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席嶺打著哈欠趴在陳穗背上,一臉萎靡道:“你怎麽永遠這麽精力十足,果然是年紀小一點的人比較有精力麽?” 樘華早上才跟阮時解強調自己不是小孩,現在又被他指出這個問題,瞥他一眼,“這跟小不小孩有什麽關係?隻要不腎虛的人精力都會比較足。” “嘿,過分了哈!不過吐槽你一句你就影射我腎虛,你問問你陳兄我腎不腎虛?” 大家的目光投向陳穗,陳穗淡定地無視他們。 上午的爬山活動還挺好玩,爬到山頂在山頂對著腳下的雲霧和遠處重岩疊嶂的山巒吃燒烤。 天清氣朗,哪怕寇生微,都忍不住感慨了一句,“這樣的日子真舒服,還是你們有錢人會玩。” 賀席嶺笑了一聲,“有錢不算什麽,主要還是有心,能想的到那麽好的主意,我們今年算是沾了樘華的光了。小樘華,明年過生日的時候記得還邀請我們啊,你去哪裏我們保證跟你一起去。” 樘華輕哼一聲,“明年我才不邀請你們,明年我要跟阮哥去過二人世界。” “今年也沒耽誤你們兩個過二人世界啊,你們不是要比我們多在酒店裏玩一天嗎?別以為我不知道。” 樘華猝不及防之下被他爆出了計劃,臉騰一下紅了。 阮時解淡定,“總不能三天都用來陪你們,難道你希望我們三天都在一起?” 賀席嶺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麵,自己打了個寒顫,能不跟在老男人在一起再好不過,他幹嘛想不開要跑上來找虐? 下完山之後他們就迴去了,阮時解跟樘華接著留在酒店裏。 酒店裏隻有他們兩位客人了,樘華不喜歡人多,阮時解也不喜歡,除了寥寥幾個工作人員在自己的崗位之外,其他工作人員都已經被放假了。 兩人下午散步迴不迴來的時候樘華有些羞澀,卻又堅持沒有躲開阮時解的眼睛。 “阮哥,今晚的燭光晚餐啊,別忘了。” “沒忘。” “那,那啥你也別忘了。” 阮時解輕笑了一下,胸腔微微震動,勾得樘華耳根發熱,他其實挺不想強調那個,不過他心裏不踏實,總怕阮時解會敷衍他,最後會忘記這事。 幸好阮時解從不在關鍵時刻掉鏈子。 這一.夜的體驗樘華怎麽說呢? 那種感覺就像昨天在水裏泡久了的一一樣,整個人隨波逐流,腦袋又昏又熱,整個人都快失去意識了。 他又想到去年一起去坐纜車,坐摩天輪,那種感覺大概就是飛在雲頂上的感覺吧。 樘華覺得他再也不能說他阮哥如何如何了,他阮哥在健身房耗費的時間跟精力沒白費,年長那麽多年也沒白年長,除了樘華險些下不來床之外,一切都剛剛好。 兩人一覺睡到大中午才起來,阮時解讓人送了粥過來。 樘華昨天晚上很爽,今天早上一起來覺得又痛又餓,整個人都不怎麽爽,一聽到阮時解叫人送粥,心裏的沮喪簡直要溢出來了,他勾著阮時解的衣角,“阮哥今早就吃粥麽?” 阮時解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不僅今早,今天中午跟晚上也要喝粥,等你好了再說。” 阮時解給他上了消炎藥,重新調了下空調的溫度,等粥被送過來之後喂他喝粥。 樘華吃完之後又悶悶的趴在枕頭裏補眠了。 阮時解有些擔心地問他,“要麽我們今晚在這裏多住一晚吧?也不急那麽一天。” “你不是還有工作麽?在這裏多留一天不太好吧?” 阮時解直白,“工作哪有你重要?我是總裁,曠個一兩天班算什麽?等會兒我給打個電話,讓他們從新安排一下就行。” 樘華想說那等會兒我去跟平原交代一下就行,想了想發現好像不太行,江平原要是看到他現在這個狀況,心裏還不知道會怎麽想。 樘華隻好歎一聲,“算了,那你多陪我一天,我待會看能不能迴去別莊跟平原交代一聲,反正我還要迴來這邊睡。” 阮時解應下。 樘華的恢複能力比他自己想象中的要好一點,等到下午四點多的時候他覺得沒什麽大礙了,走路隻要不大步走,不刻意去注意身後的狀況就感覺不到什麽。 他努力在腦海中想象那道門,努力了半個多小時之後,牆上果然出現了一道門。 樘華抓起這幾天他寫出來的話本,對阮時解說道:“阮哥,我先過去一趟,把話本給平原,讓他安排一下,等會兒再過來。” “行,我等你吃飯,你早點過來吧。” 樘華“哎”地應了一聲,消失在了門後。 門那邊還是他熟悉的房間,三天的光陰沒有對這房間造成任何影響。 樘華揉了揉後腰,走出房門,對外麵喊了一聲,“平原,你在麽?” “在。”江平原應了一聲,疾步從外麵走進來,一眼就看到樘華身上似乎有些不對,他皺著眉頭,“公子,你怎麽了?受傷了?” 樘華連忙點頭,“前天走樓梯的時候不小心從樓梯上滑下來,摔了一下尾巴骨。莫擔心,已經上藥了,大夫說過兩日便沒事。對了,我這邊有事情要交給你,你看看我手裏這幾份話本如何?” 樘華心虛,說得飛快,江平原沒料到他已經不是三日前那個他,注意力很快就被他轉了過去,“話本?”第118章 暢銷 樘華聽到江平原問, 連忙把手中那幾遝紙遞上去。 這些話本都是他這幾日讓酒店找來的小毛筆, 蘸著墨汁一個字一個字寫出的, 用詞遣句都帶上了他的個人色彩。 每篇故事都不長短的,短的隻有兩千多字, 長的也不過六七千,一共五篇話本。 神女、狐女、鬼女、高門小姐, 話本中的形象都是樘華曾在阮時解那邊看到過的經典人物形象, 或美.豔或端莊或高貴,唯一不變的則是這些女性都是一等一的大美人,且身份富貴,穿得起香雲紗。 江平原原本還不明白他為何要寫這話本,將一個個故事仔細讀完後, 他抬眼看向樘華。 樘華眨眨眼睛, 滿臉期待地問:“如何?” 江平原遲疑, “話本寫得不錯——不過公子你為何突然愛上寫話本了?” “你有沒有發現這話本中有何共同之處?” 江平原盯著他家公子杵在近前那張緊張的臉,遲疑了一下, “都有男有女?” “香雲紗啊!”樘華抓過其中一本,“你瞧瞧,話本裏頭的女娘穿了我們鋪子裏的香雲紗!” 江平原又翻了翻,“公子, 寫這話本有用嗎?” “如何沒用,不是有個詞叫潛移默化麽?”樘華笑得跟狐狸一般, “等這些話本漸漸傳出去, 人們便知香雲紗是富貴的象征了。” “這五篇都放出去麽?我看隻有三篇提到咱們的香雲紗。” “三篇已經夠多了, 若是全部提起咱們的香雲紗,怕是有人生疑,到時候壞了名聲反而不美。”樘華道:“平原,我們再開個書鋪罷。不用弄得多大,我去父王那裏拿幾本古籍過來刊印了鎮鋪,你去搜集一些試題文集,再買一批普通書冊,待話本印出來,一道往外賣。趁著我們香雲紗生意還未開始正式做,先將這邊的事情處理好。” “成。”江平原點頭,“我過幾日便去看看有無合適的鋪子。” “這事便拜托你了,我先迴去歇息歇息,明日便迴來,你讓他們喂馬,準備明日出發迴皇都。” “好。”江平原答應下來,“我再去看看瓷器製得如何。” “嗯。那我便先迴去了,這幾日有些累。” 樘華在這邊待了半個多小時,又迴去阮時解那。 現在才大中午,阮時解見他迴來了,趕緊扶著他到床上坐下,“還好吧,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樘華不太想跟他討論這個問題,故作輕鬆地揮了揮手,“沒什麽。” 屋內的空調開到十八度,樘華舒爽地歎口氣,“我們那邊夏天沒有空調,實在太熱了。” “不是可以用冰麽?” “就那點冰,大家都得省著來用,也沒辦法跟空調一樣成天開,主要還是讓人打扇。” “你們那還沒發明硝石製冰的技術?” 樘華一愣,與阮時解麵麵相覷,“哎,好像還沒有。我怎麽沒想到這個?” “下次你要用冰可以讓手下人用硝石製一些。”阮時解揉了揉他腦袋,“餓不餓,要不我讓他們把午飯送進來,我們先吃個午飯吧?” 樘華還真有些餓了,阮時解於是叫人送來午飯,在樘華的堅決工抗議之下午飯他們沒在喝粥,而是吃了內容豐富的炒麵。 他有些不太舒服,兩人吃完午飯之後,阮時解按著樘華睡了一覺,一直睡到下午五點多。 兩人起來吃晚飯,由司機開車一起迴了市區。 出來玩了這麽一趟,兩人放鬆了一迴,又開始全心全意地投入到工作之中。 第二天,樘華跟江平原騎著馬帶著侍衛飛快迴了皇都。 他皇莊那邊一切安好,他走之前交代過手下,讓他們每日做記錄。 李昌利等人不知他想要什麽紀錄,隻得下了死功夫,一項一項詳細記好。 幾個小吏都是戶部出身,條理性出色,記下來的東西十分詳細清晰,樘華略為一整理便能看了。 樘華簡單處理了一下皇莊的事情之後,跟江平原和林掌櫃一起準備香雲紗上新。 他們今年沒請貴人穿他們的香雲紗產品,一切都得靠自己來,不過樘華今年讓人燒了琺琅彩首飾,首飾雖然不多,不過也是一個新產品,可以略微領一下潮流。 江平原趕緊找了個書鋪,讓人加急把好幾本書刊印出來,準備賣話本,到時候他們的話本賣起來了,對香雲紗也有一定的帶動作用,有了這雙重保險之後不怕這個香雲紗賣不出去。 除了琺琅彩跟話本之外,樘華還準備了薔薇花露。 他們的薔薇花露蒸過好幾次,後麵幾迴樘華就沒上手了,都由周佶帶領手底下人蒸。 蒸好的薔薇花露都放在大壇子裏,塞在地窖裏,避光儲存。樘華許久沒看過這些東西,也不知道究竟壞了沒有 樘華處理好這邊的事情之後,還特地找了一天帶著何樺去郊外莊子上,打算開封看一下這批花露究竟是什麽情況。 等真正開封一看,情況比他想象中的要好一些,花露已經泛起淡淡的香氣,底下有些沉澱物,中間是水,上麵浮著的則是精油。 樘華讓人用勺子小心將精油舀上來,細細將油水分離好,再用透明的玻璃罐子裝起來。 薔薇的出油率不算太高,他們折騰好久,現在一分離,也就分離出了三罐精油,加起來四斤九兩有多,不到五斤。 剛分離出來的精油並不讓人覺得香,甚至因為味太過濃鬱,有一種衝鼻子的感覺,讓人覺得不太舒服。 何樺看著這一壺壺透明的精油,滿懷擔憂,“公子,這精油能做花露麽?” “可以,等我製出來你便知曉了。”樘華笑了笑,沒跟他多說,令人拿著剩下的花露迴皇莊。 接下來,樘華帶著人用高濃度白酒和精油兌比,按照他看到的論文一點點試,過去沒多久就以精油與高度白酒一比兩百的比例配出了薔薇花露。 在配比的過程中要加水,他直接加蒸餾出來的水蒸氣。 一通配比出來,水和精油正巧差不多消耗完。 等到這時,樘華他們才發現一個問題,他們那麽好的香水居然找不到瓶子來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