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秦衝幾人已經殺到了監獄的內部,城中一支主力突然出城幫了他們大忙,不然事情不會進展的這樣順利。【ㄨ】


    牢門一間間地被砸開,裏麵的囚犯二話不說立即加入到他們的陣營當中,瘋狂地宰殺著監獄內部的守衛。這裏關押的犯人狠角色不少,常年被關押修為跌的厲害,但依舊是一股不可預估的恐怖力量。


    越是往裏進,關押的罪犯來頭名聲也就越大。


    秦衝一行人本可以見好就收的,趁著現在不出去,一會被堵住了門就慘了。蕭姚帶著一幫囚徒很快攻占了那裏,已經有等不及的衝出去,生死各安天命。


    這個時候出逃並不明智,單獨行動目標太大,很多囚徒都打算跟著破獄的這幫人一起衝。


    青狼在牢房裏見到了好幾位五六年前名聲赫赫的人物,這些兇神惡煞也被被放出來。


    “哈哈哈,真想不到會有近日。這幾位兄弟好膽量好本事,不知如何稱唿?”一個長著三角眼大板牙的醜男嘿嘿笑道。


    “這不該是你問的!”秦衝冷聲道,“快去門口,大夥一起行動才真正可以走得掉!”


    “不管怎麽說,我都欠你一份人情。你救了我們大夥,所以你是老大,說什麽就是什麽,就算是讓老子去擋替死鬼也認了,臨死之前還能痛痛快快殺幾個太叔家養的狗!”


    一個臉上生著爛瘡的毒女陰陰道,“我們先收拾掉一個人吧,在場的諸位有好幾個都是載在這家夥手上的!真是風水輪流轉,怎麽也沒想到他竟然也進來了,還成了囚徒,真是諷刺……”


    “對對!先宰了他,老子好幾個患難的兄弟都是死在他手裏的!”


    群情激憤,幾個人直接奔著不起眼的一處黑暗走了過去,那裏一點燈火都沒有黑乎乎的,秦衝隻是聽他們說,這裏竟然還關著太叔家的人頓時來了興趣。


    一過去,監牢很大,黑漆漆的,他目光一掃立刻就看到了一個盤膝而做的人影,手上腳上都戴著鐐銬。


    “裝死是不是?趕快給老子滾出來,是不是沒想到會有今日的下場?哈哈!”


    在獨立牢房裏盤膝打坐的人睜開了眼睛,開口道:“李大鬼,原來你這麽喜歡狐假虎威,你現在的樣子真是像極了小醜。”


    此番話一處,周圍人的怒火直接被被引爆了,毒女二話不說就要衝上來,尖著嗓子罵道:“很快你就會變成一具屍體啦,你倒是繼續狂啊,我看你還能狂多久!”


    “我先卸掉他一條腿,直接弄死太便宜他了!”


    “你有什麽資格嘲笑別人?你多有本事啊,受太叔家主賞識,風頭一時無二,可家主換了人,你就像是隻被人遺棄的老狗一樣。把你從主城的牢獄轉移到偏僻的齊山城的地下監獄,你肯定明白這麽幹的用意吧,你已經沒價值了,沒用啦,隨便按個罪名就可以不必跟上層通報拉出去砍頭!”


    牢房裏的人沒有吭聲,似乎被戳中了痛處。


    牢房裏的基礎設置基本上都被破壞掉了,夜姬搞到了好幾根火把,快速地插在牢房門前一支。


    亮光驅散了牢房裏的黑暗,被關押的囚徒披頭散發,衣衫破舊,他眉宇之間那股傲氣依舊在。


    秦衝驚訝道:“蓬軒?”


    牢房裏的男人抬起了頭,開口道:“你是誰?你認得我?”


    秦衝沒有一眼認出他來,因為他穿著打扮髒兮兮的,看樣子被轉移到這裏來待遇也不咋地。說到底,他落得這般下場跟秦衝有非常的關係。


    若不是他殺了太叔直,蓬軒也不至於被家族內部上層拿來作為鬥爭的工具,淪為政治上的犧牲品。


    田翼當年為太叔衍做事,在排名上遠在他之下,蓬軒一直都很穩定地位居第二席。


    “咱們可是故人,看到你淪落到這般田地,說心裏話,我還真有那麽一絲難過。雖說先前你我是死敵。”


    “你到底是誰?”蓬軒起身緊盯著秦衝,但有麵具阻擋著,他一時間也猜不出來,“你敢不敢拿下麵具,讓我看看你的臉。既然敢帶人來破獄,就不要玩鬼鬼祟祟的把戲!”


    秦衝仰頭哈哈大笑,“破獄而已,這有何難?我隻帶著兄弟七人跋涉百裏闖入城主府擊殺太叔瓊,太叔家是北域最大的豪門,任誰都要給麵子,可我偏偏就要把它踩在腳下!”


    李大鬼猶豫著問道:“怎麽?這位老大跟他是老相識?那到底還能不能做掉他了?”


    秦衝對旁邊人打了個手勢,刑豪一刀把牢門劈成了兩半。


    蓬軒看向刑豪,總覺得這個人有點熟悉,他出刀的動作和渾身散發出的冰冷氣息在哪裏接觸過。


    蓬軒手上腳上戴著的鎖鏈都是特質的,可以抑製力量的流動,說他現在手無縛雞之力並不為過。


    他的氣色也不好,秦衝猜測應該是服用了某種藥物,一些強者關押的危險係數過高,所以進牢房之前都會有這樣的措施。


    “我現在給你兩條路。”秦衝伸出兩根手指,“第一,你也看到了,這幾個人都曾經載在你手裏過,對你恨之入骨。我一旦鬆口,他們會立刻把你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最慘的是——可能太叔家上層的那些老人也盼著你死呢。”


    蓬軒的眉頭動了動,麵有微怒,顯然他是真的心涼被傷著了。


    太叔直在家族當中並不是出類拔萃的人,而且他的事兒自己本身並不應該負全責,結果被兩邊人玩來玩去隨時要掉腦袋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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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跟我走。我的能力可能不如你之前的主人,但你獲得的機會比之前要大得多。”


    秦衝說完了,蓬軒臉上並沒有什麽實際性的表情,隻是開口說道:“這麽說,路就兩條,要麽生,要麽死。我這輩子就隻跟過一個主人,你連麵具都不敢拿下來,憑什麽讓我跟著你混?”


    “就憑這個!”秦衝一抬手,一團紫火直接把牆壁上太叔家的徽記點燃了。


    蓬軒一眼就認出了這種顏色奇特的火焰,臉色大變道:“你、你是——”


    “你能記得我就好。如果你覺得我給出的籌碼太少,那我就再加一個。”秦衝從口袋裏摸出一枚硬幣,“可認得這個?”


    蓬軒伸手接過硬幣,怎麽會不認得呢?硬幣上一麵刻著一個軒字,一麵刻著一個安字,他曾經的患難之交,後來被太叔譚陷害,刺殺其弟弟謀權篡位失敗成了棄子。


    這時候閻刹大步奔了過來,急聲道:“趕快走!敵人的主力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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