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遠倒不覺得意外,反倒神情自若的走進屋內。


    “懷了那個孩子,就要做個稱職的母親。”


    一進屋,安知遠就低聲嗬斥。


    蘇瞳氣的渾身發抖,“安知遠,你給我滾,這裏不歡迎你!”


    尖銳的聲音從屋內傳出來,蘇母連忙尷尬的辦案長官先離開,這才急急忙忙的推開房門。


    “瞳瞳!”看著床上的女兒披頭散發,雙眼布滿惡意,蘇母連忙一臉歉意的看了安知遠一眼。


    “媽,不要被安知遠給騙了!他就是個大騙子!”歇斯底裏的蘇瞳,把壓抑許久的心情全都發泄出來。


    如果不是安知遠跟自己離婚,奪走自己應有的一切,那麽自己也不會淪落成為犯罪嫌疑人。


    一想到自己現在“一無所有”,還有可能會背負殺人犯的罪名,蘇瞳不受控製的把所有一切緣由全部堆積到安知遠的頭頂。


    看著蘇瞳喪失理智的模樣,蘇母心痛到雙眸潮紅。


    “瞳瞳,這裏沒有騙子。”走到女兒的身邊,想要伸手撫摸蘇瞳的後背,平複她的心情。


    卻沒有想到,卻被蘇瞳一把拍開手。


    “媽,事到如今你還是隻相信一個外人?安知遠把我們蘇家的財產差不多都騙光了!”


    安知遠越是沉默,蘇瞳就越覺得對方心懷不軌。


    蘇母沒有想到自己一心寵溺的女兒,竟然越來越無理取鬧,她的心像是被人很插了一把刀,鮮血直流。


    “瞳瞳,你怎麽變成這樣?”蘇母一臉憔悴的看著杏目圓瞪的蘇瞳,簡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要知道,向來蘇瞳都是有教養的富家小姐,行為舉止都是相當得體。


    怎麽現在越來越不像話了?


    似是看穿蘇母的心思,一直都沒有開口的安知遠沉聲痛心道,“瞳瞳,不管你怎麽看我都好,我都希望你能好好對待肚子裏的寶寶,盡管大人有再大的恩怨都好,都不要傷及孩子。”


    動容的話,就好像真的發自內心。


    有那麽一刻,蘇瞳還真的會誤以為,他也還注重肚子裏未出世的寶寶。但,發覺從他眼角閃過的精光時,她才發現安知遠比自己所看到的這副模樣,要可怕許多!


    她立馬提起警惕,下意識的抓緊白色被單。


    “安知遠,你齷蹉的內心總有一天上天會懲罰你的。”蘇瞳微眯眼眸,陰深深的從嘴裏蹦出幾個字。


    對於蘇瞳的話,安知遠倒沒放心上,因為他知道蘇瞳斷然不是自己的對手。


    他轉身,一臉歉意的看著蘇母,“媽,這個忙我看,幫不了你了。”


    說完,不顧蘇母的挽留就走出了病房。


    很快屋內就隻剩下蘇母跟蘇瞳兩人,看著蘇瞳固執的模樣,蘇母在內心輕歎一口氣,但是自己又不能真的對她怎麽樣。


    “媽,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但是第六感告訴我,安知遠不是什麽好人。”蘇瞳把身子靠在枕頭上,麵無表情的看著窗外風景。


    而耳邊還旋繞著剛剛警察所說的話,按照目前情況看來,沒有一處是對自己有利的。


    “不管他是不是好人,我隻知道剛剛你太倔強了。”蘇母狠心斥責,然後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不想再多開口。


    “倔強?媽,你不是不知道安知遠對我們做了什麽,如果沒有我們蘇家,他能有今天?”顯然不讚同蘇母的話,蘇瞳冷撇了下唇瓣。


    蘇母沒有想到都這個時候了,蘇瞳還是不知道悔改,一直把所有罪責都堆到別人身上,她滿臉失望的輕歎一口氣,看來還真的是自己教育無方,實在是愧對死去的丈夫。


    從醫院出來後,安知遠直接驅車前往位於s市禦海灣私密住所。


    一路上心情大好,尤其是看到蘇瞳因被冠上殺人犯的罪名,而被折磨的不成人樣時,一股報複性的快感迅速的溢滿心頭。


    跟蘇瞳相處的時光了,他堂堂七尺男兒,可算是受盡“委屈”。


    自己辛辛苦苦幫忙打拚蘇家事業,卻沒有想到在蘇瞳的麵前,自己始終都跟一條可有可無的“狗”一樣,任由她差遣,蘇瞳每每都口口聲聲說愛自己,但最主要的目的無非就是在利用自己。


    更重要的是自己還由此丟失了最愛的女人,一想到這層,安知遠陰沉沉的臉上就湧動著恨意。


    剛到高檔住所大門外,安知遠先穩住腳步,然後對著玻璃鏡麵的牆壁稍微整理好衣冠,一切準備妥當後,他才伸手在檀木大門上輕叩兩聲。


    很快,房門就被人從裏麵拉開。


    由戴著墨鏡的黑衣男子拿著檢測儀器檢查完全身後,安知遠才能得到進入屋內的權限。


    一走進客廳,恰好看到一個高大身影背對著自己。


    中西合璧裝修為主的屋內散發著一股威嚴肅穆感,由中國古典油畫構造而出的客廳牆壁一角明顯可以看到三百六十度攝像頭。


    “鍾先生。”看著屋內每隔幾米就站著一位高大威猛的黑衣保鏢,安知遠微微縮了下脖子,然後對著那高大身影討好的喊了一聲。


    一身便裝的鍾振海扣緊手中的短式手槍,朝著陽台一角的蘋果“砰”的一聲,看到紅彤彤的蘋果因為受到子彈的衝擊而汁肉四射,他才慢慢的迴過頭,冷瞥一眼早已嚇的雙腿發軟的安知遠一眼。


    “鍾先生,好眼力。”安知遠伸手抹了下額頭的冷汗,然後一臉奉承的看著鍾振海。


    還把自己當成這屋的主人一樣,彎腰給鍾振海斟茶倒水。


    “盛錦股權處理的怎麽樣了?”坐在由黃金打造而成的太師椅上,鍾振海眯縫著眼眸睨視眼前的安知遠。


    安知遠縮了縮脖子,然後連忙從自己的錢包裏抽出一張空白支票,遞到鍾振海的麵前。


    深邃眼眸瞥了眼桌麵上的東西,眼瞼微縮,“說吧,有什麽事有求於我。”


    “這件事希望鍾先生能在空暇時間,多留意一下。”安知遠若有所指,作為警署局長,鍾振海縱然知道他言外之意。


    沒有接話的鍾振海細細把玩手中的天然瑪瑙珠子,閉目養神。


    安知遠見對方沒有迴應,心想是不是自己出手太少了。但這已經是自己的極限了,總不能做虧本生意。


    “送客。”鍾振海定睛看了安知遠一眼,然後擺手示意手下送客。


    跟鍾振海打過幾次交道,作為娛樂公司老板,安知遠多多少少對他的性格有所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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