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慰鼓勵著關欣的同時,林風幾乎將這輛索納塔的速度踩到了它所能承受到的極限,十分鍾後,他衝進了第二人民醫院的大院,然後將渾身是血的關欣抱下車,一頭衝進了醫院裏。

    “醫生,快救人!”林風拽住了一位白大褂醫生道。

    看到關欣渾身是血臉色蒼白,醫生不敢怠慢,當即問道:“她怎麽了?”

    “她是警察,中了槍傷,這是她的證件!”林風拿出關欣的證件對醫生道。

    醫生看了證件後,立即讓護士推來了推床,把關欣放在了推床上,然後推送進了急症室。

    “先生,你是傷者什麽人?麻煩你先辦一下入院手續!”一名護士對林風道。

    林風皺了皺眉,他剛從看守所出來,現在身無分文,什麽也辦不了。當務之急,是趕緊通知關欣的單位和家屬。

    二十分鍾後,一輛黑色奧迪轎車駛進了醫院的大院,然後從轎車上下來一對中年夫婦,在司機和秘書的陪同下,急匆匆地趕往了醫院三樓急症室。

    “大夫,我家欣兒怎麽樣了?”那婦女抓著一名醫生的手就問道。

    “你是傷者的什麽人?”醫生問道。

    “我是她母親,這位是她父親!”那陳女士對著醫生道,然後指了指一旁的中年男子。

    就在這時,一名穿白大褂的老醫生迎了過來,對著那中年男子道:“哎呀!關區長,您來啦!”

    中年男子名叫關鶴年,他是關欣的父親,也是東海市南湖區的區長。關鶴年正在主持召開一個會議,忽然接到了關欣中彈受傷入院的消息,當下帶著關欣的母親陳秀麗就急趕了過來。

    “馮院長,我女兒情況怎麽樣了?”關鶴年對那白大褂老醫生道。

    馮院長道:“正在進行搶救,您先別著急,坐在這裏耐心等候!”

    關欣受傷還是很嚴重的,能不能搶救過來,他心裏也很沒底,隻不過在區長麵前,他不好把話說得那麽嚴重。

    關鶴年點了點頭,安撫了一下關欣的母親,讓她稍安勿躁,聽醫生的,坐到椅子上耐心等候。

    “都是你!當初欣兒考警校,我就不同意,女孩子家,做什麽不好非要做警察,你看現在出事了吧!”陳秀麗對著關鶴年埋怨道。

    關鶴年沒說什麽,隻是繼續安撫著妻子,讓她暫時不要著急,一切等急症室的結果。而對於女兒受傷,關鶴年也很自責,當初關欣考警校,他確實是支持的。

    林風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這家人臉上的焦急,他心裏也很焦急,他也隻能耐心地等待著命運女神對關欣的宣判。

    不一會兒,急症室的門打開了,兩名醫生走了出來。

    “誰是傷者關欣的家屬?”

    關家人立即從椅子上站起來,直奔醫生而去,拉住了醫生的手。

    “醫生,我女兒怎麽樣了?”陳秀麗急問道。

    醫生道:“暫時脫離生命危險,但是情況還很嚴重,子彈打破了她的血管,造成了她大出血,如果不是她前期搶救工作做得好,現在已經救不迴來了!現在當務之急,是先要給她輸血,然後才能進行手術,取出她身上的子彈!”

    “醫生,抽我的血吧!她是我女兒,我的血肯定行!”陳秀麗抓住醫生的袖角急道。

    醫生無奈地道:“這位女士您先別激動,問題嚴重在這裏:您女兒是rh陰性a型血,這種血型非常罕見,目前本院和其它院方的血庫裏都沒有這種血源了,必須要盡快找到血源!”

    “啊?!”陳秀麗驚了一下,她當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麽,之前一時情急之下,她居然忘了自己的女兒是那種罕見的血型。

    關鶴年也犯難了,既然是罕見血型,這一時半會兒去哪兒找?

    “趕緊的,聯係兄弟單位,再發個通告,看看相鄰的市區的血庫裏有沒有這種血源,再發個通告,希望本市有這種血型的人能夠主動來獻血!”馮院長立即對下屬吩咐道。

    “你剛才說,關欣是rh陰性a型血?”就在大家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的時候,一個衣服上滿是血漬的年輕人站了上來問道。

    醫生道:“是的,怎麽?你是這種血型,還是你能找到這種血型的人?”

    “我認識一個人,是這種血型!”林風道。

    關鶴年和陳秀麗一開始都沒注意到這個年輕人,聽到這兒趕忙上前道:“小夥子,你能找到這種血型?隻要你救了我們家欣兒,我們什麽條件都答應你!”

    林風笑了笑,現在他可不想說這些,隻丟下了一句“你們等著”,然後轉頭就跑了出去。

    關鶴年和陳秀麗都感到奇怪,相互望了望,他們也不知道林風是什麽人。

    “醫生,他是誰啊?”陳秀麗對醫生問道。

    “他就是送您女兒來醫院的人!”

    “哦?”關鶴年和陳秀麗詫異地眺望著林風的背影。

    林風竄出了醫院,再竄到了之前那輛警車上,疾速朝著甜心公寓的方向馳去。

    林風剛來東海的時候,康伯給林風看過唐蕊的資料,林風知道,唐蕊就是那種罕見的rh陰性a型血,這點他記得很清楚。

    十幾分鍾後,林風就到了甜心公寓,唐蕊和李思瑤仍舊光著腳在客廳打著遊戲,看到林風渾身是血進來了,兩位大小姐都嚇了一跳,今天不是保鏢去看守所接林風迴來嗎?怎麽又搞成這個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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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風也來不及解釋了,不由分說上前拉著唐蕊就往外走。

    “喂!幹什麽呀?討厭,你弄疼我了!”唐蕊又不解又不滿,皺眉掙紮著對林風道。

    “跟我去個地方,十萬火急!”林風正色道,一邊說一邊把她塞上了車,然後繼續駕車返迴醫院。

    唐蕊一頭霧水,她不明白林風到底搞什麽鬼,不過林風一直都不說話,隻是繼續開著車,好像世界末日到了一樣的狂奔。

    到了醫院,林風打開車門,幹脆將唐蕊扛在肩膀上就衝了上去。一個渾身是血的男的扛著一個容貌靚麗不斷掙紮大叫的女孩在醫院裏狂奔,成了這家醫院當天一道奇特的風景線。

    “醫生,人帶來了!”林風到了急症室門前,將唐蕊放下對醫生道。

    唐蕊看到自己莫名其妙地被林風帶到了醫院裏,然後又看到一群人像狼看到了兔子一樣看著自己,又疑惑又害怕地對林風問道:“你……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麽?”

    陳秀麗上前道:“姑娘,你救救我女兒,隻要你救了我女兒,我什麽事都答應你!”

    “救你女兒?我怎麽救你女兒?”唐蕊一聽這更莫名其妙了,自己又不是大夫,見到針頭都會暈,怎麽被林風拉到醫院裏救人了?

    醫生上前解釋道:“是這樣的小姐,現在有一位急症病人,她失血過多需要輸血,這位先生說你是rh陰性a型血,所以希望你能挽救她的生命。”

    “啊?什麽?要我出血?我不!”唐蕊嚇壞了,當即拒絕道。

    她自小就有些暈血,並且對穿白大褂的和針頭都有著特殊的恐懼,現在要將粗大的針頭紮進她稚嫩的手臂上,看著自己的血液被貪婪地吸走,那情景肯定會讓她暈過去的。

    “姑娘,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女兒!你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要錢嗎?要多少?我現在就叫人取給你!”陳秀麗對唐蕊哀求道。

    “誰要你的錢啊!我害怕,我不要呆在這裏,我要迴家!”唐蕊急道,她恨恨地望了一眼林風。

    這個討厭的家夥,竟然不分青紅皂白把她拉到了醫院裏,讓自己為一個素不相識的人獻血,並且還是個女的!憑什麽!本小姐的血是能隨便獻的嗎?門都沒有!

    “啊!姑娘,我求求你了!”陳秀麗看唐蕊要走,當即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抓住了她的手臂哀求道,堂堂區長夫人,此刻完全沒了往日的高貴態勢。

    “你不要這樣子嘛,我真的救不了你女兒!”唐蕊掙脫掉她的手道,接著就準備往外走。

    林風上前攔住她道:“蕊蕊,救人家一下吧,你不救她,她真的很危險!”

    “她是你什麽人啊?你憑什麽要拿我的血去救人,你是不是忘了你是保護我的了,你不管我的安危了是不是?拿我的血讓你去討好別的女人?虧你能想得出來!”唐蕊不滿地道。

    林風無語了,唐蕊的態度很堅決,她顯然不願意獻出自己的血來救人。其實這也怪不得她,她這樣莫名奇妙地被林風連拉帶扯地帶到了醫院裏,然後告訴她要從她身上紮一針抽幾袋血,去救一個她都不知道是誰的女的,換成誰也不願意呀!

    林風沒有辦法了,現在的問題很明顯,沒有唐蕊的血,關欣就很危險,所以今天不管怎麽樣,哪怕采取強迫的辦法,她也要讓唐蕊獻血了。

    “你要怪我以後再怪我吧,今天這個忙,你必須要幫!”林風對唐蕊道,然後拉著她就往抽血室走去。

    “啊!你幹什麽?”唐蕊掙紮著道:“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對我來硬的,我永遠都不原諒你!”

    林風不理睬她,繼續拉著唐蕊往前走,唐蕊掙不過她,又氣又急又害怕,竟然哭了起來,梨花帶雨地道:“不要,求求你!我害怕血,害怕針頭,我會死的!嗚嗚!”

    林風聽了這於心不忍,伸手在唐蕊脖子處的某穴位點了一下,唐蕊隨即倒在林風的懷裏昏睡了過去。

    “醫生,可以抽血了!”林風將唐蕊抱到推床上,對醫生道。

    那醫生看得出唐蕊不是自願獻血的,所以未免以後發生糾紛,他特意讓林風簽了一個文件,然後檢查了下唐蕊的身體,確定了她的確是那種血型,並且抽血不會對她身體造成不好的影響,這才放心地抽取了她的血液。

    殷紅的鮮血從唐蕊身體裏流出,進入到血袋之中,對於現在的關欣來說,這就是拯救她生命的活水。

    看著唐蕊雙眼緊閉,修長的睫毛上還掛著點點淚珠,林風有些愧疚。可是,關欣的生命,他是不可能放任不管的,如果自己是那種罕見血型,他毫不猶豫地就會獻給關欣,哪怕抽取他一半的血液讓他生命枯竭。

    “對不起,我又強迫你了,我不是故意的!”林風望著唐蕊,默默地在心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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