化作一道道強大的靈力,如同萬箭齊射氣勢排山倒海。荊刑天手中的兩把長刀仿佛是兩把巨大的斧頭,瘋狂的向著華源軒砍去。


    萬箭齊射!


    那份絕望,那種窒息感。


    那種即將麵臨死亡瀕臨的萬念俱灰。


    讓人明白自己原來是那麽無力。


    死亡,就在眼前。


    “你還不夠資格。”荊刑天輕蔑地搖了搖頭,緊接著眼神之中狂傲之色爆閃,“你還沒有挑戰我的資格!”


    “蒼生掌!”一麵黑色的巨掌使整片天際暗了下來,荊刑天仰天長嘯深厚的靈力浮動如海,如同黃河直上九天場麵極為壯觀,黑色的大掌逐漸形成攜帶著鎮壓之勢向下落去。


    七層的小塔直接彈飛出去,黑色的手掌去勢不減直接把怒吼著施展手段的華源軒拍入地麵之中,塵土飛揚。


    “啊!”華源軒雙目赤紅無法忍受這種被活活拍入地麵的羞辱,黑色的三足金烏張開數丈的巨翼,黑色的神火將大地燒的熾熱,華源軒整個人已經被黑色的神火所包圍,像是邪惡的火神,又宛如大魔神。


    動用了禁術!華源軒的氣勢暴漲,體內的靈力發出排山倒海的唿嘯聲,兩手之間的黑暗驕陽擴大了數倍散發著恐怖的波動,隨意散落出一絲攻擊便使得大地崩裂。


    “哈哈,戰王我要定了,稱帝之路有你沒我!”華源軒直接把黑色驕陽擲了出去,像是黑色大火球將無盡的黑色幻影化作的箭鏃活活融化。


    “我十歲親手撕裂真正的戰士,十三歲便可斬殺妖獸,十五歲便從王於師至今死在我手上的性命不下數千條,我便是天才!今天我定要封王!”華源軒仰天瘋狂咆哮,雙目之中充斥著冰冷。


    這一天,他等的太久了!從他小的時候自己的父親便告訴他,自己的兄長那是自己永恆的目標,守衛他,向他看齊!華源軒心中不甘,兄長的身影,仿佛是天空中的搖星,自己永遠無法趕超。


    永遠是第二,自己永遠是第二。兄長能夠繼承家業,他不能;兄長可以封王,他也不能。但是他卻是一個野心極為膨脹的人,他不甘落於人後。如果今天能夠打敗同為王座的荊刑天,那麽自己便有了向自己哥哥舉起戈矛的勇氣!


    來吧,我等這一天太久了!


    “不得不說你很有潛力,但是真正的王座,豈是隨隨便便便能登基的!”荊刑天話音一頓,緊接著一股令華源軒窒息的氣息撲麵而來,那仿佛是九天之上天王巡天,又仿佛遠古的海神手持三叉戟掀起百丈海嘯。


    “轟~”荊刑天背後出現一尊數米高的魔影,以乳為目以臍為口,手持兩把巨大的斧頭仿佛從荒古走來,蠻荒之氣蕩漾。


    “足矣!”荊刑天一聲低喝,兩把巨大的斧頭仿佛開天辟地,兩道無比巨大的斧痕直接將華源軒轟飛出去。


    “噗嗤!”華源軒氣息衰弱到了極點,身軀整個被撕裂黑色的火焰紛紛熄滅,鮮血染紅了衣衫。


    “我不甘!”華源軒聲音染血,目赤欲裂兩把長劍仿佛斷掉的長龍低聲地發出哀鳴。


    “少主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撤退吧!”殘餘的部眾看到荊刑天還有繼續攻擊的趨勢,連忙拉起華源軒打算離開。


    “我不甘!我定然要打敗你們這些所謂的王座,我欲成王!”華源軒不傻看得清形勢,擦拭了一口鮮血緊接著雙目冰冷無比怨毒的看了呂布一眼,攜眾離開。


    “追呀~”呂布隻在心中呐喊道,望著華源軒離去的身影同樣充滿不甘,對麵的這個大敵可是打算置自己於死地,自然可以借助戰王之力消滅最好不過。


    “小兄弟多謝啦。”原本的白發老者已經包紮起傷口勉強可以行走了,微笑著向著呂布道謝。一身古銅色的肌肉染血點點,條條白布包紮著傷口給老者帶來一種彪悍的美感。


    “不要怪少爺,少爺也是身負重傷,能夠擊退華源軒已經很勉強了。”白發老者拍拍呂布的肩膀開導道。


    “噗嗤…”原本無比霸氣的荊刑天瞬間氣息萎靡了下來,一口鮮血噴出眼神無比的疲倦。勉強的拄著兩把刀坐在了一塊青石之上,眼神中略有異樣望著對麵的呂布。


    “小子,之前多謝你救下楊叔了。”荊刑天帶著笑意拱了拱手。


    呂布一震,荊刑天隻不過是笑了笑供了拱手卻有一種淡淡的暖意充斥著自己的心間使自己有如沐春風的感覺,要知道呂布情感不為外物所動,沒想到荊刑天幾個動作就使得心生波瀾。


    “小子還要多謝王座的救命之恩。”呂布已經知道了荊刑天身為戰王你敢不敢怠慢,隻不過依舊略有些納悶,之前的九牙天王也是王座,但是無論是氣勢還是實力上都在荊刑天之上,讓呂布頗為不解。


    “哪裏稱得上是王座,隻不過是年輕一代嘩眾取寵封的王座罷了。”荊刑天擺了擺手解釋道,這樣呂布才明白了兩個王座之間天差地別。九牙天王那是真正的戰王級高手,而荊刑天雖然號稱戰王,但隻不過是年輕一代的領軍人物,實力不過是戰使級別罷了。


    “楊叔,妹妹她們兩人也要快追迴來,事不宜遲我們還是快點動身吧,要不然等到那些老家夥來想走都離不開了。”荊刑天擦了一口鮮血勉強站起來說道。


    “可是你的傷…”楊叔有些猶豫。


    “不礙事,”荊刑天把長刀插入鞘中恢複了沉靜之態,像是一塊磐石古井無波。“走上這條路便注定了要傷痕累累,要是連這個覺悟都沒有那也不必走下去了。”


    “小兄弟你要去哪兒?”楊叔詢問道,呂布思忖片刻如實迴答道,“前往方圓山。”


    “方圓山?那倒是個好地方,楊叔不如我們也一起去方圓山吧。”荊刑天眼前一亮緊接著,笑著說道。


    “死生並蒂蓮對我的傷勢也有好處,也有利於我們隱藏。”


    “那就,走吧。”


    …


    “小布,吃魚。”一隻芊芊玉手向呂布遞過來一隻燒烤得香噴噴的烤魚,呂布微笑的接過,想著遞給他的女子點了點頭。


    女子正是荊刑天的妹妹之一,荊如雪。如今荊如雪已經十五歲了,天生帶著一股羞澀之態呂布稍微一笑便會臉紅。


    還有一個妹妹荊如霜也已經十二歲了,此時正在小溪邊撒歡,咯咯的笑聲極為清澈。


    幾人同行已經有了一段時間了,呂布本想先迴去找一下小熊和王雲,但是唯恐給兩人帶來宋家的追捕隻好繼續跟著荊刑天前往方圓山。


    “何為武?”呂布這些天已經放下了招式的訓練,反而更重視起武的本質來。招式隻不過是殺敵的手段,然而對於武的理解卻關係著呂布的道心。


    簡單的說,便是呂布要做一個什麽樣的人。


    這個問題看起來極為簡單,然而實際上卻很難做出迴答。以武力為何事?借武力達到什麽目的?這事關呂布道心所以呂布一直集中精力研究這一塊。


    在之前雖然呂布擁有了自己要走的路,但是實際上對具體如何走還頗為模糊,缺乏一個實際的認識,而在這幾天呂布卻陷入了深入的思考。


    楊叔的武,借七尺之軀,托瀕危之孤,行仗義之心,寄百裏之命。


    所以楊叔危急時刻可以犧牲自己來保全主人家的後代,而這也正是武的來源,憑借著這心中的信念,楊叔可以迸發出遠勝於己身的力量,斬將於刀。


    荊刑天的武,淩厲而霸氣,不顧一切而謹慎小心,內斂藏拙卻又隱藏著爭奪天下的野心,所以說荊刑天身上自然而然的散發著一種大氣,帶著一種慘烈王霸之勢。


    而他做事,要麽不會做,要麽做了之後一定不會後悔,就算是做錯也會一條道走到黑!


    而呂布,自己的武,該是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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