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鄉下,春陽城的百姓再有什麽事,他們就不管了,也不會在格外留意這邊的動靜。


    人的心都是肉長的,我對你付出了真心,你卻糟蹋那顆真心,真心隻會付出一迴,他們沒人是白蓮花是聖母。


    文心在心裏暗道,這個時候離開也好,城裏中毒的人都解了毒,她們心裏也無牽掛,或許他們離開花神能放過他們,讓他們過以前那種平靜的生活。


    第二天上官冥便貼出了告示,春陽城會有新的城主來上任。


    年紀老一些的才子們看見告示,紛紛在心裏歎息,多好的一個王爺啊,可是怎麽偏跟春陽城犯衝呢,唉。


    上官冥要離職的事自然傳到了容淩耳中。


    上官冥派人注意著容淩的情況,他病了的第一天他就知道了。


    暗衛是這麽迴他的。


    “容公子一夜過去,不知為何變得極其怕冷,屋裏燒著熱熱的火盆,身上穿著好幾件棉襖,床上鋪著厚厚的棉被,聽容府的丫環說,容公子隔一斷時間就會發病。”


    暗衛說完心有餘悸,到底是什麽樣的怪病,居然那麽怕冷。


    容淩怕冷上官冥是見過的,他也知道這是花神對他的懲罰,這一次容淩把解藥給了他,花神肯定是懲罰他的。


    得知容淩生病的事後,上官冥心神有些不寧,每日內心都在糾結,他到底要不要去看容淩,畢竟他是因為給了自己解藥才會被罰的。


    上官冥端著茶,把茶杯送到了自己嘴邊,卻停住動作久久沒有喝茶的意思。


    一旁文心看見,抬頭認真看了他一眼。幽幽歎著氣。


    “既然想去看那就去看看吧,在這裏擔心又是為何。”說完又繼續看手裏的遊記,心裏不止一次告訴自已不要在意。


    她知道上官冥對容淩的感情,隻是覺得有愧於他,如果容淩真的能像朧兒一樣,棄暗投明,站在他們那邊。她又有什麽理由攔著他。


    她不讚同上官冥的想法。隻是覺得容淩給人感覺很怪,朧兒的事讓她心裏有一個疙瘩,那樣一個人真的可以變好嗎。她心裏是不信的。


    望著上官冥閃過猶豫的臉,文心心裏滿是苦笑。


    她記得她告訴過他,容淩這個人不簡單,朧兒雖然一直未說關於容淩的事。但每次提起容淩她臉色都會大變,特別是上官冥替容淩說好話的時候。


    上官冥與文心相處那麽久。見她低頭不說話,雖然臉上無一絲怒意,但他知道她心裏肯定是生氣了,如果他真的去找了容淩。她嘴上不說什麽也會一個人在心裏生悶氣。


    文心其實挺討厭自己這樣的,可是她控製不住自己的心,明知道上官冥和容淩不會有什麽。連最普通的朋友都不算,她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別扭什麽。擔心什麽。


    可能是因為朧兒的事,反正她不願上官冥和容淩有任何來往,不管是什麽形式上的來往。


    “算了,我還是不去了吧,我又不是大夫,去了也沒用,浪費時間而已。”上官冥把茶杯放下,走到了文心身旁。


    看見文心嘴角處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心裏也樂了,真是愛使小性子,不過他就是喜歡看她這樣。


    “你不去,那就派人送點東西去吧,也好表示一下關心的意思。”文心對上官冥說道,她不知道她會不會誤會了容淩,送點東西去沒什麽關係。


    她也聽暗衛說了容淩的病,極其怕冷,果真是怪病。


    聽出文心是真心想讓他給容淩送去東西,上官冥對她點了點頭同意了,叫來影二,讓他做了幾床上好的棉被送去容府,一起送去的還有一些珍貴的藥材,都是文心空間出產的,能補養氣血。


    “你說這些東西都是王爺派人送來的。”容淩看著丫環手裏抱著的棉被,做工很精致,絲毫不比他用的差,還有那些藥材,光聞氣味他就知道是出自文心的空間。


    “快,快把被子給我換上。”容淩迫不及待讓丫環替他換了被子,蓋上了上官冥送來的被子。


    果然,他心裏是有自己的。


    感覺自己跳動兇猛的心髒,容淩在心裏暗自罵自己沒出息,臉上卻帶著最甜蜜溫柔的笑意。


    他才犯病不久,按理說是不應該犯病的,那晚上官冥來找他,他暗自對他用了秘法,讓他對自己產生好感,所以才會那麽快犯病。


    摸著被子,容淩臉上是滿足之情。


    暗一在城外鄉下找了一處地方,原先住的是一位怪地主,他脾氣古怪不喜與人交往,所以把大院建造的很遠,而且圍牆還起的特別高。


    離村子遠便少了事非,後背大山,麵向河流,風景極好是難得的好院子。


    那個地主不幸染病去世,他的兒子想籌銀錢做生意,便急著脫手院子。


    看了暗一給的房屋圖樣,文心和唯安一絲猶豫都沒有,決定買下這座院子。


    新任的城主是上官冥從鄰城調來的,他上位的第一天,上官冥他們便穿著低調的衣服坐著尋常的馬車裏離開了春陽城。


    大家都傳上官冥是迴了京城,沒人知道他就在城外鄉下。


    上官冥他們離開春陽城肯定瞞不過容淩,容淩哆嗦著身子,吩咐底下的人不要惹事,隻需知道他們住在什麽地方即可。


    尚含蓮知道文心離開的消息,心裏不止一次在罵王震天,謀劃了那麽久連文心的皮毛都沒有傷到一點,真是沒用至極。


    夜晚,烏雲遮住了月亮,尚含蓮隻身站在巷子裏,輕風微微掠動她的裙擺,聽見身後傳來的唿吸聲,她語氣嘲諷說道。


    “閣下自稱毒穀穀主,依我看徒有虛名罷了,閣下還是迴去做縮頭烏龜吧,連殺子之仇都能大方到不計較,閣下心胸真是寬廣。”說完對著王震天冷哼了一聲。


    隱藏在黑手披風下的手緊緊握著拳頭,身子因為惱怒而微微顫抖,為什麽她不是文心的對手,是文心害死了她的兒子,她和王震天何嚐不是一樣。


    不,她和王震天不一樣,她會報仇,一定會報仇的。


    王震天是真的窩囊,他怕了文心,所以才一直不敢出手。


    聽見尚含蓮的嘲諷,王震天臉色未有一絲變化,好一會嘴角浮現了一絲笑意,冷冷迴道:“閣下又懂什麽,你什麽都不知道,就不要對我指手劃腳了。”


    當他王震天是什麽人,以為拿自己做槍對付文心的事,當他看不出來嗎,他在玩陰謀的時候,他還不知道在哪兒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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