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鶴的辦事速度向來很快,荀寶璋頭天說了,第二天他就把事情查清楚了。

    這次的事情還真和顏瑞沒什麽關係,是容耀的外公裴玉菘生了重病,怕是沒幾天好活了。老人一直念叨著女兒,他舅舅裴安這才找了過來。隻是那時候兩人去了金江,裴安沒有找到人,這才找到容耀幾個叔伯那邊去的。

    然而從調查的資料來看,這麽多年容耀家和裴家一直沒有什麽聯係。此次若不是因為容耀外公生病的話,恐怕裴家也不會來找人的。不過就算來找,恐怕也不是誠心的,容耀讀的是曲水大學,一打聽就能知道。如今已經開學好幾天了,也沒見裴家人找來,可見找人也有可能隻是做做樣子。

    說起來,裴家的情況有些奇怪。

    裴家家資頗豐,但裴玉菘並不是在外麵亂來的人,和郝靜一直都是恩愛夫妻。兩人育有一兒一女,容耀的母親是他們的長女,按理來說應該備受寵愛,是什麽矛盾導致她一直生活在外,和娘家一點兒也不聯係?

    時間有限,再加上年代久遠,這些事情唐鶴並沒有查到。

    容耀按捺下心中的疑惑,將裴家的資料看完後,神色複雜的說道:“看來外公他應該還不知道我媽去世的事情,要不然的話,也不會一直念著要見她。”

    荀寶璋問道:“那你要去看看他嗎?”

    容耀猶豫了一會兒後,說道:“去看看他吧。不過……其他裴家人就算了。”若不是因為母親一直說著外公的好,容耀是連裴玉菘也不會去見的。有血緣又怎麽樣?容耀始終都認為感情是在朝夕相處之間培養出來的,而不是單靠血緣維係的。

    一聽容耀的話,荀寶璋立刻說道:“那好,我去安排。”

    裴玉菘的病是絕症,他放棄了治療,住在一家私人療養院,平時有護工照看著,兒子裴安隻要得空就帶著孫子來醫院看他,妻子郝靜更是一天八個小時的守在醫院。裴玉菘翻了個身後,背對著郝靜,淡淡說道:“今天你先迴去吧,我要休息了。”

    對丈夫的別扭,郝靜不以為意,但也不想惹得裴玉菘不開心,她起身為裴玉菘理好被子後,又對護工細細叮囑一番,這才拎著包離開。

    郝靜離開後,裴玉菘從床上坐起,看了看時間後,不時往門口看去。

    六點整,敲門聲準時響起,郝靜的心跳突然快了起來,他急急道:“進來,快進來。”

    屋外正是荀寶璋和容耀,聽到裴玉菘的聲音

    後,荀寶璋說道:“你進去吧,我在外麵等你。”

    容耀點了點頭後,推門而進,一眼便看見了靠坐在病床上的裴玉菘,他看著還很年輕,一點兒也不像六十多歲的人。不過從他蒼白的臉色,消瘦的身體,可以看得出他現在的狀況並不太好。將拿來的東西放在床頭上後,容耀在床前坐下。

    裴玉菘也在打量容耀,他怔怔的看了容耀好一會兒後,有些感慨的開口,“你和阿囡長得真像!”頓了一會兒,他又小心翼翼的問道:“阿囡她……還好嗎?過的幸福嗎?”

    他的態度小心的近乎卑微,不太像一個父親關心女兒的樣子,容耀一愣後,把早就準備好的答案說了出來,“我媽很好,也很幸福。你不用擔心她,好好養病。”

    裴玉菘聞言,頓時笑了起來,“好!這就好!”

    陪著裴玉菘聊了一會兒後,容耀準備起身走了。裴玉菘有些不舍,但也沒有挽留,他從枕頭裏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了容耀,慈愛的笑道:“這是外公給你的見麵禮,密碼是你母親的生日。”

    容耀自然不能收,“不用了,外公。”

    裴玉菘堅持道:“這是你爸媽前些年打來孝敬我的,我拿來做了一些投資,如今也有幾百萬了。雖然不多,但這是我一番心意。你就收下吧,不然我死也不安心。”

    他這樣說了,容耀也隻好收下。

    裴玉菘揮了揮手,“你走吧,以後不要再來了。”

    容耀有些意外,隨即道:“外公,你多保重身體。”

    “好了,你走吧。”裴玉菘開始趕人了。

    容耀歎了口氣後,出了房間。等在外麵的荀寶璋見容耀出來後,忙問道:“怎麽樣?”

    “不樂觀。”容耀搖了搖頭,他和裴玉菘雖然隻有一麵之緣,一想到不久之後人就要沒了,也不免有些難過。

    荀寶璋寬慰道:“生死有命,如今見了你,裴老先生也算了無遺憾了。”

    “恩。”容耀點頭道:“他給了我一張卡,我準備把裏麵的錢都捐出去做善事,也算為我媽和他積福了。”

    荀寶璋說道:“捐錢的事情交給我吧,我知道兩個慈善機構,雖然小,但善款和物資都是落到實處的。”

    容耀聽了毫不遲疑的把卡和密碼一起給了荀寶璋。

    他知道很多慈善機構都是打著做善事的名字圈錢,捐贈的錢財物資未必能到受贈人手裏,如今外公

    給他的這些錢能有個好去處自然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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