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當主角與反派命數相連 作者:Y壽比南山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他隻是忽然想通了,為什麽就算白若不再生氣,他也始終開心不起來。 白若的氣消的太快,隻一晚上,哄一哄便風輕雲淡的過去了。 也不是說他期待白若生氣,隻是俞南易就是覺得心裏不舒服。 就像之前失明那件事,白若也像是沒放在心上,永遠都隻會從自己身上找原因。 是自己不小心,是自己失誤,是自己大意。 和俞南易這種一個不爽作到天翻地覆的性子不同,實際上白若總是在下意識的減輕自己對別人的負擔,慢慢成了一種習慣,就成了一種極其理性的克製。 就連怒極,動起手來看著兇狠,實際上卻仍然帶著理智。 但是俞南易現在明白了,也願意耐著性子去引導他,讓他學會發泄自己的情緒,讓他內心真正的接受與明白,白若這個人,是被愛著寵著的。 不過不急,他們還有很長很長的時間。 兩人在城內轉了一圈,這才找了家客棧。 自此陳安這個人徹底消失,白若勾唇,一眨眼變迴到了自己的樣子,散掉了換顏丹的效果。 俞南易也恢複成原樣,白若看了幾眼,心道還是這張臉順眼。 那小二披著衣服,攏著袖子打了個哈欠問:“客官要幾間房?” 俞南易道:“一間。” 白若忙道:“兩間。” 小二挑眉:“到底幾間?” 白若正要說話,俞南易捂住他的嘴,嚴肅的說:“一間。” 小二利落的登記,丟給他們一個牌子和鑰匙,指了指樓上。 俞南易捏捏他的耳朵:“就你這醉醺醺的樣子,還想分居?” 白若瞪向俞南易:“我沒醉!” 俞南易挑眉:“你知道你的臉有多紅嗎?” 他不說還好,一說起來,白若就覺得體內的火壓不下去,一邊覺得不太可能是醉了,一邊又下意識摸自己的臉。 好像是有點燙? 俞南易趁機將人牽迴房裏,讓他沐浴洗漱後上了床。 分明是秋夜,白若卻難得翻來覆去睡不著。 一簇簇的燥熱像是壓製不住一般,從身體裏長出來,藤蔓一般爬遍全身,白若重重的喘了口氣,推了推身邊的俞南易:“去開窗,熱。” 俞南易一直聽著他翻騰,本來也沒睡著,聞言立刻將窗子打開,又在窗口撒了些草藥防止蚊蟲進來,這才洗了手迴來。 結果他一迴來,就看到床上白若眼梢通紅,衣衫淩亂的樣子。 俞南易驟起眉,將手覆在白若的臉上:“不舒服?” 這好像並不是醉酒,白若隻覺得那隻手清涼無比,貼在臉上舒服極了,忍不住抓住他的手,小幅度的偷偷蹭了蹭。 而他這麽一動,俞南易的眸色瞬間變深了。 他吸了口氣,這才想到什麽,開口問道:“白白,白天咬你的那條蛇什麽樣子?” 白若幾乎被那燥熱燒的喘不過氣:“……銀白色,紅眼睛。” 說罷他又將俞南易的手貼在脖頸,這才覺得舒坦了些。 俞南易動了動喉結:“那蛇兩腮是不是各有一片綠色的鱗片?” 白若費力的想了想道:“大概是。” 俞南易沉默著,感受著手下滑膩的肌膚,以僅存的理智艱難道:“……白白,你可能是中毒了。” “中毒?” 可那是下三階的妖獸,怎麽可能影響他? 白若疑惑的看向俞南易,然而他現在的樣子太過可憐,眼睛也濕.漉漉的,一個眼神差點將俞南易勾死。 俞南易任由白若情不自禁的將自己拉到懷裏,一手握住他的肩膀,咬著牙去捏他的臉。 “膽子怎麽這麽大?什麽都不知道,也敢讓那蛇咬,那東西是魅蛇……下三濫的玩應兒!” 作者有話要說: 大魚:我的傻媳婦! 白白:= =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田野、北海有魚宜清蒸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北海有魚宜清蒸 9瓶;吃藥藥睡覺覺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七十五章 夜風自窗口吹來, 打在白若的肌膚上,讓他有些發顫, 隱隱開始覺得冷, 可體內的躁動尚未消退,說是冰火兩重天也不為過。 這讓白若覺得異常難挨, 他被俞南易攬在懷中, 手腳酸軟,體內一直壓製的蛇毒像是隨著酒意蒸騰出來, 讓他有種喝醉一般騰雲駕霧的錯覺。 或者說, 如果麵前的是別人, 他也許可以壓製, 但在俞南易的麵前, 他總是會不自覺的放鬆, 才給了這毒素可乘之機。 白若咬著牙, 怎麽也不想在他麵前出醜, 俞南易將手貼在他的臉頰,他就拚命的低頭,不讓這人看見自己的神情, 一邊偷偷的往後退, 企圖抱住被子將自己埋起來。 俞南易哭笑不得,無奈的伸手將人撈迴來, 快速的親了一下:“跑什麽,不難受?” 白若被親了個正著,惱怒的抬起頭, 想了又想,耐著性子說:“你,你先出去。” 語氣卻是軟軟的,帶著點甜糯的鼻音,一雙桃花眼波光瀲灩,讓人恨不得直將將他一口吞掉。 俞南易的眼深邃,十分專注的觀察著他的反應,見他一邊讓自己出去,一邊拉著自己的手消熱,輕笑一聲:“我不。” 白若心裏一緊,然而身子卻不住的發軟,就連靈力一時間也用不出,欲望拉扯著他的神經,讓他瘋狂的想靠近這人。 可理智又在叫囂,告訴他不要出醜。 白若從沒覺得這麽折磨過,修長的手指不由自主的勾住俞南易的衣服,緊緊抓著,待他反應過來,才驚醒似得往後退,俞南易卻輕易的捉住他的手,執拗的將兩人的手指扣緊,鑽進他的指縫。 十指相扣。 俞南易俯身,將白若清瘦的身體堵在床裏,不讓他逃走,輕吻了下他的發絲說:“別怕。” 白若已經要被體內瘋漲的燥熱逼瘋,眼圈通紅,幾乎流出眼淚來,卻仍舊下意識的說:“你他媽……才怕。” 軟的一塌糊塗。 “是,我怕,怕你難受,乖一點。” 俞南易耐心的哄著他說話,跟著低笑幾聲,可他現在太難受了,就連這聲音打在耳邊,都讓他不住的發抖。 似是無心,又像是故意撥撩。 白若想破口罵人,卻被人溫柔又強勢的對待。 無論是空氣的溫度,逗哄的話語,或者是俞南易唇角的笑,都帶著種讓他發慌的意味,他從來沒和人這般接近過,也不知這時該怎麽反應。 白若隻能紅著臉,想要扭過頭去,俞南易便將手穿進他的發絲,安撫般輕輕的按揉著他的頭,親了親他的唇。 時間有些長,但也並沒有排斥與惡心感覺,直到俞南易將他微微鬆開,白若羞恥的隻覺得舒適。 他忍不住動動鼻子,汲取著空氣,大概是湧進肺腑的氧氣太熱,讓他不自覺動了動喉結。 發現自己的行為,他的臉瞬間又開始發燙。 俞南易眼睛晶亮:“白白,咽什麽呢,好吃嗎?” 白若紅著眼睛瞪他:“閉嘴!” 與所愛的人親吻是件極其美妙的事,更讓人驚喜的是白若在不經意的迴應,這讓俞南易感到欣喜。 他覺得自己像是中了邪,就連血液都在跳著舞,隻要看到了眼前的人,就覺得仿佛整個世界隻剩下了他們,其他的事物盡數消失了一般。 白若還沒來得及喘口氣,便又被俞南易帶著胡鬧,像是忽然被降了智一樣反應慢半拍。 所有的疑慮慢慢被化解,白若很難在這個時候保持理智,可他仍然費力的想要思考。 雖然隻是徒勞。 媽的…… 白若心中慌亂,如果他麵前的是別人,現在鐵定已經是具屍體了。 思來想去,理智亂成一團,最後他索性閉上眼,任由這人折騰,直到那體內的毒素慢慢被化解,這才徹底清醒。 白若的裏衣鬆垮垮的敞著,俞南易便巡視領土般的圈地盤,最後將手抬起,笑著覆住他的眼睛。 驟然被觸碰,白若全身僵住,整個人羞臊的幾乎升天,輕飄飄的,被擋住了眼睛還是覺得莫名慌。 俞南易在他耳邊輕笑,軟聲軟語的哄著:“好些了嗎?” “寶貝,白白,說句話呀。” 白若本是死死的咬著牙不肯發出聲響,然而俞南易故意逗他出聲,讓他幾度想要蜷縮起身體。 這人嘴裏仍然不停的喊:“師兄?” 白若的眼這才驟然睜開,睫毛輕飄飄的劃在俞南易的手心,讓他的唇角忍不住一點點的上揚。 …… 兩人折騰了大半夜,直到天際泛白俞南易才饒過白若。 草草扯掉了床單換掉,白若被他折騰得沒了脾氣,隻覺得困倦,抱著被子縮在竹塌打瞌睡。 半夢半醒的時候,被人輕柔的放迴床上,白若還滿心覺得不可思議。 兩人雖然沒做到底,可他還是覺得大腦空白,好像什麽東西突然被打碎了,讓他突然被迫麵對了自己的內心。 白若一直不覺得自己會喜歡什麽人,也不覺得感情這種東西是必需品,可俞南易隻是與他溫聲調笑,他便意外的覺得心安。 像是拚了好久的拚圖,終於被放上了最後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