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他以前連飛機都沒坐過呢。  坐在飛行靈獸的脊背上,蘇南不安分的扭動著,一開始的時候司皓清是傾向於站著的。他是能站得住,問題是蘇南不行,最後隻得妥協兩個人坐在靈獸的背上。  司皓清擔心蘇南在他背後看不住,就讓他坐在前邊的位置。  一開始飛起來的時候,蘇南興奮的手用力的抓住靈獸的羽毛,礙於身後邊是未來的衣食父母,他強忍著不亢奮的大叫出聲。  從天上鳥瞰這個世界的角度,讓蘇南感到震撼不已,他從來沒有在這種高度過,往下看,一切都顯得十分的渺小。也讓他生出世界這麽大,而自己卻這麽渺小的感受。他十分想要跟真君交流一下感覺,可是等他張嘴的時候,卻戧進去一大口風。  司皓清可沒有他這麽感性,在他看來,世界雖然大,但是也不是沒有盡頭,修真者的時間那麽長,總有走遍的一天。  飛行靈獸的起步速度過去之後,慢慢的越飛越快,蘇南漸漸的感覺到風太大,整個人都要被吹走了的危險。  可是很快的,司皓清就施展了一個避風決,這讓蘇南鬆了口氣。  這股大風,把蘇南的那點感想都給吹沒了。等到他看膩了風景,他想起來應該跟真君表個態,於是,他扭頭對著司皓清說道:“真君,謝謝你還惦記著我,為了我的事情還專門的迴來一趟,我一定會好好跟著你幹的,你讓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永遠都不會生二心。”  蘇南的這個保票打的,在他自己看來意思簡單直白,真君是絕對會明白的。  但是,司皓清的心思壓根就沒跟他在一個頻道上,當然也就不知道他說什麽。  “你這是何意?”司皓清的眼睛看著他說道。  蘇南眨巴眨巴眼睛,還以為司皓清是高風亮節,並不需要他的感謝和保證,他笑了一下說道:“不管怎麽說,能跟在你的身邊都是我的榮幸。雖然不能修真,但是我能把東西提煉的能力也一定能夠為真君效力。”  司皓清明白了,蘇南是誤會了他的意思。  他清冷的聲音說道:“你誤會了,我不是為了這件事情才要把你從碧峰世家帶走。”  “不是?”蘇南這下驚訝了,他還覺得自己的這個能力挺給力的,挺吸引人注意的,怎麽這位真君不是為了他的這個能力?  說實話,這還挺讓他失望的,他好像又把自己高看了。  沒等蘇南更進一步的沮喪,就聽見司皓清說道:“我之前所說句句屬實,我天門宗確實有一門心法你很適合,現在就是接你過去看看你的靈根,到底有沒有機會修煉此等功法。”  蘇南大吃一驚,原來以為不過是一個借口,卻是真的!  蘇南大驚之後就是大喜,他簡直太想要修真了。來到這個世界,觸摸到了這個神奇的世界大門,他曾經是多麽的渴望能夠改變自己永遠隻能夠做一個凡人直到最後死心任命。  他的心髒狂跳起來,渾身都在哆嗦:“真的嗎?”  之前他沒相信,現在他才相信居然會真的有這麽一種讓雜靈根修真的神奇功法嗎?  “是真的,”司皓清認真的說道:“在這三十三天境,沒有比這部功法更適合你的。隻要你修煉了這部法門,就必定會成就大道,飛升仙界!”  看到蘇南欣喜若狂的樣子,司皓清給他潑了一盆冷水:“不過你不要高興的太早,雖然你是適合,但是也要看你的靈根到底是怎麽迴事。”    第19章    雖然真君後邊的冷水澆的蘇南透心涼,但是好歹也算是有了一線希望,總比前邊完全被判了死刑強。  這讓蘇南對天門宗的期待完全的不同了起來,他迫切的希望趕緊到目的地,讓那個宗主看一看,他的靈根有沒有希望,搶救的過來嗎。  雖然蘇南因為這強心針精神抖擻的不行,連吃帶喝的都在飛行靈獸的脊背上解決了,可是剩下的兩樣生理問題就不可能也在天空上解決了。  飛行靈獸可支持不了這種天空遺撒的功能。  於是著陸上廁所睡覺,成為了每天都必須要進行的程序。  蘇南比司皓清還沒有耐心,他都恨不得自己插個翅膀了。  這一天,蘇南趕路趕得困了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等到司皓清發覺他已經迷糊著了的時候,他都已經歪著身體快要從飛行靈獸上掉下去了。  要不說司皓清讓他坐在前邊是一個正確的決定呢。  經過了幾天的飛行,再怎麽用興奮的情緒支撐著,蘇南也是疲憊不堪了。  司皓清拉著他,蘇南搖搖晃晃的就向著有支撐的地方靠了過去。  司皓清想了一下,這就是自己的情緣,於是也沒有拒人於外,反而是把蘇南拉的近了點,讓他靠著自己睡。  司皓清坐在飛行靈獸的脊背上,他的上身挺的筆直,接連飛行數日對他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麽。就算是隻有他自己的時候,他也不會懶散的歪歪斜斜,沒有任何形象可言。  司皓清看著蘇南睡的人事不知的樣子,他到現在也沒有擔心過,蘇南的雜靈根被看過之後,真的不能夠修煉雙修法門該怎麽辦。  當他知道蘇南就是那個人的時候,他就已經明白,他跟這個人的糾葛此生都不可能結束。就算是蘇南不能夠進行雙修,他也會把他留在身邊,直到蘇南的壽元結束。  司皓清用身法迴到天門宗隻要兩天,可是他帶著蘇南坐著飛行靈獸卻走了六七天。  等到快要到了,司皓清說道:“馬上就要到天門宗的護山大陣了。”  蘇南兩個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使勁看也看出來什麽護山的陣法來。  司皓清身體浮起來,他站在靈獸的脊背上,手上掐了幾個法訣,衝著空中就打了過去。  蘇南隻覺得空中一種不知名的能量一陣波動,透明的波動順著遠方層層疊疊動蕩著,司皓清的腳下一踏,靈獸就衝了進去。  司皓清看著轉著腦袋左右張望的蘇南,猶豫了一下,他問道:“你是要先去休息一下,還是現在去見宗主?”  蘇南抬著腦袋看他,他堅定的說道:“先去見那位宗主吧,也好早點確定。”  行還是不行,早點給個準信,這吊了他幾天的事情也是時候該讓他塵埃落定了。  早死早超生,蘇南咬著牙想到,再不濟他還有能夠精煉材料的本事,至少這輩子的日子不愁。  司皓清頷首,他也是傾向於早點確定這件事情。  司皓清在蘇南的一聲驚唿聲裏跳下了靈獸,他懸在空中,向著蘇南一招手,蘇南就不由自主的飛了起來。司皓清拽著他的胳膊,向著宗門腹地中部的宗主居處飛去。  司皓清的速度風馳電掣的,這速度可比飛行靈獸要快得多了。嚇得蘇南臉色煞白,雙手緊緊的抱著他的胳膊不撒手。  蘇南的眼睛都不敢看,等到司皓清站在宗主的殿堂門口的時候,蘇南已經整個人死死的貼在他的身上了。  司皓清無語的看著他閉著眼睛小臉慘白的樣子:“已經到了。”  蘇南這才敢睜開眼睛,他不好意思的鬆開司皓清,轉眼就被這座龐大的離譜的殿堂給吸引了。  司皓清衝著門前的守衛行禮:“司皓清求見宗主。”  守門的外姓弟子奇怪的看了一眼他帶在身邊明顯一點根基也沒有的凡人,對著他說道:“宗主早有吩咐,如果你前來,就直接進去。”  “多謝。”司皓清輕輕點頭,他迴頭對著蘇南說道:“走吧。”  蘇南這個時候才緊張起來,他努力的平複開始狂跳的心髒,攥了攥拳頭,深吸一口氣,上前一步站在司皓清的側後方。  司皓清在他緊張的臉上看了看,轉頭走了進去。  這大殿在他自己來的時候直接一個閃身就進到宗主所在的座位跟前的台階前,可是蘇南這次也在,司皓清隻能帶著他一步一步的走過去。  蘇南抬著脖子,看著在他視線當中距離相當遙遠的天花板,整個大殿非常的宏偉,支撐大殿的是幾十根高達百米的柱子。這柱子的材質他看著不像是石頭,倒是類似是玉石,但是要比玉石看著還要顯得高端大氣上檔次,內裏還透出璀璨星光一樣的微光。  蘇南咽了咽口水,眼前太過脫離現實的景象,突然讓他有種非常不真實,不在現實當中的感覺。  “皓清,快快上前來。”宗主可不耐煩了,他端坐在高台上,洪亮的聲音在殿堂裏邊響起。  “弟子遵命。”司皓清聲音平靜的迴到。  他帶著第一次前來的蘇南步行完全就是出於對宗主的恭敬,既然宗主發話了,司皓清就直接拉著蘇南一下子的飛上了高台。  蘇南被嚇一跳,隻不過是一下子,眼前就出現了一個白眉毛白胡子,長得細皮嫩肉的人。  “蘇南,這位是我天門宗的司長木宗主。”司皓清向蘇南示意。  蘇南的小心髒蹦蹦的跳動著,他的喉嚨緊張的都有點發緊:“蘇南~~~拜見宗主。”  他帶著些微哆嗦的朝著司長木行了一個禮。  司長木對著蘇南打量了一番,蘇南長得怎麽樣,司長木並不關心,他第一眼的就是向著蘇南的靈根看去。  跟司皓清還需要接觸才能夠準確判斷靈根不同,具有神識的司長木用神識直接的就透視了蘇南的身體狀況。  司長木的眉毛抖動了一下,本來一臉期待的表情變得很嚴峻。  “怎麽樣?”司長水的聲音突然響起來,他不耐煩的說道:“我說你看完了沒有,別老是擋著我!”  蘇南驚訝的扭頭看,這個地方明明就三個人,那裏冒出來第四個人的聲音?  “想看你不會過來看!鬼鬼祟祟不像話!”司長木撚著胡須皺著眉的說道。  司皓清的心中微微一動,宗主的語氣……事情好像又有什麽變化的樣子。  司皓清雖然很好奇,但是麵上依舊一副淡然的樣子。  司長水早就偷窺著,司長木一發話,他幹脆直接的跑了過來。  神出鬼沒的司長水讓蘇南驚愕的盯著,司長水對著他嘿嘿一笑,神識就看了過去。  “咦?”他驚訝的唿了一聲,“小娃娃,怎麽你的靈根受過傷?”  小娃娃?!  蘇南然的看著這個非常喜感的老頭,雖然他現在的身體年齡才十五歲,但是好歹也是有是非能力了,怎麽還能叫小娃娃?  不過,現在蘇南顧不上跟他計較這個十分不合適的稱唿,他注意完全被這個老頭的話給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您說什麽?我的靈根受過傷?”他驚訝的看著司長水。  “正是。”司長木端坐在位置上點了點頭,說道:“應該不隻是受傷,可以說是被人毀掉了。”  “被人毀掉?”司皓清神情凝重的重複道。  “是的,應該是在這個小娃娃十分小的時候下的手,很幸運的是,損毀的情況不是非常的嚴重。”司長水擰著眉毛點了下頭。  蘇南心裏一下子變的很沉重。  他是轉世投胎,很小的時候就有了意識,他還能記得尚在繈褓當中的事情,甚至養父母談論撿到他的事情的時候,他還記得很清楚。  在他有記憶以來他的靈根就是這樣的,如果說是他小的時候,那得小到什麽程度?剛出生的時候嗎?  蘇南感覺不寒而栗。究竟是什麽人會對這麽小的孩子下毒手?  他還一直以為是因為他沒有靈根才被拋棄,現在看來,也許原因要比這個複雜百倍。  司長木滿臉冷峻,充滿煞氣的說道:“也不知道是那個仇家,竟然敢損毀我天門宗的道統!可不要叫老祖我知道,不然定然打得他神識俱滅,元嬰消散!”  司長水也冷哼了一聲點了點頭說道:“竟然對著一個小孩下這樣的手段,肯定是跟我天門宗有世仇!要不然這麽一個根本就沒有根基的小孩,那裏能夠礙得著誰!”  蘇南的臉色很不好看,他現在並不關心到底是誰做的,他說道:“那我的靈根還有沒有救?”  司長水長歎一聲,說道:“這個現在不好說,靈根被毀了之後,還從來沒有聽說過能夠修複的。”  就像是一個秤砣被塞進了他的胃裏,蘇南的心情一下子跌落到了穀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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