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那時候住在醫院裏的某個心髒病小患者,後來出院後給鮑爾寄了信過來。


    在心髒科的,有心髒病這方麵問題的小孩子不少。


    很多都是像項禮禮這樣先天性心髒病的,因為他們年紀小,治療得又及時,大多手術都成功了,從手術台下來之後就成了一個健康正常的孩子。


    在住院的時候很多孩子情緒都很脆弱,那時候項禮禮也是住在醫院裏麵,又是一個人。


    沒事的時候便常去和這些孩子講講話,聊聊天,這個恩弗便是其中一個後。


    這些孩子和鮑爾關係也很好,他們約定了,出院兩個月以後都要給鮑爾寫一封信過來。


    告知鮑爾自己現在的生活和身體情況,於是便有了玻璃櫃裏麵這一封封展開的信。


    鮑爾也將這些當做是自己的驕傲和榮耀放在辦公室裏麵,溫慎言漫不經心地看著信裏麵的內容。


    開始他沒看懂陸衍正為什麽單指這封信問他什麽意思。


    略略地掃了一遍,直到讀到了結尾,他方才明白為什麽陸衍正單指這封信給他看。


    恩弗在信的結尾問候了項禮禮,並且希望她的身體也早點康複。


    溫慎言在心中微然一驚,麵上卻是做出不動聲色的樣子。


    看完了這封信,他麵無異色地抬起頭來,淡聲道,“怎麽?看這個幹嘛?”


    陸衍正仔仔細細地觀察著他的表情,末了撇唇一下,“翻譯翻譯,信裏在講什麽?”


    溫慎言睨了眼過去,明顯不信,低頭抿了口咖啡,轉過身去嗤聲道,“陸總會看不懂德文?”


    陸衍正目光轉迴了信封內容上,並未承認或否認,保持著緘默。


    興許是她當時生病了之類的吧,他轉過身去,隱隱的,卻覺得自己仿佛錯過了什麽重要的訊息。


    如同項禮禮所猜想的般,陸衍正確實在醫院裏發現了點什麽。


    如果這時她在場,保不準心中會掀起驚濤來,以至於麵上保持不了冷靜。


    陸衍正在細節當麵超常的觀察能力,項禮禮心中印象還是頗深的。


    不過現在,她的心思不在這上麵,片子照好了,為了能在陸衍正那邊圓過去謊言,項禮禮特地也拍了張膝蓋方麵的片子。


    當護士掀開了她褲管看到膝蓋那厚厚的結痂時,也忍不住咂舌道,“怎麽弄的,傷成了這樣。”


    項禮禮輕描淡寫地解釋,“遇到車禍摔的。”


    “看著非常疼!”


    “是。”她笑。


    在等待片子出來的時間中,她的心情都有些忐忑的。


    鮑爾看出來她緊張的情緒,倒了杯溫熱的水過來遞給她,項禮禮接了過來捂在手心中,想了想還是忍不住道,“鮑爾,你覺得先前那張照錯的可能性大嗎?”


    除非是當時機器出了故障,不然片子中的陰影不會是其他什麽物體,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片子中的陰影是腫瘤物,所以這次才要做個詳細針對性的檢查。


    鮑爾沒有馬上迴答,而是道,“姑娘,跟我說說你在法蘭克福都遇到了什麽事。”


    項禮禮穩了穩情緒,低頭飲了口水,想了下,才將這兩天發生的事情jian單地道來。


    鮑爾聽到他們在先是在酒店遭遇的事情,接著迴到了柏林又遭人闖入了家中開槍射擊,緊接著還聽到了小夥伴失蹤的消息。


    然後警方找到了一身是血重傷的小夥伴,聽得鮑爾直直咂舌,jian直猶如電影般的故事情節。


    若簡會功夫,豈不是可以跟那些人飛簷走壁打起來了?


    腦洞太大,鮑爾不得不拉迴了思緒道,“我覺得你得趕緊迴國去,這真不是什麽好事。”


    費力又不討好,還有性命危險,誰都是這麽建議她的,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免得再招禍難上身。


    項禮禮也是這麽想的,“有決定了,等一下看看我身體裏到底有沒有張什麽東西,沒事的話就迴去法蘭克福看一下我朋友,然後就迴國去。”


    等了十來分鍾,項禮禮的片子出來了,先前鮑爾同護士那邊打過招唿,於是片子出來後,護士便特意跑了一趟過來,將片子交到鮑爾這裏。


    溫慎言不知項禮禮那邊的複查究竟怎麽樣了,但心中基本可以肯定,之前的那張片子拍出來的陰影,不是當時拍得不清楚,也不是機器的問題。


    絕大部分的可能就是,項禮禮心髒血管附屬位置可能生長了什麽東西。


    辦公室中,兩人無話之後,溫慎言便顯得有些心事重重的樣子,陸衍正眼餘光掃過,將他這反應歸結於被自己給氣鬱悶了。


    項禮禮迴到辦公室時,便見他們二人各坐一邊,並沒有想象中劍拔弩張的場麵。


    而是非常安靜,各做各的,發呆的發呆,看雜誌的看雜誌。


    總之,和她所想象的還是不同的。


    項禮禮神色如常地從外麵進來,手中拿著一張x光片子。


    陸衍正放下了手中的雜誌,抬眸看向她,“怎麽樣了?”話說著,站起身來朝她走了過來。


    “沒事,已經在愈合了。”項禮禮麵帶笑意揚了揚手中的片子說道,隨後鼻子做小狗狀嗅了嗅,“咖啡?慎言你煮的?”


    溫慎言擱下了手中的杯子,站起身來,“嗯。”


    有疑問在唇間翻滾著,但看了看陸衍正的背影,他又默默地咽了迴去。


    “要不要來一杯?”


    項禮禮搖了搖頭,這邊陸衍正接過來她手中的片子,對著光源照了照,雖然他看不懂,但這並不妨礙他認真而仔細地看了下這張片子。


    雖然什麽都沒看明白,項禮禮眼餘光瞥見了陸衍正略顯得有點鬱悶的表情。


    忍不住微微抿起唇角,忍著笑,對溫慎言搖了搖頭道,“不喝了,剛才喝了兩杯水。”


    陸衍正將片子遞迴給項禮禮,問道,“醫生怎麽說?”


    項禮禮,“沒怎麽說啊,就不要有劇烈運動和二次受傷,一點骨裂而已,慢慢就自己愈合了。”


    溫慎言靜默不語地看著他們二人,從項禮禮的表情從窺探不出什麽。


    他問道,“鮑爾呢?”


    項禮禮唇邊笑意微微淡了淡,“在五樓601,和科文醫生在看片子。”


    科文,也是當年她的主治醫生之一。


    她這麽一說,溫慎言便懂了,不是沒有問題,而是確實出了問題了。


    不然科文不會特地去跟鮑爾一起看片子,項禮禮也不會自己一人先迴到辦公室來。


    溫慎言眸色微深,“我去找他。”


    她麵上閃過一瞬的蒼白,強作無事的樣子卷起唇角道,“你去吧,他沒來過這裏,我帶他去走走。”


    溫慎言點點頭,隨後看了陸衍正眼,走了出去。


    溫慎言的這一眼,有點奇怪。


    陸衍正這麽想著時,項禮禮將手中的片子卷了卷,隨後在鮑爾的辦公室中找了個袋子出來,將片子放進去而後置在了椅子上。


    迴過身來,“我們出去走走?”


    陸衍正單手插在口袋中,沉思了片刻點點頭,“走啊!”


    可能是錯覺,那小子本就看他看不慣。


    畢竟自己,是他情敵。


    想著,他心裏便又愉悅了些,大掌過來執起她的手,眉眼隱隱地飛揚。


    項禮禮看了,道,“碰到什麽高興的事了?分享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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