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鮮酒肆被人砸了,你聽說了嗎?”


    “真的被砸了嗎?早該如此了,一幫運河上的船工,在我們洛陽作威作福,也不知道為什麽能夠活的那麽好好的。”


    “囂張了好幾年,這一次終於踢到鐵板了。不過現在大家都在猜測到底是什麽人的膽子那麽大,敢去教訓海鮮酒肆的那幫人呢。”


    “這個我倒是聽說了一點消息,好像是一個小丫頭帶著幾名高手去幹的!”


    “那小丫頭,莫非是哪位公主?要不然膽子怎麽會那麽大?”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反正那天我一個鄰居在那附近,親眼看到了那一幕。”


    洛陽城中,天還沒有黑,海鮮酒肆被人打砸,還打死打傷了一幫護衛的消息,就在城內傳開了。


    “玄武,你確定這些人都是該死的?”


    如家客棧,王玄武跟小玉米他們一迴來就趕緊去找李寬。


    這事情,要是等李寬從別人那裏聽到,那就麻煩了。


    “王爺,我找情報調查局洛陽分站的人了解過了,這些人其實沒少幹壞事。得益於大運河的繁華,他們糾結了一幫人手,壟斷了從揚州、蘇州運往洛陽、長安的糧食運輸,期間的手段很不光彩,死了不少人。


    前兩年的時候,又在洛陽的運河旁邊開設了海鮮酒肆,專門坑蒙客商。本來,這個海鮮酒肆的開設,還是非常有眼光的。好好的經營的話,未嚐不是一座會下金蛋的母雞;可是他們卻是一點也不知足,嫌掙錢的速度不夠快,不僅幹著以次充好的事情,甚至幹脆就指鹿為馬。


    對上洛陽本地人的時候,他們多少還收斂一點,所以在當地的名聲還不算特別的爛。可是遇到了外地的商家,那他們下手就非常不客氣了。


    像是小玉米這一次碰到的海膽蒸蛋沒有海膽,隻有雞蛋;還有那鮑魚炒飯隻有炒飯,沒有鮑魚的情況,算是普遍的操作了。”


    王玄武掌管著楚王府的情報係統,自然很快就能了解到自己想要的消息。


    這海鮮酒肆又不是什麽地下產業,大樓就修建在那裏,很多信息隨便一查就查到了。


    “這幫人的眼光倒是不錯,做事也很知道欺軟怕硬,可惜這一次找錯了對象了。”


    李寬自然不會為了幾個亂七八糟的人去批評王玄武。


    畢竟,王玄武這次也算是為小玉米出頭而去。


    “師父,大運河對我大唐的發展有著非同尋常的意義,這幫船幫的人如今雖然還沒有徹底成氣候,但是同個海鮮酒肆就可以看出來,他們的活動範圍已經不僅僅局限於船上了。


    依我看,還是要好好的整頓一番,免得到時候影響了大運河的運轉。”


    盧照鄰今天也算是被驚嚇到了,此時自然要跳出來踩一踩海鮮酒肆。


    “今天真是把我氣壞了,沒想到這個世界上居然有這麽可惡、這麽不要臉的人,要不是我們先下手為強,指不定會發生什麽事情呢。”


    小玉米看到李寬似乎沒有生自己的氣,吐了吐小舌頭之後,趕緊在一旁補了一刀。


    “王爺,這船幫還沒有真正的成氣候,隻要讓揚州市舶水師的船隻沿著大運河收拾一頓,基本上就解決了。至於涉案的那些人員,到時候直接運到澳洲或者美洲去,那裏正是需要人手呢。”


    程靜雯也表達了自己的意見,顯然對於這些人嚇到了自己女兒有點不滿。


    “王爺,那個範彪倒是一個人才,沒想到船幫之中居然還有人想到設立單獨的海鮮酒肆。畢竟,這洛陽其實離登州也好,離揚州也好,都還有一些距離。”


    事情基本上都搞定了,武媚娘的關注點開始放到了其他地方。


    “把那範彪帶進來,我再問幾句話!”


    聽武媚娘這麽一說,李寬也對這家夥有了幾分興趣。


    膽子夠大,還有商業頭腦,大唐現在其實挺缺少這樣的人才的。


    很快的,範彪就被人押了過來。


    “楚王殿下,範彪帶進來了!”


    當從護衛的口中聽到這話的時候,範彪總算是知道自己這一次為什麽倒黴了。


    楚王殿下啊!


    這是大唐影響力最大的親王。


    自己今天惹到了楚王府的人,怎麽可能有好果子吃?


    “阿耶,今天就是這家夥帶著一幫人想要抓我的,你一定要替我好好的教訓他!”


    小玉米看到範彪之後,很是不爽。


    而範彪聽了這話之後,更是心中一沉。


    自己的海鮮酒肆,這是騙人騙到了楚王殿下的女兒身上了。


    聽說楚王府的永平縣主是長安城一霸,難道自己惹上的人物就是永平縣主?


    自己怎麽那麽背啊!


    “草民見過楚王殿下!見過娘娘,見過永平縣主!”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範彪不是那種愣頭青,這種跪舔一名親王的事情,對他來說一點壓力也沒有。


    隻要李寬開心,讓他學狗叫,吃狗屎他都可以同意。


    怕就怕誰都對自己沒有興趣,那就麻煩大了。


    “範彪,海鮮酒肆的設立,是你的主意嗎?”


    李寬這話剛問完,範彪就迫不及待的迴答道:“楚王殿下,這海鮮酒肆的設立雖然是草民的主意,但是這種欺瞞客人的事情,卻是下麵的人擅作主張的。當然,我明明知道這種事情,卻是沒有去阻攔,我也有責任。”


    “你怎麽會想到要開設一家海鮮酒肆呢?”


    李寬沒有去細究範彪說的話有幾成真,幾成假。


    反正到時候隻要他能夠完成自己安排的任務,就可以考慮饒他一命。


    “洛陽不靠海,以前哪怕是城裏的富人,也基本上沒有吃過海鮮。但是草民去過一次登州,見識了那裏發達的海鮮捕撈和加工產業,也知道長安城有些酒樓使用硝石製冰,從登州運輸海鮮。


    所以我就想著長安城都可以運輸海鮮,洛陽肯定也可以,並且更加的方便。而且,這裏是去登州和下揚州的交匯地,海鮮的來源可以很豐富。在加上我們依靠船幫,很是方便運輸一些海鮮。


    所以就有了這家海鮮酒肆,至於酒肆裏頭的各種布局,是我把自己假設成顧客之後,希望看到的那些場景……”


    範彪隱約感受到自己的這條命能不能保住,跟自己的迴到有關係。


    所以在那裏滔滔不絕的說了十幾分鍾。


    直到李寬出生打斷,問:“範彪,本王可以給你一條活路!隻要你完成一個任務!”


    很顯然,李寬想要廢物利用一下,看看能不能把範彪的剩餘價值都給榨幹了。


    到時候,再留他一條狗命的話,也就沒什麽了。


    “楚王殿下,是什麽任務?不管是上刀山還是下火海,我都一定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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