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要死殺我呢?我心裏嘀咕著。

    下了飛機,打的來到醫院,來到父親所在的病房,就看到一個姑娘坐在父親的的病床前。父親正在輸液,閉著眼好象睡著了;母親正和姑娘說著什麽,陽光映在她那蒼老的臉上,又深又長的皺紋仿佛活了一樣,在她臉上書寫著痛苦和悲傷。

    “山子,”母親看到了我,驚喜地喊了一聲。

    “爸爸怎麽樣?”我過來,和母親擁抱了在一起。雖然母親身軀嬌小,但母親就是溫暖世界的太陽,是我心中的太陽,見到母親,我心裏暖暖的,有說不出的歡欣。

    “叔叔過兩天就做手術,”姑娘替母親迴答。

    她穿著樸素,長發盤在頭上,害羞的表情爬上麵龐,好象要掩飾她那動人的美麗。是啊,她很漂亮,漂亮就像一首詩一樣印在她的臉上,吸引人的目光,叫人迴味詩的內容。

    見我愣著,她就自我介紹說:“我叫亞麗。來自市義務服務中心。為了能使你父母接受我,喜歡我,我自稱是你們單位派來的人。義務服務中心服務的主要對象是社會上困難的人群,你父親年老體弱,需要人照顧。”

    “非常感謝,我叫高山……”

    “知道,你母親對我說過的,”亞麗笑笑。

    父親睜開眼睛,坐了起來,我過來握住他的一隻手:“爸爸,疾病是打不倒你的,是不是?”

    父親笑了笑:“是啊,要是疾病打倒我誰也不會饒了疾病。——亞麗也在幫我戰勝疾病,她真是個好姑娘呀。山子,你多大了?二十九了吧,亞麗是個好姑娘啊……你的婚事,我和你媽焦急。亞麗是你的女朋友嗎?”

    我搖著頭:“不是。”

    亞麗說:“大叔,你現在有兒媳,她也不一定有時間來伺候你。”

    “是呀,”媽媽說,“亞麗說得對。人老了,要爭氣,不要給孩子增加麻煩……”

    聽了媽媽的話,我心裏酸酸的。從小到現在沒有為父母做過什麽,倒是伸手要這要那的;軍校畢業就做領導的保衛工作,對父母卻是保密的,父母從來不知道我真正的工作。我即將要赴國外去工作,也不能對二老說實話。

    “什麽時候迴去?”爸爸問。

    “明天一早就走,去執行一項新的任務,”我放低了聲音,“對不起,爸爸,迴來卻不能好好照顧你……”

    “去吧去吧,”爸爸說,“我們永遠支持你的工作。”

    我倚在牆壁上,和父母聊著。有時亞麗插上一句,看來父母非常喜歡她。

    陪父親上廁所,我突然發現在父親灰白的頭發裏,有一根黑發有點粗。我斷定那不是頭發。是什麽呢,我想不出來。

    “爸爸,我不在,你和媽媽辛苦了,”我說。輕輕撫摸了一下爸爸的頭發。假發已植入頭皮裏,現在無法取出來。

    “辛苦?”爸爸苦笑了一下,“你隻要一切順利,我們才快樂的。別擔心我的病……去忙吧……不用迴來嘛……我沒什麽病的……醫生都是小題大做……”

    媽媽沒有把真實的病情告訴爸爸。人是肉長的,是肉就會有病。人的意誌和堅強能浸透肉體,但卻阻止不了疾病。歲月和勞累把父母的腰給壓彎了,而疾病又像大山一樣擺了老人的麵前。不知道什麽時候,我才能迴到父母的身邊,照顧他們,結婚生子,叫父母高興。

    把父親送迴病房,我迴到了廁所,先打電話查了一下本市義務服務中心的電話號碼,給義務服務中心打電話,詢問亞麗的情況。

    “是劉亞麗,”義務服務中心的工作人員迴答,“她是今年剛加入這個組織的,是個大學生,目前還沒有正式的工作。”

    “是這樣啊,”我說,“請問,她是怎樣到了醫院去照顧病人的呢?”

    “我們這兒和醫院了,救助站了,敬老院了等連網,”工作人員說,我們會及時打印需要幫助的人員名單,提供給義務工作者,他們個人會根據自己的情況,喜好,選擇服務的對象,然後再通知我們備案……”

    我已經對亞麗的身份產生了懷疑。父親頭發中的那根假發,肯定與亞麗有關係。現在不能確定的是,這根假發對父親的健康有沒有影響。

    如果這根假發真的是亞麗所為,那麽,亞麗真正的身份是什麽呢,她來自哪裏?

    父親隻是一個普通的工人,而亞麗的目標一定是我了。

    傍晚,照顧父親吃過飯,母親要迴家。

    “你們一起走吧,”父親說,“我一個人沒事的,已經輸完了液,我早早地睡覺。叫亞麗到咱家去吃頓飯,好好休息一下。真應該好好謝謝她……”

    “是啊,”母親說,“亞麗,我們一起走。”

    當三人出了醫院打車的時候,我無意間碰到了亞麗的手——她正要打電話。但是我的卻響了:手機發出了叫他注意防範亞麗的警報。

    “來電話了?”亞麗說。“我也正想打呢……”

    “來了一條短信,”我假裝看了一下手機。手機一共有六種警報鈴聲,不同的鈴聲代表不同的警報,別人當然不會知道的。

    亞麗身上帶有毒藥。好一個神秘的美女呢。

    剛座上出租車,李慶打來了電話,難過地說:“山哥,唉……”

    “怎麽了?”我問,“發生了意外的情況嗎?”

    “是的。田英剛給我打了電話,說今年不結婚了……她說單位的工作很忙……”

    田英和李慶是老鄉,和他一起參的軍,他現在退役在家搞企業,而她還在公安部工作。

    我沒見過田英,倒是經常聽李慶說她如何如何漂亮。

    “我什麽都準備好了,”李慶懊惱地說,“房子,家具……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了……”

    “田英有事是正常的現象,”我安慰他,“那就把婚事往後拖一拖吧。是不是光顧忙著掙錢了,把床上功給忘了?這些日子可以把床上功好好溫習一下……”

    他不高興地打斷我的話:“你一直覺得床上功就是床上的功夫是不是?不錯,床上功是包括跟女人上床的功夫,不過,這要在結婚以後才能修練。人的一生離不開床,練床上功的人不會失眠,很少得病……好了,我以前跟你講過的,我不想再說了……什麽時候結婚,我會及時通知你的……”

    我看了看亞麗的手機——非常先進,也許能聽到周圍幾十米範圍以內的手機通話,並自動錄音。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床功夫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海裏海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海裏海並收藏床功夫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