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膽子,那你弄死一個試試?”


    未等上官傑動手,衛國渾身殺氣狂湧,陰沉著臉冷冷的側過頭,一字一句地說道。那言語間的殺氣毫不掩飾,但凡上官傑敢輕舉妄動一下,立刻讓他去見閻王!


    在這一刻,所有人都絲毫不懷疑衛國的殺氣,更沒有一個人敢以身試法,就連十分囂張的上官傑也是立時止住了身形,隻敢怒目圓睜的看著衛國。


    看了眼上官傑和另外幾個戰龍小隊的隊員,衛國臉色冰冷,怒喝一聲道,“戰龍小隊,就這麽無法無天麽?給我滾去關禁閉十天!反省不透徹再關十天!”


    “憑什麽,你說禁閉就禁閉?!你有什麽資格管戰龍小隊的事兒!”一聽衛國居然要關自己禁閉,上官傑頓時怒吼一聲,絲毫不把衛國放在眼裏。


    “你說呢?”


    未等他反應過來,卻見衛國身形一閃,一把打開了保險栓的槍已經頂在了他的腦門上,除了蘇易,幾乎沒人看到衛國是如何動手的。


    槍口頂著上官傑的腦門,衛國冷怒的笑著,渾身盡是鐵血殺意,“以下犯上,目無軍紀,意圖殘殺戰友,就憑這幾條就可以就地槍決。要不要試試?”


    見衛國是真的下了殺心,戰龍小隊其他幾個隊員瞬間驚恐萬分,立刻立正敬禮的同時,趕緊向衛國求情,“隊長,孤狼不是故意的,絕對不是故意的!他隻是一時意氣用事,血氣方剛了點,絕對沒有殘殺隊友,冒犯您的意思。還望您手下留情,不要跟他一般計較!”


    “是麽?意氣用事,就憑這一條,就不符合龍的標準,可以給我滾了!”冷哼一聲,絲毫沒有收迴槍的意思,衛國道。


    這下,戰狼小隊的人更驚恐了,生怕衛國直接開槍。要知道以衛國在龍牙裏僅次於至高的權限,那是絕對可以開槍的。


    “不是不是!隊長我說錯了,是我口誤,孤狼隻是因為見到了高手,燃起了戰意,一時口不擇言。還望隊長網開一麵,我們這就去禁閉,這就帶他去關禁閉!”


    但是,即便他們如此求情,衛國依然沒有把槍挪開的意思。


    看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幕,魏露瞬間感覺自己的智商不夠用了,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啊?怎麽蘇易這家夥走到哪兒麻煩就能跟到哪兒呢?他們兩個分明就是剛剛見麵而已啊,怎麽就喊打喊殺的?


    不過這倒是也不怪魏露,畢竟上官傑和蘇易在塞上市交手的事情,隻有蘇妖嬈和他們兩個知道,即便是魏露也沒有打探到分毫消息。


    看著上官傑被衛國用槍頂住腦門,蘇易淡然一笑,出乎所有人預料地說道,“隊長,這是幹嘛呢,不至於。崩了他流一灘血臭烘烘的,還得要人來打掃,太麻煩了。”


    聽到這話,上官傑簡直是要氣的吐血。他就算智商再低,也知道蘇易這是變向的在罵他,或者說連變向都懶得變,就是直截了當的在罵他,一灘血臭烘烘的,那豈不是豬狗不如的東西麽?


    可是就算氣的要吐血要殺人那又能怎樣?他敢動彈一下麽?如果他不怕衛國開槍的話。但顯然,當日能奴顏婢膝的向蘇妖嬈求情,祈求蘇易給一條生路的他,怎麽可能敢涉險呢?


    “既然狂狼為你求情,那這頓子彈就權且記下!今後若是再敢違反軍紀,別怪我不客氣了!現在,都給我滾,十天禁閉!”


    緩緩地將槍重新插入槍套,衛國冷怒地嗬斥道。


    “謝隊長開恩!我們這就去,這就去!”


    聽衛國手下留情了,其餘幾人立刻感恩戴德地說著,拉起上官傑就往軍營裏跑了進去,生怕衛國有一點兒悔意就要開槍。


    至於上官傑,再怎麽憤怒,再怎麽憋屈,也不敢說半句話,因為他知道衛國是絕對不會跟他開玩笑的。所以隻得鐵青著臉,跟著隊友們往軍營裏快不跑去。


    “哼!姓蘇的,今天你有姓衛的護著,算你命大!但他能保的了你一天,保不了你一世!況且他自身都難保了。你等著吧,等老子出來後,絕對會讓你好好享受龍牙兩個月的特訓的!“


    心裏發狠的怒吼著,上官傑麵上帶著猙獰的憤怒,極其不甘的被隊友生拉硬拽的往營地趕去。


    蘇易自然是不知道上官傑心裏是如何發狠咒罵自己的,但即便是罵的再狠,跟自己有一毛錢的關係麽?擅長作死的人,總是會不斷的作死的,蘇易隻需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而已。


    所以這種貨色,根本入不了蘇易的眼。微微一笑,蘇易看向衛國,有些生疏的學著魏露敬了個軍禮道,“隊長,新兵蘇易再次報道。”


    “好了,你小子就別給我上眼藥了。我還不知道你那點花花腸子?你們的私人恩怨我是不會去管的,但這裏是龍牙,隻要你遵紀守法,沒有人敢對你怎樣的。”收起方才的嚴肅,衛國輕鬆的笑著說道。


    “就算有人想對我怎樣,那又如何呢?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再說我可一直是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隊長放心吧。”


    看著衛國臉上的輕鬆,蘇易聳了聳肩,笑著說道。


    雖然蘇易有所感覺,知道衛國的笑容並不是真正代表輕鬆。但他並不知道,在這勉強的笑容背後,衛國所承受的壓力到底有多大。


    龍牙看似是一個強大的整體,一個國家頂尖戰兵的存在,一個專門為守護國家而存在的隱秘機構,但它真的如表麵所看到的那樣嗎?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紛爭,古往今來皆如此。


    “好了,沒時間囉嗦了。現在立刻去報道,十分鍾後廣場集合,享受龍牙的地獄吧!”說罷,衛國轉身慢條斯理的向著軍營內走去。


    但蘇易和魏露卻是絲毫不敢怠慢,一路狂奔,直衝到辦公大樓的大廳裏,飛快的掏出所有證明資料與文件,排隊等著報道。


    前麵排著的人至少有二十個,而辦事人員又懶懶散散的怠慢著,十分鍾的時間,實在是太短了!可是不完成報到,是沒有資格參加特訓的。


    所以排隊的大兵們一個個臉上十分著急,有些人甚至已經不耐煩的吼道,“喂喂喂!我說同誌,能不能快點啊,磨磨蹭蹭的幹嘛呢!”


    雖說在龍牙他們是新兵蛋子,但在來這裏之前,他們可都是各自部隊裏最頂尖的存在,是真正的兵王。所以那份傲氣自然是比任何人都要強的!


    “哦,是嗎?嫌磨嘰你可以走吧,一個新兵蛋子,還真以為龍牙把你當寶貝?”


    隻見那一身軍裝的辦事人員輕蔑的一笑,眼皮要抬不抬的掃了那大兵一眼,順手從厚厚一摞文件裏精準無比的抽出了他的資料,往旁邊桌上一人,然後繼續慢條斯理的蓋章審核。


    “你!你這是什麽態度!信不信我投訴你?!”一看對方把自己的材料直接踢了出去,那大兵瞬間不幹了,怒喝著就要拍桌子。


    “少尉軍銜,果然是有脾氣嘛。那你投訴著試試唄,少尉同誌。”麵對對方如此的憤怒,那頂多二十六七歲的辦事軍官笑了笑,隨手從一邊的帽子裏拿出了自己的肩章,丟在了桌上。


    當看到那肩章上的軍銜時,那大吼的少尉直接啞口無言了,甚至其餘人也全都啞口無言麵麵相覷了!


    因為那居然是上尉軍銜!一個看起來並不是什麽大人物的辦事軍官,居然是上尉軍銜,這!這實在是太讓人吃驚了!


    看到眾人的目光,那上尉辦事員淡然一笑,收迴肩章道,“龍牙裏,最不缺的就是軍銜。少尉不如狗,上尉滿地走。所以收起你們的架子吧,沒用。”


    說著,將一份資料蓋好章放在一旁,抽出另一份道,“下一個。”


    雖然這軍銜同樣令魏露震驚,但對蘇易這個連軍隊編製都沒有的軍盲來說,並沒有太大感覺。隻是看著那慢到極致的資料審查,蘇易知道,這二十多人審核完,沒個半小時根本不可能。


    雖然別人的事情跟自己無關,但如果自己前麵排著的人審核不完,也會影響到他的。所以,他必須要做點什麽了。


    淡然一笑,神識一掃,兩根極短的銀針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手中,抱著膀子的雙手十分隱蔽的屈指一彈,兩根銀針嗖的一聲就飛了出去。


    下一瞬,隻見那上尉辦事員目光猛地一怔,而後一道精光從眼中閃過,雙手的動作盡是瞬間加速了十幾倍!


    嘩啦啦,啪啪啪!


    紙張嘩啦響,蓋章啪啪響,那速度簡直快到不要不要的了!隻是兩分鍾的時間,排在蘇易前麵的二十人的審核材料,竟然全都蓋完章了!


    “麻煩您了,教官。”


    待到魏露的章蓋完,蘇易筆挺的敬了個軍禮,滿臉微笑的站在了那上尉麵前。微不可查的神識一掃,那兩根刺入對方身體的銀針,再度被收迴了儲物空間,就像根本沒有發生過一樣。


    “你就是蘇易?”目光再次一滯,旋即恢複正常,那上尉看著蘇易的資料,又抬頭看了看蘇易的臉,頗有深意的笑道。


    “是的。”


    這一點,並不令蘇易意外。畢竟他本身就是個編外人員,或者說就是一個平民,能夠獲得進入龍牙特訓的名額,甚至比所有人都優先拿到了正式的龍牙證件,龍牙大本營的人怎麽可能不知道呢?


    “期待你的表現,不要讓我失望啊。這是你的宿舍鑰匙,雖然可能根本不需要。”紅章蓋下,那上尉將一把鑰匙交給蘇易,淡然一笑,若有所指道。


    “謝謝教官。”


    再次敬禮過後,蘇易笑著轉身,迅速從人群中消失。


    看到兩者的待遇截然不同,在場的不少來自海陸空三軍的軍官兵王們一個個都不忿了起來。雖然嘴上不說,但幾乎每個人都在腹誹,這個一身運動衣,穿著耐克留著長發的家夥到底是誰,怎麽看起來跟教官和熟的樣子?


    “哼!絕對是走後門進來的!龜兒子的,老子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走後門!”


    “娘希匹,居然是關係戶?龍牙什麽時候也這麽**了?”


    “嘿嘿,瓜娃子,接下來會讓你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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