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紫眼神一亮,衝著林嬤嬤道:“將人帶上來。”

    林嬤嬤一點頭,沒過一會,十名低垂著頭的人被魚貫帶進來,將人帶進來後林嬤嬤便站到丁紫身側,為其繼續步菜,丁紫便低頭用餐,細嚼慢咽,也不再看這十人一眼,好似已經忘記他們的存在。

    這十人本來還有些耐心,過了一會丁紫慢騰騰的用完大半膳食後,他們心裏閃過絲疑惑,小心的抬頭望向丁紫,見後者安靜端碗,姿態十分優雅,好似一隻悄然綻放的蓮花,但是用膳也讓人感覺賞心悅目,有五人竟有些看的癡了。

    其它五人愣了片刻,然後不知道想到什麽,猛的低下頭,見其它五人的失態,暗中拉拉扯扯一下,那五人迴過神來立即低下頭,丁紫這晚膳吃了半個時辰還多,就愣是晾著這十人半個多時辰。

    膳後丁紫讓林嬤嬤將膳食搬出,喜兒鈴兒也借著去交待事情離開,屋子裏突然間隻剩下丁紫這十一人。

    丁紫用著絲帕試了試嘴,雙眸明亮燦亮打量這十人,穿著很普通長相也並不是十分突出,外表氣質上看來也是那種沒有特長,放在人群裏怎麽也找不迴來的那種,卻是讓丁紫滿意的。

    這就是林虎為她挑選的十名隻由她直接領導的高級監察人才?起碼從外表看來,她是滿意的,丁紫輕扯唇角道:“你們都有什麽特長自己先說說吧。”

    “屬下孔陽,易容藏匿是十人中最好。”

    “屬下孫婷,父親原來是個大夫,從小便對醫毒很喜歡,醫術是十人中最好的。”

    “屬下衛軒,功夫最好。”

    “屬下元月,暗器最好。”

    “屬下和易,不論相隔多遠,隻要能看到他嘴形便知其說些什麽。”

    “屬下席海之,以前生活所迫,是個偷兒。”

    “屬下駱兒,沒什麽特長,就是走南闖北各地方言會上一些。”

    “屬下梁豪,擅於馴化動物。”

    “屬下玉瑜,原是青樓花魁,女紅琴棋書畫皆有涉獵,各種才藝略有精通。”

    “屬下丁宇,家到中落,原本是個書生,擅於臨摹。”

    聽到最後丁紫不禁挑起眉頭,因為她也沒想到林虎五人的能力這麽強,這十個人的各種本領哪一個都不能小窺,而且這十個人既然是直接授命於他,且監督組織下麵包括林虎等五虎成員的,能力絕對不會低,在普通還高的程度上各會這些本領,對丁紫來說是大

    大的助力!

    丁紫又暗中打量這十人相貌,說到最好,當然還屬當過花魁的玉俞了,她身材婀娜多姿,一雙柔中帶水的雙眸,定定看著你,怕是男子都要被看酥了。她看來,這玉瑜不但才藝了得,怕是對男人也十分了解吧。其它的九人女子多乃清秀之姿而已,男子多為平庸之態,看起來哪個也沒有他們說的那麽有能力。

    “你們可知道以後的任務是什麽?”

    十人同時沉默,最後孔陽低頭迴道:“迴主子,林老大當初為我們十人訓練之時便告知我們,以後我們一切唯主子命令,不需要向任何人告知。我們隻要能力為主子所用,那麽我們便是組織裏一人之下的存在,當然督促組織裏各方麵的人才,也是我們的工作,我們最主要的任務便是唯命是從,主子的命令便是我們要不惜性命辦到,且絕不可以背叛主子!”

    “是嗎,你們難道沒有因為我是一個女子,一個年齡不大的少女而感到輕怠?”丁紫笑眯眯的雙眼掃視了十人,十人隻感覺頭皮一陣發麻,明明丁紫在笑著,可是他們的感覺卻是渾身震顫,一種說不出的威壓鎮住處了她們,便是當初的以林虎為首的五虎也沒有這樣的震懾力。

    是的,就如丁紫所說的那樣,丁紫與林虎五人的合作,知道的人並不多,若不是因為他們十人將要為丁紫直接服務,恐怕也不會有人知道丁紫與五虎的關係,原本他們沒見過丁紫之前還想過,自己還幻想過主子的樣子會是如何,但無非不是精明幹練的女子,丁紫雖然氣質高華,可是之前與林嬤嬤喜兒鈴兒相處多處於和善,臉上笑容不減,與想像中確實有著差別。她們想到的,變成不過就是出錢資助五虎的主子,至於有多少本事,她們突然不期待了。

    當然這其中對於丁紫剛才的忽視,略有的不滿,也充分表現在了這種情緒中。

    “請主子恕罪,屬下愚昧,絕不敢再犯同樣的錯誤,不論原來想法如何,眾進到屋子的那一刻,屬下們的命便是主子的,屬下們絕對不敢對自己的任務與責任怠慢。”十人全部跪地,孔陽開口道。

    丁紫抬起塗著淺色丹蔻的指甲,晶亮的指甲甚至可以照射她放下的臉頰,那隻臉笑顏如花,眼睛異常之明亮,嘴角勾起的弧度越來越大:“不知道林虎可曾跟你們說過,被安排在我身邊,那便是要有十足的忠心,你們絕對不可以出現任何一種背叛。你們也許不會在我身邊一輩子,因為你們不能出現任何懈怠,這是一個非人的折磨過程,當你們沒有能力,或是能力在衰退的時候你

    們要麵臨退出,不過你們的子孫可以優先被錄取,但在你們徹底退出我隨侍位置之前,你們所做的一切都將保密,便是那之後也隻能將曾經做過的事爛到肚子裏。不然不止是你們,便是你們的親人全部知道主子秘密的,都將慘死!”

    十人身體明顯一振,微微抖了了一下,猛的抬頭,看到的是衝著他們笑起來比畫中仕女還美麗動人的少女,隻是此時少女眼中泛著一潭幽黑的波光,一絲絲都閃動的無力的銳利,直刺他們內心。他們突然之間變得脆弱無比,在她的麵前無所遁形一般的渺小。

    “是,我們必將忠心到底,請主子接受對我們的考驗!”

    “是,我們必將忠心到底,請主子接受對我們的考驗!”

    “是,我們必將忠心到底,請主子接受對我們的考驗!”

    ……

    孔陽開口說罷,其它九人也同時接口道,眼中再無一絲輕怠,有的隻有堅定以及下定決心後的堅毅,臉上表情無比認真。

    丁紫唇微挑起:“好,我就看看你們的表現,既然你們是選中的十人,那麽孫婷,元月,駱兒,丁宇你們四人現在便去後街的蔣氏醫館,那裏已是你們主子我的的產業,便由你們從蔣氏父子手上接管下來,但是我還有一個任務,那便是留住他們父子,不論你們用什麽辦法,讓他們父子心甘情願留下來為我服務,孫婷繼續會醫不如多多與他們交留,還要給我徹底查探蔣氏醫館,有什麽值得尚書府如此在意的地方。”

    “孫陽衛軒不論用什麽方法給我暗中監視著侍郎府,並且保護於我,分寸是什麽你們拿捏好,若讓我一點不滿意,我絕不會輕饒!”丁紫眼底盈滿一絲亮光,卻無人看出那是何意。

    “是,屬下聽命。”

    “和易,席海之,梁豪今日開始監管組織內外,玉瑜先在我身邊伺候著,不過要從粗始丫環做起,我身邊的大丫環會留給我的人,看你什麽時候有能力做上來吧。十個人先暫由孔陽暫代隊長,現在開始分工做事吧,我要看到的是結果,不是過程,該說的我都說了,一切看你們如何表現了,都下去吧。”

    “屬下定不負主子的期待,一定皆盡生命做好份內事,請主子放心!”十人跪地喊著口號,不一會便以各種方式離開了丁紫的屋子。

    丁紫淺笑著望著透過窗棱灑進來的陽光,這世界上最難防的就是防不勝防,就你這陽光,即便有著東西遮擋,可是到了他該來的時候,你如何也擋不住,便是擋住他的

    光亮,那份灼熱也會不斷升騰,烤熱阻擋之人,她要的便是這樣的隊伍!

    翌日,紫竹院多了一個粗使丫環這本是沒什麽值得注意的事,可是這位名叫玉瑜的丫環實太過優秀,便是連喜兒鈴兒這樣深受丁紫信任的大丫環都感覺到了危機感,丁紫發現紫竹院的丫環婆子們工作更為賣力,直看的林嬤嬤差點拍手叫好,沒有競爭的競爭永遠沒有優秀者出現。

    這一日,丁紫剛剛小息完起身,鈴兒從屋外輕聲推門進入,見丁紫已清醒,便放低聲音道:“小姐,憐月姑娘在外麵求見,待了有一會了,一直不停繞話問著奴婢幾人小姐最近都在做什麽。”

    “噢?”丁紫挑眉,“伺候我洗漱吧。”

    “是。”

    等丁紫重新梳整出來時,又是一柱香的時間了,憐月帶著個丫環坐在外間裏,隻細細品著茶,一雙水黛般的眉眼此少了份楚楚動人,多了份說不出的機靈的亂撇著。

    “憐月姑娘今日怎麽這麽有空來這我這紫竹院啊,喜兒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多給憐月姑娘拿起點頭,讓憐月姑娘等了這麽久真是該死。”

    “奴婢知罪,奴婢這就去辦。”麵對丁紫的喝言,喜兒立即驚慌跪地,然後飛也似的跑出屋子處理,憐月眉頭微挑,本來想要抱怨的話是如何也說不出來了。

    “大小姐無需怪丫環,是我來的不巧在大小姐午睡的時候來打擾,她們不好打擾大小姐休息,這才讓我多等了一會,大小姐不要在意了,莫說等下一時半會的,便是等上一天,這人換了大小姐奴婢也是願意的啊。”憐月巧笑道,眯起雙眼讓人看不清她想些什麽。

    丁紫坐下,嘴角勾起冷笑,她自然知道憐月早就來了,很不巧的在丁紫剛要午睡時趕過來求見,還不就是衝著她應該有空接見,可是跟她玩這種心眼最是令丁紫不想容忍的,她一點也沒怪罪喜兒鈴兒將憐月攔住,跟她玩著心眼那就得等得。

    她剛才那翻話本該讓憐月知趣的,誰知道她還跟她來這一套,話裏話外倒沒說喜兒不是,反正都是個丫環沒有主子的允許誰敢對她這個正得寵的通房不敬,憐月心知丁紫之前是懶的見她,所以借機抬高了她,那些聽不出來的還會沾沾自喜,憐月的恭敬,可丁紫卻聽出憐月心裏微惱,暗指她仗著大小姐不將憐月這個通房放在眼裏。

    笑話!便是姨娘她丁紫都不放在眼裏,一個比府裏下人高不了多少的通房便想在她麵前耀武揚威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端起茶杯輕輕抹了口溫茶

    ,順了順,丁紫指尖輕點著杯座,憐月之所以心大敢怨上她,不過是以為這府中沒有誰可以與她的寵愛相抗衡了。

    馬姨娘原是最最得寵的,可是現在如此,受了刖刑以後都不能走路,那也是封死了馬姨娘受寵的可能性。方姨娘現在懷有身孕,雖說在為自己院子裏準備了幾個通房,可到底怕之後這些通房奪了自己的寵愛,那麵色也不是多好的,丁鵬玩上幾迴,基本都是過過初夜的癮,之後也沒有多想念。那白姨娘自來是不得寵的,丁鵬不過是仗著她是王氏跟前的,又是最早跟他的所有才有些情份罷了。府中現在可不就是憐月整日陪在丁鵬身邊,如此之受寵,又怎麽會隻是通房之位,怕是沒多久就有可能提到姨娘之位了。

    她還年輕,將來懷上胎,若是能生個一二半女的地位更是水漲船高,甚至有可能不再屈於姨娘之位,更甚者是主母之位。

    丁紫可以理解憐月,她在自己身邊沒有多久,之前一直在馬姨娘身邊,見多了馬姨娘處理府中女人的手段以及心思,自己麵色又是好的,馬姨娘還有意打壓著她,更是讓她無形中升起一種莫須有的自信心。以為自己能馬姨娘介懷,那必然是相貌獨好,在丁鵬身邊能受寵愛的,她必定不會隻是丫環身份的。現在丁鵬真就十分寵愛她,更是讓她自信心不斷暴彭起來,而那頂早已壓抑的心,在此時爆發出來,隻會越來越大,越來越無法控製。

    憐月隻以為自己現在多麽多私受寵,可是她忘記了一個最關健的問題,便是整個大齊有幾個人能從一個府中低賤賣了死契的丫環坐到一府之位的,那些平頭老百姓沒有那些講究或許還有可能,可是官員府邸中能做到的那都是得什麽樣的手段才可以。

    而且丁鵬便是為了他最看重的名聲,即便是憐月再怎麽受寵,也絕不會有提為正房的一天。丁鵬便是為了官位名聲想要為府中弄個主母,原本還能因為馬姨娘的娘家而提了,現在府中姨娘各個家世不行,馬姨娘已被打入冷官,那些通房全是房中死契丫環,他隻會續弦娶繼室,萬沒有提個通房丫環的地步。

    憐月最高的位置不過是個姨娘,可是她現在被寵愛與喜悅自信衝昏了頭,竟然以為早晚有一日可以壓在自己頭上,簡直是不知死活。她根本看不清自己的位置,丁紫能讓她得到丁鵬的寵愛,同樣能讓她同馬姨娘一樣打入冷宮,馬姨娘她還考慮個娘家尚書府的關係,特別弄了一迴京兆府之行,讓尚書府受到百官彈劾,鬧的整個沒臉,徹底讓丁鵬連最後一畢顧慮都沒有處罰了馬姨娘。可是憐月算什麽?

    便是個家生子,老子娘都在府中又如何,丁鵬做事需要看幾個奴才的臉色!聽說憐月的老子娘因為丁鵬得寵,最近在府中也耀武揚威起來了啊,便是各院子的大丫環有時候也得看他們的臉色了,丁紫輕抿的唇挑起,帶著幾分意味不明。

    這一家子都不是聰明的啊!她是現在辦了,還是等等呢~

    憐月看著她說完,丁紫便悶頭喝茶,似乎在思考著什麽並不言語,以為自己的話讓丁紫害怕了,更是覺得自己如今可是了不得了,連現在掌管中饋的丁紫對她都不得不恭敬幾分,更是覺得心中那個**有的有道理。

    便是那日丁鵬也說道,若是憐月不是由馬姨娘手下出來的多好,顯然是老爺覺得那些年實在是令她委屈了。憐月卻不知道,丁鵬的隱含意思是,若是她有個像馬姨娘娘家那樣的強大背景就好了,不但能得他寵愛,還能給他官位帶來利處,憐月跟在馬姨娘身邊,雖是見識了不少,可是必竟隻是個丫環出身,那見識還不如馬姨娘半分,哪裏會看到這些。

    憐月得意的笑著道:“其實今日我來找大小姐也是有要事相談的。”好嗎,這下連奴婢也省了,趕在丁紫麵前自稱我了。

    丁紫不以為意的挑眉道:“請說。”暗自衝著暗處的孔陽一使眼色,讓他不要輕舉妄動。

    “二小姐雖然辦了那等蠢事,可到底是侍郎府出去的,那種事如果傳揚出去豈不是讓外人看笑話嗎,二小姐身後還有個尚書府,出嫁事宜我們還需要跟右禦史溝通一下,說到身份我現在到底還是個通房自是沒資格找右禦史府夫人去談的,老夫人那日也氣著了,身體不太爽利,翻來覆去想想,這事恐怕還要大小姐去談了。”憐月淺笑望著丁紫,想在丁紫眼中看到的驚訝與憤怒,竟然全都沒有,她疑惑的眨眨眼睛,再睜開時,發現丁紫身子有些僵硬,隻是維持那一個姿勢罷了,豈是真的不在意,隻是強裝鎮定吧。

    丁紫眼中勾起黑沉的銳芒,憐月這迴真的惹到她了!

    她算是明白憐月的意思了,這是逼她在丁鵬麵前提升自己的地位呢!就像憐月所說的,丁靜發生的那種事,知情的人王氏與丁鵬都是要想盡半法滅口的,便是不能殺的那些都要想盡辦法威逼利誘也好那都得封口。便是府中四個子女恐怕也沒人會想丁靜的事情泄露出去,所謂一損俱損,丁靜勾引人再先,再與混混流氓之流私通,想要害全府家眷的清白,這說出來罪名有多大誰都清楚。不但丁靜要死,便是侍郎府從上到下也不用做人了。

    對外,丁靜的婚事要辦,還要大辦要快辦。隻不過禮數等不能缺,侍郎府若者說王氏與丁鵬還想將丁靜的剩餘價值都利用光了,想著如果能說成讓丁靜成為正妻那是最好的,便是個妾,侍郎府與右禦史府的婚事,他們也不想就給丁靜一頂轎子便了了,總是要讓京城的人知道侍郎府二小姐嫁了禦史府,兩府已經在一條船上,這是借禦史府招侍郎府的威信呢。

    而這去談婚事的人不是王氏,府中沒有主母,最好該由馬姨娘這個親母去說,馬姨娘現在那樣自然不可以,那府中身份最高的便隻有丁紫了。

    可是!這裏有著一個很大的問題,丁紫不過是未出嫁的少女,甚至還沒有及茾,先不說她能否處理好這個事,能否明白其它的門道。現在這時代便是在未出嫁少女麵前談論男子都能讓人臉羞紅半天,多的是的忌諱,往大了說那便是不守女戒,甚至是不知羞恥不甘寂莫,誰家願意要個這種沒有德性的女子為媳。而丁紫雖管著府中中饋,又是長姐,俗語有著長姐為母的尊崇,這事若是丁紫嫁了人自然是順理成章的,可是她沒嫁,還沒有及茾。

    便是禦史府怕是也不會想她一個少女去談妹妹婚事,自己還沒嫁就想著妹妹,將來丁靜生活的不好,或是在禦史府委屈的那便是她這個嫡姐容不得庶妹,往火坑裏去推。便是得禦史府也會暗自嘲笑著她,此事若是傳揚出去,丁紫肯定一個沒臉的,被人貼了不知避嫌的罪名。

    不論怎麽說這事都對丁紫沒有一點好處,隻要不是太傻的,肯定不會接下這事。那這事還能交給誰,方姨娘懷著孕,便是沒懷著也不會為著丁靜的事操勞,白姨娘雖然占著個姨娘的頭銜,禦史府恐怕也會看不起,還不如憐月這個府中正得寵的提了姨娘直接去談丁靜的婚事。

    這就是憐月的目的,丁紫為了自己的名聲萬不會去談這婚事,所以她隻會推迴給憐月,哪個府談婚事會找個下人去談,她姨娘之位已經可以保證了!升了姨娘,下一步,那便是主母之母了!

    “噢……”丁紫隻是淡淡應了一聲,沒說同意去辦,也沒說不同意,卻是讓憐月聽的頗為不滿意。

    這是什麽意思,到底是去還是不去,見丁紫還在低頭飲茶,難道還對剛才的威脅在意呢,竟然嚇到如此地步。憐月冷笑,這點膽量還想掌著中饋,簡直不知天高地厚,隻要她升了姨娘,下一步便是中饋的掌權。現在她不但是府中最得丁鵬寵的,便是王氏那裏也是招人喜歡的,隻要有這兩個發話,便是丁紫也不敢說半句的不

    是。隻要她提了姨娘之位,隻要有這一步的進步,接下來的計劃都將順理成章。

    “大小姐這是同意了,這很好啊,昨日老爺跟我說起時,還說這事就該大小姐前去呢,必竟大小姐才是府中掌權的人,這安排嫁妝的各個步驟還需要大小姐去采辦呢,我不過是奉老爺的命前來通知一聲呢。大小姐既然同意了,那我便先行告退了。”憐月說著便起身,隻是卻許久沒挪動半步離開,丁紫也一直捧著茶一小口一小口的輕抿著。

    憐月眉頭緊緊的扭起來,這丁紫犯什麽白癡,怎麽一點反應沒有,此時不該叫住她並求著將丁靜的婚事推給她做嗎。哼!還敢跟她拿喬,到時候豈不是讓她更推辭不願意做,年紀小就是不經事,蠢死了。

    等了一會,憐月都覺得腿要站麻了,丁紫還是沒有言語,憐月可忍不住了:“大小姐,那我要走了。”

    丁紫好似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著了,猛的抬起頭,看著憐月瞪大了眼睛,半天才冒出抱怨的聲音:“憐月姑娘怎麽還在啊,我以為你走了呢。”

    “你……”憐月頓時覺得十分尷尬,可到底知道丁紫身份高於她,暗自咬了牙,才笑道,“大小姐可是未出嫁的女兒,二小姐的婚事其實由大小姐去辦怕是不太合規據的,也是老爺對女兒家這種事情不太了解,才會想出這個主意。這是極有可能敗壞未出嫁女兒的清白之事,大小姐其實並不適合與禦史府談論婚事呢。”

    “既然是爹爹指派的哪裏會不合適,爹爹豈能沒想到這些道理,難道爹爹會安排錯了嗎?”丁紫十分無辜的張大眼睛,似乎有些不懂她一直敬重信任的父親怎麽會犯錯呢,那是不可能的!

    憐月臉色微變,訕笑道:“老爺安排自然是對的,隻不過大小姐必竟沒有出嫁,又還沒有及茾,若是冒然談論男女親事,外麵人知道對您的名聲不大好呢。”

    “怎麽會呢,長姐如母,誰會這麽無聊說這些,便是傳揚的也必是那些個心數不正的,不然這本是喜事臨門的誰,有人從中作梗那也是跟我們兩府有仇的,這種散步謠言的,應該抓起來亂棍打死的。你說是不是憐月姑娘。”丁紫輕笑著,臉上一片平靜,但是雙眼如一古幽井,黑燦燦的閃爍著詭異的黑光,看的她寒白直堅,心裏好像被重重捶了一記,緊的令她發顫,身上不自覺的流起冷汗來。

    “這是自然的,老爺讓奴婢帶的話,奴婢帶到了,那奴婢便不打擾大小姐了,奴婢先迴了。”說完,憐月踉蹌地走出門,背後像明天什麽洪水猛獸在

    追趕一般,丁紫冷笑。

    隱在暗處的孔陽衛軒與暗自心驚,那個通房三言兩語被主子嚇走了,語氣裏不自覺便矮了一分,可關健在外人看來主子一直是保護著優雅的微笑,說的話也是再正常不過,隻不過慢慢讓憐月從不耐煩到疑惑不解再到驚訝最後被嚇到,給嚇跑了!這般的本事,可不是誰可以有,便是身處官場多年的丁鵬,也是萬沒有這能力的,他根本連她們主子一根毫毛都不如!

    憐月倉皇逃走,剛跑出紫竹院沒多久,突然停下來,然後憤怒的踢向一邊的草地抓起地上的石頭憤怒的向一邊砸去,一個不行又憤恨的扔出許多,一使勁竟然帶動著胳膊,隻聽“卡卡”一聲,憐月失聲尖叫“啊,我的胳膊,痛痛,快叫大夫,快叫大夫。”

    一直跟在憐月身後她身邊的丫環黃兒見此卻是驚了,其實通房丫環本來就是奴才根本不配有丫環的,不過因為憐月受寵所以丁鵬破厲讓她前去伺候,憐月越來越受寵,黃兒將來也是前途無量的。剛才她是不知道大小姐與憐月姑娘在屋子裏說了什麽,但是至從出了屋子憐月姑娘臉上的氣便沒消,她知道恐怕是在大小姐那受了寵的,黃兒立即討好的前去:“憐月姑娘放心,奴婢這就去叫大夫,奴婢先扶憐月姑娘迴去休息,憐月……啊!”

    黃兒匆匆奔向憐月,誰知腳下一打滑,身子“嗖”的飛了過去“砰”她是趕至憐月麵前了,不過卻是直接撞倒憐月,整個身子直接壓在憐月身上,憐月胳膊上本是痛的又被一壓更是又痛又氣,抬起手便狠狠甩上黃兒臉頰,隻聽“哢嚓”一聲,黃兒臉還沒有如何,憐月便痛的鬼哭神嚎起來。

    “該死的賤人,該死的賤婢,你竟然要謀害主子,我的胳膊,斷了斷了,我的胳膊啊,痛死我了,我要死了!”憐月痛的大唿小叫起來,隻見那本來打向黃兒她慣用的也就是本來引起她疼痛的右胳膊正以一種詭異的姿勢垂搭著,憐月根本無法將其正常抬起,還不止如此。她隻覺得胳膊那傳來一陣陣撕心之痛,她疼的雙眼赤紅,眼淚狂飆而出,雙腳蹬著地麵,疼的已經語無倫次起來。

    “奴婢,奴婢不是啊……奴婢是想扶起憐月姑娘的,奴婢真的是無心了,奴婢剛才腳滑了,奴婢真的是無心的……”黃兒嚇的滿臉蒼白,顫微微在一旁,隻是重複著自己的無辜,根本無法思考此時最該的便是為憐月去個大夫看看。

    不過兩個鬧這麽大,憐月那種聲音又那麽大,不過一會便引來府中一群下人們,一見憐月這情況有些有經驗的嬤嬤本要去碰碰看看傷的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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