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警察同誌，你確定你跟外麵那家夥不是一夥兒？不是一起來糊弄我的？”檔案室外那笙滿臉狐疑地看著眼前這個相貌周正一身警服的年輕警察，忍不住地問道。
因為她覺得這不對勁啊，非常不對勁！長老說過，這警察局就跟過去的衙門一樣，那是一般人絕對不敢進來的地方，就算進來了也得規規矩矩的。那家夥不是一個平民麽？平民怎麽進警察局跟進自己家一樣？
“這位小姐！”
原本受到蘇易的拜托，已經結案的案件，家屬查詢倒也不算違規，所以小劉才會這麽晚的待在單位。可誰知道這奇裝異服想戲班子出來的丫頭，竟然開口就是這話，這讓小劉十分的不爽。當即關上那剛剛打開的檔案室房門，嚴肅地說道。
“咦？小姐是啥？你是在叫我嗎？”
自小在深山裏長大，外麵的世界那笙基本沒有接觸過。雖說她來天河已經三個月了，但絕大多數時間還是在南明山裏抓抓蟲，找找蛇，煉煉蠱，還是沒怎麽接觸過現代社會。所以聽到小姐這稱唿，著實感到新鮮。
可小劉就不是這感覺了。這丫頭不問還好，這隨口一問，小劉還真的不知道怎麽解釋了。難道要說，是的，就是在叫你，你就是小姐？這話要是說出去，那可就成罵人的了。
所以小劉忍了忍，換了個詞兒，再次嚴肅地說道，“這位女士！”
“咦？女士？剛剛不是小姐嗎，怎麽又變了？你們城裏人真會玩，叫個人還有好多種花樣呢。”那笙黑亮的眼睛忽閃忽閃，顯然十分好奇。
聽到‘城會玩’幾個字，小劉差點沒忍住來了句，‘鄉話多’，但這也是罵人的，他身為警察是絕對不能這麽說的，所以被這呆萌的丫頭搞的沒脾氣，小劉隻好再換個詞兒，“這位姑娘！”
“咳咳，這位姑娘，請你收迴剛剛的話。什麽叫做我們跟剛才那家夥一夥兒，合起夥來糊弄你？你這是在汙蔑我們警務人員，汙蔑司法公正你知道嗎？蘇易先生是我們天河市局的好朋友，是我們天河的好市民，同時也是我們的榮譽警員。他曾經幫助我們破獲了多起大案要案，為天河的社會治安貢獻良多，是一位遵紀守法的好市民！還有，請收起你的無端猜測，否則我會以誹謗公務人員論處。”
“嚇……用得著這麽認真嗎，我就是隨口一說嘛……”見眼前的小警察還挺認真，那笙吐了吐舌頭，心虛地左顧右盼道。
“希望你隻是隨口一說的天真。好了，在這裏等著，我進去拿卷宗。”
看起來這丫頭好像真的什麽都不懂，小劉也就沒有跟她計較，直接轉身進了檔案室，取出了卷宗。
隨後，小劉便將裏麵的屍體照片給那笙辨認，是否是她的親屬。當看到照片的那一刻，那笙的眼睛瞬間濕潤了，忍不住地哭了起來。因為那照片上的人，真的是她的奶娘阿奇娜，隻是比從前佝僂了許多，蒼老了許多。但那死狀，真的是太……
待那笙抽泣稍微小一點的時候，小劉這才將案件的結論和法院的判決，以及簡要的一些能夠證實蠱婆死亡真實原因的證據鏈讀給了她聽。
嗯，之所以用讀的，那是因為蘇易交代過他，這丫頭能聽懂漢語，但看不懂漢字。所以小劉才耐著性子，一點一點的讀給她聽。
聽完之後，那笙早已是淚如泉湧，趴在桌上，如同一個失落無助的孩子一般哭泣了起來。
安慰了好半天，又是遞紙巾又是倒水的，總算把這丫頭的情緒穩住了，小劉這才試探著問道，“請問，還有什麽不明白的，或者是需要了解的嗎？”
“我隻想問，那個叫做王虎的，還有那個叫朱澤楷的，還活著嗎？他們在哪兒？！”那笙雙目滿是憤怒，一字一句地問道。
“王虎和朱澤楷，都因為襲警和拒捕，被警方依法擊斃了，也算是給了死者一個交代。”小劉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那我想問一下，是不是外麵那個……蘇易擊斃的？”那笙若有所思地問道。
他雖然對外麵的現代世界不了解，但她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武道高手，加上又是蠱王，對人體結構這些東西自然是十分清楚，所以在看到那張照片的時候，就已經在腦子裏分析出了蠱婆死前的情形，也基本斷定了蠱婆的死因。的確不是蘇易幹的，因為那傷口規律根本不是一個正常身高的人能辦得到的。
所以她已經知道是自己錯怪了蘇易，現在的發問，隻是想知道，自己是不是還恩將仇報了……
“雖然不是蘇易先生擊斃的，不過因為蘇易先生是協助警方偵辦這個案件的，他身手厲害，在抓捕過程中與罪犯搏鬥過，可以說罪犯之所以能夠被繩之以法，蘇易先生的功勞非常大。”具體事實這種東西，隻有李夢雨和蘇易知道，但小劉這麽說也是沒錯的，畢竟真實情況也和這是差不多的。
聽到小劉的答複之後，那笙的眼淚又是唰的一下流了出來。有傷心，但更多的是羞愧，萬分羞愧。
“怎麽了，那笙？怎麽就哭了呢？”
其實這些對話蘇易早就在外麵聽到了，隻不過先前不適合進來而已。這會兒聽到事情解決了，作為帶著那笙來的人，安慰這個小丫頭是責無旁貸的。
“對不起……是我錯怪你了，是我恩將仇報了……你打我吧，怎麽打都行！”意識裏還留著那種做錯事就要挨打的思維，那笙梨花帶雨的極其可愛的說道。
“胡說什麽呢？我怎麽可能打你呢？好了好了，不哭了。蠱婆的屍體還在殯儀館呢，我們還是先讓她入土為安吧。”蘇易微微一笑，撫摸著那笙的頭發，柔聲說道。
當天夜裏，殯儀館火葬場
手中捧著一個骨灰罐，那笙臉上淚痕幹涸，神情有些發呆地自言自語道，“她不叫蠱婆……她叫做阿奇娜，是我的奶娘，照顧我長大的親人。她曾經是部落裏最漂亮的女子……”
自言自語地，那笙似是會意一般，跟蘇易講述著蠱婆的一切過往，講述這那個悲苦女子辛酸的一生。
漸漸地，在這聊天之中，蘇易也知道了那笙的一生，那極其簡單純淨但卻有著美好迴憶的一生。說著說著，便到了半夜，將衣服披在那笙身上，蘇易笑了笑道，“那現在你打算怎麽辦？要帶著阿奇娜的骨灰迴家嗎？”
“嗯，我出來就是給阿奇娜報仇的。現在大仇得報，也該是帶她迴歸故鄉的時候了。謝謝你，蘇易。之前我錯怪了你，你還對我這麽好。”站起身來，那笙淺淺一笑，有種一瞬成熟的感覺。
“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得證明自己的清白嘛，所以不用謝我。”
“好，召迴我的小蜘蛛後，我就要迴家啦！以後有什麽事，到苗疆去找我吧！咦？怎麽沒反應呢？我的小蜘蛛呢？小蜘蛛，你們快出來啊？大花，二花，小花，你們出來呀？”
手中掐訣默念咒語，但無論她怎麽念，都不見那幾隻‘可愛’的小蜘蛛從蘇易的嘴裏爬出來，這下可急壞了小丫頭。
又是召喚了幾遍，那笙這才迴過神來，立刻滿臉的陰沉憤怒，“喂！你到底把我的小蜘蛛怎麽了？你是不是把他們吃了？！”
“那不是你硬塞進我嘴裏的麽……”蘇易無語地說道。
“你說啊！你是不是把他們吃了？那是我最愛的小蜘蛛啊，最好的夥伴啊！你說啊！”看著蘇易那心虛的表情，那笙簡直快要哭出來了，一個勁的捶著蘇易，不死心的追問道。
“你把它們塞我嘴裏之前我就跟你說過了，萬一死在我肚子裏，可不關我的事。我這個人沒啥大優點，就是胃口好，什麽都能消化……”
雖然看著這丫頭快哭的表情蘇易心裏也很不是滋味，但這能怎麽辦？那些蜘蛛早就已經化成一股能量分散在身體裏了，他可沒那種起死迴生的能力。所以隻能攤了攤手，無奈地說道。
“嗚哇！我的小蜘蛛……你竟然吃了我的小蜘蛛……嗚嗚嗚……嗚嗚……不行！你必須要賠！你必須要賠！嗚嗚嗚……”哭成淚人的那笙，不住地捶著蘇易的胸口，咬著他的胳膊，踢著他的腿。
“我賠，我賠還不成麽？咱能別打了行嗎？”
大半夜的被個小丫頭在街上追著打，這要是給不明白情況的人看到，還以為自己把人家小丫頭怎麽著了呢。現在他算是天河家喻戶曉的人了，到哪兒都能刷臉，這要是被人給誤解了，那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那你賠！你現在就賠我的小蜘蛛！”
“妹子啊，我沒這種起死迴生的能力啊。我換個別的方法賠行不？比如賠錢？”跟一隻蜘蛛有什麽感情啊，蘇易也是醉了。
“不！我就要我的小蜘蛛……就要……可是他們活不過來了……那好，賠錢就賠錢！一隻一萬，一分不能少！”傷心了好半天，那笙也知道自己的那些小寵物迴不來了，索性直接談賠償了。
“一萬？丫頭，你怎麽不用搶的啊？好吧好吧，不哭不哭，一萬就一萬，我賠給你。”雖然一萬不多，但對蘇易來說簡直是顛覆了三觀，一隻蜘蛛，要的了那麽貴麽？但看那丫頭傷心的樣子，蘇易也隻好忍痛答應了。
“咦？答應的這麽快？難道是我要少了？不對啊，聽部落裏的長老們說，一萬塊在外麵算是特別特別多的錢了，可以買好多好多的東西，夠部落生活好幾年的呢！不行，這家夥有錢，必須要多要點！”
看到蘇易如此爽快，意識到自己要價少了的那笙，立刻改口，“不對！不是一萬，一隻……一隻十萬！一分不能少！”
“十萬？妹子，你殺了我吧！那隻是蜘蛛，充其量是毒蜘蛛而已。十萬塊，你簡直比搶劫還厲害啊！”聽到那價，蘇易差點沒暈過去，這尼瑪是黃金的鑽石的蜘蛛麽？
“一分都不能少！十萬塊都……都是少的了！我那些小蜘蛛很罕見的，我抓了這麽多年才抓到了那幾個用來煉蠱的！”那笙有些沒底氣，但又硬撐著說道。
“嘿！我還就不信了，一隻蜘蛛能有這麽貴？雖然錢我不怎麽缺，但這做事兒得講公道，不能因為你是小丫頭就能漫天要價，三十萬，夠你的部落生活好幾年的了！你等著，我上網給查查，如果超過一萬，該是多少就是多少，如果不到一萬，我補足給你！”
誰的錢也不是大風吹來彈弓打來的，尤其半年前蘇易還是個進一趟西餐廳後就得吃半個月泡麵的人，所以在錢這上麵，很多時候蘇易還是保持著小市民的思維，不能吃虧。
但下一瞬，蘇易簡直想死的心都有了。見過作繭自縛的，但真沒見過自己這麽作繭自縛的！
看著手機上那搜索出來的照片，還有底下的數字，蘇易無語至極，“尼瑪，這還是蜘蛛麽，怎麽這麽貴……”
“咦？是小花？和小花一模一樣哎！那個，個，十，百，千，萬，十萬，百萬……”
而那笙則是在看到那照片後，興奮地盯著下麵的遺傳數字，用它還算學過的阿拉伯數字的數學，一位一位的數著，數的蘇易心都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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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她覺得這不對勁啊，非常不對勁！長老說過，這警察局就跟過去的衙門一樣，那是一般人絕對不敢進來的地方，就算進來了也得規規矩矩的。那家夥不是一個平民麽？平民怎麽進警察局跟進自己家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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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受到蘇易的拜托，已經結案的案件，家屬查詢倒也不算違規，所以小劉才會這麽晚的待在單位。可誰知道這奇裝異服想戲班子出來的丫頭，竟然開口就是這話，這讓小劉十分的不爽。當即關上那剛剛打開的檔案室房門，嚴肅地說道。
“咦？小姐是啥？你是在叫我嗎？”
自小在深山裏長大，外麵的世界那笙基本沒有接觸過。雖說她來天河已經三個月了，但絕大多數時間還是在南明山裏抓抓蟲，找找蛇，煉煉蠱，還是沒怎麽接觸過現代社會。所以聽到小姐這稱唿，著實感到新鮮。
可小劉就不是這感覺了。這丫頭不問還好，這隨口一問，小劉還真的不知道怎麽解釋了。難道要說，是的，就是在叫你，你就是小姐？這話要是說出去，那可就成罵人的了。
所以小劉忍了忍，換了個詞兒，再次嚴肅地說道，“這位女士！”
“咦？女士？剛剛不是小姐嗎，怎麽又變了？你們城裏人真會玩，叫個人還有好多種花樣呢。”那笙黑亮的眼睛忽閃忽閃，顯然十分好奇。
聽到‘城會玩’幾個字，小劉差點沒忍住來了句，‘鄉話多’，但這也是罵人的，他身為警察是絕對不能這麽說的，所以被這呆萌的丫頭搞的沒脾氣，小劉隻好再換個詞兒，“這位姑娘！”
“咳咳，這位姑娘，請你收迴剛剛的話。什麽叫做我們跟剛才那家夥一夥兒，合起夥來糊弄你？你這是在汙蔑我們警務人員，汙蔑司法公正你知道嗎？蘇易先生是我們天河市局的好朋友，是我們天河的好市民，同時也是我們的榮譽警員。他曾經幫助我們破獲了多起大案要案，為天河的社會治安貢獻良多，是一位遵紀守法的好市民！還有，請收起你的無端猜測，否則我會以誹謗公務人員論處。”
“嚇……用得著這麽認真嗎，我就是隨口一說嘛……”見眼前的小警察還挺認真，那笙吐了吐舌頭，心虛地左顧右盼道。
“希望你隻是隨口一說的天真。好了，在這裏等著，我進去拿卷宗。”
看起來這丫頭好像真的什麽都不懂，小劉也就沒有跟她計較，直接轉身進了檔案室，取出了卷宗。
隨後，小劉便將裏麵的屍體照片給那笙辨認，是否是她的親屬。當看到照片的那一刻，那笙的眼睛瞬間濕潤了，忍不住地哭了起來。因為那照片上的人，真的是她的奶娘阿奇娜，隻是比從前佝僂了許多，蒼老了許多。但那死狀，真的是太……
待那笙抽泣稍微小一點的時候，小劉這才將案件的結論和法院的判決，以及簡要的一些能夠證實蠱婆死亡真實原因的證據鏈讀給了她聽。
嗯，之所以用讀的，那是因為蘇易交代過他，這丫頭能聽懂漢語，但看不懂漢字。所以小劉才耐著性子，一點一點的讀給她聽。
聽完之後，那笙早已是淚如泉湧，趴在桌上，如同一個失落無助的孩子一般哭泣了起來。
安慰了好半天，又是遞紙巾又是倒水的，總算把這丫頭的情緒穩住了，小劉這才試探著問道，“請問，還有什麽不明白的，或者是需要了解的嗎？”
“我隻想問，那個叫做王虎的，還有那個叫朱澤楷的，還活著嗎？他們在哪兒？！”那笙雙目滿是憤怒，一字一句地問道。
“王虎和朱澤楷，都因為襲警和拒捕，被警方依法擊斃了，也算是給了死者一個交代。”小劉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那我想問一下，是不是外麵那個……蘇易擊斃的？”那笙若有所思地問道。
他雖然對外麵的現代世界不了解，但她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武道高手，加上又是蠱王，對人體結構這些東西自然是十分清楚，所以在看到那張照片的時候，就已經在腦子裏分析出了蠱婆死前的情形，也基本斷定了蠱婆的死因。的確不是蘇易幹的，因為那傷口規律根本不是一個正常身高的人能辦得到的。
所以她已經知道是自己錯怪了蘇易，現在的發問，隻是想知道，自己是不是還恩將仇報了……
“雖然不是蘇易先生擊斃的，不過因為蘇易先生是協助警方偵辦這個案件的，他身手厲害，在抓捕過程中與罪犯搏鬥過，可以說罪犯之所以能夠被繩之以法，蘇易先生的功勞非常大。”具體事實這種東西，隻有李夢雨和蘇易知道，但小劉這麽說也是沒錯的，畢竟真實情況也和這是差不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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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了，那笙？怎麽就哭了呢？”
其實這些對話蘇易早就在外麵聽到了，隻不過先前不適合進來而已。這會兒聽到事情解決了，作為帶著那笙來的人，安慰這個小丫頭是責無旁貸的。
“對不起……是我錯怪你了，是我恩將仇報了……你打我吧，怎麽打都行！”意識裏還留著那種做錯事就要挨打的思維，那笙梨花帶雨的極其可愛的說道。
“胡說什麽呢？我怎麽可能打你呢？好了好了，不哭了。蠱婆的屍體還在殯儀館呢，我們還是先讓她入土為安吧。”蘇易微微一笑，撫摸著那笙的頭發，柔聲說道。
當天夜裏，殯儀館火葬場
手中捧著一個骨灰罐，那笙臉上淚痕幹涸，神情有些發呆地自言自語道，“她不叫蠱婆……她叫做阿奇娜，是我的奶娘，照顧我長大的親人。她曾經是部落裏最漂亮的女子……”
自言自語地，那笙似是會意一般，跟蘇易講述著蠱婆的一切過往，講述這那個悲苦女子辛酸的一生。
漸漸地，在這聊天之中，蘇易也知道了那笙的一生，那極其簡單純淨但卻有著美好迴憶的一生。說著說著，便到了半夜，將衣服披在那笙身上，蘇易笑了笑道，“那現在你打算怎麽辦？要帶著阿奇娜的骨灰迴家嗎？”
“嗯，我出來就是給阿奇娜報仇的。現在大仇得報，也該是帶她迴歸故鄉的時候了。謝謝你，蘇易。之前我錯怪了你，你還對我這麽好。”站起身來，那笙淺淺一笑，有種一瞬成熟的感覺。
“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得證明自己的清白嘛，所以不用謝我。”
“好，召迴我的小蜘蛛後，我就要迴家啦！以後有什麽事，到苗疆去找我吧！咦？怎麽沒反應呢？我的小蜘蛛呢？小蜘蛛，你們快出來啊？大花，二花，小花，你們出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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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它們塞我嘴裏之前我就跟你說過了，萬一死在我肚子裏，可不關我的事。我這個人沒啥大優點，就是胃口好，什麽都能消化……”
雖然看著這丫頭快哭的表情蘇易心裏也很不是滋味，但這能怎麽辦？那些蜘蛛早就已經化成一股能量分散在身體裏了，他可沒那種起死迴生的能力。所以隻能攤了攤手，無奈地說道。
“嗚哇！我的小蜘蛛……你竟然吃了我的小蜘蛛……嗚嗚嗚……嗚嗚……不行！你必須要賠！你必須要賠！嗚嗚嗚……”哭成淚人的那笙，不住地捶著蘇易的胸口，咬著他的胳膊，踢著他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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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子啊，我沒這種起死迴生的能力啊。我換個別的方法賠行不？比如賠錢？”跟一隻蜘蛛有什麽感情啊，蘇易也是醉了。
“不！我就要我的小蜘蛛……就要……可是他們活不過來了……那好，賠錢就賠錢！一隻一萬，一分不能少！”傷心了好半天，那笙也知道自己的那些小寵物迴不來了，索性直接談賠償了。
“一萬？丫頭，你怎麽不用搶的啊？好吧好吧，不哭不哭，一萬就一萬，我賠給你。”雖然一萬不多，但對蘇易來說簡直是顛覆了三觀，一隻蜘蛛，要的了那麽貴麽？但看那丫頭傷心的樣子，蘇易也隻好忍痛答應了。
“咦？答應的這麽快？難道是我要少了？不對啊，聽部落裏的長老們說，一萬塊在外麵算是特別特別多的錢了，可以買好多好多的東西，夠部落生活好幾年的呢！不行，這家夥有錢，必須要多要點！”
看到蘇易如此爽快，意識到自己要價少了的那笙，立刻改口，“不對！不是一萬，一隻……一隻十萬！一分不能少！”
“十萬？妹子，你殺了我吧！那隻是蜘蛛，充其量是毒蜘蛛而已。十萬塊，你簡直比搶劫還厲害啊！”聽到那價，蘇易差點沒暈過去，這尼瑪是黃金的鑽石的蜘蛛麽？
“一分都不能少！十萬塊都……都是少的了！我那些小蜘蛛很罕見的，我抓了這麽多年才抓到了那幾個用來煉蠱的！”那笙有些沒底氣，但又硬撐著說道。
“嘿！我還就不信了，一隻蜘蛛能有這麽貴？雖然錢我不怎麽缺，但這做事兒得講公道，不能因為你是小丫頭就能漫天要價，三十萬，夠你的部落生活好幾年的了！你等著，我上網給查查，如果超過一萬，該是多少就是多少，如果不到一萬，我補足給你！”
誰的錢也不是大風吹來彈弓打來的，尤其半年前蘇易還是個進一趟西餐廳後就得吃半個月泡麵的人，所以在錢這上麵，很多時候蘇易還是保持著小市民的思維，不能吃虧。
但下一瞬，蘇易簡直想死的心都有了。見過作繭自縛的，但真沒見過自己這麽作繭自縛的！
看著手機上那搜索出來的照片，還有底下的數字，蘇易無語至極，“尼瑪，這還是蜘蛛麽，怎麽這麽貴……”
“咦？是小花？和小花一模一樣哎！那個，個，十，百，千，萬，十萬，百萬……”
而那笙則是在看到那照片後，興奮地盯著下麵的遺傳數字，用它還算學過的阿拉伯數字的數學，一位一位的數著，數的蘇易心都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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