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雨星抬起眼,眼眶泛起了紅。  水亮的眸子直直地望著薛縱,他膝行一步,伸手攥住那根垂著的係帶:“我隻是想幫您。”  “幫我?”薛縱單手支頤,語氣淡淡。  “是的。”他衝他無辜地眨了眨眼。  手上也動作不停,很快解開了那根礙事的係帶。  驟然充斥鼻尖的濃鬱信息素令他神魂顛倒,不由湊的更近,發出一聲低低的喟歎,宛如急色之徒。  “你所謂的幫我就是主動撞上季遠生的槍口逼我出手?就是一聲不吭地把資料全部交給外人?然後都要我來給你兜著?”  修長的手指攥住oga微尖的下巴,把他往後推開。  薛縱俯視著他,“不聽話的孩子是沒有好東西吃的。”  “不,不行!”謝雨星不停搖頭。  想要的就在眼前卻怎麽也觸不到吃不著,弄得他無比煎熬,“我想吃。而且我不認為我做錯了,您可以的,根本沒必要再繼續忍耐,您看現在,他逃到國外根本不敢迴來,多好啊?”  “我永遠在您身後,國家也在您身後,全世界都在您這邊。”  他一點點掰開薛縱的手,頭漸漸垂下,嘴上含糊道,“您不用擔心。他完了。”  “所以,給我獎勵,可以嗎?”  “求您。”  片刻的沉默過後,房間內響起曖昧的動靜。  薛縱仰起頭,一聲歎息從喉嚨中溢出。  他垂眸,伸手撫上身下人的黑發。  在他的印象裏,謝雨星長相清秀幹淨,活潑且愛笑,但在他看來並沒有什麽特別的記憶點,隻是季遠生手下一個可有可無的小角色,可就這麽一個小角色,看向自己的時候,眼裏總像是燃著火。  向往與愛意直白地寫在裏麵。  坦坦蕩蕩,沒有一絲遮掩。  從來不知道羞恥為何物。  他眸色一暗,手上驟然用力。  看著身下人痛苦的臉色,唇角勾起惡劣的弧度:“你說,我是不是該罰你?”  “唔,是。”謝雨星艱難地迴答。  手猛地揪住頭發,他迫著他仰起臉。  笑意蔓延,薛縱的眼裏隻剩下oga酡紅的臉,正待說話,他卻忽然察覺到什麽似的忽然抬頭看向門口的位置。  門不知什麽時候被打開,敞開一點弧度。  來人被遮蔽在門後的陰影裏,身形看不真切。  門外的人不聲不響,薛縱也按兵不動。  沉溺的神色從他臉上褪卻,眼裏霎時清明一片,偌大的書房內隻有另一個人的聲音不時響起,有時是水聲,有時是嗚咽。  終於還是外麵的人沉不住氣了。  吱嘎一聲,門被徹底推開。  屋內的光線籠罩著門口的人,讓他的樣貌清晰呈現在薛縱眼前。  躲藏在桌下的人驚慌地站了起來,第一反應竟是用浴袍遮住薛縱的身體。  季恆冷笑一聲,緩緩往裏走。  每走一步,神色就陰沉一分,走到兩人身前時,他麵色猙獰地舉起了手裏的槍,對準謝雨星:“原來那個oga,是你啊。”  —  “不用。”季嶼用手肘推開了賀宙的手。  “不難受?”  賀宙思忖一瞬,“都是男人,一起睡又怎麽了?”  放在胸口的手悄悄攥緊,汗珠從額頭滾落。  季嶼自顧自地閉著眼,嫌煩似的“哎呀”了一聲:“睡你的,別管我。”  賀宙默了默,沒有迴答。  燈還開著,人卻許久沒有動靜。  季嶼不禁睜開了眼,抬起頭去看,入眼是賀宙捉著小宇宙的尾巴,正小心翼翼地把它卷在他剛脫下的睡衣上。  季嶼:“……”  似乎還挺有用,小尾巴可能半夜也睡迷糊了,竟然真的被忽悠過去了。  “你到底想幹嘛?”季嶼的嗓音有些啞。  賀宙朝床上偏了偏頭:“上來睡。”  “說了不用。”  季嶼翻了個身,背對著賀宙。  卻不想,下一秒肩和腰上就多了兩隻手,一用勁,他整個人天旋地轉,等到視野重新變得清晰,人已經躺在了大床上。  身旁就是賀宙。  “別跟身體較勁。”賀宙道。  季嶼怔了怔,立刻趴到床沿往下看——  就剩小宇宙一個孤零零地睡在榻榻米上。  季嶼一手肘捶上賀宙胸口:“放開!”  “沒事,不用管他,他睡在床上反而容易掉下去。”  他更加擁緊季嶼,“有沒有好一點?”  季嶼的背貼在賀宙胸前,他們都側著身,長腿交疊,看起來有些纏綿。  燥熱的汗還在不停流,季嶼道:“好個鬼!放開!”  可箍在他身上的手就是一點不鬆,“你特麽,你再不鬆開——”  “怎麽樣?”  “……後果自負!”  “什麽後果?”  季嶼忽然不掙紮了,汗濕的頭發貼在額前,朦朧地遮住眼睛。半晌,他放棄似的歎道:“我會忍不住的。”  太難捱了。  身體裏的每一個細胞仿佛都在叫囂,心髒也跟著作起了亂,砰砰狂跳,跳得他發慌,跳得他難受。汗不停涔出,弄得他渾身上下都像從水裏撈上來一樣。  內外都不得安生。  “那就別忍。”  季嶼笑了聲:“說得簡單。”  “難在哪裏?”  季嶼忽然噤聲。  他身上多了一隻炙熱的手,從背後冒出,緩緩貼上他的心口,接著稍稍用力往下按,像是在感受他的心跳,又像是在幫他安撫那顆狂躁的心。  “心裏過不去?”  神經忽地一鬆,季嶼樂了:“開始給我做心理分析了?”  “你對性很保守?”賀宙又問。  “寧可自己天天難受也不願意接受它?”  “……也不是。”  過了許久,季嶼又說,“就是感覺很奇怪,也很懵,這個東西我認為應該由自己選擇,自然而然發生,不該像這樣,跟磕了藥似的身不由己。”  所以他對內心的饑渴感到窩火且憋屈。  非常不爽。  賀宙沉默許久,忽然伸手關掉了燈。  房間裏驟然漆黑一片,眼睛看不見,其他感官的敏感度便成倍增加。  兩人的唿吸聲驟然間變得好重,在漆黑的空間裏此起彼伏,曖昧無比。  還有那隻按在胸口的手,掌心的熱度似乎又高了一些,另外,貼在自己身後的人的反應……也在瞬間變得清晰起來。  季嶼攥緊了手,咽了咽口水。  輕輕的一聲咕咚,引來背後alha的輕笑。  “笑屁啊!”他憤憤。  賀宙這才收了笑:“既然身不由己,為什麽不試試順其自然。”  他貼近他,唇就貼在季嶼耳邊,“試試看?嗯?”  男人的聲音染上了欲望之色,多了點磁性的沙啞,聽在身心皆躁動的季嶼耳裏像是一記猛藥,是赤裸裸的勾引。  尤其是這個上翹的尾音,像是一把小勾子,勾著他的心。  而他根本禁不住一點撩撥。  濕意更甚,心裏也癢癢的,他的那點不願搖搖欲墜。  孩子都兩個了……  第一次不第一次的,還有什麽意義?  性本來就是讓人快樂的。  做了,他就不用這麽難受了,就快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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