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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清秋忍不住昂頭望山,不僅是遠處成片的梅花,還有整個銀裝素裹的山,整個南山就像一座巨大的雪山,非常美,帶著不真實的夢幻感。


    美景令慕清秋心情暢悅,胸腔裏有股濃濃的衝動,想將眼前景色全部留在畫裏。


    這便是觸景生情吧!


    “阿奴,拿畫具來。”慕清秋來了興致,阿奴立馬將畫板撐開,阿嬌一旁兌水研磨。


    慕清秋胸中激昂的情緒漸漸迴落時,發現阿嬌將硯台抱在懷裏,小心翼翼的用手掌托扶著,另一手仔細研磨,可惜空氣太冷,硯台裏剛放上水就結冰,根本研不開。


    頭迴見阿嬌如此,慕清秋忍不住笑罵:“真是笨丫頭,不會用熱水嗎?”


    慕清秋的馬車,內部是慕清秋自己設計的,包括畫具、書架、炭爐等等,反正有馬車裝著,走到哪兒,想喝一口熱乎水都有,墨汁會結冰,用熱水研磨,總會好些。


    再有小炭爐一旁烤著,作畫沒問題!


    阿嬌羞澀的點點頭:“是!”完後抱著硯台,阿奴聽到兩人的對話,上車取炭爐。


    “算了,改日再畫吧!”慕清秋看著麻煩,阿奴、阿嬌兩丫頭放在外麵的小手都凍的發紅了,有些不忍,打消了作畫的意圖。


    其實,她也挺怕冷的!


    “原來是昭福郡主的車駕?小女子虎威將軍之女鍾童,見過昭福郡主。”


    慕清秋迴頭,看見一個身披狐皮鬥篷的妙齡少女,在侍婢的攙扶下,下了馬車,正笑吟吟的看著她,嘴上說見禮,舉動上卻半分行禮的姿態都沒有。


    登山的路馬車走不了,到南山下,眾人都要徒步爬山,這麽冷的天,真難為了這幫嬌滴滴的貴女。


    “鍾小姐!”慕清秋隻喚了一聲,表示見過了,便迴身仰望,繼續欣賞風景。


    鍾童見此眉頭一皺,嘴巴微不可察的嘟了嘟,她的父親雖然不是當場數一數二的人物,好歹也是將軍,與福遠將軍不差什麽,慕清秋竟然如此輕視她,真是可氣。


    都是從小嬌養著的,明顯感覺到慕清秋沒有結交的意思,鍾童也沒了同行的心情,兀自登山,再沒理會慕清秋。


    南山距離天都府近,上麵又種滿了梅花,為了方便天都府權貴們觀賞,登山的路都修了平整寬大的台階。


    慕清秋邊走邊賞景,等她爬到山頂,已經是小半個多時辰後的事兒了。


    此次邀請賞梅的是左相府的三小姐牟豔傾,左相在這裏有別院,正好開了供眾貴女停留賞景。


    慕清秋頭一次來,但別院門口那麽大個相府標誌,一眼就能認出哪個是左相家的別院。


    隻是奇怪的是,邀請眾貴女賞梅,卻院門緊閉,門口連個等人的下人都沒有,有點奇怪,慕清秋並覺得有啥不妥,她讓阿嬌去敲門,敲了好大一會兒,才有人極不耐煩的將門開出點縫兒,探著眼睛問:“誰呀?”


    那態度惹的阿嬌一愣,難道敲錯門了?


    可是門打開,裏麵分明有隱約的女子說笑聲。


    阿嬌退後抬頭,確定了下門匾上的字,又問門裏的人:“這裏是左相府別院吧?”


    “是啊!你不是看見了嗎?”侍從緊緊扒著門,惡言狠狠。


    “左相在南山有幾處別院?”阿奴也皺起了眉頭。


    侍從聞言,怒目一瞪:“大膽,左相的產業豈是隨便什麽阿毛阿狗能打聽的?快快離去,要不然將你們打走。”


    天兒冷,這時候來南山的人少,慕清秋並沒有戴幕簾,此刻的她白衣狐裘,又有錦衣加身的阿奴阿嬌隨行,怎麽看都是身份不低的人吧?可這侍從愣是不將慕清秋幾人放在眼裏。


    阿奴、阿嬌氣的不輕,一個小小門侍,竟敢出言不遜,阿奴怒喝一聲:“放肆!”阿嬌直接抬腳就踹了出去。


    隻聽‘哐當’一聲,院門應聲撞開,門口的侍從被衝擊力掀翻倒地,‘哎呦哎呦’直叫喚!


    “狗奴才,你敢對郡主不敬,找死!”阿奴將另一扇門踹開,手裏也不知從哪裏撈來一把軟鞭,衝著翻到在地的奴才,直接打了出去。


    “住手!”突然,身後有人匆匆靠近:“什麽人?竟然擅闖左相別院。”


    來人一身桃色的羅裙,腰間係著白色的繡花腰帶,腰帶上墜了一圈尺許長的流蘇,外麵披著一件桃色鬥篷,鬥篷邊沿裹著雪白的狐狸毛,瓜子臉、大眼睛,難得一見的精致人兒。


    隻那一雙眼,正不合時宜的怒瞪著,嬌美的容貌添了幾分猙獰,眸光直指手持軟鞭的阿嬌。


    和門侍一樣,直接無視慕清秋!


    此人是禮部尚書肖繼業的掌上明珠肖寶珠。


    慕清秋並不知道此人是誰,不過數月前望遠湖上見過,那時此人就跟在牟豔雙身邊。


    望遠湖上,眾貴女落水,那件事連牟豔雙都被左相低嫁了,這女子卻安然無恙,倒是稀奇。


    “擅闖?”阿奴迴身將來人一番打量,笑道:“我記得你,上次掉進望遠湖,被男子救起,怎麽,忘了?”


    “你、你胡說八道!”肖寶珠惱羞成怒。


    阿奴四下看了眼,頗為遺憾的說:“這時節湖水結冰,你想迴憶一下也不成啊!”


    “你、你……”肖寶珠氣的發抖,卻仍保留著一點理智,不敢將事情鬧大。


    上次望遠湖的事,牟豔雙、張靈萱還有其她女孩,都被家裏人處置了,或是急著配人,或是直接送走,總之下場都不好,她雖然當時被男人摟著身子撈上岸,但人多事雜,那件事後流言四起,什麽是真什麽是假已經說不清楚。


    她趁機纏著她娘說盡了苦楚、訴盡了委屈,終於說動了她娘,又和她娘配合著在她爹跟前演了一出苦肉計,最終讓爹熄了‘處理’她的打算。


    那件事,是肖寶珠的禁忌,打死她,她都不想再提。


    被肖繼業禁足了一個多月,終於解了禁,又多方討好,才得了今次賞梅宴的邀請柬,她本想好好表現,將失掉的顏麵再爭迴來。


    沒想到剛到南山就遇上了慕清秋,她一時氣憤,言語少了思量,此刻又氣又惱又後悔。(未完待續。)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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