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滾落到一邊後,立馬借勢依靠在另一跟樹幹上,端好手裏的槍支對準了它。


    我分辨不出來它到底是猩猩還是野人,它渾身披著厚重的猩紅色毛,四肢高大,麵部和人相似,四顆從嘴邊露出來的牙齒甚是鋒利,也是讓他變醜的主因。如果沒有渾身毛的話,也會覺得它跟獸人是有著幾分相似的。我完全沒有預料到樹林裏會出現這種東西。


    它雙手撐地,輕輕鬆鬆的從樹幹上下來了,站起身來後嘿嘿的衝我笑,絲毫沒有要攻擊的意思。


    我試探的衝它喊道:“你會說人話嗎?”


    它依然隻是笑而已,由此可見它還是一隻很原始的類人猿物種。


    因為它物種的關係,我並不打算傷害它,慢慢的往後退卻。它察覺到我在退離後,也跟著我走,而且還保持著那副笑容可掬的樣子。叫人哭笑不得。


    我空放一槍,它嚇的一哆嗦。我趕緊乘這個機會,轉身溜走了。一直往山下跑去。它反應過來後,竟然緊追不舍。很快就跑到了我前麵。


    我停下來,無奈的看著它,它卻還在笑著,像個傻子一樣。


    忽然,它伸手指了指西邊的方向,比劃了一方,然後又指了指我手裏的槍。


    我不禁納悶起來了,難道是它要我去幫它打獵?可他又怎麽知道槍支的威力呢?不可能是剛才那一槍吧?


    “唔唔唔……”它不停的朝我招手。


    甩也甩不開它,沒準跟著他去還真能有點收獲。我就也指了下它指的方向,邁步往前走。它笑的更厲害了。沿途我依然用唐橫刀在樹上做著標記。


    半路的時候,我忽然想起了一個在故鄉流傳的很廣的故事。在野人島遇見秦毛人的時候,我也有想到那個故事的。就是野人在抓到人以後,會不停的笑,喜悅的情緒像是泄不完了一樣。這個毛人會不會也在跟我玩那一套吧?若是他把我騙到他的住處,那多半是有去無迴了。


    但轉念一想,傳說的東西畢竟不太可信,萬一誤殺了它,還真會有點過意不去。思慮了一番後我決定繼續盯盯情況,等必要的時候再下手不遲。


    又走了大半個鍾頭之後,前麵忽然出現了一個小懸崖。它變得謹慎了起來,畏畏縮縮的帶著我爬到了懸崖上麵。


    低頭一看,下麵是一個山洞,外麵有一小塊平地,下麵是山坡。


    毛人指了指我手上的槍,站起身後直接縱身跳下去了。它腳掌寬大厚重,四肢穩穩的落在了地麵上。


    可剛站起來,一隻巨型的雪豹就從洞裏麵跑了出來。身高在兩米多,身材也有兩三米的樣子,一聲嘶吼震天動地的。


    我鬱悶的不行,毛人也太把我手裏的槍當一迴事了。


    見它在很嘚瑟的挑逗著大雪豹,我趕緊瞄準了雪豹的腦袋,連續射擊了好幾槍。雪豹怒吼幾聲,就趴下了。努力了好幾次都沒能站起來。


    也好在是槍槍打中了腦袋,不然哪有這麽容易就讓它趴下了。


    毛人見大雪豹散失了威風,直接上去抱住它腦袋就捶打,大雪豹腦子都廢掉了,哪還有力量反抗呢,任憑它折磨了好一陣。


    毛人丟開大雪豹後,彎下身抓起它的四肢穩妥的將它扛到了自己身上,力量大的嚇人。


    它直接扛著大雪豹朝山坡下麵走去了,這可把我給急壞了,好歹我也出了力啊,一點都不分給我,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


    我趕緊追了上去,好在它不是那麽過分的家夥,很快就扛著大雪豹走到上麵來跟我會合了,還是咧著嘴笑個不停。


    我們走迴到會麵的地方時,它朝前麵努了努嘴,似乎是想要跟我去我們呆地方。見它一直沒有顯露出惡意,我就點了點頭,走在了前麵。


    它一係列的舉動說明它早就現我們了,否則不會知道我槍支那麽厲害,更不會想跟我去我們的營地。


    迴到火堆時,亞莉克利亞一看見毛人就嚇了一大跳,跑過來抓住了我。


    毛人根本沒搭理她,把大雪豹丟下後,丟到火堆邊觀察了起來,眼神中流露出喜悅的神情。


    它似乎也沒有我以為的那麽弱智和原始。


    大雪豹的個子高大,毛皮厚重,我就想把它的皮毛剝下來,替換掉我們帶在身上的那兩塊皮毛。因為皮毛使用的時間長了以後,就沒有那麽暖和了。


    為此我忙活了好一陣,剝落掉一邊的皮以後,衝毛人招了招手。它撓著頭觀望了一陣之後,利索的把大雪豹給翻了個身。


    我接著剝皮毛的時候,它也學著亞莉克利亞的樣子烤起了肉片。亞莉克利亞吃的時候,它也急忙往嘴裏塞,結果被燙的隻叫喚。使勁的吹了一會兒之後,才再往嘴裏喂,吃的時候完全是一副陶醉的樣子。似乎所有靈長類的東西都喜歡吃熟食。


    剝完獸皮以後,我直接鋪在了地上,拿出唐橫刀進行切割,弄了兩大塊瘦肉下來之後,我對毛人指了指大雪豹。


    它點點頭,卻指著火堆,嘴裏嘰裏咕嚕個不停。


    我知道它是想要火種。就撥弄出了一堆燃燒著的木炭,用泥土給他包裹了起來。它接過去後嘿嘿不止。


    它直接走過去把泥球塞進大雪豹的肚子,扛著它迅的消失在了密林裏。


    我滿手的油汙,也沒地方洗手。隻好用泥土處理了一下。把那兩塊瘦肉給切成肉條給烤了。同時挖開一條泥坑,把燃燒出來的木炭丟了進去,用泥土掩埋起來。


    所有的肉都烤好以後,我讓她把埋在泥土裏的木炭挖了出來,裝在之前裝饅頭的口袋裏。我把大雪豹腿上的一截皮毛砍了下來,用樹皮做成一個簡易的袋子,把烤好的肉裝了進去,得有十幾斤的樣子。


    亞莉克利亞裝好木炭之後,我又去撿了一些樹葉,塞了進去。


    這一下準備的總算是夠充分了。


    但時間已經是下午了,這時候出的話,根本走不到雪山的山穀裏,在雪山山坡上紮營也不可靠,隻好再住一個晚上,等第二天淩晨上山了。


    下午閑著無聊,亞莉克利亞把口袋裏的蘑菇掏了出來,依然鮮豔水嫩。我忽然想到了一個主意。


    我對她說:“你說這蘑菇的毒性那麽大,要是我們把它們搗碎了,塗抹在箭頭上,箭頭是不是也有毒了。”


    “當然會呀。”亞莉克利亞說:“哥哥,你懂得比我多,這個還需要問我呀。”


    “那我們製作點毒箭。”我說著起身去找了兩塊石頭過來,搗碎蘑菇的時候,讓她端著小鐵盆去有積雪的地方裝點雪迴來燒水喝。


    積雪這東西是不能直接吃的,時間一長對牙齒有很大的傷害,要不了一兩年就會讓牙齒鬆動脫落,所以必須燒成熱水後再喝,那樣一來就跟平日的飲用水沒有什麽兩樣了。


    毒蘑菇被搗碎後,分泌出了一種綠黑色的水分。因為毒性大,我也沒敢多去了解,把弩箭拿過來,直接將箭頭湊上來裹了一遍。最後還剩下一點沒用完。我就拿了幾顆子彈出來,也塗抹上了,希望能夠管用。


    亞莉克利亞迴來後,我們才終於喝了一口水。


    休息了一陣之後,就去尋找柴火,為晚上過夜做準備。


    因為睡的早,第二天天朦朧亮的時候就都醒過來了,吃過烤肉後,兩個人攜手往山上走。


    在途中直接食用了一些之前烤好的肉,天黑的時候準時抵達了雪穀裏。似乎下過了一次雪,野獸們在地上留下的積雪已經全部沒了蹤影。


    迴到之前我們堆積雪屋的地方,那隻被我們幹掉的怪獸已經隻剩下骨架了,被積雪覆蓋了一層。吃掉它的不知道是自己的同類,還是其他的野獸。


    放下東西後,我和亞莉克利亞合力將它的骨架拖到了山峰的腳麓,打算鋪上獸皮以後,晚上就直接在它的身體裏過夜。


    鋪好獸皮後,我們先把東西放了進去,然後人跟著鑽進去。裏麵空間大的還能再容納下三四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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