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男人送來了一些食物和飲料,我們就分著吃起來,火腿麵包加可樂,我一點香甜的味道也沒有品嚐出來,隻是機械地填飽肚子。

    “這些東西,不用花錢吧,”程蘭說。

    “那個外國人佩服高山,所以才叫我們白吃的,”翠花說。

    李慶說:“有人叫我們來,而這船又是專門來接我們的,自然就會有人提供食物的。使勁吃吧,這樣我們才有力量應付意外的事情發生。”

    翠花把一根吃了一口的火腿腸放到我麵前:“你看,它像什麽?”自己“哈哈”地大笑起來。

    亞麗也忍不住笑了:“翠花倒像一個三歲的孩子了。”

    翠花認真地說:“我覺得這根火腿腸像炸彈——高山會把它當作武器使用的。他這功夫神奇而厲害,我的書也成了他擊打別人的武器,當時我是既害怕又高興,害怕他們開槍,高興的是——瞧,中國人多厲害呀,叫你們這幫老外,領教領教……”

    程蘭笑了:“是啊,高山利用鈕扣都能把將要開槍的家夥打暈,不親眼所見,很難叫人相信呢。”

    亞麗說:“高山,你這功夫在哪學的?這功夫叫什麽功?”

    李慶說:“小球功。我學的是床上功。聽起來,我的功夫厲害吧。其實我的功夫也叫睡夢功,人在夢裏可以變成魔鬼神仙,為什麽在現實裏就不能?我的師傅就是基於這個想法,才探索發明了這種功夫。這種功夫不善於打鬥,講究修身養性,防身健體。結婚前練一種,結婚後練一種……”

    “拉倒吧你,”程蘭打斷他的話,“什麽床上功床下功的,全是騙人的。世界這麽大,人口這麽多,有幾個修練這門功夫的?你說你會床上功,那麽跟我上床吧,我看你有多能耐,不把你整成一塊廢肉我不叫程蘭……來,幹一杯!”她揚起了手中的可樂。

    “我可是處男啊,”李慶說,“別引誘我……”

    程蘭弄一些碎麵包倒在他頭上,開心地哈哈大笑。她天生是個嚴肅的人,不喜歡開玩笑。現在卻口出“狂言,”動作“野蠻”,這叫她很開心。“既然你學的是床上功,那你現在認個師傅吧——我來教你床上功如何?”

    “哈哈哈……”翠花和亞麗都笑了。

    翠花說:“要想會,師傅睡……哈哈哈……哈哈哈……李慶,你的師傅是女的吧……”

    “說些什麽?亂七八糟的,”李慶搖著頭。“中國人太敏感,不能說性,不能說床,一說就有問題了,一說就聯想了。”

    程蘭說:“認我這個師傅吧,隻要叫我師傅,我就教你上床。”她指指胸部:“你見識過這裏嗎?”

    亞麗的臉紅了:“別說這個了好不好?”

    “你神經什麽?”程蘭說,“他是個處男,你是個處女嗎?是的話,就叫我師傅,我教你怎樣做愛。”

    亞麗不想聽她“狂言”,就走出房間,但是很快就迴來了,害怕老外找她麻煩。

    我在旁邊一言不發,一直做個旁觀者。程蘭用過火的言語和行動來發泄著心裏的悲傷和憂愁,我理解她。

    大家又不言語了。三個女人倚著牆壁,都困了。

    天暗下來,我們的心仿佛離開了肉體,在夜空中流浪。現在誰能給我們智慧和力量,幫助我們迴到家鄉?

    現在父母在做什麽?要是能和他倆心靈“感應”就好了。他們一定在想念我吧。

    可氣的是,恐怖組織在我的頭腦裏安裝了納米電波接受器,給我發送信息,和刺探我腦中的信息,卻謊稱我和我的複製品有心靈感應。現在,美國人也開始利用我腦中的這個納米電波接受器了。

    我還是人嗎?

    我剛睡著,就被人弄醒了:亞麗緊緊地抱著,吻著我的臉。我感覺到了她溫熱的肉體,和急促的唿吸。

    “我是物體,不要在乎我,”李慶小聲說。

    他看到亞麗抱著我了,也許程蘭和翠花也看到了。房間裏靜悄悄的,而李慶卻起了鼾聲。我感覺亞麗的的身體像無數隻蟲子一樣在我身上動著,爬著,並想找地方鑽進肉體裏;於是我既癢又怕,不想再叫“蟲子”活動,就緊緊地抱住了她。

    “我們結婚吧,”亞麗小聲對我說,“聽到了嗎?我們結婚……我腦子裏滿是你的形象,他們複製我,就是為了你……白天在輪船上……在輪船上,我又裸體了。他們想剝光的衣服,我不反抗,反抗有什麽用呢?於是我就說我自己脫,慢慢脫,邊脫邊扭動身體,把男人都看呆了。脫完了,沒有‘奇跡’發生;於是我就展示我身體的部位,挺胸,我的乳房很美——你見識過的。然後抬腿,叫他們欣賞我的陰部。——我在接受恐怖組織訓練的時候,他們對我說過,叫男人安靜,而不是叫他們發怒。——有個家夥甚至流出了口水,眼都直了,他們看得太投入了……”

    亞麗邊說邊晃動身體,身體躬曲著,胸部磨擦著我的胸部,陰埠磨擦著我的陰部,我的渾身就膨脹。她說一句吻一句,把我帶入一個她精心營造的情感氛圍,忘了自我。

    “也許他們看到了我的處女膜……”亞麗說完就找到了我的嘴唇,吸吮著。

    也許她的處女膜是人造的,現在到處在流行做這樣的手術。說實在的,她是不是處女,我不關心;我總覺得和她有一些距離,思想上有,愛好上也有。是她的肉體不光給過我呢,還是她屬於恐怖組織?

    “一個家夥開始脫衣服了,我心裏有些慌,”亞麗抬起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我想,要是這個家夥強奸我,我就咬斷他們的脖子……”

    “故事不錯,”李慶停止了打鼾,“我這個物品也變成人了……不不,我還是物品,繼續……繼續……”

    程蘭和翠花都坐了起來。屋子裏雖然關了電燈,但是月光明亮,船兒輕晃,風從門縫中溜進來,把人的情感分享。

    “那個男人靠近了我,彎下了腰,動了我的乳房……”亞麗說。“這時,‘奇跡’發生了,有人叫屋子裏的男人離開。我馬上穿上了衣服。但是房間的門被關上了,我無法出去。接下來,我渾身就難受,頭痛惡心,不大一會死過去。醒來後,竟躺在水盆裏……”

    “臭婊子,真會勾引男人,”程蘭說話了。“明明被人強奸,卻說自己是個處女,我才不信呢。”

    李慶說:“別嚷嚷了,好事叫你給攪了……”

    “不要臉的女人,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就想做那個……”程蘭說。

    亞麗要起來和程蘭爭辯,但是被我緊緊抱住。我小聲說:“我什麽也沒聽見,你也沒聽見。”

    亞麗笑了:“我們做愛吧?”

    “你還沒學會床功夫呢,”我說。

    “做吧,”李慶說,“邊做邊教……”

    屋子裏的人都笑了。程蘭重新躺下,不再理會亞麗。翠花則對李慶說:“過來陪陪我……”

    李慶搖搖頭:“欣賞別人比自己做的感覺要好,你還是睡覺吧。”

    這時,一架直升機的聲音傳來,聲音越來越大,隔壁的考比衝出了屋子:“飛機要降落在甲板上,秋力,快把那個箱子挪開!”

    亞麗從我身上跳起來,迅速地把兩隻乳房用衣服遮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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