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石山的後山上,在藥彩圈定的那個範圍之內,空無一物,連地皮上曾經有的石頭都被移走了,隻有光禿禿的一片地方,呆著發瘋的赤白堂和偷空。


    赤白堂舞動著他手上的峨眉鑺,偷空舞動著大錘。


    隻見天空光茫四射,赤白堂和偷空原本早已疲憊的身體還在強硬的支撐著來迴的攻擊與抵擋……


    藥彩站著被劃分區域的邊緣:“打夠了沒?有個輸贏了沒有?”


    偷空和赤白空這才停下來,望著藥彩,異口同聲的說:“沒。”


    木納飄了過來,很嚴肅的說:“傻不拉幾的,打輸打贏也贏不了藥彩仙子的心啦!”


    赤白堂和偷空一聽,覺得確實很有道理,竟然停了下來,雙雙飄到藥彩的跟前。


    赤白堂道:“你還用想麽?你選擇我,我能讓你一輩子快樂。”


    偷空道:“選擇我,我可以對我忠心不二。不像他赤白堂,朝三暮四的。”


    翔雲、蒲牢和白守山也在,三個不自覺的笑了笑。


    且不知,花神霸千殤,僵屍六祖之五魂寒與僵屍六祖之六夢魘也來了。


    這真是一個好熱鬧的場麵。


    魂寒二話沒說,直接衝著赤白堂揮拳而去:“小子,比武決定選擇權怎麽可能隻有你們倆呢?”


    魂寒右拳直擊,赤白堂後仰躲避。同時轉身到魂寒的後身,以兵器襲擊其後背。魂寒頓時轉身應對,右手握住赤白堂的兵器,左手依然對準赤白堂的頭部襲擊。


    更是糟糕的是,夢魘也上前攻擊赤白堂,在赤白堂的後身,用雙拳襲擊他的腦部。正在赤白堂後仰以躲避魂寒的襲擊時,正好被夢魘打中了。夢魘的雙拳雙雙擊中赤白堂的兩個太陽穴。


    “啊……”赤白堂一聲尖叫,繼續讓自己的身體後仰,從夢魘的雙拳中劃過。


    赤白堂正好雙手著地,用右腳踢翻了魂寒。緊接著雙足從空中劃過,夾住夢魘的腦袋,往地上一摔。


    可笑的是,就他們三個打得很是熱鬧,其他的全是觀眾。不時笑笑,不時緊張,無一上前。


    偷空是最為開心的,笑得是聲傳千裏。


    藥彩覺得有些個難為情,必定都是因為她的存在,才會有了這樣一場鬧劇。


    “夠了。”藥彩飄了過去。


    魂寒、夢魘和赤白堂都停了下來,他們誰也不想傷到藥彩仙子。


    “總得有一個解決的辦法,不是嗎?”赤白堂道。


    “是的。”魂寒道。


    “我也這樣認為。”夢魘道。


    藥彩低下了頭,沉思了一會兒:“你們打,隨便打。但我告訴你們,你們誰贏了,誰輸了,跟我沒有半點兒關係。你們什麽時候想過我的感受?什麽時候問過我想要什麽?你們贏了又如何?輸了又怎麽樣?跟我有關係嗎?接著打,我們好看戲。”


    藥彩說著讓了出去,不再說什麽。


    赤白堂、魂寒和夢魘都傻眼了,偷空也傻眼了,相互的對望著,都不再打了。


    可他們四個卻給了藥彩一個難道:“那你選擇誰?你想要什麽?”


    本來是為了逃避才來到藥石山的後山的,而現在卻是逃無可逃,終究還是迴到了那個問題。


    藥彩要如何麵對?當逃無可逃的時候,也許裝病是唯一的選擇。


    “哎喲……”藥彩捂著肚子。


    這一現象隻有藥彩頭上的太極護念清楚是怎麽一迴事情。


    白守山假裝的上前關心:“媳婦兒,你沒事吧?你是怎麽了?孩子又調皮了?等他出來,我替你好好教訓他。”


    翔雲是出於真心的心疼:“藥彩,怎麽了?孩子跟你調皮了?你沒事吧?”


    蒲牢的臉上全是失望,他心想著:“那孩子怎麽還在你的肚子裏,就沒有流掉呢?”


    花神默默的看著,想問而沒問,他最想問的是藥彩有沒有事,孩子可以再生,千萬要保重自己。


    魂寒和夢魘隻是傻乎乎的看著,他們的心裏也隻是想著:“藥彩,你不要有事呀。”


    赤白堂和偷空所關心的當然也隻是藥彩的安危,孩子有沒有事,不是他們所關心的。反正那孩子又不是他們的。


    藥彩的心裏莫名的難受,她最希望得到的答案沒有出現。她很想這個時候蒲牢能上前,第一句話問的是孩子是否還好。


    藥彩的假裝肚子疼,變成了真的心疼,兩行淚無聲息的流下。在場的,卻都誤認為藥彩是因為肚子疼所造成的。


    更讓藥彩難過的是,她分明的看到了她流淚的時候,蒲牢微微的笑了。她心想:“你就那麽希望我流產嗎?你的愛真的隻能那麽多嗎?


    藥彩不願意再想,不想再看,索性直接裝暈,閉上了雙眼。


    翔雲和白守山表現得一樣的著急,都搶著去抱藥彩。可藥彩此時最想的是蒲牢搶上來抱著她,而蒲牢卻隻是看著。


    白守山搶先一步抱起了藥彩,翔雲並沒有過去搶。翔雲擔心藥彩,不願意耽誤半點兒時間,誰抱著藥彩也就不重要了。


    白守山的目的不同,幫作的關心,有時候比真的關心看起來更為逼真。


    當白守山把藥彩抱到床上放平,魂寒和夢魘上前:“你們要是治不了,就讓我來咬一口,藥彩就可以永不衰老,永遠活著了。但前提是,你們都要退出。”


    花神聽了搖了搖頭,沒有說什麽,但他很清楚的明白藥彩在裝暈之前所說的話,強求無意。


    白守山跳了起來:“怎麽著就要退出了?我告訴你們,藥彩肚子裏的孩子是我的,我是孩子親爹。這是怎麽著都不能改變的。”


    翔雲沒有管他們的爭吵,默默的給藥彩把著脈。這讓藥彩更為感動。


    翔雲一把脈才發現,藥彩根本什麽事都沒有。他很奇怪的看了看藥彩,藥彩也知道翔雲看出她是裝的,悄悄的把右眼眨了一下。


    翔雲看了強忍住想笑的笑容,轉身麵對那群還在爭吵的無知者:“你們就沒有誰真的關心藥彩怎麽了。你們知道嗎,藥彩這個時候隻有我們魔界的魔冰石可以讓藥彩既保住她,也保住她肚子裏的孩子。我這就帶藥彩迴魔界去。”


    藥彩全然沒有想到,這樣一個裝暈,卻給了翔雲一個帶自己迴魔界的機會。可她卻不能馬上醒過來揭穿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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