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這樣了,你竟然不去醫院?”趙明明是真心疼,她那纖柔的手指一直輕輕按在坤子的背上,她也隻能在傷痕的附近輕輕的撫著,似是在給坤子按摩,又似在試探坤子的疼痛度。


    “這算什麽,當年差點兒把命都搭上了呢,也不過如此。”坤子非常輕鬆的笑道,他盤腿坐在床上,背對著趙明明,好像他與趙明明之間完全是兩代人。


    “說得好像你是從戰爭年代過來的人一樣!”趙明明覺得坤子的話多少有些誇張的味道,而在趙明明的眼裏,坤子不過是比自己大了幾歲而已。她並沒有感覺到自己與坤子之間存在著年齡的差別。


    “嗬嗬,你不信吧?我可是死過好幾迴的人了。”坤子側過半個臉來說。而此時趙明明已經不由自主的在他的傷痕四周輕輕的捏了起來,以減輕他的疼痛。她覺得自己的揉捏應該有減輕疼痛作用的。


    “我不信,你當過兵?”趙明明隻聽袁大頭說坤子上過大學,大學畢業之後在外麵闖蕩了一陣子又迴來種地成立了合作社的,按說他沒有時間去當兵的。在這和平年代裏,一個大學生哪來的死過幾迴的經曆?


    “沒當兵,我說你還別不信,記憶最深的有三次,第一次是讓人用鏟車把自己的車子從半坡裏推了下去,差點兒完命了,第二次是差點兒讓人用砍刀劈了,最要命的一次是讓人用蛇皮袋子裝了扔到了垃圾場裏差點兒活埋了。你說這是不是死過了好幾迴了?”坤子說起這些事兒來,好像是在講別人的故事一樣,他現在一點驚悚感也沒有了。


    “真的假的?”趙明明驚呆了,她怎麽也想不到一個剛剛三十出頭的人竟然會經曆了這麽多恐怖的事情。


    “你覺得這個世界很太平是吧?是呀,對於有些人來說是很太平,可偏偏這些事兒都讓我給沾上了,對了,你說,我是不是命運不好,就是長了一副挨揍的樣?”坤子偏過腦袋來調皮的看著正在給他按摩的趙明明笑問道。趙明明因為不小心,距離他太近,身體會不經意的碰到他的身上,這讓坤子竟然不由自主的起了反應。趙明明全然不覺,而坤子隻能在心裏罵自己,可他沒有辦法,這種生理上的反應是不以人的意誌為轉移的。


    “那你說,當時你害怕了沒有?”此時的趙明明完全成了聽故事的小姑娘,上體幾乎是趴在了坤子的身上,那溫熱的軟軟感覺更讓坤子有些承受不了。


    可他又不好意思明著指出來,誰知道這丫頭是無意還是有意的?再說了,這種事情要是直接說出來的話,那人家得有多尷尬呀?更何況坤子從私心裏來說,還是非常享受這種感覺的。


    “說不怕那都是扯蛋。好死不如賴活著。就說被活埋那次吧,看守我的那兩人剛剛離開之後我就開始逃生了,幸好在運垃圾的車輛開過來之前我從蛇皮袋子裏逃了出來,然後跑到了一片工地上,可沒過多久,就被發現我逃了,他們追到了那裏,最後我是躲在施工棚的棚頂上躲過了他們的追捕,那可真是命懸一線哪。後來整個團夥都被端掉了。”說完之後,坤子自豪的在大腿上拍了一把,搖著頭笑道,“嗬嗬,當年的黑幫頭子都沒弄死我,想不到現在卻讓幾個小流氓給搞了!”


    說到這裏的時候,坤子似乎已經不再那麽生氣了,因為與賀宏達他們相比,嚴科唆使的這些小混混實在不算什麽。


    “看不出來,你還有這麽多的故事呢!”聽著坤子的講述,趙明明對坤子的那種仰慕更加深了幾倍。如果說原來自己佩服的男人隻有父親的話,那麽現在則又多出了一個,而且這個人已經完全讓她折服了。


    “其實也算不了什麽,所有的苦難經曆,沒有誰願意主動遇到的,都是無奈,就像昨天晚上,別看是些小混混兒,要不是我硬拚著身手還可以的話,早就被他們打癱了!這幫不雜種下手可真不知道輕重呀!照我往死裏打呀那是。”


    “我一定會讓他們受到懲罰的!”趙明明再次表態。


    “謝謝你了丫頭,我可不敢勞動你的大駕替我報仇,隻要你好好的我就是燒了高香了,你可千萬別去給我惹亂子。對了,昨晚迴去睡不著覺的時候,有沒有考慮過咱們的計劃書還有什麽漏洞?”


    “我可沒有睡不著覺的時候。都是那些心裏有鬼的人才睡不著吧?”趙明明似乎故意要與坤子挑起辯論似的。


    坤子憨笑了下道:“行了,多謝你的按摩了,要是把你累壞了,我可賠不起。”


    趙明明這才停止了按摩。其實剛才坤子感覺最明顯的還是她胸部與自己肩部的接觸,那種按摩最要命,以至於他有些地方都不安分了。所幸自己是盤著腿,不明顯,沒被趙明明發現。現在他想穿衣服,可如果把人家攆出去的話,又顯得太不禮貌了,他隻好拿了衣服進了衛生間。


    五分鍾之後坤子出來了,看到坤子穿戴整齊的樣子,趙明明似乎才意識到自己剛才是應該離開房間的,可不知道為什麽,她竟然沒有對這個成年男子有半點兒的防範意識!趙明明心說,這可不像以前的自己呀!自己這是怎麽了?


    這樣一想,趙明明的臉就不由自主的紅潤起來。


    “今天上午咱們出去吃怎麽樣?”對於會所裏的吃食,坤子沒有什麽興趣。


    趙明明直接把車開到了得月樓,畢竟坤子也算是大老板,而且自己又是市長千金,其實她也很想去吃小籠包的,可畢竟那種麵食算不上什麽地方特色。


    將車子停在了樓前,兩人進去,趙明明點了一個鬆鼠桂魚,又要了一個叫化雞,然後問坤子,“你喝點酒不?反正我開車!”趙明明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作用之大。


    “小喝點啤酒吧。”於是趙明明給坤子要了兩瓶啤酒。


    鬆鼠桂魚的味道的確不錯,畢竟這桂魚太具地方特色了,所以在別處也吃不到太新鮮的桂魚了,就算是新鮮活魚,也做不到人家這麽地道。


    坤子跟趙明明兩人正在裏麵悠閑的喝著的時候,突然聽到外麵砰砰砰的響了起來。那不是鞭炮聲,而是砸車的聲音。


    因為車子停得不遠,幾乎就在門口,坤子衝出來的時候,正好看見幾個胳膊上紋著刺青的年輕人正在那裏用石頭跟棍子砸趙明明那輛甲殼蟲。


    坤子心說,就算是這車子停得不是地方,也不能這樣砸人家車子吧?難道這裏的治安就如此之差勁嗎?


    看見坤子出來,幾個砸車的少年趕緊跑。可坤子步子多大,他幾步衝上去就逮住了一個。坤子二話不說,上來就是一個耳光。那一耳光直打得少年滿眼冒金星兒。


    “誰讓你們砸的?”坤子抓住了那少年的領子怒吼道。


    那少年朝不遠處一車保時捷指了指,坤子順著那少年手指的方向看去,一個男子正倚在保時捷車上得意的朝這邊看著。那男子正是盧小旺。


    正所謂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坤子本以為他跟盧小旺的恩怨到此就劃上句號了,沒想到這小子竟然還沒完沒了的了。


    “盧小旺,是你指使他們砸的吧?”坤子提著那少年的領子站在那裏冷冷的看著盧小旺問道。


    “是又怎麽樣?你可以到公安局告我去,老子可以賠她一輛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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