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老對著眾人搖了搖頭,才歎氣:“古籍上沒有記載解決的方法,不過我們現在說的話很有可能王妃是能聽見的,可以試著喚醒她,這也是唯一的法子了。”


    “假死狀態的人是不能進食的,這樣下去不出幾天王妃就會被餓死,唉,為什麽平靜的生活就是過不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送走華老後,曼冬和雨安兩人伏在文心床邊痛哭。


    “你說過以後我們都在一起,永不分離,還說過要保護著我們,可是現在你在做什麽,你是打算丟下我們自己走嗎,你怎麽那麽自私,怎麽那麽殘忍。”


    “你丟下我們不管我們,有想過我們嗎,為了一個上官冥值得嗎,他都忘了你了,這樣的人不值得你愛。”無論曼冬和雨安如何說,床上的文心都沒有一絲反應,暗一是氣極了才吼出這句話的。


    從中午到晚上,每個人都竭盡全力對文心說一些話,試圖讓她醒過來,可是文心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深夜誰也不願迴去休息,小院子裏每人情緒壓抑的厲害。


    半夜暗一忍無可忍衝進了文心房間,對著躺在床上的她大吼。“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不惜拚了命也要殺了上官冥,讓他替你陪葬。”


    夜晚每個人的神經都崩的緊緊的,曼冬雨安朧兒聽見暗一的嘶吼聲,眼中都閃過一樣的神情。


    下午上官冥從皇宮迴來,暗衛來稟告他曼冬擅闖王府,私自帶走華老的事。


    聞言上官冥手中動作頓了頓,冷著臉吩咐暗衛把華老帶來。


    暗衛離開書房後擦了擦汗水,他還以為這一次逃不過一死。王爺居然沒責怪他們守護王府不力的事情,文心王妃果然是他們的福星。


    這些暗衛大多都見過文心,就是新來的也聽過文心的大名,也知道以前的王爺不像現在這樣,也知道文心王妃很厲害,王爺以前可是對她言聽計從。


    他們不知道王爺為何會變成如今這樣,但並不妨礙他們對文心的敬仰之情。


    聽華老說完文心的病情。上官冥冷著一臉對他揮了揮手。示意他出去,臉上除了冷漠還是冷漠。


    見狀華老心裏歎著氣退出了書房,看來王爺是真的不在乎文心的生死。


    書房裏上官冥捂著自己的胸口。剛才聽華老說文心病危,他的心裏又出現了那種悶悶的感覺。


    這種感覺隻有在聽見文心的事才會出現,他堅信他沒失憶以前,若不是深愛著文心就是他痛恨著文心。


    隻有愛到深處或是恨到深處。才會讓他產生如此感覺。


    上官冥有懷疑過為什麽自己會忘記文心,可是無論他在江湖上如何打探。都沒找到一絲一毫有用的消息。


    麵對文心他的心會出現悶悶的感覺,但也僅此而已。


    就算現在知道文心病危甚至可能喪命,他也沒有絲毫想去看望她的想法,不過他到是在意一件事。文心的武功很高到底師出何門?那天過招後他便知道自己不是她的對手。


    雲國武功能高過他的人屈指可數,難道其餘幾國的武力已經高到如此了嗎?


    尚含蓮在得知文心迴來後,發火把房間裏所有東西都給砸了。她想不明白王爺既然已經完全忘記文心,怎麽會讓她救走文懷福跟影二。難道心裏對文心還有情?


    三年了,從她生下寶寶起,王爺待她和孩子如同陌生人,這幾年從未來過她的院子,無論寶寶做了什麽,沒誇過寶寶一句,也沒責怪過他一句。


    父子比陌生人還生疏。


    唯一讓她覺得心安的就是,王爺並未碰軒轅子月。


    在府裏她好歹有子傍身,不管是管事還是下人,都會看她臉色行事,不管上官冥對她兒子如何冷淡,寶寶都是他唯一的兒子。


    軒轅子月在冥王府的生活比較難,周清本就不喜她,又加上尚含蓮時不時為難一下,有時她連院裏的打賞錢都拿不出。


    帶來的陪嫁已經被算計花得所剩無幾,現在靠每個月領的俸銀過日子,生活比較拮據。


    上官冥從不過問後院中事,所以軒轅子月受的這些委屈,也不知道該和誰說。


    後院裏最大的就是周清,周清默許了府裏的下人對她的態度,她現在隻求能夠地活得安生一點,或者冥王大發慈悲把她休了,放她自由。


    “鸞紅,你聽下麵人說了嗎,文心王妃迴來了,今天好像還有人擅闖王府,還帶走了華老,你知道是怎麽迴事嗎?”


    軒轅子月穿著一身不舊也不新的藍色衣裙,坐在榻上幫鸞紅做繡活,做好後鸞紅會把這些手帕拿出去賣掉,換她們急需的物品。


    冬天快要到了,她們得趕緊籌銀子買炭過冬。


    尚含蓮恨不得她死,從前年開始冬天就沒給她院子供應炭火,春夏秋冬的衣服也全都斷了,想穿什麽還得她自己籌銀子出府去買。


    誰又相信她堂堂冥王府生活過得這樣悲慘,連一個得寵的丫環都比不上。


    不過這悲慘的生活她卻過得自在,在這裏雖然吃得差了,穿得差了,但不用擔心會有刺客要殺她,勾心鬥角的生活消失不見。


    她喜歡躲在院裏過自己的生活,特別是喜歡和鸞紅坐在一起聊天。


    “聽說是曼冬姐姐,不知道是誰病了,明天我出去打聽一下,太晚了你就不要繡了,會傷眼睛的。”鸞紅揉了揉自己繡的酸澀的眼睛,手裏動作不停,卻勸軒轅子月快些休息。


    天氣漸涼,她和軒轅子月同住一間屋,同睡一張床。


    聞言軒轅子月抬頭對她感激的笑了笑,微微失神道:“這輩子能遇到你真好,謝謝你,鸞紅。”說完低下頭雙眼卻充滿了淚水。


    她當初帶來的丫頭大多都離開了她,不管誰對她好,尚含蓮就會不遺作餘力對她施加壓力,害得她身邊忠心的丫環越來越少,最後隻剩鸞紅一個。


    尚含蓮不是沒為難鸞紅,好幾次鸞紅差點都沒命了,但拚著一口氣又撐了迴來,在鸞紅病危心裏最擔心的是她,也是她一次又一次威脅她,如果她死了,她也跟著一起去,才讓她一次又一次抗了過來。


    “你說什麽呢,是你不嫌棄我腦笨手笨,如果沒有你我早已消失在王府裏了,我們兩個之間不用說謝謝,如果有來世,我不要做你的丫環,我想做你的姐姐,我願意和這一世一樣,生生世世都護著你,守著你。”鸞紅說完眼眶紅紅,這幾年她和軒轅子月互相打氣,互相鼓勵活到現在。


    她們之間早已超出了主仆的感情。


    “鸞紅,下一世我來做姐姐,這輩子你為我擋了那麽多,以後的每一生每一世,就讓我來守著你護著你,我忽然覺得好累啊,真的好累,我好想離開,我想過自由自在的生活,哪怕跟你住茅屋吃粗糧,我也願意。”在王府裏她們就像被主人遺棄的流浪貓,就是哪天死了也不會有人在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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