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文心緩緩朝那位長老伸出了手。


    躺在地上的王羽見到這一幕,忽然揚起了嘲諷的嘴角,不是嘲諷文心,也不是嘲諷那個長老,而是在嘲諷他自己,嘲諷自己的無知,自己不知道不理解的事物,就妄自給他們定下妖物的名頭,就是為了掩飾他的無知。


    就像普通人不知道輕功,見到有人使用輕功在天上飛,便以為他們是神仙一樣。


    在麵對雲海的事情上,他和那些普通人根本沒有區別,都是一樣的無知。


    那位色長老見文心對他伸出了手,一臉的疑惑,完全不知道文心要對他做什麽。


    直到他感覺身體開始莫明收緊,他才開始心慌,手腳劇烈的想掙紮,無論使多大力氣都掙脫不開文心的束縛,在旁人眼中,他就像被空氣束縛住一樣,整張臉漲成了紫紅色,血管一根一根暴露在皮膚表麵,看起來猙獰恐怖。


    “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到底怎麽了?”幾個站在他旁邊的太上長老見他突然奇怪起來,趕緊詢問他,卻見他張著嘴想說話,卻怎麽也說不出來,整個人就像中了邪一樣。


    他們想伸手去幫他,卻發現在他身體周圍有一層他們看不見的膜擋住他們,就是那層膜把他束縛成這樣。


    “妖女,你還不快快住手,不然等會我定把你碎屍萬段。”他們這些太上長老哪一個不是從屍體山中走出來的,幾條人命在他們眼裏連屁都不算。


    在他們眼裏,此時文心等人已經可以算是死人了。


    文心慢慢收緊手,那色長老神情越來越痛苦,文心便冷笑著對他們說道:“你們口口聲聲喚我為妖女。我要是不做出一點妖女應該做的事,豈不是愧對妖女這個名頭。”


    說完文心神情一冷猛得把手一握,那色長老在一瞬間被擠壓成血渣,連一快完整的骨頭都沒剩下。


    在色長老爆開的時候,文心突然收手,色長老便像一朵煙花在空中爆炸開,血和著肉泥四處飛濺。站在他周圍的幾位長老全身上下都沾滿了血肉泥。神情略顯呆滯望著文心所在的方向。


    他們口口聲聲喊著妖女,並不是真的相信她有妖怪的能力,而現在文心的所作所為真的把他們嚇到了。原來這世上真的有妖怪存在。


    王震天見到這一幕,內心極其震驚,他雖然猜到文心實力很強,但也以為是她禦獸的能力很強。加上妖花毒蛇才無人能敵罷了,見到她隔空便把一個人捏碎。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根本不敢相信這件事情,更不敢直視文心的能力。


    文心有意殺那個色長老立威,然後再要三日醉的解藥。這些人越是不在乎別人的性命,往往越是惜命。


    剛才還口口聲聲喊她為妖女,現在見她手段恐怖。就連大氣都不敢喘了。


    內力高深到一定程度,能隔空把一個人吸走。但從來沒有聽說過誰的內力高深到能把一個人活生生捏碎,這不是妖還能是什麽。


    剩下的太上長老望著王震天,對他道:“穀主,既然有客遠方來,你就好生招待一下吧,我等就先行告退了。”


    居然誰也沒有提為色長老報仇的事,其餘的幾個太上長老連連點頭,王震天嘴角沒忍住劇烈抽了抽,心裏暗罵,這些個老不死的,出了事就想逃,隻會在弱者麵前逞威風。


    “諸位太上長老不必客氣,平時你們在穀中地位比我這個穀主還要高,現在既然來了貴客,你們出麵招待不是更能顯出我們毒穀的誠意嗎,文姑娘你覺得呢。”王震天對文心臉得十分客氣,好像一點不介意剛才她殺了他們的長老。


    王震天是真的不介意,那些個太上長老死幾個也好,滅滅他們的威風,免得一天到晚認為他們是天下第一,誰都不放在眼裏。


    剩下的幾個太上長老,聽見王震天的話,心裏恨得牙癢癢,卻還要維持臉上的笑容,特別是那幾個全身上下沾滿血肉的長老,神情樣子更顯滑稽。


    “既然穀主都那麽說了,我一個客人怎麽會有意見,不過你們這待客之道還真是不怎麽樣,我們遠道而來,都在這裏站了半天了,連杯茶水都沒喝上,穀主不會準備讓我們在這裏過夜吧。”文心說完還特意望了望荒涼的四周。


    聞言王震天趕緊笑道:“姑娘說笑了,怎麽會讓你們在這裏過夜,我早就準備好幹淨的廂房,燒好了熱水,請跟我來。”說完王震天便做出了請的手勢。


    所有人隻字不提剛才文心殺人的事,不過誰也不敢離她三米近,朧兒和文心在他們心裏都是妖女,一個能迷惑人心,一個手段堪比閻王。


    毒穀裏不知是不是用了藥物的原因,路上還開著不少的花,唯安見了那些花小聲提醒文心道:“小心,這些花都有毒。”唯安聲音說的很大聲,在一旁的王震天自然也是聽見了。


    看見文心扭頭望著他,王震天一顆心控製不住緊張起來,指著那些花對文心道:“姑娘是說這些花嗎,你也知道我們毒穀是以毒出名,平常煉藥的藥材也不能平白無故落下,這些花是穀中弟子種的藥材。”


    聞言文心對王震天微微點頭,繼續走路。


    路過一條荒涼的小道時,唯安停住了腳步,文心也跟著停了下來,見文心停下,整個隊伍也緊跟著停下。


    唯安神情迷茫望著一個方向,文心向她靠攏,問她。“怎麽了?”難道是哪裏不對?


    上官冥知道唯安和文心一樣是從一個叫現代的地方來的,都有特殊的本事,此時見她臉色不輕鬆,他整個人也跟著緊崩起了神經。


    毒穀滿地都是毒,連唿吸一口空氣都有危險,他們敢這樣進來無非是藝高人膽大,文心若不在穀外便把這些人震懾到,現在入穀不知會有多少陰謀詭計等著他們。


    隻有讓敵人知道他們的拳頭有多硬,敵人才會忌憚他們。


    王震天見唯安望著的方向,是他們毒穀的禁地所在。


    “沒什麽。”其實是有什麽,隻是在這裏不方便說罷了,唯安捏了捏文心的手,文心會意在動身往前走時她很感興趣看著王震天,問他:“剛才安兒望的地方有什麽奇怪嗎?難不成也是你們穀中種的藥材?”


    從入穀到現在,王震天見唯安對毒物十分敏感,不管隱藏在什麽地方的毒,都逃不過她的感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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