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迅正在興致上,沉陷得其間被她一推似正燒得正旺的柴禾被撲下一盆冰水。固執地要把她重新攬入懷中,而錦華卻連連後退:“柴迅,你今天怎麽了?”從來不曾如此過,錦華猜不出緣由,這一切來得太突然。

    她曾以為,柴迅阻止她嫁給蕭恆,是因為蕭恆不足托付終身。可真正的原因卻是柴迅喜歡她,要讓她做柴迅的女人。

    柴迅道:“人言如何?外人怎樣不需你去考慮,從今往後這晉西王府再也沒有錦華郡主,你是何雨姍,是我即將迎娶的側王妃。”他退後兩步,“杏子,從現在開始小心侍候何姑娘。”看著錦華芙蓉花一般嫵媚、嬌豔的臉龐,長吸一口氣道:“十年了,我早已經習慣與你日夜相處。雨姍,想當年,你為我可以豁出一切,那麽艱難的日子我們都一起走過,而今日子好過了,我自然會給你最好的生活。你想嫁人,我就讓你風光出嫁。”

    錦華聽起來覺得有些惡心,不讓柴迅的大手再接自己的衣袂:“不要忘了,我是你姐姐。”

    “姐姐?”柴迅苦笑,“雨姍,除了我無法給你正室的名份,這幾年來你要什麽我都努力滿足,嫁給我吧。”

    錦華冷眼看著麵前的柴迅,這是她一手帶大的弟弟,到頭來卻是他一再毀壞她的良緣。說什麽,從未將她視若為姐,拿她當成最心愛的女人。可是她,卻從來都拿他當成自己最心愛的弟弟。

    她不要嫁給他,不要嫁給一直以為被自己視若弟弟的男子。

    柴迅道:“除了本王,你還能嫁給誰。”

    她已經無路可退了?

    “眾所周知,錦華郡主今日一早就遠嫁江南,所以……從現在起,你隻是雨姍,我的妻室、我的女人雨姍夫人。”

    他一次又一次地喚著“雨姍”,這讓她憶起自己的真實身份。她視他若弟,而他卻將她視為女人,即便這十年來他們一直都以姐弟相稱,可是他還是動了兒女私情。

    柴迅從懷中掏出一張紅紙,漫不經心地念道:“三月十六、三月二十二、四月初八、四月二十,這都是最近的好日子。雨姍,你挑個日子,我們盡快完婚。”

    他繼續道:“雖然本王不能給你正室的名份,但本王承諾,你會是晉西王府裏最尊崇的女人,即便是王妃她也不及你在府中的地位。”

    錦華氣得緊咬牙齒,如今他也大了,再也不是當年那個年幼的孩童。那時候她可以生氣,她可以罵他、指責他,可是現在麵對他的任意胡為,她卻半點法子也沒有。

    就是她發愣的片刻,柴迅再度擁住她的腰身,用力聞嗅著她的脖頸,從玉頸處傳出醉人的馨香:“雨姍身上的香氣總是最好聞的。隻有你才是我兒子的母親。”

    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就算是晉西王妃也不配給他誕育子嗣,他們是姐弟,可是他卻要她為他生育子嗣。不,她不要這樣違心的嫁給他。她愛他,拿他當最親近的親人,可她卻絕不會嫁給他。看他錯,她卻不能陪他錯。

    “讓我想想。”麵對突如其來的表白,她的心亂了。

    這幾年柴迅隻字不提她出閣的事,聲聲尊稱她為“姐姐”,又一麵將晉地的美女一個接一個地娶入王府,看他一次次的踏入洞房,冷眼看他周旋在眾多妻妾之間。她總是一次又一次送去祝福、賀禮,偶爾也給他一些意的提醒。在她的心裏,柴迅隻是她的弟弟,一個需要她嗬護的弟弟。

    “是三月十六還是三月二十二?”

    麵對柴迅的追問,她道:“在與你成婚之前,我想去一趟王陵。”

    柴迅的麵容緩和了幾分,帶著笑意:“你不反對?”

    “我反對有用嗎?”錦華按捺住所有的憤怒與悲傷,還能如何,一手帶大的柴迅竟然如此待她,她逃不出他的手掌,至少在晉西是他說了算,到處都是他的耳目。“我明兒一早就去,就定到三月二十二吧。”

    錦華索來不喜歡絮叨,有一句是一句,倒是柴迅一直在不停的憧憬著未來的生活。話還沒有聊完,一家奴站在門外似在等候,又似有話要稟,徘徊踱步,看那神情似有話要說。

    柴迅站起身道:“雨姍,你且歇下,明日一早我送你去王陵。”

    桃子不知去向,身邊的貼身婢女也換成了杏子。錦華明白這是柴迅後置之招,要將她與以前的錦華分別開來。一再的提到她原來的名字,就是讓她明白,十年來她頂著另一個人的身份。以前她是晉西王府的郡主,將來是晉西王的妻妾。都是女主人身份,不同的是從晉西王姐姐變成了他的女人。

    霸道如他,根本不屑問她願不願意,便已經準備了娶妻納妾的種種準備。嫁衣還是她的嫁衣,不是穿著嫁衣去江南,而穿著同樣一件嫁衣嫁給柴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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