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心聲音有些激動,她也知道她太過激了,但就是控製不住想生氣的心。


    紫涎千襲觀察入微,看見上官冥見文心生氣整個人都跟著崩緊了身子,好像出了什麽不得了的大事。


    “官府哪裏會管這些事,以前也派兵來清剿過,可是山匪們聽見風聲就都躲進大山了,官兵不會長年累月待在這裏,每次都是官兵一走山匪就又開始活動了,唉,這方圓百裏因為山匪好多人家都搬走了,有條件的也去鎮裏求生活了,隻有我們這種家裏實在窮得揭不開鍋,才敢在這裏設茶棚招唿來往客人,就是設個茶棚有時山上的山匪也會來收稅,如果不交被打一頓還是輕的,前些日子大壯就是被活活打死的。”


    掌櫃越說心裏越難受,他的妻子女兒都被搶上山了,不到半個月他便找到了她們的屍體,怎麽一個慘字得了。


    “老人家,你放寬心,黑岩山上的山匪我們一定替你除了,那幫畜生不如的東西,居然敢強搶民女簡直罪無可恕。”唯安對掌櫃堅定的說道,憤怒的一掌拍在了桌上,發出了沉悶的響聲。


    聞言紫涎千襲心裏一喜,又有些擔憂,有些嚴肅對上官冥說道。


    “幾位俠士有所不知,那黑岩山上並非普通的盜匪,武功也絕不是泛泛之輩,要想殺了他們可能要費上一番功夫。”


    麵對紫涎千襲的好心提醒,上官冥對他點了點頭,算是領了他這份好心,隻不過他們還真不把那些山匪放在眼裏。


    掌櫃和幾個小二聽說唯安要去除盜匪,嚇得臉色都變了。趕緊出言相勸。


    “姑娘,你的好意我們大家都心領了,可是那黑岩上的人個個厲害得不得了,以前來往的客人也有武功不凡之輩,聽聞事跡後也都說要上山除匪,可是好幾年下來,上山除匪的人沒有一個活著迴來的。你們還是繳了貨物早些離去吧。”


    “是啊姑娘。那黑岩山的山匪都是武功高強的,他們如果見到你肯定不會放過你的,還是早日離去吧。最好調頭走,不過黑岩峽穀。”


    掌櫃和小二好心勸著唯安,那麽漂亮的女子,如果被那些山匪見到了。那還了得。


    唯安嘴角浮現迷人的笑意,讓不少人直接看呆了。周雲軒在一旁冷氣不要命的往外放,恨不得挖掉那些一直盯著唯安看的眼睛。


    “放心吧,打不過總逃得過吧。”一些山匪罷了,如果這都解決不了。他們還怎麽對付神一般存在的花神。


    掌櫃和小二見好言相勸沒什麽用,心裏紛紛覺得惋惜,多好的一位女子。唉,就是太自負了點。


    紫涎千襲可不認為唯安會親自出手。他見一桌子男人坐著不曾言語,神情輕鬆無一絲凝重,顯然是沒把那些山匪放在眼裏。


    見唯安應下文心心裏有些不安,總覺得此行不會那麽順利。


    上官冥見文心微微皺眉,以為她是在擔心他們不是那些山匪的對手。


    文心確實是在擔心他們不是那些山匪的對手,但她心裏更煩的是那種憑白無故升起了恐慌感,心底最深處有個聲音在告訴她,此行絕對會出事的。


    那種感覺很朦朧,她不知道是怎麽迴事,或許是她太過擔憂,所以才會出現這種奇怪的感覺。


    唯安決定要解決那些山匪,大家都沒有什麽意見。


    雖然不想惹麻煩,但要走水路就必須過黑岩峽穀,他們可不願交財物。


    因為天色漸晚大家決定先安營紮寨休息,明天早上再去探一探那些山匪的底。


    遠處的黑岩山是,四周彌漫著一種詭異的氣息,每個人臉上都寫滿驚慌和緊張。


    光線昏暗的大廳裏,黑壓壓的一片人頭,兩旁坐著山上說話有分量的大小頭目,最上方一張鋪著黃色虎皮的椅子上,坐著一個全身被籠罩在黑袍下的人。


    兜帽又大又寬遮住了他的麵容,不過從身形來看能看出他是一個高大的男人。


    就是他剛一照麵就毒殺了他們的大哥,使毒的本領出神入化,他們根本不知道何時惹了這麽一號人物。


    見過他殺人的山匪都齊聚大廳,大家連粗氣也不敢喘,諾大的廳裏站滿了人,卻一點不顯嘈雜。


    “山上的人可都來齊了。”上方傳來沙啞沉悶的說話聲,整個廳裏的人神情俱都一凜,一個個緊張到屏氣凝神。


    “山裏大多數的人都在這裏了,外麵還站著一些呢,不知英雄有什麽吩咐。”迴話的人因為害怕顫抖著雙腿,他們平時最不拿命當迴事,但其實都是最怕死的。


    眼前這個人根本就是從地獄裏出來的,殺人用毒不算,還喜歡折磨人,喜歡看著人受盡痛苦而亡。


    上方坐著的黑衣人,用比毒蛇還陰毒三分的眼神掃過底下人群,沙啞的聲音響起。“從現在起你們都要聽我的話,不然後果便是如此。”


    黑衣人話音剛落,先前稟告的那個男子,突然口吐白沫,發出嘶啞的痛吼聲在地上滾來滾去,雙手用力朝自己臉上身上抓,沒一會整個人便像是從血池裏出來一樣。


    一柱香之後那個人一頭撞到了椅子的尖角上,咽氣了。


    廳裏的人個個唿吸急促,每個人心裏都寫滿了濃烈的不安,沒有人敢站出來說話,剛才說話那人根本沒有犯錯。


    馬車裏文心越想越覺得心裏很煩燥,歎了好幾次氣她下了馬車去找了唯安。


    “怎麽迴事,臉色那麽蒼白?”見到文心一臉疲憊神態,唯安當即被嚇了一跳,趕緊捉住她的手腕替她診起脈來。


    文心知道自己是怎麽迴事,她沒有生病,有的隻是心病罷了。


    把手抽了迴來,歎道:“沒用,就是有些焦慮,我們真的要去山上除山匪嗎,會不會有些不妥。”那麽多官兵都拿他們沒辦法,他們一行人真的能除去他們嗎,會不會變成像掌櫃說的那樣,有去無迴呢。


    見文心是在焦慮這個,唯安收迴手心裏有些覺得好笑,她忘記了現在的文心沒了以前的記憶,根本不知道他們有多強的本事。


    “別瞎想,一些山匪而已難不成還真會給我們添麻煩,你要對大家有信心。”唯安笑著寬慰了幾句。


    花神的事她不準備告訴文心,告訴她除了給她增添恐懼感起不到任何作用。


    雖然有唯安的保證,也知道大家都有武功,且武功都很高強,捂著那顆狂跳的心,文心迴到馬車沉默不語,但願是她想的多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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