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股東召見


    李丹嶽果然非常高興,說:“再給我半年時間迴複當年狀態……或許用不著半年,那時就該風起雲湧了吧。對了,你把那天我劈不動的木椅搬過來。”


    許博還是有些擔心:“嶽少,當真?”


    “廢話,我李丹嶽做事能有那麽不靠譜麽?”李丹嶽瞪眼道。


    許博心想你劈木椅的事能有多靠譜?


    腹誹歸腹誹,還是把木椅搬來了,放在寬闊的陽台空處,自己略微不安站在邊上看著。


    李丹嶽冷冷掃了許博一眼,當場紮起馬步,深深吸了一口氣,潛運內勁,氣感漸漸自丹田湧出。


    “嘿!”他一腳把那張沉重的木椅挑起,升至半空與肩齊平,再突出一拳擊中椅子坐板。


    “嘩啦!”一記清脆響亮的聲音,又厚又硬的木板碎裂,被李丹嶽的拳頭直接擊穿。


    在許博震驚且歡喜的眼神中,他左掌跟著伸出抓住破口的邊緣,兩手用力往外一分,木椅被當場撕做兩半。


    李丹嶽順勢跳上陽台護欄,迎風而立,將兩半木椅擲下二樓,高聲叫道:“我是中海之王!我是中海之王!”


    “喔……喔!吼……吼!”許博也非常識時務的配合他高叫起來。


    十一月的晨風已經有了冷意,李丹嶽仍然意猶未盡,又把身上衣服扯掉,對著天空使命揮舞雙手,嚷道:“廖學兵!我定會將你碎屍萬段!挫骨揚灰!永世不能超生!”


    許博則叫道:“為了世界的和平!為了地球不被破壞!我們是穿梭在銀河的火箭隊!”


    幸好這是富人聚居的小區,麵積開闊,鄰居相隔較遠,倒也沒別人聽到兩個瘋子的叫喊聲。


    隔了好一會兒,李丹嶽才慢慢冷靜下來,感受到早晨的清冷,許博連忙去室內給他拿來一件外套披上。


    “小博,你覺得我這狀態,對上廖學兵會怎麽樣?”


    聽了嶽少的問話,許博斟酌著說辭,道:“廖學兵這人雖然卑鄙下流,但他連獅子都能打趴,本事是有一些的。嶽少,你身體剛剛複原,我看……”


    李丹嶽記起當天廖學兵赤手屠獅、威風凜凜的情形,不禁打了個寒顫。


    正麵硬剛正當壯年的肯尼亞雄獅,就算自己巔峰時期也難以做到。


    他一時沉吟道:“還好,我不急,再花費三四個月光景慢慢恢複也許就差不多了。小博,你去幫我聯係董修竹,再要幾株血參。”


    李丹嶽連續幾天服用血參,目前隻恢複了當初百分之三十的狀態,還有非常大的成長空間,自信心也在增長。雖然廖學兵強大,倒也不是很擔心。


    許博趕緊記下,說:“好,我讓董老板多弄幾株上好的血參。”


    ……


    廖學兵打電話向鄧鋒詢問兇殺案的進展,沒有得到結果。昨天傍晚才發現屍體,屍檢還需要好幾天呢,哪有這麽快的。


    不能老是把精力放在這無聊的事情上麵,要達到明年參加少年拳聖封號大賽的資格,還得把武館建設起來才行。


    寧青蓮和袁野又來了,和昨天不一樣的地方是,冰霜女神脖子上多了一條項鏈——一根用紅線係好的玉佛雕像,充作護身符。看樣子那樁無名兇殺案對她造成的心理陰影麵積很大。


    “兵哥,楊大少找你有事,估計快到會所了。”袁野說。


    聽到楊大少,廖學兵和寧青蓮不禁對看一眼,都看出對方眼中的尷尬。


    “有事不能電話裏說麽,非要見麵。”廖學兵抱怨了一句,話雖如此,還是得去見上一見,誰讓楊大少是武館的大股東呢?和大家打聲招唿,出門而去。


    到貞觀會所進了門口,廖學兵感覺身後一道目光注視著自己。迴頭去看,一個人影豎起衣領鬼鬼祟祟的消失在對麵巷尾。


    “是鋼鐵兄弟會的餘孽麽?”


    楊元輝已經到了,正在辦公室裏等他。


    這家夥永遠抑製不住一顆騷包的心,穿的是紫紅色條紋西裝,尖頭皮鞋,打扮得像是時尚達人。對李晚晴送上來的廉價苦丁茶碰都不碰,就坐在沙發上百無聊賴的翻弄手機。


    “大少,來得挺早嘛,今天不用呆家裏練功了?”廖學兵推開門口坐到楊大少對麵。


    楊大少瞪了他一眼,起身使勁拍打他的肩頭,神色有些不善:“兵哥,好嘛,想不到你這麽牛逼!”


    廖學兵隻覺莫名其妙,說:“我又做錯了什麽?”


    楊大少從懷裏掏出一張照片摔在桌上,道:“你自己看看。”


    拿起一看,廖學兵不由哦了一聲。是那天在李丹嶽別墅裏與獅子搏鬥的情形,從後麵被人偷拍了。在照片上隻能看到廖學兵寬闊的背景,像素有些模糊,想是那天情況緊急,拍攝者手抖得厲害。


    別人看不出來,楊大少可是一眼能看出這個可怕的背影就是廖學兵。


    “這不就是我嗎?”廖學兵說,“誰拍的?”


    “這不是重點,我要問的是,你小子竟然能赤手屠獅!很恐怖的好麽!”楊元輝嚷道:“我在武林圈子裏混了十幾年,還沒見過像你這麽牛逼的人物!”


    廖學兵揉揉鼻子說道:“修理一頭餓昏了的獅子,有你想的那麽難麽?”


    “餓昏了那就更難!你到底有沒有搞清楚重點!?”


    廖學兵說:“你巴巴的找我說話,就為了糾結一頭獅子餓沒餓的問題?照片哪裏搞到的?”


    “對了,還有個更嚴重的,你怎麽和李丹嶽對上的?那兔崽子雖然沒什麽本事,但是心眼小得很,一向睚眥必報,我們都不怎麽願意搭理他。”


    “睚眥必報?不覺得。”廖學兵根本不在乎,說:“我在他生日宴會上滅了他的獅子,打傷幾個狗腿子,至今也沒見他跳出來喊過幾聲,怕什麽?”


    楊元輝見廖學兵大大咧咧的,頓時有些急了,說:“可李丹嶽好歹也是洪正武館的少主,你這樣輕易挑釁,不太明智。知道洪正武館規模有多大?和我家並列武林八大家族呢,我爸平時也不好惹他父親。”


    廖學兵笑道:“你家大業大,自然不方便惹事,我孤家寡人,怕過誰來著?再說不是還有你幫我嗎?”


    “總之你最近必須小心行事,李丹嶽的報複可能還在後頭。”楊元輝沉吟起來:“說到我家,還有個不太美妙的消息。”


    廖學兵端茶杯一口喝幹,翹起二郎腿問:“怎麽?”


    “你先做好心理準備。”楊元輝幹咳一聲,說:“我爸知道了我私下拿錢投資入股朱雀武館的事了。”


    “哦?”


    說到這裏,斯斯文文的楊大少忍不住罵了句娘,道:“***,也不知道是誰告的密,讓我查出來非弄殘了不可。”


    廖學兵問道:“你爸很可怕嗎?他會把投資收迴去?”


    楊元輝哼哼了幾聲:“幸好我媽幫我說話,然後……我爸想考察考察武館情況,瞧瞧值不值得投資。你今天下午有空嗎?和我去一趟,我爸想和你當麵談談。”


    話說起來簡單,其實楊大少昨晚可是被父親狗血淋頭罵了整整一個晚上。


    廖學兵心想投資人考察投資項目,這也是題中應有之意,點點頭笑道:“既然是大股東召見,自然非去不可。”


    楊元輝又吞吞吐吐道:“還、還有……我爸想讓我們乾光道場冠名朱雀武館,名字改為‘乾光朱雀武館’,你覺得怎麽樣?”


    廖學兵斷然拒絕:“哈哈,楊大少,實在不好意思,你們才出資占股百分之五就想要冠名,有點不太好吧?”


    名聲,在武林中某種意義上是比武功更重要的,尤其是一家武館。如果由乾光道場進行冠名,那麽就等於朱雀武館和乾光道場是從屬關係,做什麽都要得到乾光道場批準。


    雖然好處也會有,比如受到乾光道場的保護,借用乾光道場的名頭開館授徒,但這對於廖學兵不可接受。


    楊元輝笑笑,說道:“我早就覺得你不會答應,但我爸不肯,要不還是你去說服他吧。”


    廖學兵手摸著青幽幽的下巴微微頷首。兩百萬元對於楊大少這樣的富家公子可能不算多,但他們家裏管教肯定是非常嚴格的。


    尤其是乾光道場這樣的傳統武林家族,與一般意義上的暴發戶區別極大,什麽事能做,什麽事不能做,都有相應的規範。今天學什麽明天學什麽,也有講究,打小就是作為乾光道場繼承人來進行培養的。


    在這種情況下,楊立恆非常關注兒子身邊的朋友,隻怕誤交匪類,近墨者黑,把兒子帶成敗家子。以後把祖上傳承下來的一份偌大家業揮霍幹淨,那可不是遭雷劈了麽?


    因此楊元輝私下投資兩百萬給朱雀武館,似乎有成為紈絝子弟的趨勢,楊立恆焉有不過問之理?


    ……


    兩人走進地下停車場,楊元輝的豪華跑車停在此處。


    楊大少似乎覺得理虧,親自為廖學兵拉開副駕駛室的車門,笑道:“請廖總上車。”


    廖學兵裝模作樣的點點頭:“去開車。”


    車子倒出停車位,一輛銀白色的小車在後麵卡住了他們的去路。


    楊元輝打開車窗探出腦袋叫道:“喂,哥們,怎麽迴事?”


    銀色小車的引擎還在轟鳴,車輪卻是紋絲不動。廖學兵悶哼一聲:“好像有點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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