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周天的一番檢查,他在那裏找到了一個定位器。


    根據周天的了解,這種東西,隻能定位,不能傳遞其他信息。


    他拿著那玩意兒給坤子看。


    “這是什麽人在我這兒動了手腳?”坤子斷定,江連海肯定是根據它提供的信息而跟蹤自己的。


    “不知道江連海會在警方那裏供出些什麽來,他未必知道這個玩意兒的。”周天也估計這不會是江連海直接使用的東西,而最有可能的就是有人專門從這裏獲得信息,而通過其他的通迅設備再告訴江連海有關情報。


    當天晚上秦保田就主動打電話給了坤子,向他匯報案情的進展情況。


    “這個江連海不愧當過市公安局副局長,有一些反偵察素質的,不過,我們還是從他嘴裏得到了一些有用的線索。電話裏不方便,咱們能不能出來喝個茶?”


    “好。去鬱香茶樓吧。”這是兩人過去一起喝茶的地方。


    掛斷了電話之後,周天要求繼續把那個定位器放在車上,然後他陪著坤子一起去鬱香茶樓,看看除了江連海之外,還會有沒有其他的人來對付坤子,這樣就可以判斷謝小飛對坤子到底是什麽意圖了。


    “行,咱們是一輛車子還是一人一輛?”對於這種事兒的處理,坤子自覺比不上周天,畢竟人家周天是專門搞安全保衛工作的,而他就有些業餘了。


    “你開你的車,我另開一部,暗中保護你,這樣更便於觀察周圍的情況。我就當一迴黃雀吧。”周天不無得意的說。把坤子比作蟬,他有些不好意思了。


    坤子隻是笑了笑,沒有介意,他與周天之間,已經遠不止於雇主與保鏢之間的關係了,他們已經是生死兄弟。


    到了晚上八點,周天早早的開了一輛性能車來到了鬱香茶樓,他一直呆在車上沒有下來,沒人知道車裏是什麽人,當然也不會有人去注意這個。周天所以要先過來,那是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十分鍾之後,坤子繼續開他那輛被打碎了玻璃的車子趕到了鬱香茶樓。把車子停下之後,他徑直進去來到了秦保田訂下的房間。


    從現在開始,每一輛車子過來,周天都會非常留心車牌以及車上是不是下來過人,下來的是什麽人,他是什麽表情,尤其是那種單獨行動的人更會引起他的注意。作為一個跟了坤子多年的老保鏢,周天的經驗還是相當豐富的,到了現在他這個境界,隻要打上一眼,就能夠判斷出這個人是來喝茶的,還是要跟蹤人的。哪怕是那人偽裝得再嚴謹,也逃不過他周天的眼睛的。


    周天所以這樣安排,是因為他不相信江連海會有這樣的手段在坤子的車底下安裝這種裝置,既然江連海提到了謝小飛,那周天就當是謝小飛好了,而且謝小飛這事兒絕對做得出來。讓周天最最擔心的就是,謝小飛不隻動用了江連海這一個殺手。今天江連海能夠準確的獲悉坤子的行蹤而在那裏堵殺,就已經證明,謝小飛在實時監控著坤子的行蹤。


    所以,今晚坤子來到鬱香茶樓,肯定也會讓謝小飛知曉的,至於他能不能派人過來,那就隻能賭一賭運氣了。不管怎麽說,要想保證坤子的安全,他就得首先掌握謝小飛對坤子行蹤信息的處理方法。他估計坤哥跟秦保田喝茶之後,一定也會告訴坤哥一些有關江連海的口供情況,到時候多方麵的信息一匯總,情況會更加明朗一些,對他的分析判斷會更加有利。


    在坤子到來不過五分鍾的樣子,秦保田的車子也駛了過來。秦保田很是小心的四下裏看了看,他那種留意,自然逃不過周天的眼睛,即使是晚上,單是從他那種非常特別的形體中,周天也能感覺到他的警惕。這是一個專業刑警所特有的警覺,是深入到秦保田骨子裏的東西,他已經擺脫不掉。周天坐在車裏不由的笑了笑。


    從秦保田進去了之後,周天的注意力就沒敢放鬆過一秒鍾,他坐在裏麵一動不動,隻是憑著眼睛的轉動而觀察著周圍一切的動靜,哪怕外麵任何一個角度有些風吹草動,都會落入周天的視線之內的。


    過了不到半個小時的工夫,有一輛平民轎跑憑著一個華麗的停車,將車子停在了距離周天車子不遠的一個車位上。車上下來的是一位二十多歲的男子,那男子寸頭,中等身材,一身那腰身,就是身手靈活的人。他下了車之後,一眼就掃到了坤子的奔馳,他還特意停下腳步來看了看坤子的車牌號,然後就看到了駕駛室一側車窗玻璃的可憐樣子。


    那男子微微笑了一笑,然後就朝著茶樓裏麵走去。


    這個年輕男子這有些異常的舉動,讓坐在車裏的周天不由的警惕起來。人就是這樣,當懷疑那個人偷了斧子之後,便感覺那人一舉一動都是小偷兒的樣兒。那人前腳剛進茶樓,周天這邊就馬上給坤子打去了電話:“有可疑之人寸頭青年進了茶樓,坤哥注意安全。”


    但此刻周天擔心後麵還會有人過來,也就是說他懷疑這人還有同夥,為了不暴露目標,周天沒有下車,他相信有秦保田也在,而且坤哥的身手又那麽好,在他提醒了之後應該不會有什麽大問題的。


    “知道了。”坤子淡淡的說,經過了大風大浪的坤子,已經不會因為一點點風吹草動就緊張得不行,他甚至沒把這當迴事兒。


    周天知道,如果他一旦下了車,就很容易讓人認出他來,那麽對方不下手,他也就沒辦法反擊了。所以,在這個時候他最需要的就是耐心等待。


    不久,兩個濃妝豔抹的女孩子從一輛出租車上下來,付了款之後,一人挎一小坤包就手挽著手一起進了茶樓,根據周天的經驗,這兩個女孩應該是已經接了活兒的。


    周天還是不放心坤子,他迅速下了車,將自己的風衣領子豎起,遮住了大半個臉,然後就進了茶樓。


    因為跟在兩個女孩子不遠處,周天就能聽到兩人的談話內容。


    “真不想伺候他這種家夥,給錢不多,還把人往死裏折騰!”


    “我也是,我看這人就是有病!可誰敢惹他?”另一個女孩說。


    周天猜,兩個女孩子談論的那個人,應該就是剛剛進去的那個寸頭吧。因為那個家夥的麵相就不是善茬兒。


    雖然天氣很冷,可兩個女孩身上穿的並不多,上麵是一件馬海毛的毛衣,弄得整個身子像一條大毛毛蟲,下麵則是短裙黑絲。腳底是那種內增高的靴子,身材倒是可以,就是那臉即使經過了一番化妝之後,依然沒法讓周天接受,反正如果是周天的話,就算是倒貼,他也不會願意跟這樣的女孩一起玩的。


    周天一直保持著與女孩子的距離,兩個女孩連打聽都沒有,徑直朝著樓上坤子隔壁的一個房間走去。


    兩個女孩一起停了下來,看了看門號,然後一個說:“就是這兒。”抬起手來敲了敲門。


    一聽進來之後,兩個女孩一前一後的走了那個房間,後麵的女孩進去,隨手將門關上了。


    周天很大方的經過了那個門口之後,又輕手輕腳的折了迴來,他馬上就聽到了裏麵傳出了一個男人很是放肆的邪笑聲,接著就是兩個女孩子那種嬌滴滴的欲拒還迎的嗲聲嗲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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