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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這可怕的危險氣息僅僅隻是驟然出現。


    轉瞬間,那幾名普通男女又迴複了之前淡然的神色,使人有種狼鷹驟變、瞬間化為無辜羔羊的古怪感覺,這幾人開始隨口說道。


    “林語清大人是唯一能與玉人傑大人戰平之人,我們有自知之明,對上林語清大人必然是自找死路,沒有活的可能,可是,這個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小子,怎麽可能讓我們臣服,管理我們?”


    “不過,既然是林語清大人推薦的人,我也有些好奇。”


    一道冰冷的女聲從遠處傳來。


    那名之前在門口與何以冥打招唿的妖豔女子,忽然出現在了門口。


    她看著李二常滿是笑意與瘋狂的興奮,說道。“你想取代玉人傑大人成為首領,也並非不行,因為要在我們這裏分辨強弱、使人臣服的規則隻有一個卻並非武力。”


    “殺人遊戲。”


    幾名男女在桌上淡漠的神色漸漸冰冷。


    瞄了眼看起來極為普通的李二常,似乎察覺到了這個店小二眼眸深處有不尋常的古怪,說道:“你似乎看起來很不錯的樣子,眼神中,讓我們有那麽一點點動心的資格了。”


    說罷,幾人一臉恭敬的扭頭,對著邊上的林語清說道:“那麽,就由林語清大人為我們選擇場地、製定遊戲規則吧。”


    “額。”


    林語清無語的扶了扶額頭,想不到事情要比她想象得要難辦許多,隻得撥弄了下額頭前的秀發,扭頭看向李二常,像是在勸告。


    “李二常,你現在退出還有機會。”


    “別看這幾人很普通,他們都是玉人傑那個怪物手下的核心,換句話而言,他們每一名都是瘋子,都是參加過了多次玉人傑發起的殺人遊戲還活下來之人,都是經曆了無數次死亡篩選、並獲勝之人。”


    林語清很是無奈的瞄了一眼身邊的幾人。


    她分明感覺到這幾人平淡麵容下的可怕氣息,這麵前包括把他們帶來的何以冥在內的六人,都是不折不扣的超級殺戮怪物。


    “這幾人無論思維心理、狠辣程度都是頂尖之輩。”


    “即使是我碰到他們,也會感覺有些棘手,用普通的話來說,這幾人的危險程度,堪比一些惡名昭彰的魔修,你有很大的可能,會被這幾人殺掉。”


    看著李二常一臉堅定的神色,林語清也知道勸告無用了。


    對於李二常而言“祭命天”是唯一的機會,由於這裏的特殊規則,讓他有可能以一名沒有資質、咒道修為的普通人成為這方勢力首領,李二常自然不會放棄。


    “那麽你們幾人都是二階強者,為了公平,隻能選擇無需咒師修為的遊戲”林語清像是很熟悉套路,眉頭略微思索了一番,繼續說道:“‘囚人甕’如何?”


    “囚人甕?沒有異議。”“林語清大人決定就好。”“‘囚人甕’的遊戲場地,我們這裏也早有準備建設,等會我們去即可。”


    幾人隨意的擺了擺手,顯然毫無異議。


    “那麽,我就說明下遊戲規則吧。”


    林語清扭頭對著李二常,麵容漸漸嚴肅。


    “囚人甕的遊戲場地是隻有一百平米,是沒有任何障礙物的立方體黑暗封閉空間,那裏沒有任何光線,你們將看不到一切,隻剩下僅有的聽覺。”


    “每名遊戲者都將限定於普通人的實力,隻配備一把匕首。”


    頓了頓,林語清繼續說道:“所有人都被驅逐入其中生存十日,而這片黑暗封閉空間中,隻有十五份食物散落其中,由你們尋找。”


    “勝利條件隻有兩個,一、活過十天,二、隻剩下一名生者。”


    陳尋站在旁邊一楞,眉頭閃過思索之色,這規則看似簡單,可是卻意外的深有含義。


    “隻有十五分食物根本不夠,正常而言必然要有人餓死,如果不想死亡,就必須要去殺人,爭奪散落在場地的物資。”


    他瞬間就明白了這個遊戲的惡意,製造利用場地衝突,讓遊戲內之人自相殘殺,這種風格,讓陳尋想起了毒霧穀之事,毫無疑問這是玉人傑的手筆。


    “這並非純粹的殺戮,是心理戰爭。”陳尋心中了然。


    “一百平方米、空蕩無障礙物的環境雖然看起來極為狹小,可是卻並非這樣算,這是完全看不到一切的黑暗世界,失去了視覺,如果動作小心,以普通人的聽力,甚至連兩名相距五米之人,擦肩而過也說不定。”


    普通人的身體素質,自然和那個能隔著老遠就能聽到他人心跳的莊稼漢沒法比,對於普通人而言,如果刻意不去發出聲音,他人就算在黑暗就站在你的旁邊,也將毫無察覺。


    陳尋極為聰明,瞬間就知道了這場遊戲的恐怖之處。


    以正常人而言,十天內都生活在沒有任何視覺的黑暗世界,要時刻警惕身邊可能出現的聲音,不敢入睡必然要崩潰,這是考驗心理意誌。


    而這無邊黑暗的十天中卻不能不行動,去尋常可能散落的食物。


    還有就是在這片看不到的黑暗中,你的身邊可能會有另外一名遊戲者進行棲息,會殺掉你之人就在旁邊卻感知不到,由於看不到一切,甚至兩人相隔極近卻互不知曉,才是最為可怕的事情。


    “在十天的無邊黑暗中顫栗,絕望,去憑借僅僅聽到的微末聲音相互廝殺,這才是囚人甕的真麵目。”林語清說道此處,歎了一口氣。


    扭頭看向身邊幾名平淡的男女一眼。


    她說道:“如果我沒有猜測的話,你們幾人的一舉一動都沒有任何聲息,言行舉止仿佛全身都覆蓋著無聲,你們都是曾經‘囚人甕’的勝者罷?”


    林語清知道,這是參加過“囚人甕”並活下來之人才有的特征。


    因為要做到這般言行舉止,都近乎本能的無聲程度,隻有曾經經曆過沒有視界的黑暗十日,才能誕生這般可怕的能力。


    在那裏,要活下去隻能依靠聲音,並盡量不去發出聲音。


    “每一名在‘囚人甕’遊戲中殺掉所有人的獲勝者,從今以後都將會是天生的刺客。”林語清知道,玉人傑舉辦的遊戲中,最終活下來之人往往都突破了自己的潛能界限。


    而每一次在殺戮與絕望中突破自身,會使人感覺到堪比享受毒品般的快感,也或許正是因為如此,才會有如此多人瘋狂的去參與、享受殺人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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