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田幸之助也跑了過來,望著漆黑的前方說:“長樂君,一定是他們迴來了。”


    我搖搖頭:“不僅是迴來了,而且還帶來了援軍。”


    “那怎麽辦?”他有些慌張的問。


    我沒迴答他,轉身跑進竹棚裏,大聲催促說:“大家聽我說,這次的情況遠比剛才的嚴峻,大家趕緊往海邊跑,除了防身之外的竹竿之外什麽都不要拿。”


    所有人都惶恐的看著我。我急了:“都tm看著我幹什麽,趕緊逃命啊。想死的就趕緊自殺。別耽擱其他人。”


    “長樂,那你呢?”周芳怡跑到我身邊,緊緊抓住我手臂,擔憂的問:“你跟我們一起走啊。”


    我直接抓開她手:“你們女人都快跑,我們幾個男得把竹棚弄倒,沒有竹筏,我們沒辦法出海啊。”


    “不行,我要跟你在一起,死也要死在一起。”周芳怡哭著說。


    “歐巴,我也是。”韓允兒從韓國女孩堆裏走了出來。


    我急的隻拍腦門,努力克製著自己情緒,盡量保持平靜的說:“現在不要鬧了好吧,我不會死的。我保證我們幾個都會安全的跑去海邊和你們會和。趕緊走啊,別逼我再火了,現在每一秒鍾都在決定著我們的生死。”


    我正說著的時候,有兩個韓國女孩很知趣的拿過竹竿分給大家。


    “可是伊佳和真娜怎麽辦?”韓允兒指著她們的遺體問。


    “先管活人,現在管不了死人了。”我拉起她和周芳怡的手,生硬的把她們倆拉出了竹棚。


    所有女人當中,蘇晴雅的年紀最大,也是唯一結了婚的女人。理智的跟王建軍說了兩句話,就拉著兩個孩子往外麵走。


    “你們也快走,都到海邊去。”我跑迴竹棚裏,把其他韓國女孩往外麵推。


    她們都出去後,我拿過裝水的大陶罐,對準火堆澆了下去,一片不茫茫的蒸汽一下就迷茫開了。我們都跑出竹棚後後,趕緊招唿其他三個人跟我一起把壓在三角竹架下麵的石頭逐一搬開。


    “長樂,你一定要來跟我們會和。我們會在海邊等著你。”周芳怡大聲喊道。


    我推開一塊石頭,扭過頭衝她大聲吼道:“滾,都快滾。”


    女孩這才相互幫助著往山道上走。


    唿唿啦啦的動靜越來越大,越來越近。感覺地上都在顫動了。


    “像是開了坦克來的,整出這麽大的動靜。”王建軍驚唿的說。


    “別廢話,趕緊幹活。”我都顧不上擦汗了,心裏又急又怕。


    把所有石頭弄開後,支撐竹棚的竹架就有點不穩定了,開始輕微的晃動。我們趕緊從竹棚裏撤了出來,一人抓著一個竹架,往下拉拽。


    “一,二,三……拉。”我喊著口號。


    竹棚靠外麵的這一麵直接傾斜了下來,我們幾個都跌坐在了地上。我們三個爬起身來後,我孫子長信卻有點起不來了。


    我趕緊對福田幸之助說:“福田,快讓我孫子走。跟女孩們一塊到海邊去等著我。”


    福田幸之助轉達了我的話後,我孫子長信雙手在地上一撐,皺著眉頭一使勁立馬就站起來了,急不可耐的跛著腳往山道口走。


    我們三個站到一起,抓著竹板一起繼續往外麵拽,拽了三迴,竹板才徹底坍塌了下來。我掏出軍刀把連接竹棚邊緣和竹架之間的繩子迅割開,把兩塊竹棚拉了出來,疊合在一起。三個人一起舉過頭頂,舉著往營地下麵走。山道上的石頭本來是用來給地下人製造障礙的,沒想到現在倒成了我們自己的障礙。


    艱難的到了平地上後,我們趕緊把竹板放下來,人站在中間,一起用兩隻手提著往海邊走。走出不到一百米,就看到一片黑壓壓的人影朝著我們營地過來了。


    “快點。”走在最前麵的王建軍催促道。


    “建軍君你不走快點,我們怎麽走快。”走在中間的福田幸之助說。


    王建軍立馬就撒腿跑了起來,我毫無準備,害的我差點把抓在手裏的竹板甩了出去。


    因為竹子是隨意長的,我們手裏的竹板好幾米長,經常走著走著就被竹子給卡住了。嚴重影響了我們前行的度。


    王建軍喊道:“長樂,這樣不行啊,我們還是用之前你們把竹筏推到海邊的辦法吧。”


    “也行,一人一塊,留一個斷後。”我答應道。


    “長樂君你斷後吧。”福田幸之助喊道。


    “你斷後,你不擅長在竹林裏推著竹筏走。”我猛的把右邊的竹板往後一拉,抓在手裏從兩根竹子之間推著竹筏走上了前。


    福田幸之助這家夥很不仗義,兩手空空的撒腿朝外邊跑,我們兩個甩在了後麵。


    “王八蛋,抓到你了看我不宰了你。”王建軍破口大罵。


    我也想罵一句的時候,身後的動靜又大了起來。還帶著叫喊聲。我隻能不逞口舌之快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逃跑上。雙方之間的距離一度隻有二三十米了。好在他們沒有使用弓箭。不知道是不是這次想抓活的。


    竄出竹林後,我趕緊上去拉了一把都到竹林邊後還被卡住的王建軍。等候在海邊的女孩們見我們出現了,趕緊朝我們跑過來。


    “往海邊跑,往海邊跑。”我大聲喊著。


    海浪並不是太大,我和王建軍直接衝進了海裏,到了齊膝蓋的地方,就把兩塊竹板疊合在一起,一個人拉著竹板,一個人扶著女孩們上木筏。


    地下人這時候也衝到了海灘上,黑壓壓的一片完全數不過來有多少人,他們的喊叫聲都把海浪聲給蓋過去了。但並沒有一個人朝我們衝過來。反而是讓開了兩條道。


    女孩們都坐到木筏上後,地下人讓出的道路上,兩條巨大的蟒蛇梭了出來,絲絲的叫聲和之前那條巨蟒一模一樣。


    我們幾個男人也趕緊坐到了木筏上,海浪退迴去的時候,直接把我們的竹筏往海裏拖拽,一下變的十分顛簸。海水打在身上和臉上讓我們眼睛都睜不開了,女人和小孩們驚恐的叫喚個不停。這種情況下除了自己誰也照顧不了別人。忽然聽見噗通一聲,竹筏傾斜了一下,有一個人掉進了海裏。


    我趕緊喊道:“芳怡,允兒……”


    剛喊了她們兩個的名字,我就包了一嘴的海水,無奈的咽下了一些後,趕緊把嘴裏的吐掉了。


    在海上顛簸了十幾分鍾後,終於平靜了下來,竹筏不再顛簸,女人和孩子的叫喊聲也消停了許多。


    我抹了把臉上的海水,睜開眼睛,朝著九少女島的方位望過去,已經是黑乎乎的一片,什麽都看不見了。


    我往木筏的中心靠了靠,大聲問道:“現在開始報名啊,看看是誰剛才掉海裏去了。我先來了啊,沈長樂。”


    “王建軍……蘇晴雅……周芳怡……”大家依次說出了自己的名字,最後言的福田幸之助說:“不用排查了,是我孫子長信掉下去了。”


    “是我孫子長信啊。”我歎謂了一聲,其實我更希望掉下去的是福田幸之助,沒有別的原因,就憑讓他斷後,他卻自己跑前麵去的事。


    “我孫子可憐啊。”王建軍的語氣十分傷感。但明眼人一聽就知道他是在幸災樂禍。


    海上到處都是一片漆黑,如同掉進了一個墨缸裏,天空和海洋都分不清楚了,就更別提島嶼了。


    等大家都歇息了一陣後,我問福田幸之助說:“福田,你們日本人四周都是大海,你在海上的時候有特殊的辨別能力嗎?”


    “如果有燈塔,我就能夠分清方向了。”福田幸之助說。


    我差點沒忍住罵娘了,這種廢話他也說得出口。


    “靜靜的飄著吧,現在隻能等天亮了。”王建軍歎息的說。


    我特別的鬱悶,雖然是逃出來了,性命暫時也保住了,可誰知道接下來會生什麽事呢。每個人身上都是濕漉漉的,沒有水喝,也沒有吃的,所以沒有一個人能睡著。半夜又下起了小雨,有人開始咳嗽了。好在下了一會兒就消停了,要是大雨一來,木筏又要在海上顛簸了。


    每一分鍾都顯得特別漫長,始終沒有一個人說一句話,隻是兩個孩子不時的哭鬧一會兒。當海平線上冒出一絲光亮後,所有人歡唿了起來,但幾乎所有的人都咳嗽上了。天空中呈現出多雲的氣候。


    “我就說我們會好運的嘛……咳咳。”靜貞得意的說。


    “這樣看日出,也是人生奇遇了。”王建軍哀歎了一聲。


    “太陽出來了就好。氣候一熱大家的感冒很快就會好起來的。”我現在又有了足夠的勇氣和自信安撫他們了。雖然自己也咳嗽不斷。


    太陽躍出地平線後,我站起了身,張目四望,好幾個遠遠近近的島嶼環繞在四周。


    我喜不自勝的說:“大家商量下,我們登6哪個島為好。右邊這兩個不考慮啊,都太小了。左邊和前麵這兩個比較大,趕緊挑選一個。”


    “那是什麽東西,朝我們遊過來了。”蘇晴雅驚恐的大聲喊道。


    我轉頭望過去,看見幾十米外,海水裏有七八頭長度在兩三米的大魚朝我們這邊遊了過來。


    “鯊魚,是鯊魚,我們完蛋了。”福田幸之助絕望的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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