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小小小捷 加更)


    一個妖王有多厲害,施展神通之時,仿佛吞食天地,移山倒海。


    一個妖王有多脆弱,陰溝翻船之時,一塊板磚下去,直接撂倒。


    夜行者雖然因為遺傳基因的緣故,占了一些優勢,但不管如何,終究還是人,並沒有能夠超脫身體而存在,到底還是有弱點的,而隻要把握住,一切看上去堅不可摧的強者,都將有落敗的那一刻。


    羊王德福特有多強,許多人都知道,聞風喪膽,然而卻被我用偷襲的方式,“卑鄙”地斬殺了。


    這件事情,對於一些人來說,是難以接受的。


    “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出來混總是要還的,對於死亡,這幫人自然是有所準備的,但羊王德福特此刻的下場,卻還是讓他的同伴難以接受,那兇鱷噬滅普雙刀一揮,將麵前的德遠大師,和他身邊殘餘的十八銅人給擊退之後,厲喝一聲,驟然朝著我撲殺而來。


    蒙眼僧人花無神也從人群頭頂一躍而至,朝著我飛來一腳。


    人們之所以恨“叛徒”,是因為覺得對方辜負了自己的信任——死於敵手,那是技不如人,咬牙忍了;但死於“自己人”之手,卻是一件讓人死不瞑目的事情。


    無論如何,都難接受。


    我在一瞬間,麵臨著兩大妖王的夾擊,而麵對著這樣的攻勢,我不但沒有緊張,反而如同得了失心瘋一樣,哈哈大笑起來。


    事實上,在我選擇出手對付羊王德福特的時候,就已經看淡了生死。


    生亦何歡,死亦何苦?


    男兒若是不能快意恩仇,活在這個世界上,跟他媽的鹹魚,又有什麽區別呢?


    一個是殺,兩個是宰,既然跨出了這一步,我就已經跨進了死亡,隻要噬心魔知道了此事,我就沒有活下來的希望,既然如此,為何不玩一票大的,多拖點替死鬼下水呢?


    來吧,來吧,讓你侯爺爺教教你們,什麽叫做真正的技術。


    鐺、鐺、鐺!


    金箍棒在一瞬間,爆發出了巨大的戰鬥力來,九路翻雲不愧是從死亡和鮮血之中曆練出來的棒法,九重境界,都有著最為恐怖的戰鬥力,也凝聚了“南華大師”對於搏擊之技近乎於“道”的理解,所以即便是麵對著兇鱷噬滅普與花無神的夾攻,我都毫無畏懼。


    不但如此,我趁著敲殺了羊王的兇威,一打二還打得如此激進暴躁,不像是身處於夾擊之地,反而如同包圍了對方一樣。


    猛虎出籠,講究的就是一個“氣勢”。


    此刻的我,氣勢十足。


    初生牛犢不怕虎,我的加入,使得戰場之中的戰況陡然變化,一開始德遠大師等人還以為我是來幫這三大妖王的,結果陡然之間,那羊王德福特暴斃,我又與剩餘兩大妖王龍騰虎躍,捉對廝殺,頓時就明白過來局勢。


    他們的主要人物都是認識我的,當下也很是默契地加入其中,參與了對這幫人的圍殺之中來。


    先前之時,三大妖王,以及其餘手下在對戰中占了上風,此刻局勢陡轉之後,德遠大師與武當三老便步步為營,雖然沒有對兇鱷噬滅普和花無神造成什麽實質性的傷害,但對於他們身邊的手下,卻挨個兒撂倒在地,完成擊殺。


    真正的生死之戰,沒有誰會留手,能將其擊殺,絕對不會留下一點兒禍患。


    兩大妖王對我展開了暴風驟雨的攻擊,然而幾十個迴合下來,不但沒有能夠將恢複全盛狀態下的我擊倒,反而是身邊的手下一個又一個地倒下,終於明白此地不宜久留,兩人對視一眼,決定不與我多做糾纏,轉身就想要逃。


    這個時候的他們終於明白過來,想要殺我,不一定要急於一時。


    隻要將消息傳給噬心魔那兒,這事兒就隻是一瞬間。


    不過他們想逃,還得問我同不同意。


    還得問人家少林和武當。


    無人同意。


    在我過來之前,這邊已經發生過了一場大戰,我瞧見地上倒下的光頭和道士,以及一些身穿常服的男女,就知道武當少林承受了巨大的損失,在這樣激烈的血戰之中,就算是心境平淡如水的出家人,都已經殺紅了眼,哪裏能讓他們離開?


    我瞧見德遠大師旁邊的那十幾個武僧,他們大部分光著胳膊,身上金光閃閃,顯然是著名的十八銅人。


    隻可惜十八銅人已經不再完整,這會兒數下來,刨除穿著僧袍的幾位,剩下的就隻有九個。


    死了一半。


    想走,留下命來。


    戰鬥不斷持續,越發激烈,那兇鱷噬滅普手抓雙刀,舞出如皎月一般雪亮的大片刀光,卻被我與德遠大師雙雙壓製,感覺不支,陡然間怒吼一聲,身上冒出了灼熱的滾滾蒸汽來,緊接著他的身體開始迅速膨脹,直接化身為一身高兩丈的人形巨鱷,肌膚覆蓋了鋼鐵一般的黑亮鱗甲,尾巴如棱刺,猛然一甩,卻將一個銅人紮中。


    那銅人和尚自小就練了橫練功夫,一棒子敲上去,有如鋼鐵,尋常刀槍都不入,方才能夠入選銅人之列。


    然而麵對著噬滅普恐怖的衝擊,他卻給直接紮透,隨後猛然一甩,飛到了幾十米遠的半空中,最終砸落到了一堆石頭上去,腦漿迸射而亡。


    兇。


    麵對著圖窮匕見的噬滅普,強如德遠大師,都不得不往後退去,隨後口中念起了經文持咒來。


    然而我麵對宛如怪獸一般的兇鱷妖王,卻沒有任何的畏懼,反而大笑一聲:“好。”


    憑著個兒大就能夠橫行無忌,天下無敵的話,恐龍就不會滅亡了。


    這個宛如“侏羅紀公園”裏走出來的妖王憑借著恐怖到極點的強健身體,連著擊殺了好幾人,尾巴一掃,卻將周遭石陣都給毀去,隨後猛然迴頭,朝著我怒聲一吼,猛然撲來。


    我毫不猶豫地將妖力灌注在了金箍棒上,將這玩意給直接弄數倍,最終化作一根大柱子,轟然往下,砸在了他的腦門子上。


    此時此刻的兇鱷噬滅普,已經展現出了妖王的恐怖形態來,我自然也沒有再多遮掩。


    那毛臉和尚在金箍棒陡然增幅的瞬間,也從我的身後浮現。


    它接手了變得巨大無比的金箍棒,陡然下砸。


    轟……


    冒著數米火焰的巨大棒子,最終被一對門板大的厚背刀給擋住了。


    金箍棒有這等奇效,但別人也不是沒有殺手鐧。


    兇鱷噬滅普雙刀架住我的金箍棒,紅得如一片血海的雙眸先是望了一眼半空中毛臉和尚的虛影,又看向了地上我這小不點兒,它張開嘴巴,露出交錯密布、灰白腥臭的牙齒,奮力向上。


    他想頂開我的金箍棒,然後將麵前的一切敵人,都給斬殺於他的刀下。


    那兩把比門板還要恐怖的大刀,仿佛無一人能夠抵擋得住。


    這就是妖王的硬實力。


    然而……


    老子殺過的妖王,還算少麽?你又算老幾?


    “啊……”


    我滿臉猙獰,與那毛臉和尚一般模樣,力量在驟然之間生出,源源不絕。


    我憑著一己之力,直接壓得兇鱷難以喘息,然而就在這時,那蒙眼僧人卻突破了天蠶道人、浮空道長和李廷衛的聯手圍剿,飛起一腳,直接踹到了我的腰間來。


    我這邊拚盡全力,卻橫生枝節,整個人直接騰空而起,感覺五髒六腑都在移動,一口老血,已然噴出。


    我這架勢一散,那毛臉和尚也跟著歪了,金箍棒朝著一邊倒去,雖然花無神立刻被人攔住,那兇鱷卻得了機會,門板大的彎刀,就朝著我猛然斬來。


    眼看著我就要落敗,卻有一道金光,從德遠大師手中飛出,拍到了我的身上來。


    金光入體,我感覺遍地佛音禪唱,口鼻生香,體內原本扭曲的髒腑也歸了位,如同打了雞血一般來了精神,麵對著那迎麵而來的大刀,毛臉和尚橫棍來擋,卻聽到“鐺”的一聲巨響,火花四濺。


    兇鱷居高臨下,腥臭無比的口涎滴落到了我的腦袋上來,黏糊糊的,一大團,他溫熱而腥臭的唿吸氣息也撲麵而來。


    他怒聲吼道:“去死,去死,叛徒去死!”


    那家夥猛然下壓,宛如泰山壓頂。


    我給澆了一頭一臉的口涎,熏臭欲死,然而在那極致的惡心之中,突然間抬起了頭來。


    我看出了破綻,轉瞬即逝。


    九路翻雲。


    無棍。


    金箍棒依舊橫於雙刀之上,然而我的雙手,卻陡然往前,猛然一戳。


    我的手中無棍,但心中有棍。


    棒意絕殺。


    噗……


    身高兩丈、魁梧如野獸一般的妖王兇鱷,胸口處出現了一個碗口大的孔洞,而位置卻正處於心髒處。


    唿……


    兇鱷噬滅普緩緩地低下了頭,難以置信地望著自己的胸口。


    他的喉嚨裏含含糊糊地呢喃了一句,卻最終沒有說出口來,轟然倒下。


    我凝聚精神使出這終極棒意,全身都為之一滯,感覺眼前發黑,不過還是扭過頭來,看向了場中唯一剩下的蒙眼僧人花無神——殺了此人,就沒有人知道我倒戈了。


    這家夥,必須死。


    我伸手過去,接過了棒子,準備朝著花無神發動最終一擊,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我感覺自己的後背被猛敲一下,緊接著一大股的電流傳遍了我的全身。


    我渾身狂顫,而耳邊則傳來了趙鵬恨意凜然的聲音:“還想跑?看你往哪裏跑……”


    艸!


    給你臉了嗎?陰魂不散了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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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佛說:第幾更了?兄弟姐妹們,讀者老爺們,給不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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