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到那幾個僥幸在偷襲當中逃迴來的羽師門弟子迴過神來,覺得其中關係微妙的時候,百裏高揚已經理清楚其中的關係了。 蘇南是司皓瀧的兒子,卻跟司皓清成了雙修伴侶,這不是明擺著逆倫了嗎? 天門宗跟大部分的宗門勢力不一樣,是以宗族姓氏司為傳承的,類比到其他的傳統修真勢力,這就是師叔跟師侄搞到一塊去了。 雖然不好聽,也就被人傳傳閑話,可是誰叫這倆人是一對標誌性的雙修呢。 百裏高揚似笑非笑:“如此違逆倫理的關係,竟然還成了司家雙修功法的傳承者,可見這功法有多麽的汙穢不堪。世間法則必不允許此亂逆,我等傳統修真者怎能坐視不管,定要天門宗清理門戶,還天境修真一個純淨世界!” 作者有話要說:哎~還是原設定給力,現在這也隻能說是一個尋釁滋事的借口。 就算是改過的二次設定也還算是有衝擊力,這第三次設定太弱了。 請各位看官,自動帶入第一次設定或者第二次設定,腦補此時揭破關係時翻天覆地景象。 第92章 百裏高揚這舉動完全可以說的上是多管閑事,但是他不是出於好心,完全就是在找一個借口,光明正大的挑起事端。 皇天天境的靈泉宗被鏟除了個幹淨,要不然這次百裏高揚絕對不會放棄打著大旗的機會,組織一個倒天聯盟。 就算是這樣,被百裏高揚糾結起來的修真者也非常的多。在任何一個世界從來都不缺少落井下石和趁機占便宜的人。 百裏高揚沒有離開仙塚,司長木雖然返迴了赤和天境,可是因為司皓清和蘇南的重要性,裴河可是寸步不離的守著,除此之外,他的那散修朋友也在這裏做客。 百裏高揚的舉動並不是秘密,裴河接到消息臉色一沉,他並不知道蘇南跟司皓清倆人之間的關係是如何泄露出去的,卻知道這件事情絕對不可能善了。 裴河定定神,對他的散修老友說道:“煩請甄兄去我宗門告知宗主一聲,也好做些準備。” 他的散修老友姓甄名濟,此時也是一臉凝重的神色,他說:“百裏高揚來者不善,老弟你一個人行嗎?” 裴河冷笑一聲,說:“百裏小兒別看他是一個門主,不過修為見識可遠遠比不上本天君!就連鬥法經驗也是拍馬難及。” 這不得不說是百裏高揚的痛處,為了振興羽師門,百裏高揚積極的鑽營,對於修為的感悟自然就落下了,也沒有什麽機會遊曆,與人爭鬥的經驗自然也少。 不過這次他很有信心,手裏攥著大把的法寶,還怕收拾不了天門宗? 甄濟生怕裴河一個人出什麽事情,答應了他之後立刻起程去赤和天境報信。 裴河獨自一人傲然的麵對百裏高揚。 百裏高揚帶著浩浩蕩蕩的將近百人,一臉正氣凜然的說道:“近日聽聞天門宗弟子司皓清與他的雙修者蘇南是有親緣關係的親屬。如此不正之風,貴門竟然視而不見,公然助長!天門宗雙修功法就曾經引起過不少的傳統修真者走上歧途,造成了非常大的損失。雙修功法早就應該被列為禁法!現在更是道德淪喪,為了飛升竟然包藏如此逆倫之輩,天門宗諸人也不怕被世間法則懲罰,渡不過天劫!” 裴河的心性堅若磐石,本身就是跟著司飛升從那個打打殺殺的時候闖過來的,輕易不會動怒。可是百裏高揚的這番話,偏偏觸到了裴河的逆鱗。 裴河如今已經是合體期的修為,距離渡劫期不遠。百裏高揚公然詛咒他渡不過天劫,是可忍孰不可忍! 再說雙修功法也一直是裴河擁護的功法,是他師公盡心創造的經典功法,萬年來用此功法飛升的司家後裔達到百多位,什麽功法有這麽厲害的飛升率? 至少裴河的生涯當中是從來沒有聽說過。 雖然這些年來雙修功法近乎斷絕,可是失傳的經典功法從來沒有斷絕過,就算雙修功法從此絕戶了,百裏高揚也不能說這門功法是禁法! 裴河怒極反笑:“百裏門主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雙修法門本就是為了司家後人所創,從來也不是為了其他那些無關人員所立。這些人貪心太過,學習了不適合自己的功法,耽誤了修行,關功法何事?當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司皓清與蘇南同為司家後人,倆人同適合雙修功法,自然成就雙修。這是我門中事務,幹卿何事!” 百裏高揚毫不慌張,反諷道:“世間的功法當中唯獨雙修功法如此苛刻,定然要有血脈才能傳承,裴河前輩,想來你也是司飛升仙君的徒孫,不算外人,為何這功法你們這些外姓徒弟卻也不能用?” 裴河頓了一下,坦然說道:“雙修功法是有血緣限製不假,可是世間功法多得是限定靈根的。同樣限定有何不同,用得著這麽斤斤計較?百裏門主,你管的太寬了,我天門宗的事情還輪不到你插手。” “天門宗的事情也許我是管不到,可是司皓清蘇南如此敗壞風氣,滯留在仙塚當中必然會給其他修士帶來影響,本門主就不能不管!司皓清蘇南必須立刻離開仙塚,停止修行雙修功法,自廢靈根。” 裴河怒道:“百裏高揚!你欺人太甚!” 百裏高揚假笑道:“這可不怪我,仙塚可不是你天門宗一家之地,身為維持法陣的大能之一,我當然要為其他修真者考慮。” “冠冕堂皇的廢話休說!百裏高揚,你打的什麽主意,本天君清楚的很,想要動司皓清蘇南,先問過我手中的法寶!”裴河怒喝道。 這可正中百裏高揚下懷,修真者之間的爭鬥,從來就不是逞口舌之快,比拚的修為跟身家。 不管怎麽說,這次天門宗都不好聽,百裏高揚當然是怎麽痛快怎麽來。 “裴河前輩,這就不是本門主的不是了,總不能依著天門宗的霸道吧?”百裏高揚迅速的變臉,一副夾雜著無奈委屈憤怒的表情:“雖然天門宗勢力大,可我百裏高揚卻不是會屈服於淫威之下的孬種。” 裴河冷笑道:“說著話的時候,能不帶身後那百號人,我就算你是真的!” 百裏高揚看了看身後那些躍躍欲試的人,迴頭無奈的說道:“這可不是我喊來的,實在是這次天門宗不得人心,引起憤慨。所以說,為了平息眾怒,司皓清蘇南還是快點從仙塚當中離開才是。” 裴河沉聲道:“進了仙塚,就是後輩們的事,仙塚之外的人不得擅自插手幹涉,這是規矩。” 百裏高揚冷靜的說道:“這事情也不是不能商量,從來沒有的事情,也可以開個先例。大不了,本門主親自走一趟,替貴門清理門戶。” 裴河怒不可遏,幹脆的祭出法寶:“還是那句話,想要動我門下弟子,先問過過手中法寶。” 百裏高揚手中拿出法寶,心花怒放的舔了下嘴說道:“天君如此不通情理,本門主逼不得已,冒犯啦!” 百裏高揚手中的一朵小巧的蓮花,裴河的卻是玲瓏的塔形法寶,雖然百裏高揚不講究的率先攻擊,可是裴河的動作卻比他更快。 寶塔斜斜的飛起,一道道金光從塔中飛出,與此同時小巧的塔頂上掛著的小鈴鐺,不斷發出悅耳的響聲。 百裏高揚手中的蓮花不斷的變大,層層花瓣綻放,一片片的花瓣從蓮花上脫離下來,飛速的向著裴河攻去。 而跟他來的羽師門心腹,更是高聲喊道:“天門宗天君仗勢欺人啦,公然包庇門下弟子。我等不能坐視不管,定要替天行道,還這三十三天境一個清靜世界!” 這鬧劇一般的喊話,竟然還有人附和,這些人也不敢插兩個合體期修為修真者之間的鬥爭,隻是在外邊一邊叫嚷,一邊試圖幹擾裴河。 別看裴河之前非常的生氣,可是一旦進入戰鬥狀態,他反而冷靜了下來。 跟他預料到的一樣,百裏高揚修為不錯,但是鬥法的經驗太少,裴河的法寶跟隨他多年,靈巧的宛如活物,把百裏高揚的壓製的反抗無能。 不過百裏高揚倒是不慌不忙的又拿出了一個一個法寶,那法寶看著像是一片薄紗,抖開卻無邊無沿的蔓延開來兜頭朝著裴河罩去! 裴河驚愕了一瞬,隨後手中掐著法訣衝著那薄紗打去,卻隻打的那薄紗微微的一晃,照舊向著他撲過來。 裴河心中一沉,玲瓏小塔顧不得再壓製百裏高揚的蓮花,塔尖上的尖刺向著薄紗狠狠的刺去。 本來應該綿軟的薄紗,卻發出猶如皮革一般的聲音,悶悶的把塔尖上那尖利的刺給擋住了。 雖然是擋住了,薄紗卻被塔尖頂的往後退了退,見此情況,裴河幹脆加大真元不停的控製著鈴鐺當中發出的音波還有寶塔當中飛射的光芒還擊那蓮花瓣,另外一邊卻控製著寶塔死死的頂住了薄紗的進擊。 百裏高揚心中不悅,那蓮花本身是他自己的法寶,本來以為能跟裴河鬥個旗鼓相當,卻沒想到完全被人家壓製了。另外祭出的那薄紗是伏霄新給的,卻也沒能完全的占據上風。 百裏高揚本身的靈根天賦很好,再加上羽師門的底蘊深厚,所以修煉的很順遂。 而裴河則不一樣,裴河天生五靈根,靈根還很平均,沒有特別強的。不過因為得了師尊的眼緣,拜在司飛升的直係門下。他雖然努力勤奮,可惜天分所限,成了留在世間的三代弟子中的最後一個,直到現在也還沒有飛升。 裴河目光在一臉陰翳百裏高揚臉上一掃,心底念頭一轉,神識直接拍上去,跟百裏高揚爭奪起薄紗的控製權來。 百裏高揚大吃一驚,沒想到裴河的作風如此土匪,他心中一狠,幹脆扔出一套飛劍來。 這飛劍七把一套,也是伏霄給的上品法寶,七把小劍擺成陣勢,頓時升起一股肅殺之意。劍陣當中的劍意浩然,直逼裴河。 裴河這下吃驚了,真不知道百裏高揚那裏來的這麽多上品法寶,不要錢一樣往外扔。他顧不得搶那薄紗,甚至小塔也不再防禦那薄紗,完全轉為防禦。 七把飛劍,閃著七種色彩,雷霆萬鈞的向著裴河衝來。 百裏高揚見識不夠,經驗不多,但是他的真元可是實打實的,瘋狂的輸出真元催動這飛劍,即使沒有祭煉過,那傷害也會斐然的。 裴河臉色肅穆,硬生生的抗住劍光,小巧的寶塔邊上的鈴鐺頓時粉碎。 而那薄紗也完全把裴河按住。 裴河心裏叫苦,難不成要在這裏陰溝裏翻船,折損在這全靠法寶武裝的沒一點技術含量的暴發戶手裏,裴河天君覺得分外沒麵子。 就在這時,上空突然出來一聲唿嘯,“刺啦”一聲,薄紗應聲破了一個大口子。 “百裏高揚!想要欺負蘇南?問過本大爺了沒有?!”太阿的聲音響徹天際,彪悍的化手為爪,銳利的金係真元附在鋒利的指甲上,轉眼把這上品法寶撓得四分五裂。 裴河壓力頓時一鬆,他心中恨極,元嬰躁動,真元噴出,小塔變得巨大無比把百裏高揚的蓮花壓了個粉碎! 百裏高揚臉色一白,祭煉多年的法寶被摧毀,對主人的傷害反噬不小,讓他的臉色更是難看。 “玄因海的太阿?!”百裏高揚陰沉的說道:“玄因海宗是要與我羽師門做對嗎?” “別扯上玄因海!”太阿不耐煩的一揮手:“最討厭你們這心眼多的人!明擺著告訴你!蘇南和司皓清是我罩的,想打他的主意,別怪本大爺不客氣!!” 完全轉為妖修的六翼玄羽跟獸形態的時候徹底不一樣了,現在的他身居真元神通,再加上尖利鋒銳的爪子,尖喙,外加皮糙肉厚的皮膚偽裝而成的彈滑皮膚,戰鬥力爆表。 “懶得跟你唧唧歪歪,總之看你不順眼,本大爺就要打你!”太阿沒跟裴河交流半句,衝著百裏高揚就撲了過去。 這下麵對一個修為不相上下的天君,再加上一個分神期卻更恐怖的妖修,百裏高揚再上去硬碰硬就是傻x。 百裏高揚把那套飛劍搭進去,瞅準了時機撤了迴去。 然而這事情沒完,隨著羽師門後續遠遠不覺得援軍,天門宗司長木率領的門中弟子到達,太陰天境徹底的打成一鍋粥,亂成一片! 第93章 太阿雖然說不扯上玄因海宗,妖修們卻一個個都是唯恐天下不亂的家夥們,自然樂得熱鬧。殷澤甚至都沒等太阿跟他通氣,直接去找司長木結盟,把太阿鬱悶的夠嗆。 他總是認為明明是他存在的時間久,怎麽就老讓這個叫他“小鳥”的家夥,陰魂不散的跟著。那心裏的不爽,怎麽也出不來這口氣。 太阿的生存環境太單純了,跟這些成了精的在天境當中掙紮出來的妖修相比道行自然是差的太遠,幸好他一轉化就是分神期,要不然指定被人吞的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下。 殷澤也是有著操不完的心,這還不全是為了他,偏太阿還不領情。 劍奏宗雖然被威脅著忍下了把事情擺上明麵大鬧的氣,可是羽師門拉開架勢跟天門宗對掐,還是二話不說的支援了對方非常多的資源還有靈石。雖然高貴冷豔的保持這中立,卻在時不時的遇見兩方人馬的時候,暗中使絆子,弄到後來被發現了,直接攪和進去,成為了天門宗的強援。 百裏高揚不是傻子,這對方人手越打越多,對於羽師門越不利。 他冷笑一聲,拿出伏霄給他的那些法寶,直接拉攏了數個散修聯盟,徹底把戰火從太陰、赤和、皇天、七曜擴散到了大部分的天境之內。 道宗兩大勢力打的不可開交,脫下了越來越多的宗門勢力,等到波及到其他天境的時候,魔宗也坐不住了。 道宗打得再熱鬧,也是不可能腦子進水的帶魔宗玩,於是魔宗幹脆在背後敲起了悶棍,到處占便宜,把局勢弄的更亂。 淩一頭疼的按按額角,暗歎羽師門這個攪事精,真是不嫌事大。上邊還沒開打,這下邊就成了亂局。 淩一沉思了一陣,蘇南跟司皓清這個時候放出去也無濟於事,還是讓這倆人進行封閉式的修煉吧。 原先打算等這倆修煉的差不多就把仙塚當中的仙氣吸納,提前讓這次的仙塚融合到天境當中,可是現在這種亂七八糟的局麵,蘇南跟司皓清出去也是耽誤時間修煉,淩一改變主意,轉型做了傳道授業解惑的好師長,時不時的給幾人上上課。 蘇南丹碎嬰生,進一步的縮短了和司皓清之間的境界差距,正是想要跟司皓清投入到轟轟烈烈的雙修大業的時候,卻偏偏被這仙人給一個神通卷到跟前。 他還不能有意見,淩一仙君虎著臉,擺出一種“屈尊降貴,便宜你們了”架勢,拿出蘇南新得的上古符篆給他講解起來。 司皓清更是無話可說,跟一個仙人相比,他對符篆的認知當然是淺薄的,蘇南有幸能夠得到對方的指點,求還求不來。 “符篆是比靈符更加複雜,威力更加強大,變化更加多樣的一種攻擊手段。”淩一坐在蒲團上,跟前隻有蘇南一個,司皓清直接就沒來,練習他的焚天原火去了。 蘇南聽得很專心,就好像在前生的課堂上一樣,他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