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張新對這位大少爺的蠻橫極其不滿,但畢竟自己隻是一個車夫,是專門為人家服務的,在過去那就算是個奴才,現才讓主子橫了一頓,自己也隻能忍氣吞聲,由於幾年修煉的結果,張新在麵對這位少主子的粗暴時,依然能夠保持臉上的平靜,以至於連細心的金鳳琳都沒有怎麽顧忌張新的感受,而是非常關心的一把抓住了嚴科的手:“科兒,這麽晚了,你去哪兒?”


    那言語之中,聲情並茂的表現了一個母親對兒子的疼愛。


    “我愛哪哪!你們誰也別管我!”


    下了車之後,嚴科突然轉過身來指著車上的金鳳琳吼道。隔著車窗,雖是夜晚,金鳳琳依然可以看到兒子那雙血紅的眼睛。


    “他這是怎麽了?”金鳳琳知道下去也是白搭,她隻是坐在車上,似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問張新。


    “讓他去走走吧,憋屈得慌,過會兒就會好了。不用管他。”張新倒是顯得心平氣和的樣子。他能夠體會到男人被憋屈的時候心裏那種想爆發的滋味。剛才若不是在金鳳琳的麵前,他早就控製不住了,這個時候要是有一個並不太相關的人惹了自己,那麽這個人一定要倒黴了。


    “不行,我不放心他!今晚的事情已經證明有人在害我的兒子,我怎麽可以讓他一個人亂走?”金鳳琳非常焦急的看著已經下車的兒子,好像隨時都會有人過來襲擊她的兒子一樣,她顯得無比的緊張。


    “如果可以的話,你一個人開車迴去行嗎?我去陪陪他。”


    “我沒事兒,你去吧!”此時金鳳琳真的把所


    有的心思都放到了兒子身上,她不允許兒子有半點閃失。


    張新下了車,把車子交給了金鳳琳來開,而他卻大踏步朝著嚴科追了上去。


    不過,張新並沒有跟得太近,兩人始終保持了差不多五六米遠的距離。這樣既不至於引起嚴科的反感,又可以在出現危險時及時出手,以前是為了保護金鳳琳,而現在他的主要任務那就是保護嚴科的安全,不管張新心裏多麽討厭這個男人,他畢竟是副市長的兒子,是自己保護的那個女人的最最關心的人。


    嚴科走了一段,終於停了下來,他沒有迴頭,卻問身後的張新:“帶煙了嗎?”


    張新掏出煙來,抽出一根給了嚴科,給他點上,然後自己也點上了一根。隻要不是在金鳳琳的麵前,他還是可以抽煙的。


    嚴科深深的吸了一口,幾乎把所有的煙都吸到了肚子裏去,然後又讓它在裏麵走了一圈,然後才吐了出來。他仿佛把剛才的怨氣全都吐了出來。


    “能猜到是誰在陷害你嗎?”張新問。


    “我要是知道的話,現在我就扒了他的皮!”黑暗中嚴科咬牙切齒的說。


    “那你現在最恨誰?”張新似乎早就知道了這個答案,因為從金鳳琳的嘴裏,張新知道,嚴科已經與那個外鄉人坤子結下了不解之怨。


    “我現在真的很想跟那個坤子幹上一架。我知道,這次的事兒應該與他沒有關係,可我恨透了那個家夥。我這些日子一切都不順,總覺得又與他有著某種聯係。”嚴科說這話的時候,雖然心裏氣憤,卻是沒有了那種氣勢,因為他心裏非常清楚,如果單憑著自己的實力去跟坤子拚的話,那就是自找難看,除非張新肯幫他。他現在很想能看到坤子被踩在腳下的樣子,不管是被什麽人踩著,他心裏都會爽。


    “你能打得過坤子不?”這是根本不需要迴答的一個問題,事實上張新這樣問他,目的就是想滅一下剛才嚴科的那種囂張,讓他心裏清楚,離開了他張新,他嚴科什麽都不是,隻能讓人踩。


    嚴科苦笑了一下:“要是打得過他,那我今天或許就不是這麽窩囊了!”嚴科在張新麵前不好裝逼,自己能吃幾碗幹飯張新最有數。那天他沒敢對坤子動手,就是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對手,除非自己不衝上去,一旦兩人交了手,那自己必敗無疑,而且會輸得很慘。作為一個副市長的兒子,作為金鳳琳的兒子,他還真有點兒輸不起。


    “你能把他約出來嗎?我可以替你出這口氣。”張新非常有把握的說。


    對於張新的實際水平,嚴科並不真的清楚,因為他從來就沒有在自己麵前表現過,他隻知道張新當過幾年的特種兵,身手矯健,但至於能不能打得過坤子,那還真是個變數。他聽說過坤子一腳把小魔王打得臉都腫了的事兒,小魔王雖然沒有當過特種兵,但在蘇州也算是有些名氣的人物了,由此可見坤子是一個什麽樣的狠角,而且那天晚上他跟梅海波“聯合執法”的時候,他就親眼見過幾個聯防隊員被坤子打得七零八落的。


    雖然心裏沒有準數,但現在他也隻能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張新的身上了。


    “你肯定能打得過坤子嗎?他可是一個狠角兒,真的挺能打的,我見識過那家夥的身手,不是一般人可以靠近得了的。”


    嚴科終於轉過了身來看著張新,他故意這樣說,就是想看看張新是不是敢於迎戰坤子。


    “嗬嗬,你見識過他的狠,可你還沒有見識過我的狠,如果他敢與我交手,我會讓他趴在地上啃泥,嗬嗬,如果那樣的話,你是不是會覺得很解氣?”張新吸著煙看著遠處,那表情全是自信。


    “如果張哥能替我出了這口氣,我可以一次性支付給你十萬塊!”


    在嚴科的眼裏,張新所以甘願給自己的媽媽當保鏢,那無非就是為了錢,而且嚴科此時就所知道的敵人之中,他最最痛恨的人那就是坤子了,所以,隻要張新能夠替他收拾了坤子的話,他願意付出這十萬塊。


    “錢無所謂,不過,我可以證明給你看,可以保護你母親的人不是孬種!”張新雖然隻是一個保鏢,卻也有男人的尊嚴,他不想讓嚴科隻用金錢來衡量自己的價值。


    “張哥,錢我不會少你一分的。什麽時候讓我約他?”看到張新如此霸氣,嚴科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他內心被壓抑的怒火急需一個出口來發泄。而這個出口那就是把坤子打倒在地上,然後踏上一隻腳,讓他啃泥。


    “越快越好,最好在兩天之內。”


    “好像張哥比我還急呀!”嚴科現在已經變得心情舒暢起來,他竟然發自內心的朝著張新笑了。


    “難道你不想早一點看到坤子被我踩在地上的樣子嗎?”張新也得意的笑了笑,不過他並沒有對著嚴科把自己的計劃說出來,在他看來,這個嚴科還太年輕,不具城府,一旦說給了他聽,那這個秘密很有可能被傳播了出去。既然是陰謀,他就不想讓太多的人知道。


    “要是張哥不介意的話,我想把坤子約到體育場讓你們兩個決一雌雄!”


    嚴科覺得在那種地方場地寬敞,而且還可以讓更多的人看到這一場精彩的決鬥,他就是想讓坤子在整個蘇州都抬不起頭來,以雪自己被害之恥。


    “沒問題,你要是願意,還可以找幾個比較有影響的權威人士作個見證,萬一出了什麽事兒也好有個人給證明一下。不過,一般情況下不會有事兒的,我會讓他輸得心服口服。”


    對於地點的選擇,張新當然無所謂,在他看來,這一場比賽,自己已經贏定了,隻是看怎麽個贏法的問題了。


    他想在坤子陷入他所設下的圈套之前,先讓坤子出一次醜。而且這樣一個安排,自然會在公眾麵前讓自己與坤子形成了對立麵,從而讓他自然而然的被排除在設圈套的嫌疑之外。


    “張哥,開弓沒有迴頭箭,現在後悔你還來得及。”嚴科想在最後考驗張新一次。


    “你以為我張新是什麽人呀?就怕你約不來那小子!”


    “那好,我現在就打電話給他!”


    嚴科早就弄到了坤子的電話,現在已經是半夜,想,隻要坤子沒有關機,就應該能夠接他這個電話的。


    電話響了數次之後,坤子終於接聽了。


    “喂,哪位?”這麽晚了,又是一個陌生號碼,坤子還是猶豫了一會兒確定不是騷擾電話之後才接的電話。


    “坤哥你好呀,沒打擾你睡覺吧?”嚴科聽到坤子的聲音時,內心的那種仇恨就再次燃燒起來。


    坤子從聲音裏聽出了是嚴科,他的那種聲音與語氣語調非常特殊,給坤子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嗬嗬,是嚴大科長呀,什麽事兒?”聽出了是嚴科之後,坤子把枕頭移了移,同時身子靠在了床頭上。


    “是呀,有點兒事兒,就是不知道坤哥能不能給個麵子了。”嚴科吸了口煙,用腳尖搓著地上的另一個煙頭。


    “什麽事兒,直接說吧,隻要不是我坤子太為難的事兒,嚴大公子的麵子,我還是可以考慮的。”坤子也在猜著,這小子在跟自己玩什麽把戲呢?他應該不會真的有什麽事兒要求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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