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比武台上的雲墨,柯燁眉頭擰在了一起。雖然雲墨很是不堪,可好歹也是他的弟子,他自然不希望雲墨出事。


    柯燁心中糾結,到底要不要上前讓雲墨主動認輸離開呢?雖然齊雨痕的話不好聽,可說得也不是沒有道理。好好活著,總比被打殘、被打死要好。


    心中掙紮了一番,柯燁終究沒有行動。


    “罷了,就讓你吃一次虧吧,吃了虧之後,你也就知曉厲害了。這對你來說,或許並非是壞事。若是當真有危險,到時候我再厚著臉皮,出手將你救下來好了。”柯燁握了握拳,那樣做,無疑是一件極其丟臉的事情。不過,為了自己的學員,也顧不了那麽多了。


    沒多久,高大的比武台上,搭建起了十個小一些的比武台。組織比賽的老師,宣布挑戰賽開始。


    毫無意外,那薛家的武者薛年,選擇了雲墨。其他武者,也各自挑選了一位對手,有三人因為和他人選擇的是同一人,所以沒有上比武台,而是等著他人的戰鬥結束。這其中,便有卓家的那個武者,卓樹弈。


    戰鬥即將開始,大部分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雲墨的身上。他們要看看,雲墨這個總是弄虛作假的家夥,究竟是怎麽被虐的。


    薛年猛地跺腳,躍上了比武台,他眼神不屑地望著雲墨,伸出手來挑釁地勾了勾手指。“雲墨,可別嚇得不敢上台。”


    “切,什麽亂七八糟的人都敢這麽囂張,師兄,給我好好教訓他!”夢思思皺著瓊鼻,輕聲喝道。自從使用了雲墨所給的化脈丹之後,小丫頭叫師兄,就叫得很是順口了。


    雲玄生來到雲墨身邊,揮了揮拳頭,以示鼓勵。


    雲墨迴頭,對兩人點了點頭,隨後踏上旁邊的階梯,一步步緩緩走上比武台。


    看到登上比武台的雲墨,卓千絕冷冷一笑,“這小子,竟然真敢登上比武台,嗬嗬,也好,就讓薛家的人,好好教訓你一番,省得你老是在我眼前蹦躂。”


    薛蘭笑容燦爛,拉著好友賀容珍的手臂,高興地說道:“珍珍,前一百名,我薛家可就要占據兩個名額了。”


    賀容珍搖頭,歎道:“雲墨太不明智了,這可是真正的戰鬥,一些小手段根本就沒用。為了麵子,讓自己處於危險之中,何必呢?”


    “你管他呢,來自小家族的廢物,看不清自己的真實地位。這次,正好給他一個教訓!”薛蘭撇嘴道。


    “戰鬥中,必須使用自己的實力,不得用符籙、傀儡等物。不得故意殺傷對手,若是對手認輸,不得再出手!”一旁的老師宣布規則。


    薛年嘴角微微翹起,不得故意殺傷對手,可是,在戰鬥中收不住手,應該就不算是故意吧?


    “一個不知哪個窮鄉僻壤出來的小子,竟然憑著一些小手段,兩次拿走第一,現在,我會讓你徹底露出本來麵目。”薛年嘴角噙著冷笑,眼中滿是不屑,“接下來,我不會給你任何的機會,在你認輸之前,我就會廢了你。至於你能否活下來,就隻有看你的運氣了,戰鬥中,我可是收不住手的!”


    薛年露出了一臉的獰笑,他活動手腕和脖子,發出劈劈啪啪的聲響。


    雲墨淡然地看著對方,“你廢話說完了嗎?”


    “嗯?”薛年臉色一沉,都這種時候了,這小子還敢如此態度,找死不成?若是好好地求他,說不定他還會下手輕一些,既然對方找死,那他就下手再重幾分好了。


    “說完了,就下去吧!”雲墨淡淡地說道,隨後身形一閃,消失在了原地。


    嘭!


    一聲悶響傳來,雲墨一隻腳站在比武台上,另一隻腳微微抬起。而他麵前的薛年,已經消失不見。


    “發生什麽了?”


    一些人揉了揉眼睛,不解地看向比武台。剛才的事情發生得太快了,他們隻感覺一道影子飄過,那薛家的天才,便是消失不見了。


    事實上,唯有李玥等人,才稍稍看清楚了雲墨的動作。


    野人搖了搖頭,連入靈境後期強者,都不是雲墨的對手,區區一個薛家化脈境弟子,如何擋得住雲墨的攻擊?


    “這小子,當真還有幾分本事。”齊雨痕收斂了笑容,臉色略微難看起來。他們身為接近控道境的高手,自然看得清雲墨的動作,因此也能判斷出,雲墨的實力並不弱。


    柯燁臉上露出了一絲輕鬆,“看來是我小覷雲墨了,他的實力,足以進入前百。”想到這,柯燁又氣惱起來,“這小子,若是乖乖修煉我的烈炎功法,未來未必沒有出息。然而修煉這千雷引,注定不會有太大的成就。等到將來後悔了,再更改功法,因為浪費了修煉的黃金時間,注定也無法在武道上走出多遠了。”


    “在那!那個挑戰者,被雲墨踹下了比武台!”忽然有人指向比武台下,驚唿道。


    眾人向那裏望去,果然看到,薛年如同死人一般,躺在那裏,嘴角還有著血跡。


    雲墨如今是化脈境七層天的修為,對付境界低於自己的人,簡直不要太輕鬆。他這一腳,連一半的力氣都沒有用到,便踢飛了薛年。雖然薛年不會有性命之憂,不過其肋骨斷了數根,在床上躺幾個月,是沒跑了。


    “薛年!”薛蘭驚唿一聲,衝到了薛年身旁,她帶著哭腔對一旁的老師喊道:“老師你快救救他啊!”


    薛年是薛家天賦頗為不錯的弟子,若是死掉的話,對薛家打擊不小。因此,薛蘭非常擔憂。


    一位老師走了過去,檢查了一番,隨後以靈氣稍稍控製了下薛年的傷勢,“放心,死不了,修養幾個月就能好。”


    聽到老師的話,薛蘭這才放鬆下來,他憤恨地盯著雲墨,喝道:“雲墨,你竟然敢出手偷襲!太無恥了!”


    雲墨感覺莫名其妙,“我怎麽就是偷襲了?”


    “哼!都還未說開始,薛年還沒有準備好,你就動手了,這不是偷襲是什麽?!憑你的實力,根本不是薛年的對手,若非靠著偷襲,你怎麽可能取勝?!”薛蘭大聲喝道,她實力有限,自然看不出雲墨究竟有多強。所以,她認為雲墨能取勝,就是因為偷襲。


    “嗬嗬。”雲墨不屑一笑,“這是戰鬥,不是遊戲,老師說了規則,自然就要戰鬥了。若是在戰場之上,難道出手之前,還得問問對手有沒有準備好嗎?”


    “可是,你不覺得,你下手太狠了嗎?以薛年的傷勢,恐怕得好幾個月才會痊愈。如今修煉時間寶貴,難道你不知道幾個月的時間,對學員來說,意味著什麽嗎?”賀容珍來到薛蘭身旁,臉色冰冷地望著雲墨,她認為,雲墨下手太重了。


    聽到賀容珍的話,雲墨大笑起來,“你們啊,就這麽喜歡用雙重標準嗎?換個角度想想,若不是我夠強,那麽躺下的,就是我了。你認為,薛年會對我留手嗎?”


    “嗬嗬,不會!或許隻會更重!”


    賀容珍一時語塞,的確,若是雲墨實力不濟的話,下場或許隻會比薛年更慘。


    “這小子!”卓千絕咬著牙,他眉頭緊皺,怎麽也想不明白,雲墨究竟是如何打敗薛年的。難道,真如薛蘭所說,是因為偷襲?雲墨修煉了千雷引,不能以常理度之。若是偷襲的話,薛年一時不備,的確可能擋不住雲墨的攻擊。


    “哼!偷襲而已,有什麽可得意的?”卓家的卓樹弈冷哼一聲,走上了比武台,“薛年大意了,活該落敗。不過,同樣的招數,我可不會上當!就讓我,來好好地教訓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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