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弈靜靜地坐在月夕的床前,嘴角微微揚起,幸福的雙眸一動不動的盯著床上一大一小兩張相似的容顏。

    這樣的日子,如夢似幻,唯有陪在月夕和寶寶的身邊,月弈才能確定這一切不是夢境。

    床上的人兒發出了一聲輕微的呢喃聲,月弈嘴角的笑意更濃,不想錯過月夕每一個細微的表情。

    月夕緩緩地睜開了雙眼,睡了一會兒,疲憊的感覺消失了大半。

    “小夕,你醒了?有沒有什麽地方不舒服?”月弈溫柔似水的聲音自耳邊傳來。

    迷蒙的雙眼逐漸對上月弈柔情似水的雙眸,月夕淡然一笑,“不睡了,我想出去走走?”

    月弈快速的將月夕打橫抱起,月弈的速度很快,直到摟住月弈的脖子時,月夕才迴了神,臉頰酡紅,小聲的說道:“弈,我可以自己走?”

    “我就想抱著你。”月弈在月夕的耳邊低語,暖暖的氣息讓月夕的臉變得更紅。

    月夕轉頭看向仍在睡覺的寶寶,將頭埋入了月弈的懷中,不在理他。

    月弈知道月夕在害羞,卻也不點破,抱著月夕走出了小茅屋。

    夕陽的餘暉散落在穀中,讓穀底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

    月夕抬頭看著滿天紅色的夕陽,感受著黃昏的靜謐。

    “小夕,以後我會每天陪你看夕陽,看日出。”月弈認真的說道,夕陽的餘暉照射在他的身上,使他變得愈發英俊。

    月夕始終低著頭,不想讓月弈看到她滿臉通紅的樣子。

    “弈,放我下來!”月夕小聲的說道。

    月弈不再逗弄月夕,將她輕輕地放在了地上。兩人並排站著,月夕的頭輕輕地靠在月弈的肩上。靜謐而溫馨的畫麵讓人不忍打攪。

    玉刹從另一處的小茅屋出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令人羨慕的一幕。隻是越美好的事物讓人越想破壞。

    眼中兇光微露,手指尖赫然夾著一枚泛著銀光的毒針。右手執起,銀針飛出,隻是銀針沒有刺入月夕的身體,而是碰到了另一枚銀針,發出了輕微的響聲。

    月夕和月弈同時轉身,詫異的望著玉刹,一時還未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事情。

    “大名鼎鼎的玉刹何時變得如此不擇手段,竟然暗箭傷人。”躲在暗處的邪刹冷聲嘲諷道,兩人並肩看夕陽的畫麵如此之美,竟然有人想破壞。

    玉刹未曾言語,直接轉身走進了自己的小茅屋。

    “邪刹前輩,發生什麽事情了?”月夕恍然未覺的問道。

    “她想殺了你。”邪刹鄙夷的說道,目光恨恨的看向玉刹的住處。

    月夕並未放在心上,隻是身旁的月弈緊張的抱緊了月夕的身子,擔憂的說道:“小夕,待邪刹前輩治好了你的斷腿,我們立刻離開這裏好嗎?”

    月夕微微一笑道:“弈,不要這麽擔心,玉刹前輩可能誤會了什麽。”

    “放心,有我邪刹在,沒人能傷害的了小丫頭。她隻是心情鬱悶,才會找你出氣。”邪刹自信的說道。

    “邪刹前輩,玉刹前輩為何會心情煩悶?”月夕喃喃的問道,心中有種感覺,好似淩無塵也在這個小穀中。

    “她和我同時救迴了一個人,隻是那人到現在還未醒。對於自稱醫術天下第一的她,的確是個打擊。”邪刹得意的說道,人人都想做天下第一,隻是天下第一並不是這麽好做的。

    月夕的心突地跳了一下,心跳變得越來越快。玉刹救迴了一個人,會是淩無塵嗎?

    “邪刹前輩,玉刹前輩救迴的人是男子還是女子?”月夕的聲音中難掩驚慌失措。

    月弈幡然醒悟,難道玉刹前輩所救之人是淩無塵。淩無塵和他們竟然住在一個穀中。

    “怎麽,你認識那個男人?”邪刹反問道,沒有發覺月夕的異樣。

    月夕的身子不禁晃了晃,身體突然變得冰涼。

    “他的傷勢嚴重嗎?”月夕害怕的問道。

    邪刹眉頭緊蹙,若有所思的看著月夕。

    “以玉刹的醫術,他的傷勢應該不要緊,難道你們真的認識!”邪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莫名的慌亂,他和玉刹救迴來的究竟是什麽人?

    “我可以見見他嗎?”月夕慌亂的問道,心中也不清楚為什麽要見淩無塵。難道他對她的傷害還不夠大嗎?但是心中終究希望他活著。

    “不可以。”月弈斷然拒絕,剛才玉刹還想殺害月夕,若是去了她的小茅屋,她要動手就更方便了。

    “弈。”月夕懇求的看著月弈,隻看一眼就好,隻要確定淩無塵還活著就好。

    月弈斷然的搖了搖頭,他不想讓月夕冒任何風險。

    “小丫頭,我陪你去!”邪刹沉聲說道,他就看不慣月弈那不可一世的神情。

    月夕擔憂的看了月弈一眼,快速的跟上了邪刹的腳步。

    月弈不甘的看著月夕離去的背影,眼神中夾雜著痛苦與擔憂。月弈仍是跟在了月夕的身後,這樣至少可以保護她。

    邪刹徑自踢開了玉刹小茅屋的門,神色漠然,冷冷的掃視著屋中的擺設。

    “怎的,連敲門都不會嗎?”玉刹背對著邪刹冷聲說道,小茅屋中頓時充斥著一股殺氣。

    月夕仿若未覺,雙眼緊緊地盯著床上躺著的身影,即使看不清那人的臉,月夕仍清楚的知道,那人便是淩無塵。

    “玉刹前輩,他沒事嗎?”月夕雙手扶著牆,擔憂的問道。

    玉刹冷冷的轉過身,不帶一絲感情的瞪視著月夕。

    “他是你男人!”肯定的語氣夾雜著鄙夷的目光。

    月夕直覺的點了點頭,又快速的搖了搖頭。他曾經是她的夫君,但現在已不是,她不再是他的妃子。

    “他沒事就好。。。他沒事就好。。。”靜謐的屋中,淩無塵的唿吸雖然微弱,卻很穩定。知道淩無塵無大礙,月夕懸著的心放了下來,轉身走出了小茅屋。

    躺在床上的淩無塵突然睜開了雙眼,啞聲喚道:“小夕,你別走!”

    視線慌亂的看向門口,卻隻看見一抹白色。那不是他的小夕,小夕的頭發很黑,很滑,不是那樣妖冶的白色。

    淩無塵頹然的閉上了雙眼,淚水卻從緊閉的雙眼中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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