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寬才迴到長安城不到一個月，長安城中，不管是勳貴還是百姓，就感受到了楚王殿下濃濃的存在感。
五合居中，勞漢三和牛柱約了金太，一邊喝著小酒，一邊聽著郭得誌在台上說著新華書店最新出品的長篇小說《笑傲江湖》。
這部李寬迴京途中為武媚娘她們解悶而說的故事，經過一番潤色和修改之後，迴到長安城沒幾天，武媚娘就安排印刷作坊的人開始大規模的印製了。
不出意料，這本書成為貞觀十四年的暢銷書。
辟邪劍法、令狐衝、任盈盈……
這些都是長安城百姓茶餘飯後聊天中的高頻詞匯。
作為嗅覺敏銳的說書人，郭得誌自然也是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其改成了自己說書的材料。
據說，觀獅山書院歌劇院已經在排練戲劇版的《笑傲江湖》了、
“金掌櫃，聽說你那打鐵鋪子，這個月接到的訂單足足比上個月翻了一番，真是厲害呀。”
勞漢三端起了酒杯，跟金太碰了一下。
雖然老牛運輸隊作為金太打鐵作坊的乙方，勞漢三和牛柱在金太麵前天然就低了一等。
不過，作為旗下四輪馬車數量超過兩百輛的勞牛運輸隊，如今是長安城裏最大的運輸機構，勞漢三如今倒也能跟金太平起平坐。
“托楚王殿下的洪福，作坊裏拿下了觀獅山書院醫學院附屬醫館的大量訂單，所以業務比上個月要繁忙一些。”
金太很是謙虛的笑了笑，心中卻是感慨不已。
想當初，自己隻不過是永陽坊裏頭一個小小的打鐵鋪子的掌櫃，如今卻是一個幫工數量超過五百名的打鐵鋪子的掌櫃。
而這一切，都跟楚王殿下密切相關。
勞漢三：“楚王殿下還真是我等的大恩人啊。聽說在觀獅山書院幾裏外，朝廷準備修建一座官方的書院，到時候應該又是一場大餐呢。”
這種聚會，一方麵是聯絡感情，另外一方麵其實就是交換信息。
對於商人來說，信息往往就意味著金錢。
“不是書院，是一座軍事學院，聽說叫做大唐皇家軍事學院，楚王府的王管事已經在找我們作坊了解相關材料的產能對應情況了。要是沒有猜錯，這學院在這個月就會開始動工，今年內就要求建成。”
金太的消息，顯然要比勞漢三要準確一些。
“此話當真？”
勞漢三心中一喜，覺得新的商機又來了。
建設一個新的書院，並且還是屬於朝廷的書院，規模不可能很小。
參考觀獅山書院或者最近完工的渭水書院，這個工程量都是挺大的。
作為長安城最大的運輸隊，勞牛運輸隊肯定可以從這個項目之中獲得好處。
至於能夠吃到多大的蛋糕，就要看各自的本事了。
“當然，這話還能有假？據說閻大匠已經親自去預計建設的場地確認了幾次了，等他的設計圖紙出來，立馬就要開工。你看吧，長則一月，短則幾天，長安城中各個水泥作坊、沙石作坊，肯定都會收到聯絡。”
金太這個消息可是從王富貴那裏得到的，聽說這事楚王殿下也有參與，在他看來，隻要李寬有參與，這事肯定要成。
“那太好了！近來作坊城那裏基本上沒有太大的動靜了，我還擔心以後的生意不好做了呢。現在看來，短時間內是不用擔心了。”
勞漢三臉上笑開了花。
“生意不好做？勞兄你這是多慮了。除了這軍事學院，聽說朝廷還在考慮修建一座規模巨大的紀念碑和紀念堂呢，再說了，曲江書院和渭水書院不是都在開工建設自己的歌劇院嗎？我覺得以後長安城裏的機會，隻會越來越多。我都在考慮要不要再把作坊的規模擴大個三成，可別到時候有新的訂單對應不過來，眼睜睜的看著它被人搶走，那就難受了。”
金太隱約感受到長安城乃至大唐即將進入到新的一輪大建設之中，隻要抓住了這個機會，金太打鐵作坊就有望成為一個幫工數量超過千人的大作坊。
“上個月我剛把之前從大唐皇家錢莊的借款給還清，按照你這個消息，我們得再去考慮一下要不要進一步擴大運輸隊的規模了。”
勞漢三看了看牛柱，覺得這個事情值得好好商量一番。
“勞掌櫃，我們也是老熟人了，有個事情我覺得你們可以考慮考慮，很可能是你們運輸隊的一個大商機。”
金太自從認識勞漢三以來，覺得兩人還是比較投緣的，倒是不介意偶爾點撥一下他。
楚王府希望長安城有更多大的商人能夠出人頭地，這是當初王掌櫃頻繁提攜自己的時候透露出來的意思。
再說了，勞牛運輸隊的業務跟自己沒有任何衝突，反而是有一定的互補關係。
“漢三在此先謝過金掌櫃了，今後金太打鐵作坊但凡是有什麽需要，一聲招唿，我們勞牛運輸隊絕對全力配合。”
“不用客氣，這事，其實有心人估計都知道，楚王殿下去年底開始巡視天下，推廣南洋水稻的種植，如今已經迴到了長安城，據說南洋水稻的推廣種植情況比較理想，眼看著馬上就到了秋收時分了，那麽到時候大唐各地的水稻肯定要進入收割。我聽說楚王府如今在全力擴大釀酒作坊的規模，對稻米的需求是越來越大，到時候肯定會有不少稻米從江南道、山南道各地運輸到長安城。”
金太說到這裏就沒有繼續說下去了。
有些事情，點到為止，效果最好。
真要是說的太細，可能反而會好心辦壞事。
“稻米運輸？”
勞漢三眼前一亮。
作為專業搞運輸的，他對於大唐各地的貨物進入長安的路線是非常熟悉的。
大運河是最主要的通道，但是到了碼頭也還有一段的陸路需要走，這是個機會。
可對於山南道這些地方，走大運河反而繞道太多，最可能是走漢水進入漢中之後，再走陸路到長安。
這裏麵的運輸距離就比較長了，也就意味著機會更加的多。
“勞兄，這稻米運輸的需求是額外增加的，並且這個趨勢來看還會不斷的增加，如果我們能夠把握這機會，勞牛運輸隊必定能夠坐穩長安城的第一把交椅啊。”
牛柱也心動了。
但凡是辦企業的，沒有哪家不希望規模能夠變大的。
“嗯，明天我們就去一趟大唐皇家錢莊，然後再去奔馳馬車行訂購五十輛四輪運輸馬車。”
……
楚王府中，程靜雯已經看出來武媚娘和李寬的關係已經不比從前了。
與其等到有朝一日李寬自己開口，還不如她來說出口會更加合適。
所以，小玉米還沒滿月，程靜雯就跟李寬提出讓他把武媚娘收了吧。
李寬當時的表情比較尷尬，不過也算是半推半就的從了。
當然，李寬明媒正娶的王妃是程靜雯，再收武媚娘，自然就不可能大肆操辦了。
隻不過是在府上擺了幾桌酒席，這事就算是完了。
沒辦法，別看古人妻妾成群，但是等閑人家根本就不可能威脅到正妻的位置。
“阿耶，我都一個月沒有出府了，今天你帶我出去玩好不好？”
小玉米這段時間趕緊自己在王府裏麵的地位直線下降。
程靜雯就不說了，剛剛生了小玉米，自然重心都在他身上。
而李寬的話，也是忙著觀獅山書院附屬醫館和大唐皇家軍事學院，還有大唐紀念碑等相關事情，難得的忙碌了起來。
“好，今天阿耶陪你出府玩。”
看到小玉米那委屈的表情，李寬立馬什麽都同意了。
“那我們去歌劇院吧，聽說那裏在排演一部新劇呢。”
小玉米聽到自己可以出府玩了，臉上充滿了笑容。
再配合那純真的眼神，李寬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她的小臉蛋。
“師父，那《笑傲江湖》裏頭的辟邪劍法，真的那麽厲害嗎？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這樣的劍法嗎？”
小玉米身後的秦懷道是個武學奇才，人生第一次聽說還能有飛簷走壁的輕功，有快如鬼魅的身法，有需要揮刀自宮才能修煉的劍法。
“懷道，這辟邪劍法再厲害，到了戰場上萬箭齊發，也得死翹翹，再說了，為師一開始就說過了，這《笑傲江湖》是小說，是杜撰的內容，叫你們不用那麽在意，誰知道最近一個一個的都在問我。”
李寬看了看秦懷道，有點無語。
這幫唐人接受的資訊還是太少了，一本小說就把大家迷的神魂顛倒。
據說長安城各個酒樓的說書人，現在也不講什麽《三國演義》，也不講《白蛇傳》，反而統統改成了說《笑傲江湖》了。
“主要是師父你這書中講的內容太像是真的了，讓人看了以為就有這麽一個世界存在呢。”
秦懷道也忍不住紅了紅臉。
“王爺，那歌劇院過幾天要推出的新劇就是《笑傲江湖》呢，剛才小玉米說正在排演的新劇，應該就是它了。”
晴兒在一旁也是一臉期待。
“走咯走咯，邊走邊聊呀。”
小玉米迫不及待的拉著李寬的手，然後踢了一腳懶洋洋的趴在地上的金毛。
已經成年的金毛，如今可是長安城一霸。
在小玉米的帶領下，知名度那是蹭蹭蹭的上去。
……
廣州城中。
望著一望無際的甘蔗地，高陽覺得這一次出行，還算不錯。
“公主殿下，那個許管事已經在幫我們幾家都把榨汁作坊給安排好了，今天就可以開始收割甘蔗了。”
房鎮心中也略微有點激動。
來廣州差不多一年了，總算是到了收獲的時候了。
當初自己聽說被安排到廣州負責種植甘蔗，心都涼了。
廣州啊，那可是嶺南道，自古以來都是犯官罪人的貶謫之地，自己被老爺安排到那裏，莫非是做錯了什麽？
不過，在這裏待了一段時間之後，房鎮就發現廣州其實沒有傳說中的那麽可怕。
相反的，隻要習慣了這裏比長安悶熱一些的氣候，反倒是過的很舒服。
一年四季都有新鮮蔬菜和水果，這個待遇，長安城中有幾個人能夠享受到？
“房管家，這甘蔗榨汁之後，真的就可以製作成白糖嗎？到時候長安城的白糖，豈不是要比以前多很多？”
高陽喜歡甜食，不過白糖昂貴的價格，哪怕她貴為公主，也不是每天都可以敞開來享用。
當然，這也跟長孫皇後嚴格管控大明宮中的用度有關係，要不然怎麽也不至於缺幾斤白糖。
“聽那許管事說，這甘蔗榨汁之後，曬幹了送到長安城，楚王府的製糖作坊會同意收購。所以到底能不能製作成白糖，怎麽製作成白糖，屬下還真不是很清楚。”
從黑乎乎的糖霜到白糖，是一道坎。
李寬暫時還不想怎麽輕易的將這道坎給拆除。
這天下可不是隻有唐人喜歡甜食，大唐的白糖還沒有換迴什麽黃金白銀呢，怎麽能夠那麽快就讓它變成大路貨？
反正不管怎麽降低門檻，普通百姓在幾年之內都是吃不起白糖的。
那麽給那些勳貴和富商省錢有什麽意義呢？
倒不如先從倭國等地擼一波羊毛迴來再說。
“楚王殿下當初讓我們幾家來廣州種植甘蔗的時候，可是說的很清楚這甘蔗是白糖的原材料，至於怎麽製作成白糖，這就是楚王府的秘密了。不過，對我們來說，現在許昂提出來的糖霜收購價格，種植甘蔗就已經比種粟米什麽的要多十幾倍收益了。”
房遺愛仍然是渾身黝黑的模樣，不過已經不那麽找高陽討厭了。
沒辦法，廣州城裏比房遺愛黑的人要多去了。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高陽整天在廣州各地轉悠，接受能力已經強了很多。
“既然如此，那明年可以擴大種植規模啊。”
高陽難得的說了一句靠譜的話。
當然，這個事情，不用她說，大家也都會去做的。
並且，一旦長安城的勳貴們發現在嶺南種植甘蔗有如此巨大的收益，明年肯定會有更多的人跟風過來種植。
畢竟，誰也不會跟錢過不去呀。
五合居中，勞漢三和牛柱約了金太，一邊喝著小酒，一邊聽著郭得誌在台上說著新華書店最新出品的長篇小說《笑傲江湖》。
這部李寬迴京途中為武媚娘她們解悶而說的故事，經過一番潤色和修改之後，迴到長安城沒幾天，武媚娘就安排印刷作坊的人開始大規模的印製了。
不出意料，這本書成為貞觀十四年的暢銷書。
辟邪劍法、令狐衝、任盈盈……
這些都是長安城百姓茶餘飯後聊天中的高頻詞匯。
作為嗅覺敏銳的說書人，郭得誌自然也是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其改成了自己說書的材料。
據說，觀獅山書院歌劇院已經在排練戲劇版的《笑傲江湖》了、
“金掌櫃，聽說你那打鐵鋪子，這個月接到的訂單足足比上個月翻了一番，真是厲害呀。”
勞漢三端起了酒杯，跟金太碰了一下。
雖然老牛運輸隊作為金太打鐵作坊的乙方，勞漢三和牛柱在金太麵前天然就低了一等。
不過，作為旗下四輪馬車數量超過兩百輛的勞牛運輸隊，如今是長安城裏最大的運輸機構，勞漢三如今倒也能跟金太平起平坐。
“托楚王殿下的洪福，作坊裏拿下了觀獅山書院醫學院附屬醫館的大量訂單，所以業務比上個月要繁忙一些。”
金太很是謙虛的笑了笑，心中卻是感慨不已。
想當初，自己隻不過是永陽坊裏頭一個小小的打鐵鋪子的掌櫃，如今卻是一個幫工數量超過五百名的打鐵鋪子的掌櫃。
而這一切，都跟楚王殿下密切相關。
勞漢三：“楚王殿下還真是我等的大恩人啊。聽說在觀獅山書院幾裏外，朝廷準備修建一座官方的書院，到時候應該又是一場大餐呢。”
這種聚會，一方麵是聯絡感情，另外一方麵其實就是交換信息。
對於商人來說，信息往往就意味著金錢。
“不是書院，是一座軍事學院，聽說叫做大唐皇家軍事學院，楚王府的王管事已經在找我們作坊了解相關材料的產能對應情況了。要是沒有猜錯，這學院在這個月就會開始動工，今年內就要求建成。”
金太的消息，顯然要比勞漢三要準確一些。
“此話當真？”
勞漢三心中一喜，覺得新的商機又來了。
建設一個新的書院，並且還是屬於朝廷的書院，規模不可能很小。
參考觀獅山書院或者最近完工的渭水書院，這個工程量都是挺大的。
作為長安城最大的運輸隊，勞牛運輸隊肯定可以從這個項目之中獲得好處。
至於能夠吃到多大的蛋糕，就要看各自的本事了。
“當然，這話還能有假？據說閻大匠已經親自去預計建設的場地確認了幾次了，等他的設計圖紙出來，立馬就要開工。你看吧，長則一月，短則幾天，長安城中各個水泥作坊、沙石作坊，肯定都會收到聯絡。”
金太這個消息可是從王富貴那裏得到的，聽說這事楚王殿下也有參與，在他看來，隻要李寬有參與，這事肯定要成。
“那太好了！近來作坊城那裏基本上沒有太大的動靜了，我還擔心以後的生意不好做了呢。現在看來，短時間內是不用擔心了。”
勞漢三臉上笑開了花。
“生意不好做？勞兄你這是多慮了。除了這軍事學院，聽說朝廷還在考慮修建一座規模巨大的紀念碑和紀念堂呢，再說了，曲江書院和渭水書院不是都在開工建設自己的歌劇院嗎？我覺得以後長安城裏的機會，隻會越來越多。我都在考慮要不要再把作坊的規模擴大個三成，可別到時候有新的訂單對應不過來，眼睜睜的看著它被人搶走，那就難受了。”
金太隱約感受到長安城乃至大唐即將進入到新的一輪大建設之中，隻要抓住了這個機會，金太打鐵作坊就有望成為一個幫工數量超過千人的大作坊。
“上個月我剛把之前從大唐皇家錢莊的借款給還清，按照你這個消息，我們得再去考慮一下要不要進一步擴大運輸隊的規模了。”
勞漢三看了看牛柱，覺得這個事情值得好好商量一番。
“勞掌櫃，我們也是老熟人了，有個事情我覺得你們可以考慮考慮，很可能是你們運輸隊的一個大商機。”
金太自從認識勞漢三以來，覺得兩人還是比較投緣的，倒是不介意偶爾點撥一下他。
楚王府希望長安城有更多大的商人能夠出人頭地，這是當初王掌櫃頻繁提攜自己的時候透露出來的意思。
再說了，勞牛運輸隊的業務跟自己沒有任何衝突，反而是有一定的互補關係。
“漢三在此先謝過金掌櫃了，今後金太打鐵作坊但凡是有什麽需要，一聲招唿，我們勞牛運輸隊絕對全力配合。”
“不用客氣，這事，其實有心人估計都知道，楚王殿下去年底開始巡視天下，推廣南洋水稻的種植，如今已經迴到了長安城，據說南洋水稻的推廣種植情況比較理想，眼看著馬上就到了秋收時分了，那麽到時候大唐各地的水稻肯定要進入收割。我聽說楚王府如今在全力擴大釀酒作坊的規模，對稻米的需求是越來越大，到時候肯定會有不少稻米從江南道、山南道各地運輸到長安城。”
金太說到這裏就沒有繼續說下去了。
有些事情，點到為止，效果最好。
真要是說的太細，可能反而會好心辦壞事。
“稻米運輸？”
勞漢三眼前一亮。
作為專業搞運輸的，他對於大唐各地的貨物進入長安的路線是非常熟悉的。
大運河是最主要的通道，但是到了碼頭也還有一段的陸路需要走，這是個機會。
可對於山南道這些地方，走大運河反而繞道太多，最可能是走漢水進入漢中之後，再走陸路到長安。
這裏麵的運輸距離就比較長了，也就意味著機會更加的多。
“勞兄，這稻米運輸的需求是額外增加的，並且這個趨勢來看還會不斷的增加，如果我們能夠把握這機會，勞牛運輸隊必定能夠坐穩長安城的第一把交椅啊。”
牛柱也心動了。
但凡是辦企業的，沒有哪家不希望規模能夠變大的。
“嗯，明天我們就去一趟大唐皇家錢莊，然後再去奔馳馬車行訂購五十輛四輪運輸馬車。”
……
楚王府中，程靜雯已經看出來武媚娘和李寬的關係已經不比從前了。
與其等到有朝一日李寬自己開口，還不如她來說出口會更加合適。
所以，小玉米還沒滿月，程靜雯就跟李寬提出讓他把武媚娘收了吧。
李寬當時的表情比較尷尬，不過也算是半推半就的從了。
當然，李寬明媒正娶的王妃是程靜雯，再收武媚娘，自然就不可能大肆操辦了。
隻不過是在府上擺了幾桌酒席，這事就算是完了。
沒辦法，別看古人妻妾成群，但是等閑人家根本就不可能威脅到正妻的位置。
“阿耶，我都一個月沒有出府了，今天你帶我出去玩好不好？”
小玉米這段時間趕緊自己在王府裏麵的地位直線下降。
程靜雯就不說了，剛剛生了小玉米，自然重心都在他身上。
而李寬的話，也是忙著觀獅山書院附屬醫館和大唐皇家軍事學院，還有大唐紀念碑等相關事情，難得的忙碌了起來。
“好，今天阿耶陪你出府玩。”
看到小玉米那委屈的表情，李寬立馬什麽都同意了。
“那我們去歌劇院吧，聽說那裏在排演一部新劇呢。”
小玉米聽到自己可以出府玩了，臉上充滿了笑容。
再配合那純真的眼神，李寬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她的小臉蛋。
“師父，那《笑傲江湖》裏頭的辟邪劍法，真的那麽厲害嗎？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這樣的劍法嗎？”
小玉米身後的秦懷道是個武學奇才，人生第一次聽說還能有飛簷走壁的輕功，有快如鬼魅的身法，有需要揮刀自宮才能修煉的劍法。
“懷道，這辟邪劍法再厲害，到了戰場上萬箭齊發，也得死翹翹，再說了，為師一開始就說過了，這《笑傲江湖》是小說，是杜撰的內容，叫你們不用那麽在意，誰知道最近一個一個的都在問我。”
李寬看了看秦懷道，有點無語。
這幫唐人接受的資訊還是太少了，一本小說就把大家迷的神魂顛倒。
據說長安城各個酒樓的說書人，現在也不講什麽《三國演義》，也不講《白蛇傳》，反而統統改成了說《笑傲江湖》了。
“主要是師父你這書中講的內容太像是真的了，讓人看了以為就有這麽一個世界存在呢。”
秦懷道也忍不住紅了紅臉。
“王爺，那歌劇院過幾天要推出的新劇就是《笑傲江湖》呢，剛才小玉米說正在排演的新劇，應該就是它了。”
晴兒在一旁也是一臉期待。
“走咯走咯，邊走邊聊呀。”
小玉米迫不及待的拉著李寬的手，然後踢了一腳懶洋洋的趴在地上的金毛。
已經成年的金毛，如今可是長安城一霸。
在小玉米的帶領下，知名度那是蹭蹭蹭的上去。
……
廣州城中。
望著一望無際的甘蔗地，高陽覺得這一次出行，還算不錯。
“公主殿下，那個許管事已經在幫我們幾家都把榨汁作坊給安排好了，今天就可以開始收割甘蔗了。”
房鎮心中也略微有點激動。
來廣州差不多一年了，總算是到了收獲的時候了。
當初自己聽說被安排到廣州負責種植甘蔗，心都涼了。
廣州啊，那可是嶺南道，自古以來都是犯官罪人的貶謫之地，自己被老爺安排到那裏，莫非是做錯了什麽？
不過，在這裏待了一段時間之後，房鎮就發現廣州其實沒有傳說中的那麽可怕。
相反的，隻要習慣了這裏比長安悶熱一些的氣候，反倒是過的很舒服。
一年四季都有新鮮蔬菜和水果，這個待遇，長安城中有幾個人能夠享受到？
“房管家，這甘蔗榨汁之後，真的就可以製作成白糖嗎？到時候長安城的白糖，豈不是要比以前多很多？”
高陽喜歡甜食，不過白糖昂貴的價格，哪怕她貴為公主，也不是每天都可以敞開來享用。
當然，這也跟長孫皇後嚴格管控大明宮中的用度有關係，要不然怎麽也不至於缺幾斤白糖。
“聽那許管事說，這甘蔗榨汁之後，曬幹了送到長安城，楚王府的製糖作坊會同意收購。所以到底能不能製作成白糖，怎麽製作成白糖，屬下還真不是很清楚。”
從黑乎乎的糖霜到白糖，是一道坎。
李寬暫時還不想怎麽輕易的將這道坎給拆除。
這天下可不是隻有唐人喜歡甜食，大唐的白糖還沒有換迴什麽黃金白銀呢，怎麽能夠那麽快就讓它變成大路貨？
反正不管怎麽降低門檻，普通百姓在幾年之內都是吃不起白糖的。
那麽給那些勳貴和富商省錢有什麽意義呢？
倒不如先從倭國等地擼一波羊毛迴來再說。
“楚王殿下當初讓我們幾家來廣州種植甘蔗的時候，可是說的很清楚這甘蔗是白糖的原材料，至於怎麽製作成白糖，這就是楚王府的秘密了。不過，對我們來說，現在許昂提出來的糖霜收購價格，種植甘蔗就已經比種粟米什麽的要多十幾倍收益了。”
房遺愛仍然是渾身黝黑的模樣，不過已經不那麽找高陽討厭了。
沒辦法，廣州城裏比房遺愛黑的人要多去了。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高陽整天在廣州各地轉悠，接受能力已經強了很多。
“既然如此，那明年可以擴大種植規模啊。”
高陽難得的說了一句靠譜的話。
當然，這個事情，不用她說，大家也都會去做的。
並且，一旦長安城的勳貴們發現在嶺南種植甘蔗有如此巨大的收益，明年肯定會有更多的人跟風過來種植。
畢竟，誰也不會跟錢過不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