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徒被陌生男人一吼嚇的一激靈跳起來,看到來人,氣的憋紅臉大罵著:“馬世你個狗奴才,放你媽的狗屁,你們自己家醃臢齷齪便罷了,這條街上誰不知道我師傅要醫德有醫德,要醫術有醫術,偏被你們誣賴,你們不得好死!”學徒氣的大罵,眼眶中隱約泛著淚光,顯然這學徒對他師傅很有感情,而這尚書府府裏發生了什麽事,連累了這蔣氏醫館的蔣大夫?

    “哈哈!醫術醫德,算了吧,也就你還信蔣太那老匹夫,當時的事我們府中的人可都看到了,他下毒害人證據確鑿,不然京兆尹為何別人不抓偏偏抓他!”馬世冷冷一笑對於學徒的說詞頗為不以為意。

    學徒看的眼神滲紅,惡狠狠瞪著馬世,大有恨不得將他撕成幾半的殺意,剛要說什麽,從後堂走進來一個身著灰色長袍,麵容俊秀的男子,長發翩翩隻有一根木籫別起,幾縷發垂下,灰衣衣擺處沾著幾許黃色的渣子,丁紫鼻間聞著淡淡藥香,看來這人剛才應該是在配藥或曬藥之類的活,便是馬世口中的蔣凡吧。

    “馬世這裏不歡迎你,趕緊走吧。”蔣凡冷著一張俊臉,看著馬世張狂的樣子神色裏頗為不屑。

    馬世被看的混身不自在,眼神閃過狠戾,臉上堆滿笑意:“蔣凡,你該清楚的很,你爹以前雖然有些名望,那不過是因為沒人發現他心懷歹毒,為了錢可以致人命於不顧。這一迴他在尚書府裏被人贓俱獲發現她毒害府中姨娘一事,任誰都知道這事絕對與他脫不了關係,你們還想替他隱瞞什麽!”

    丁紫微微皺眉,眼神在馬世與蔣凡之間來迴掃動,尚書府姨娘被害那是本該掩示下去的醃臢事,為什麽這個尚書府的管事如今好似要將此事鬧大的嫌疑?當然了,現在這外蔣氏醫館肯定被之前蔣太被收買下毒一事鬧的無人敢登門求醫,而且蔣氏醫館並未開在鬧事區,便是這馬世上門來鬧,想必也沒幾個人聽到在意的。

    隻是那蔣太明顯又被京兆尹帶走關壓了,犯了什麽事也與蔣凡無關,馬世還來這裏鬧什麽?這事透著頗有幾分古怪,卻是引起了丁紫極大的興趣。

    “馬世你乃尚書府的總管,我倒是不知道原來尚書府的下人都像你這麽閑嗎,天天來我這裏就為了給我找我爹是如何的心思歹毒給你們府中下毒?嗬嗬嗬,也是有什麽主子也會有什麽奴才,嘴巴可恨,心腸惡毒,便連那長像看的都令人作嘔,你怕是在府中待著被人厭惡過分了,才出來上我這找不痛快吧。”蔣凡冷笑,喝道,“馬世別以為我怕你,別管我爹到底犯沒犯事,受沒

    受冤枉最後會落的什麽下場,我可是大齊的良民。你們尚書府位高權重又如何,你不過是尚書府裏一個奴才,說白了不過就是尚書府裏養的一條狗,在我麵前你是下賤低賤的,你天天上我醫館來鬧,我權利告你鬧事叫京兆尹派官差抓人。”這蔣凡看著有幾分斯文氣,但是罵起人找起道理來卻是說的頭頭是道,那養的一條狗,更是狠狠痛擊馬世的痛處,讓他臉上青一陣黑一陣白一陣,眼底殺氣盡現,雙拳握的死緊,如果他再被刺激一下,丁紫絕對相信他會動手。

    眼中閃過絲玩味,看著蔣凡好像沒什麽太大的長處,但樣子不錯,而且頭腦清晰,且十分聰明。馬世若真動手,便進入他下的套,若是不動手,那本身便處於背動,原本的趾高氣揚根本不可能再存在。

    果然馬世臉上恨的可以,最後卻是深吸一口氣平靜下來,總算是馬尚書府的大管事,還不會衝動的壞了事,他暗想著此行的目的,便道:“蔣凡,我們老爺是心善的,祖母也是可憐你的。你從小便沒有娘,是你爹含辛茹苦將你養大,也當上了大夫為百姓治病行起大功德。可是這人是會變的,你怎麽你爹的所有想法,他為何不會做別的事,誰手上沒一件半件的錯呢?或許他後悔了,可他是個醫,本該以救天下蒼生為已任,可是現在他竟然為一已私欲害人性命,這事便是你們信與不信,那都是事實。”

    蔣凡臉上閃過一絲傷痛,眼底有著一絲不確定,馬世說的對,他並不是蔣太,便是信任他的父親品性,可他必竟並不是他的父親,他的父親出於什麽考慮做什麽事,他不能有十足的把握。當時蔣太被京兆尹帶走,那便是有著十足把握與證據的,在眾多人證物證下,蔣凡又能用什麽來反駁,隻是以蔣太的人格保證,隻憑他是蔣太的兒子?這便是在大堂上,可信度都是相當低的。

    馬世見蔣凡臉上閃過猶豫,心裏鬆了一口氣,這段時間他可是天天跑到蔣氏醫館來鬧,這蔣凡都夠倔強的了,竟然這麽久了心裏才有著一絲絲的鬆動,要是別人沒個幾天就被動搖了。眼中閃過絲陰謀得逞的陰笑,但是傷感中的蔣凡與那學徒卻沒見到,反便躲在一處的丁紫逮個正著。

    這裏麵果然事中有事,沒有表麵那麽簡單!隻是尚書府何必為了一個醫館如此大費心思,這不太合常理啊!

    “蔣大夫,你的醫德醫術小人是信的過的,可是別人知道蔣氏醫館發生這麽許多事,還如何信的了,你看看現在這蔣氏醫館,一天都不會有半個人前來看診,你們如此坐吃山空,難道要等著餓死嗎!蔣老大

    夫原來的人品也是不錯的,似乎在牢裏也交待了,隻是這兩年不知道如何想差了,才犯了幾件事,我們尚書大人憐你們蔣氏醫館在京城中救了不少人,也不想蔣老大夫便這麽被處死,靠著與京兆尹的關係將案子拖了拖,可是你也知道的,我們大人隻能做到這些。不過以蔣老大夫的為人尚書大人還願意為其求求情,希望能免其一死。不過說實在的,這官員這間的走動啊,可不止光靠張嘴說說便行的,上下沒個打通的過程,這事就難辦了。”馬世滔滔不絕的道,聽的蔣凡臉上漸漸陰沉下來,丁紫心想,接下來才是馬世總來此威逼利誘的目的,也就是尚書府的目的吧。

    “蔣大夫,我們尚書大人願意出錢盤下這間醫館,將來找幾個坐堂大夫將蔣氏醫館原本救天下蒼生的偉大意願繼承下去。尚書大人會給蔣大夫一個滿意的價錢,到時候蔣大夫拿這筆錢出了京城,不論去哪個地方都好,你還能說你向往的大夫,你還能救天下蒼生。不過是換個地方行善,這些並沒有區別吧。其實蔣大夫本來在京城繼續待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尚書大人完全是為了您著想啊,現在你們蔣氏醫館的事也算鬧的頗大了,你就是待在京城裏,又如何發揮今生所學,小人想便是蔣老大夫也不想您如此吧。”馬世這張嘴倒是會說,蔣凡眼中已閃過掙紮。

    是的一開始,蔣凡確實如馬世所有說完全相信父親蔣太的為人與醫術醫德,絕不會做那些醃臢事。可是馬世天天來醫館裏鬧,先是大吵大鬧咒罵蔣太做事醫德有失之類的,後就會軟語輕商,前後變化之快,本來蔣凡都是當成笑話來看,可是時間一久了,他的心理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京兆尹在京城裏辦案也算是比較公正了,他凡事都講究一個證據,也是讓老百姓比較信服的,在京城百姓心中比較有威望。他是不信爹爹會如此糊塗為了幾個銀錢,便會害無辜的人,可是京兆尹是依證據辦事,人證物證俱體,他再不信,那些證據都不會消失。這便像是一記打在他本身信心上的釘子,本來看著釘孔挺小,但等到那時麵還是發炎破敗時,卻足夠讓一個人心笙動搖了。

    “蔣大夫你好好想想吧,蔣老大夫也希望你平安的,據我所知蔣老大夫在牢裏還交待了幾件事,事關幾個人命官司,案子怕是沒那麽容易結束,可是那些無辜慘死的人怕是對蔣老大夫心存怨恨,蔣老大夫在牢裏待的這段時間也深覺自己的品性過失,他很懊悔,老爺這段時間對他照料少許,他便帶話出來,他希望你離開京城這是非地,去外麵過過輕鬆悠閑的日子,他最後便是任何結果都沒有

    牽掛了。他希望你好好的活著,若是你位父子緣份未盡,還會有再見麵的機會的。”馬世雙眼炯亮,隱隱跳動著什麽心思。

    “我還是信我爹的……”此時蔣凡的話有些無力,好似在提醒自己搖擺的心,又像是在向人解釋一般,小學徒看著心裏不好受,低低叫了一聲,“少爺,老爺心腸好,怎麽會做那些事呢,這其中一定有什麽是我們不知道的,少爺你別放棄啊!”隻是這話,連小學徒自己也不原定了,似乎隻有認定蔣太無辜,才能讓自己心裏平靜一點。

    馬世見此心知沒有留的必要,隻是歎息一聲道:“蔣大夫還是好好想想吧,這或許是蔣老大夫的最後心願了,小人不打擾了。”說著馬世轉身離開,站在堂中的蔣凡小學徒半天不說話,隻是安靜的待著,一股脆弱與無力感在他們身上蔓延。

    從頭看到尾,喜兒與鈴兒有些同情這個蔣凡大夫,看的出來,他是極孝順的,那個蔣太大夫對這個兒子也是極好,以前也是對著自己兒子有著極大期待的,這本是一個父慈子孝的兩父子,卻因為蔣父的錯誤可能要葬送了。

    丁紫眯眼想了想,餘光看著漸漸遠去的馬世,嘴角勾起冷笑:“你不相信你父親了!”

    “誰!誰在那裏!”屋中突然多出陌生的女聲,讓蔣凡與小學徒都驚了下,蔣凡立即喝了一聲。

    丁紫與喜兒鈴兒主仆三人從陰影中走出,蔣凡愣了下,這三個竟然都是相貌極好的女子,由其那走在前麵的少女,優雅從容完全沒有被人發現偷聽的心虛與懊惱,她蓮步微動,臉上貌比花還嬌豔,真是少有的美顏。

    “你剛才那句話是什麽意思?”蔣凡驚了下反映過來,倒是讓丁紫多了絲欣賞,她從不對自己的優秀太過謙虛,這個身體年齡還小身體還沒有長大,可是相貌卻是少有的,一般男子見了有蔣凡如此心態實在太少,因為她沒有在蔣凡眼中看到絲毫**來,這十分難得。從這點上來看蔣凡品性不錯,而且從言談舉止上以及剛才他與馬世的對話中來看,蔣凡應該也有乃夫蔣太的風範才對。這個蔣氏醫館雖然不能讓他們富貴榮華,但是也絕對不會過的太辛苦,她也是會醫術的算是半個大夫,在她看來,隻要是力所能及的,她願意救那些無辜的人,隻要不是良心已泯為富不仁的大夫,讓他們故意害人是很難的。並且他們也說原來蔣太醫德醫術都是京城一些百性公認的,若不是出了這事,怕是也沒什麽人會相信蔣太的狠毒的。

    馬世勸說明顯含著某種目的,種種原因,丁此願意相信蔣

    太有五成機會是無辜被冤枉的。

    “我願意相信蔣太大夫是無辜的,便是真的是他做的,或許他有著什麽苦衷也說不定。”

    “你……你願意相信我爹!”蔣凡本來黯淡下去的雙眼立即明亮起來,在所有人都說他錯的時候,他也漸漸被流言所擾覺得他或許真的錯了,當這個時候有人選擇相信他,他的信心猛然攀漲,像是抓住了溺水時的浮木一般。

    “我先問蔣大夫,你可有去牢中見過你父親。”

    蔣凡搖頭:“父親此案涉及多條人命,為了防止有意外發生,我無法進去探望。”

    丁紫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那麽你大可不必理會馬世的話,如果馬尚書真有意救下你們,真的對你們有懷才之心,他不會報官,事情鬧到這種地步是他一手促成的,斷不會為了你們父子從中調結與傳話,便是傳的話也十有**都是假的。你父親到底想說什麽,隻要你親自從他口中聽到,才有七成可信度,其它的馬世說的再多,八城都是假話。而我卻相信自己的直覺,蔣太老大夫,或許是被冤枉的。”

    蔣凡眼睛亮了亮,隨即垂下眼睛:“姑娘心善聰慧,可是當時人證物證俱全,便是我不信,怕是也無法救我父親。”

    丁紫自信一笑:“未必!”

    蔣凡一愣不可思議看著丁紫:“這位小姐你有辦法?可是你為什麽幫我,我們無親無顧,不過是第一次見麵。”沒必要,也很奇怪。

    “我當然是有我的目的,我要你們蔣家醫館!但是前提是我可以幫你救出你父親,不論他是否無辜!”丁紫黑眸灼灼閃爍,聽的蔣凡心頭大震!

    蔣凡在猶豫,因為丁紫這個承諾太誘人了:“小姐如此承諾有何自信,看心姐身份確實不凡,可我不認為京兆尹會糊塗的隻因為你幾句話便放了我爹。這個醫館是我爹一生的心血,是他最後的堅持,我很想幫他將蔣氏醫館發揚光大,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放棄。但是一一若與我父親的生命相比,我願意!”

    丁紫眼中流光異彩,閃動著一絲感動夾雜欣賞,身後的喜兒鈴兒也感動的紅了眼眶,蔣大夫的話說的好令人心痛啊:“這位小姐,你真的信我爹他是無辜的嗎?”

    “原本隻有五成,現在我信了九成!我還會來找你的,在此之前不要答應尚書府任何事情,京兆尹那邊你無需擔心,若是他會那麽快處理了蔣老大夫的案子,便不會拖到現在,這其中定還有什麽你並不知道的原因,不過這方麵我會找人查。

    另外這兩日你便求見京兆尹,若是他不見你,你便天天去。別人問起你便說許久不見父親甚是想念,並且你不知其中案情到底如何,不知道蔣老大夫在裏麵受到什麽折磨與痛苦,越多人知道越好。京兆尹見你,無需急著見你爹,你隻需讓京兆尹升堂辦案時要求隨堂聽審,你是蔣才能大夫唯一的親人,在對案件完全不了解的情況下,也可以翻案。若是他不允許,你可以往上告請求案件還原真相。京兆尹絕不會因為多你一個聽審的而讓自己官職受到動搖,最好可以辦個公開審堂,讓城中百姓也來聽聽,到時候對案子會有極大的幫助。”丁紫越講到最後,蔣凡的眼睛閃的越亮,望向丁紫滿是讚歎。

    “這位小姐請放心,隻要你能將我爹救出來,這件醫館就是你的。”

    “好,我們走吧。”丁紫點點頭,帶著喜兒鈴兒轉身要走。

    “小姐等等,我們不需立個字據什麽的嗎?你這樣走了,若是事情辦成了我不守信用怎麽辦。”蔣凡愣了下,然後叫住丁紫疑惑道。

    丁紫頭也沒迴,聲音低沉:“不需要,我若是能將蔣老大夫救出來,同樣的我還能讓他進去,違背誓言的結果是你承擔不起的。”

    蔣凡身子大震,望著丁紫的眼神,心中久久迴蕩不去,但是女子堅定的聲音,以及分析的事情不斷迴蕩在自己腦中,卻奇異的將他動亂的心平複了。這個女子不是尋常人,從她出聲開始,他便知道了,但是他沒想到之後的震撼會這麽大!

    丁紫與喜兒鈴兒剛一馬車,丁紫的臉立即沉下來:“去福來酒樓。”

    喜兒鈴兒心中一咯噔,卻是聽命的讓車夫轉到福來酒樓,福來酒樓已開有快兩個月,因為原本便是酒樓,有著一定的老主顧前來吃飯,現在重新裝修,又是與旁邊名為招財進寶的賭場相連,這般奇特的組成,讓不少新顧客也紛紛前來看看。福來酒樓花了大價錢請了廚房前來坐陣,手藝自然不錯,開了還沒有一個月,這招牌便打了出去,雖然還不至於整個京城皆知,但是在京城的第三四街,也就是後街城南街已打響了名號。

    丁紫她們前來時,已經臨近午時,此時福來酒樓賓客不時出入,臉上都帶著幾分目的性,不是為了飽餐一頓,便是為了飯後好好摸上幾把,倒是同時帶動了酒樓與賭坊的生意,看的不由讓其它同行有些眼熱。當然這福來酒樓與招財進寶不過才剛開,收入還不是很可觀,一時也沒引來什麽不良競爭。

    丁紫三人帶著麵紗,進入福來酒樓直接來到櫃台處,櫃

    老掌櫃是個三十上下的男子,名叫富大。長的有些富太,眼睛卻很小,一笑起來都看不到眼睛隻成為一條縫,卻難掩雙眼偶爾閃爍的精光:“三位姑娘請進,福來酒樓菜品極佳,保證讓你們吃的流連往返。”

    丁紫點點頭,喜兒從後麵遞過來一錠銀錠子,直接擺在櫃台桌上,丁紫道:“我要你們招牌菜五種,三道鮮口涼菜,一道上好女兒釀,三道飯後茶點,茶上大紅袍,我的丫環有些茶藝,無許你衝泡,直接東西便可,我們會自己處理。”

    富大眯眯眼猛的一睜,精光閃爍,眼中卻流露出一絲向往與尊敬:“客人是在大廳還是樓上包間用膳。”

    “上好的包間,我喜清靜,也喜歡花,若有點綴梅花的房間更好。”丁紫麵無表情迴道,富大眼神閃過絲銳利嘴角難掩喜意。

    “小姐樓上請,小的馬上叫人準備,飯菜一會就得了!”富大快步走出櫃台,親自帶著丁紫到好的專屬包間,正是當初要五虎建造時,為她特意準備的。

    “小的富大,見過主子。”五虎的賣身契都在丁紫手中,身份上自然是她仆人下屬,而五虎幾人也從丁紫這裏得到了靈感,新的舊的兄弟皆需簽訂賣身契,那些不願意為他們再效命的,給了些遣散的銀子便放人走了。而留下的這些人也經過了許多訓練,並且訓練出師能為他們賣命後,這訓練也從不間斷,訓練的項目越來越嚴峻,林虎他們都很清楚,他們現在做的這些危險性有多大,這樣的訓練隻是為了讓弟兄們更安全一些。

    富大是五虎當初帶的舊部下,也是弟兄裏比較精明的,酒樓這地方不同別的,沒個三寸不爛之舌與交際手腕絕對無法勝任,剛才丁紫與富大的談話其實是當初丁紫與五虎定的在暗號,能說出這些暗號的皆是組織裏的高層人物,而富大也算是比較得力的,五虎並沒有隱瞞他們的主子是個年輕女子,所以他自然知道眼前的丁紫便是他的主子。

    “嗯,你去叫五虎前來,我有事要說!”丁紫聲音極冷淡,讓人聽不出喜怒,卻有著不怒自威的氣勢,富大心中大驚,他原本還疑惑為什麽五位大哥會甘願在一個女人手底下,現在似乎也明白了幾分。這個少女豈會簡單,隻是她話裏的意思,讓富大不免有些打鼓,主子不會無緣無故來這裏,她身上沒半點輕鬆,應該是被什麽氣著了吧。想到這富大言行更為小心。

    “主子稍等,虎哥們他們各有事情,並不在一個地方,恐怕不能馬上趕來。小的馬上派人速速通知虎哥們。現在已是午時,主子忙了這麽久

    ,怕是肚子也要空了,不如一邊吃一邊等可好?”富大態度放的極低,隻是話中意思多少有點為五虎請好的意思,丁紫眉角微微一挑,看了富大一記,這倒是個人才。

    “去吧。”

    “是,小的這就去辦。”富大鬆了一口氣,主子氣勢雖是驚人,卻不是不講理的,還挺好說話的,緊張的心平複了些。

    “小姐,這掌櫃的可是個人精。”喜兒感慨,鈴兒也紛紛點頭,十分讚同,這還是她不停深思小姐與掌櫃的對話才想出來的,小姐最聰明,可是那掌櫃也不笨。

    丁紫笑了笑:“看看這裏如何,正式迎客時我們都在府中,還沒出來瞧過,先嚐嚐這裏菜品是否誇大。”

    “小姐吩咐去做的,豈能差的了。”喜兒笑眯眯的說,也忍不住奉承起來,但這倒不是拍馬屁,她的小姐絕對當得這些誇獎。

    福來酒樓對麵一家玉器行二樓,一個半開的窗戶正對福來酒樓包間,也正對丁紫的房間。丁紫房間窗戶緊閉,並沒有打開的打算。

    “主子,要不要屬下去探探。”一名身著黑色緊身衣,上身被繃起肌肉撐起衣服,更顯男子精壯的精壯,此時正一臉恭敬問著坐在他身側的男子。

    男子華衣戴玉,同樣是一身黑衣,卻與壯男完全兩個氣質,他更冷更霸氣,眉眼間卻是如華風彩,便是男人看上一眼,也要失神一記,不是藍青淩是誰!

    藍青淩手持玉杯,安靜的把玩,從來到此處隻抬眼望了對麵緊閉的窗戶一眼,藍青淩便安靜的把玩手中的各色玉器賞看,神色平靜異常,看不出喜怒。

    “福來酒樓才開了不到兩個月?”許久後,藍青淩平淡的聲音才傳來。

    “是的主人,開了不到兩個月,旁邊的招財進寶也是一同開的是一個老板,隻不過開的時間不長但屬下看來他們並未賠過,生意還會蒸蒸日上。據屬下所知,這福來酒樓與招財進寶都是城南街三霸之一五虎的生意,當初盤下這兩家店鋪時以不正當手段低價買進,自然比普通商人少了賠率。”藍卓平淡的將所知全部告知藍青淩,藍青淩眉頭微挑,卻是看著對麵勾唇一笑。

    “這五虎絕對不可能是福來酒樓與招財進寶的老板,我看她,或許可能。”藍青淩指向對麵,藍卓有些不氣的瞪大眼睛。

    “丁小姐雖然被封了女官得了不少賞賜,可是裏麵大多是死物,現銀不過千兩,並且在丁小姐得女官之前這福來酒樓與招財進寶已經開始營業了。她是深閨

    女恐怕難以一時拿出這麽多銀兩吧。”有些話藍卓沒說,藍卓是藍青淩手下最得利的幫手,他知道的往往不比藍青淩少,丁紫在侍郎府是什麽情況,當初在護國候府要不是他聽了主子的命令,暗中引紅梅前去,丁小姐便是有些功夫怕是也不容易脫身。在皇宮之中他們雖然沒直接出手,可是卻時刻關注的事態發展,對於丁紫當時的化險為夷,他確實感到吃驚,深深明白對丁紫不能與一般官家小姐相提並論。

    但是這不等於丁紫能坐地挖金,翻手使能拿出一兩萬兩銀子做生意,但是主子的話從來沒錯過,難不成丁紫還有什麽是他們不知道的?心裏不免有些明白,主子對丁紫的在意了。本來主子便不是會被美色所迷的,丁紫便是再美,也不能說絕不僅有曠古爍今,再所以主子容貌便是女了也少有能及的。但丁紫這般才智的女子,另外當初在白雲庵外毫不留情踢男人命根子的狠勁與霸氣,倒是與主子極相配的。

    畢竟在那裏,小家碧玉的女子隻有找死,主子的女人不能比他弱,不能靠著主子的庇護生存,要能彼肩而站。主子便是因為如此才看中丁小姐的嗎?因為她是主子最合適的妻子人選?

    “主子,那我派人查查吧。”

    “不需要,她很聰明,我想這福來酒樓與招財進寶不可能是她所有,查的太緊反而打草驚蛇。”藍青淩慢慢撫摸通體翠綠的玉杯表身,第一次見麵,她便是一身綠衣,顯得活靈活現,潑辣霸道,尊華盡顯,這個女人身上的矛盾點為何如此之多?

    五虎五人一聽接到富大傳出的信,便立即放下手中的事趕往福來酒樓,他們現在並不常常聚在一起,因為他們每人都被丁紫分派了不同的任務,自有自己的事要忙。趕路途中,他們心裏不斷翻滾,心裏有些忐忑不安。

    他們自認了解小姐一些特點,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便是說的丁紫,小姐自有掌控全局的能力,她對自己看的眼光很有自信,那便不會總是疑神疑鬼。現在突然要求見他們,一定是哪裏出了什麽問題,他們肯定是哪裏出錯了。

    五人從福來酒樓後門進來,聚和後一起進了丁紫的專屬包間,此時丁紫已與喜兒鈴兒吃了八分飽,見他們前來,喜兒鈴兒馬上放下碗筷起身立於一旁。

    丁紫拿著絲帕擦擦嘴,淡淡撇著臉上有些不自然的五人:“坐吧。”

    “小姐,我們失職了,請小姐責罰!”林虎馬上跪下請罪道,其它四人見狀紛紛跪下請罪。

    “噢?你們知道自己犯什麽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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