臯塗山是在天帝山向西南三百八十裏的地方。


    而天帝山是嶓塚山向西三百五十裏的地方。


    嶓塚山是西方鬼帝趙文和與王真人管轄的西方鬼域。


    可說陸絲雅與蕭迷芳的膽量也是夠大的,離得那麽近,也敢胡作非為。


    這也許就是到了無所顧忌的時候了吧,因無所顧忌而無所畏懼。


    臯塗山上有一種野獸,長得像鹿卻有白色的尾巴,馬的後蹄,人的手,且有四隻犄角,名叫做玃如。


    山中還有一種鳥,長得像鷂鷹卻有著人的腳,名叫做數斯。


    此山是被一雄性玃如所統治,做了山代王,名叫那拉弘深,並娶了一隻雌性數斯做王後,名叫左丘夜晴。


    因山的南麵盛產細丹砂,北麵盛產銀礦和金礦,他們可以拿著細丹砂去人間換取凡間東西,或者直接拿著金銀去買。


    倒也是從來都不禍害凡間的生靈。


    自打陸絲雅和蕭迷芳到了臯塗山,四處魅惑山中的玃如和數斯,連那拉弘深的王宮之內,也有了陸絲雅與蕭迷芳的傳聞。


    那拉弘深本是派兵去抓陸絲雅和蕭迷芳的,她們明明能打得過,卻偏偏沒跑,故意被擒,到了那拉弘深的宮廷之內。


    那拉弘深一看陸絲雅和蕭迷芳的美色,加之,她們用眼睛對那拉弘深施了魔法,不僅僅當時就把她給放了,還被納為了妃子。


    失了愛情的她們,已經不在乎到底是嫁給了誰。


    嫁給那拉弘深,為的隻是能擁有權利,能找更多的陽間生靈來煉她們的魔法。


    左丘夜睛原本與那拉弘深很是恩愛,在陸絲雅和蕭迷芳入宮以後,那拉弘深就沒去過左丘夜晴的過夜。


    這讓左丘夜晴在心裏恨上了陸絲雅和蕭迷芳。


    但又不能明著鬧翻了,還得顧忌到那拉弘深,隻好私下裏派了不少自己的貼身護衛,前去調查陸絲雅和蕭迷芳。


    為的是,能抓住把柄,或者能有機會做文章的地方,好把陸絲雅和蕭迷芳趕出臯塗山。


    不料,這調查的結果很讓左丘夜晴吃驚。


    陸絲雅和蕭迷芳,利用著職權,把山上牢房的罪犯一個一個都讓貼身護衛給送到了她們的房間裏,而且隻見進,不見出。


    這些個貼身護衛從不把這些事情上報,因為他們與陸絲雅和蕭迷芳,都是有過肌膚之親的。


    到最後,牢房裏空了,陸絲雅和蕭迷芳,就讓貼身護衛到附近的山裏,找一些人類的男子,抓到山上,送到她們的房間。


    也是隻有進,沒有出。


    凡是進了她們房間的生靈,都是與她們在一場魚水之歡以後,被吸食到了所有的陽氣,而且,連離開身體的魂魄,都沒有放過,直到魂飛魄散。


    左丘夜晴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就去找那拉弘深,談及此事。


    那拉弘深哪裏會聽,他早已經被迷了心誌,隻會聽陸絲雅和蕭迷芳的。


    陸絲雅和蕭迷芳知道左丘夜晴在調查她們,根本就不屑一顧。


    女子,對她們沒有什麽用處,也就沒想抓左丘夜晴。


    她們更是覺得以左丘夜晴的能力,不會對她們造成任何威脅,也就不去理睬。


    往往太過於自信,將會帶來不可估量的後果。


    左丘夜晴無法說動那拉弘深,本想自己動手,擒了陸絲雅和蕭迷芳。


    當左丘夜晴在陸絲雅和蕭迷芳的房間外,偷看到她們煉化生靈的整個過程,自知沒有那個能力擒住她們。


    更是被她們的法力所震撼到了,心裏琢磨著:“隻怕是那拉弘深也未必是對手,當初她們是怎麽被士兵所擒住的呢?難不成是假裝被擒?此事很嚴重,已經違反了妖界的條例,我得去稟報妖帝才行。”


    左丘夜晴偷偷地離開了臯塗山,去了妖帝的宮廷。


    卻得知,妖帝外出,至今未歸。


    她隻好去找妖後:“拜見妖後。”


    “你且起來說話。”妖後雖說服用了水晶靈的丹藥,身體有了一些恢複,但依然還是很是虛弱。


    “妖後,目前,我臯塗山出現了兩個妖法高於我和那拉弘深的女妖,在禍害著妖界與凡間的生靈樣。我本想把此事告之妖帝,求其幫助,妖帝又外出了。”左丘夜晴道。


    “自從我得了這一身病,妖帝怕我勞心,已經讓我不再過問妖帝的任何事情。而天下之大,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我與他,倒有靈犀一點通,能聯係上他,可我的身子又不好,動不了法力。隻怕,唯有等他迴來才行。”妖後生病以來,對外麵的事情也就一無所知了,也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這也是妖帝的意思,不想讓妖後知道了擔心,才杜絕了外麵所有危機的事情傳到妖後的耳朵裏。


    妖後若是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隻怕是拚得一命,也會馬上尋到妖帝所在。


    無奈之下,妖後讓侍女將左丘夜晴安排在宮中住下,等待妖帝迴來。


    妖帝此時,還在四處尋找藥彩的下落。


    見各方神仙都去了泰山,他猜想到藥彩應該沒有在外尋求幫助了,也去了泰山。


    他便去往泰山,尋到了藥彩:“藥彩仙子,我尋你多時。”


    “妖帝可有什麽事情?莫非是妖後的病?隻怕我此刻脫不開身啊。”藥彩道。


    “不是,我是為了陸絲雅和蕭迷芳的事情而來。”妖帝道。


    “你有法可製住她們?”藥彩半信半疑的看著妖帝。


    “藥彩仙子可還記得水晶靈的事情?”妖帝道。


    “當然。”藥彩道。


    “如是能請到他們幫忙,不是能有很大的把握嗎?”妖帝道。


    精靈們一聽到“水晶靈”,還以為是在說他們,都有些不解。


    他們對“水晶靈”的存在,也是從來都不知的。


    對水晶靈有所知的,聽到以後,都臉色大變,沒有誰能否認,那與世隔絕的水晶靈的厲害之處。


    請水晶靈幫忙,有利有弊。


    本來是因為對外界的畏懼,才會封閉起來。


    如果請出來了,讓水晶靈們看到外麵的世界,並不是那麽可怕,他們將來隨意行走於各界,那是誰也擋不住的。


    為打一狼,引來一虎,是否值得?


    藥彩陷入沉思中,權衡著利弊,她不是不知水晶靈的厲害,隻在於是否敢用的問題。


    “萬萬不可啊,藥彩仙子,讓水晶靈來降住陸絲雅和蕭迷芳,又有誰來降住水晶靈?一旦他們不再封閉,到處亂竄,後果不堪設想啊。”天齊仁聖大帝道。


    “先別說能否請得到,現在連陸絲雅和蕭迷芳的蹤影都找不到。”藥彩搖了搖頭。


    哈迪斯是經曆了與水晶靈之戰的,一下子跳了出來:“那小東西,太不是個東西,更不好對付。我們還是先試試別的辦法吧。就算要請他們出來,也得有法子,讓他們繼續畏懼著外麵的世界,幫完忙就迴去過封閉的日子。”


    雅典娜笑了笑:“這話聽著有理,實則無理。請出來容易,再讓他們自行封閉,可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未曾見,才會有所怕。當真見過了,也就打消了內心的恐懼。”


    宙斯沒見過水晶靈,自是不知道有多厲害:“什麽東西讓你們怕成這個樣子?難道還能比連藥彩仙子都擒不住的陸思雅和蕭迷芳厲害嗎?”


    說著,眼神色迷迷的看著藥彩:“你說是吧?藥彩仙子。”


    “有的生靈是未曾知,而有所懼。我看你,是未曾知,而無所懼。這叫什麽,知道嗎?是太過於自信,自信到了自大的程度。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仙外還有仙,你可認可?”藥彩道。


    “也不知道魂寒和夢魘找到陸絲雅和蕭迷芳了麽?”北陰酆都大帝很不喜歡宙斯看著藥彩的眼神,故意把話題給岔開了。


    此時的魂寒與夢魘,已經到閻王四殿第七小地獄——鎖膚小地獄。


    隻見小地獄裏的罪靈們,赤腳站在平坦而火紅的地麵上。


    地表的溫度,不能燙傷罪靈,卻能讓罪靈們大汗淋淋。


    小地獄的天空,懸掛著九輪太陽般的火球,讓空氣中充滿了熾熱的感覺。


    罪靈們被炎熱烘烤得像是火爐上的肉幹,肌膚幹到破裂出條條血痕。


    天空的火球在此時,發出無數金色的光線,絲絲光線穿梭在破裂的皮膚邊緣,又把傷口縫合。


    而這種縫合,並沒有讓傷口愈合。


    幹到已經發脆的皮膚,最後被縫得碎成了粉末。


    罪靈們,就像是被剝了皮,露出和皮膚一樣幹的紅肉,肉上還幹裂出一條條小溝一樣的傷口。


    頓時,天空的火球融合在一起,從金黃色變成綠色,散開鋪滿天空。


    再從天空化作綠色的雨,淋在罪靈們的身上。


    火紅的地麵被染成了綠色,長出了嫩嫩的青草,輕輕撫摸著罪靈們的身體,讓罪靈們恢複到了沒有受刑的樣子,等待著下一輪刑法的開始。


    魂寒和夢魘,在那些臉部模糊不清的罪靈裏尋找著。


    沒有找到陸絲雅和蕭迷芳的下落,卻找到了蒲牢。


    他們走到一邊,商量著。


    “要不把這家夥徹底滅了,也好斷了藥彩的念想。藥彩吃了那麽多的苦,大部份都是因為這個蒲牢。”魂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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