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子本來以為是張樹高兩人過來,想讓馮秀梅馬上打發了迴去的,所以,馮秀梅隻穿了睡衣下床,而坤子卻還躺在床上沒當迴事兒。


    “誰呀?”馮秀梅問。


    “警察,查房的。”外麵的人應道。


    一聽是警察,坤子這才急了,趕緊下了床穿衣。


    外麵的警察等了兩分鍾之後馮秀梅這才穿衣開門。


    唿拉好幾名警察衝了進來,看到房間裏一男一女,雖然都已經穿了衣服,可他們才不相信這兩人之前什麽事兒都沒幹。


    “你們兩個是什麽關係?”為首的一名警察問。


    “同事,我們是一個單位的。”坤子趕緊嬉皮笑臉的解釋。


    “同事?那怎麽住一個房間裏了?你們是夫妻嗎?”警察問。


    馮秀梅馬上搖頭,她知道,要說是夫妻的話,那得有證明的,到時候警察也要落實,一旦被證實是假夫妻,肯定會被罰。


    “警察同誌,我們可沒住一個房間裏,我們隻不過是在一起商量一些事情而已,我們出來是采購設備的。”


    “沒住在一起?你們兩個剛才為什麽在房間裏磨蹭那麽久?”警察的表情非常嚴肅,顯然不相信坤子的話。


    “我們真的是在商量事情的,嗬嗬磨蹭了嗎?”坤子裝著沒事兒的轉過臉看著馮秀梅問。


    那名警察看了看表,笑道:“從我們叫門開始,你們兩個在房間裏磨蹭了兩分鍾之後才開的門。我們完全有理由懷疑你們兩個在房間裏有什麽不規行為。”


    “警察同誌,可能是剛才我們為了先把討論的結果記下來,怕忘了嘛,都是些具體的數據,一旦被打擾,馬上就會出錯,那不是白白勞動了一頓嗎?”坤子繼續解釋著,他臉上的表情相對來說要比馮秀梅鎮定得多了。


    那名警察還是朝著床上瞅了一眼,看到那床鋪還算是平整,不過,隻是扯開了一張被子,不禁冷笑了一聲。


    “警察同誌,我們真的是在商量事情的,這個房間我隻有一個鋪位,說不定什麽時候會有客人入住進來,我們怎麽會——”後麵的話還沒有說,馮秀梅的臉已經紅了起來。“他有自己的房間的。”


    “你在哪個房間?”警察把目光轉向了坤子。


    坤子馬上掏出了自己的房卡交給警察看,“警察同誌,我們要是真幹什麽事兒的話,那不如直接登記在這一個房間裏了。您說是吧?”


    “身份證。”看過了房卡之後,警察還不算完。


    沒辦法,坤子跟馮秀梅兩人都把身份證拿了出來。


    “跟你們說,你們兩個今晚表現還是很有嫌疑的,不為別的,你們那麽久才開門,完全可以看作不配合檢查。”警察的表情很是嚴肅。


    “警察同誌,不好意思,今晚我們商量的事情牽扯到商業秘密,我們真害怕有人冒充警察把我們的商業秘密搞去了,所以——”


    那名警察終於笑了。他看到坤子跟馮秀梅兩人郎才女貌的,很是般配,他已經相信今晚馮秀梅跟坤子兩人在查房之前肯定是在床上正在進行中,隻是他暫時沒有抓到他們的證據而已。不過今晚查房的重點似乎不在這裏,他也沒打算與坤子較真兒,像這種事情,抓不到實據,也沒有處罰的根據,就算是把他們弄進派出所裏去,也是白費工夫。


    “已經很晚了,你應該迴自己的房間裏去。”警察說。


    “好的。一定。”坤子笑著掏出了煙來給警察,警察擺了擺手。


    等警察走後,馮秀梅終於鬆下了一口氣,此時她才意識到剛才自己有多麽緊張。


    “你這個壞蛋!嚇死我了!”馮秀梅一下子撲到了坤子身上。她從來沒有經曆過這樣的事情,麵對著警察那嚴肅的表情,馮秀梅早就嚇慌了。要不是硬撐著的話,她早就腿軟得坐地上了。


    “怕什麽,人家是例行查房而已。再說了,抓賊見贓,捉奸拿雙,他們得有證據不是?”坤子壞笑著,好像並沒有當迴事兒。


    “這還不算是捉雙呀?都讓人家差點兒堵在床上了!”


    馮秀梅在坤子胸上擂了起來。別看馮秀梅跟坤子做起來是那麽的瘋狂,而且那麽期待著與坤子幽會,可是,她更害怕讓村子裏說三道四的,要是兩人在外麵偷歡讓警察抓了傳迴村子裏去的話,那她以後就沒法活人了。


    “要是一男一女呆在一起就抓起來的話,那這些警察豈不得累翻了呀?放心吧,人家警察不是你想象的那麽無賴的,人家可是以法律為準繩,以事實為依據。”


    “可你剛才的事實是不是正好達到那個準繩了?”馮秀梅剛剛躲過了一場風險,大有了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所以,這會兒反倒有些興奮了。


    “那你說,一種是讓警察抓到了,一種是被李旺抓到了,這兩種後果哪個更嚴重?”


    坤子是想看看在馮秀梅的心裏,更擔心什麽。


    “哪個都嚴重。”馮秀梅不假思索的瞪了坤子一眼。


    “要你選一個,嘿嘿。”


    “這有什麽好選的?就像是跳到河裏淹死還是跳到海裏淹死,不都一樣嗎?”馮秀梅朝著坤子的額頭上狠狠的戳了一個指頭。


    “哎?秀梅,你說今晚這幾個警察會不會是衝著咱們兩個來的?”坤子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自己都好些日子出去東跑西顛的,一次都沒有碰到過查房的,而今天他剛剛跟馮秀梅湊在一起就讓警察差點兒抓了一個正著,哪有這麽巧的事兒?


    “我怎麽知道?不會吧?這些警察你又不認識。”馮秀梅覺得坤子問這樣的問題有些神經質了,大有草木皆兵的意思。


    “不,我倒是覺得這事兒蹊蹺得很,我前腳進來,差不多剛好咱們兩個洗完澡要辦事兒的時候警察就找上門來了?”坤子越想越不對頭。


    “管他是不是衝你來的,不是已經查過去了嗎?而且他們又沒有抓到咱們什麽證據!”馮秀梅現在倒是因為警察剛剛查過了房,反而覺得精神上放鬆了不少。


    而坤子卻是頗有深意的笑了笑。


    “你笑什麽?”馮秀梅感覺到坤子的笑有些不尋常。


    坤子沒有說話,而是一直在沉思著,過了差不多兩分鍾之後,他突然對馮秀梅說:“看來今晚我不能在你這兒睡了。”


    他說得很果斷,好像已經預感到了什麽危險一樣。


    “怎麽了?”從馮秀梅的表情裏,坤子也能看出來,本來就不喜歡在外麵住宿的馮秀梅今晚特別希望坤子留在她這裏過夜,哪怕兩人什麽都不做,隻是在這裏陪著她就夠了。而且馮秀梅在說話的時候一隻手還抓住了坤子的胳膊,好像生怕他走了一樣。


    “你覺得他們查過去了就沒事兒了?”坤子看著馮秀梅的眼睛問。


    “聽說過去打仗的都有一個經驗,躲在炸過的炮彈坑裏是最安全的,現在我們這間就是剛剛檢查過去的,難道他們還會殺個迴馬槍不成?那也太陰險了吧?”馮秀梅覺得這些警察不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那我問你,如果你是那警察,你相信不相信孤男寡女的獨處一室不做那事兒?”坤子再次盯住了馮秀梅的眼睛。


    “就算是抓住了那又能怎麽的?咱們雖然不是夫妻,可也不是什麽犯法的事兒,都是你情我願的,反正我不會咬你的,怕什麽?”馮秀梅突然豁出去了的意思。


    坤子撇著嘴笑了道:“是呀,你是不會咬我一口的,他們好像也不太會把我帶到局子裏去。可是,我總覺得今天這次查房不是那麽簡單的。現在才十點多鍾,要是到了半夜兩點,我還呆在你的房間裏,那會是什麽結果?要是後麵再跟上幾個記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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