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曉扭頭看去,隻見宋子豪悠閑地端著酒杯坐在沙發上,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們。

    “是你?”淩曉叫道:“你想怎麽樣?”

    “不怎麽樣。”他站了起來,對兩人說道:“想想你們兩個是怎麽羞辱我的,今天我隻是要討迴受所的恥辱罷了。”

    “你對藍羽做了什麽?”淩曉憤恨地問道,她發誓,她一定要殺了這混蛋。藍羽蒼白著臉躺在她的旁邊,看起來異常脆弱。不斷有血腥味從藍羽的頭下散發出來,枕頭被血染紅了一大片。

    “沒什麽,隻是我手下剛才擄她過來的時候不少心將她的頭撞到了牆上,流了一些血而已。”

    “混蛋,我要殺了你。”淩曉的眼中跳動著混怒的火焰。

    “嘖嘖,你生氣的模樣好生動,好動人,我好喜歡。”宋子豪變態地叫道,他在床邊坐下,捏著淩曉的下巴,叫道:“淩曉,你終於落在我手裏了。知道嗎,我等這一天等了好久好久了。”

    “混蛋。”淩曉掙紮著,她要殺了他!

    “掙紮吧,你就努力地掙紮吧,我最喜歡看你掙紮了。”宋子豪大笑,“不過呢,你也先別激動,因為一會兒還有更精彩更令人激動的。”

    “混蛋。”

    “曉,我頭好痛。”藍羽痛苦的輕哼著,她的意識有點迷蒙,傷得不輕呐。

    “小羽。”淩曉的心都快碎了,她又沒有保護好她。

    “啊——”又一陣淒厲的慘叫傳來,聽起來讓人感到毛骨悚然。

    “聽到了吧?一會兒你們的叫聲也會和她一樣。”宋子豪又一陣快樂地大笑。“我在想該從你們兩人中誰先開始下手。”他將手中的杯子一扔,然後脫掉西裝,得意地解著襯衣扣子。

    “淩曉,我雖然很想立即就上你,可是我更有興趣讓你先看藍羽被我虐待的痛苦。”

    淩曉咬牙切齒地瞪著他,她不斷地扭動著手臂,意圖掙斷繩索。她的手腕被麻繩磨出了血也絲毫不覺得痛。

    藍羽恢複了點神智,她對宋子豪叫道:“宋子豪,我哥哥和姐姐不會放過你的。”

    “哈哈,他們根本就找不到你們,根本就不知道是我對你們下的手,他們怎麽又會來對付我呢?”宋子豪大笑道。

    藍羽雖然意思朦朧,但是她知道今天要逃離宋子豪的魔掌機會是微乎其微。“曉,放心吧,我是不會讓她欺辱我的。”她打定主意,隻要宋子豪敢撲上來,她一定會咬舌自盡,絕不受他羞辱。

    “不要。”淩曉大叫,她不要再去承受那生離死別的痛苦,她再也承受不住那千年的煎熬。宋子豪扔掉上衣,赤裸上身撲向藍羽,他大笑著伸出魔掌撕扯著藍羽的衣服。

    “曉,我先走一步。”藍羽一聲大咬便咬向自己的舌根。

    “女人,想死沒那麽容易。”宋子豪一把捏住藍羽的嘴,讓她無法咬住自己的舌頭,一把扯來枕巾塞入藍羽的口中。

    藍羽睜大眼瞪著宋子豪,眼中寫著恨、怨、憤、怒。

    “宋子豪!”淩曉拚命地扭動著身子,她的力道將堅固的紅木大床都扯動了。她的眼睛血紅,布滿了憤怒與仇恨。

    “哈哈哈哈,爽快!真爽快!”她們的反應讓他享受著報複的快感,好久沒有這麽痛快了,真痛快!隨即,他馬上扒在了藍羽的身上,一邊扯著她的衣脫,一邊施行獸行。

    藍羽拚命掙紮,她的動作更是刺激著淩曉。藍羽嗚咽的哭泣聲,宋子豪得意的笑聲,他的動作無一不刺激著淩曉。

    淩曉的理智在她的憤怒中撤底地消失,她的腦海中隻有一個念著,那就是他要殺了宋子豪。

    “啊——”淩曉的怒吼聲再次傳來,隻是這次怒叫聲有點變了聲調。

    真痛快,淩曉的叫聲讓宋子豪有著前所未有的暢快。他更是將一隻魔掌伸向了淩曉的胸前。

    “噢喔——”淩曉的口中突然傳出一聲噴怒的狼嘯,嘯聲中夾雜著雷霆萬鈞之勢。

    處在極度興奮中的宋子豪聽若未聞,滿腦海的念頭就是如何淩辱、折磨二人。他突然坐了起來,飛快地解著自己的皮帶。藍羽赤裸地倒在躺在他的身上,滿臉是淚,滿眼是憤。嘖嘖,要是她們死了,一定會怨氣衝天吧!他得意揚揚地瞟了淩曉一眼,這一瞟卻把他著實嚇了一跳,淩曉的眼睛血紅,如野獸般的眼睛裏閃著殺意,她的牙突然長出像吸血鬼一般的尖牙,她在床上掙紮著,那繩子就快被她掙斷了。

    “這……這是什麽?”宋子豪嚇住了,他驚駭地盯著淩曉,她怎麽會突然變成這模樣。

    “來人……來人……”他顫抖著叫道,那聲音仿若見到女鬼。

    “噢喔——”又一聲淒厲的狼嚎傳來,這次他看清了,是來自於淩曉的口中。

    “鬼!”宋子豪嚇得軟軟地爬下床,連滾帶爬地往門邊跑。

    “啊——”淩曉一聲大叫,腕上的繩索被她震斷了,她翻身而起,帶著殺著的陰狠雙眼狠狠地瞪了宋子豪一聲,嚇得宋子豪全身發軟,隻恨自己出現在這裏。媽呀,他從來不知道淩曉是個怪物。

    淩曉替藍羽扯開手中的枕巾,飛快地替她解開繩子。

    “曉”藍羽絲毫不怕淩曉的恐怖模樣,她緊緊地抱著淩曉,全身害怕得顫抖。

    淩曉一邊輕輕地拍著藍羽的背安撫著她,一雙狼眼直盯著宋子豪,仿佛要把他撕成碎片。

    “救命啊!”宋子豪嚇得魂飛魄散,趴在門前連開鎖的力氣都沒有了。

    “宋先生怎麽了?”樓下的手下覺查到不對勁跑了上來,在外麵拍著門。

    “救命,快來救我。”宋子豪像抓到救命稻草一般。

    淩曉脫下自己的風衣為藍羽裹住身子,伸手為她解開腳上的麻繩,輕輕地拍了拍藍羽的背,以眼神示意她稍等片刻,然後轉身下床。

    藍羽緊緊地抓著淩曉,仍然感到十分的害怕。

    門開了,保鏢蜂捅而入,扶起倒在門邊的宋子豪,“宋先生,你怎麽了?”

    “妖怪,抓住她。”保鏢來了,他的恐懼也稍稍消了一些。這個女人太可怕了,他要是不抓住她,隻怕他沒有好日子過了。“一定要抓住她。”

    淩曉陰冷的獸眼直勾勾地盯著眾人,眾人見了她那模樣都感到害怕,哪敢上前。她伸手拉過床單,替藍羽蓋住修長的大腿,緩緩地站了起來。

    眾人不自覺地退後兩步。

    宋子豪更是嚇得鑽到眾人後麵,叫道:“誰要是抓住她,我給一百萬。”

    淩曉的嘴角輕輕地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意,今天他們誰也別想逃出這裏。她有千餘年沒有殺生,她隻求與藍羽平靜相守,這些人卻偏要來招惹她們,更是傷害了藍羽。她要他們用血來償還。狼的天性、狼的仇恨、狼的嗜血使它一定要如此做。她是淩曉,她是狼人,她更是狼!她曾經起誓,所有傷害藍羽的人都必須付出血的代價。她要他們全部死,哪怕她以後會下地域,她也要殺了他們!

    她一步一步地逼向宋子豪,尖利的狼牙發著森冷的光。

    “五百萬。”驚駭的宋子豪開出了個天價。

    重嚐之下必有勇夫。

    那些保鏢一齊衝了過去。

    “噢喔——”淒厲的狼嚎聲響起,淩曉的身形在保鏢中閃動。她習武十五年,她是山野中的百狼之王。淩利的爪牙往保鏢身上揮去,她抓住最先衝上來的那一人,揪住他的衣襟,一口咬破了他脖子上的動脈血管,這是狼最愛的招,同時,她也呃斷了他的喉骨。隨跡,她鬆開來人,又一拳擊向襲來的保鏢,兩人拳頭碰拳頭,一聲骨格脆響,那人發出了一聲淒厲慘叫。跟著,淩曉雙手搭在他的肩上騰空而起,一腳踢中又衝來的那一個的喉頭,與此同時,她的手指變勾,卡住那人的喉嚨,呃斷他的咽喉。跟著又是一個漂亮的淩空掃腿,將圍在身邊的保鏢全部掃落在地。她落在地上,猶如暗夜中的複仇女魔。一名保鏢衝了過來,淩曉的身子一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又呃斷了喉嚨,順勢將屍體推出了窗外。

    一個保鏢突然伸手關掉房內的燈,在暗夜中,淩曉身上的白襯衣顯得十分的刺眼,而保鏢的黑色衣服則讓他們掩身在黑暗中。所有的人都伏在牆角伺機待動,準備一捅而上將淩曉按倒在地。

    若是別人,在黑暗中肯定會受到限製。可是她是淩曉,她是喜歡在暗夜出擊的狼。夜間她的視線如白晝一樣的好。每個人的動作她都看得一清二楚。她突然發動進攻,一片慘叫聲之後,屋裏重歸安靜,一片死寂。

    隻是,這裏已經沒有了宋子豪的蹤影。

    發動機的聲音響起,淩曉追到窗前,見到宋子豪的車飛快地駛出了別墅。

    淩曉沒有追去,她返迴把藍羽抱在懷中,然後下樓。

    走到客廳中,她見到倒在地上慘糟蹂躪、如同破碎娃娃般的施綺麗。施綺麗睜著一雙無神的眼睛看著兩人,神情複雜。

    淩曉眼中的血紅已經消失,她恢複正常。她冷冷地盯著施綺麗,然後揚上而去。

    施綺麗盯著淩曉消失在夜色中,許久之後,她才掙紮著爬起來報了警。

    淩曉把藍羽送去了醫院。

    醫生說藍羽的腦子受了重創,裏麵留下血塊,要動手術取出來,久了會有危險。但是,因為血塊在中樞神經附近,他們沒有把握能,不過,他們可以幫忙聯係別的腦科醫生,隻是費用有點高。

    淩曉把所有的積蓄都取了出來,全部拿到醫院,交了住院所需的所用費用,要求醫生一定要治好藍羽。

    醫生表示會盡快聯係。

    淩曉坐在病房中守著藍羽,她已經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淩曉站在窗前,神情莫測地望著外麵。她殺了人,所有修行今朝毀於一旦。宋子豪逃了,麻煩還沒有結束。還有警察,說不久很快就會找上門來。

    夜很靜,而風雨很快便會襲來。她扭頭看著藍羽,不管發生什麽風雨,她對她決不會放手。

    重重地深吸口氣,心中重重一歎!前不久她們還在幻想著將來,而這一刻竟成了這般光景。真是事世無常!

    風輕輕地吹著,空氣是彌漫著不同尋常的味道。許多細微到凡人難以聽到的腳步聲從走廊中慢慢地靠近。她知道是警察來了,他們的動作好快,比她預料中還要快一些。

    她走到床前,寫了張紙條放入藍羽的手中,然後在她的唇上輕輕地印上一吻。

    她會帶她走,但不是現在。她現在需要動手術,需要安靜,她不想讓警察騷擾到她。

    輕輕地打開房門,將中指放在唇上,示意他們別出聲,然後指了指病房裏,再輕輕地將門掩上。

    警察明白她的意思,是讓他們別吵到病人。他們為淩曉的配合感到有點意外,當他們在現場看到死去的那些保鏢後,他們都以為自己會麵臨著一個瘋狂的殺人狂魔,卻沒料到是這樣一個安靜的都市女子。

    “你是淩曉?”其中一名警察悄聲問道。

    淩曉點了點頭,勁直緩緩地往前走。

    “在宋子豪的別墅中有八名保鏢被殺,宋子豪說是你殺的,你承認吧。”

    淩曉揚起一抹冷笑,他居然敢用警察來對付她們。他難道不怕綁架、強奸罪嗎?他以為這樣子他就逃得掉麽?她淩曉要取他的命,天涯海角也要殺了他。

    警察為淩曉戴上了手銬,將她押上了警車。

    醫院外,停了五六輛警車,數十名武裝特警在抓捕成功之後,收隊押著淩曉迴警局。

    警察連夜對淩曉進行了審訊,淩曉非常老實地迴答了一切經過。說完,她冷冷地說:“對於受害者,你們拘留,那麽我想請問,對於宋子豪這個施害者,真正的兇手,你們有沒有進行抓捕?”

    “受害者?淩曉,八條人命喪在你手上,你也算是受害者嗎?”警察厲聲問道。那幾名保鏢除了一名同時被動物咬斷動脈血管和呃斷咽喉,死得很奇怪之外,其餘幾人全部都是被人呃斷咽喉而造成腦部充血而死。她這手功夫,恐怕是職業殺手、職業特警也難以匹敵。

    “我這隻是自衛還擊。”淩曉冷冷地說,“若非宋子豪施暴,若非這些保鏢攻擊,我又豈會動手?”她的胸口中翻騰著怒火,她倒想看看這些警察怎麽處置她。

    “你的自衛也太過頭了。”其中一名警察說道。

    “好了,小李,別說了,這些不是是法官的事,不是我們的事。”另外一名警察勸阻道。“審訊到這裏結束。”稍停一下,他又對淩曉說道:“淩小姐,我們會查證你所說的話。”

    “施綺麗呢?”淩曉問道。這女人會是對她們有利的人證,同時亦是害她們的原兇之一。

    “在醫院。”警察迴答完之後,讓人將淩曉帶進了拘留室。

    最近嚴打,抓的人有點多,居然男女同時關在一起。而且,各路人犯都有。

    淩曉站在拘留室一角,眼神冰冷。

    “喲,這小妞這麽標致,怎麽也被關到這裏來了。”其中一名痞子站起來輕佻地圍著淩曉轉。“看樣子很像是白領階層的人,小妞,犯啥事了被關在這裏?”

    淩曉冷冷地掃他一眼,眼中寫著警告。

    “喲,手怎麽了?怎麽血肉模糊的?來,讓哥哥看看。”說著伸手去抓淩曉的手。

    淩曉手一揚,便把他摔了出去,他重重地撞在牆上再跌倒在地上,當場暈了過去。

    監房裏的人全都嚇住了,誰都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斯文的女人居然有這麽大的力道,這麽過硬的功夫。

    淩曉看也沒有看那人一眼,仍舊神情冷淡地站在鐵門前。

    監房裏的響動惹來了警察的巡視。

    “怎麽迴事?誰在吵?”警察厲聲喝叱。

    所有的人都沒有吱聲,全都低著頭蹲在地上。

    “那人怎麽了?”警察指著地上昏迷的那人吼道:“喂,你給我起來。”

    沒有反應,再叫幾聲,還是沒有反應。警察覺得有異,叫來同事,然後放一人進來,“他暈倒了。”然後把他抬出去,送醫院。

    跟著又有警察喝叱淩曉蹲下。

    淩曉冷眼盯著他,說道:“如果你想和他一樣暈過去,就再吼一聲試試。反正已經有了八條人命,不多你這一條。”

    那警察的雞皮疙瘩一下子就冒了起來,“你就是淩曉?”他立即退了出去,飛快地把門鎖上。這女人的事今天一早就傳遍了警局,據說她的功夫了得,徒手殺死八個人,全都被呃斷咽喉。

    過了沒幾分鍾,有警察來把淩曉押到了重犯拘留室,並且有手持衝鋒槍的警察嚴密把守。

    藍羽幽幽醒來,身邊失去了淩曉的蹤影,隻有手中一張紙條,“我去一趟警局,別擔心我,我沒事,等你動完手術,取出腦中積血我便把你接走。愛你的曉。”她緊握住紙條,淩曉被警察抓去了。

    之前的事雖然很糊模,但是她也知道淩曉殺了人,被抓去警察局隻怕是兇多吉少。這傻瓜怎麽要跟那些警察走啊,她不知道跑嗎?她從小生活在大山裏,隻要跑進山區,警察哪裏抓得了她。傻瓜,笨蛋!

    不行,她要救她!她翻身就欲下床,頭部傳來一陣眩暈,她又暈了過去。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她的哥哥和姐姐、嫂嫂都來到醫院。

    “醒了?醫生已經把你頭部的血塊取出來了,休息兩天就沒事了。”楚嬌嬌溫柔地對她說道。

    他們怎麽來了?依淩曉的個性,她是不會通知他們的。“你們怎麽來了?”

    “出了這麽大的事,我們能不來嗎?”藍翔沉聲說道。他不讓淩曉跟她在一起是為她好,看,才多久時間就出了這麽大的事。那女人居然是個殺人狂魔,她妹妹能留有小命還真算是萬幸。

    “淩曉呢?”她問道,他們一定知道她。

    “淩曉?你還念著那個殺人狂魔?”藍翔沉聲說道。

    “她不是。”藍羽叫道,“那些人都該殺。”

    “住口!”藍翔怒叱。

    “好了,翔,別說了,小羽才剛醒呢。”楚嬌嬌勸道。

    藍羽流淚,是她害了淩曉。

    楚嬌嬌輕輕地拍著藍羽的背,說道:“好了,別哭了,沒事了,淩曉已經擔下了所有的罪,這件事不會牽扯到你。”

    “她擔下了什麽罪?”藍羽睜大眼。

    藍翎說:“也沒什麽,你別多想。事情已經查調清楚了,是宋子豪綁架你們,淩曉自衛。法院過幾天就開庭,到時候她就沒事了。”

    “真的?”藍羽不確定地問道,“你們沒有騙我?”

    “我們可是你的家人。”藍翎強調道。

    藍羽躺在床上,對他們說道:“謝謝哥哥、姐姐、嫂嫂。姐姐,我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

    “你說。”藍翎猜到她要求她做什麽。

    “我求你幫幫淩曉,你是大律師,從來沒有過敗績,隻有你能幫她。”

    八條人命,再怎麽過當的防衛也不至於殺了八條人命,她藍翎如何幫她!就算能幫她也不會去幫,淩曉太危險了,她體內潛伏的暴力因子實再是可怕。在警察局的拘留室裏,她居然也敢將人打暈。她後來去見過那女人,她太可怕了,那眼神像要殺人似的。她還記得當她去看淩曉的時候,她隻問了一句話,而這句話讓她直覺地覺得,如果放她出去她還會殺人。她問宋子豪在哪裏,她的聲音中透的殺氣令她現在還膽戰心驚。那女人,太危險,不能放她出來。

    “我會想辦法。”藍翎點了點頭,憑藍羽對淩曉的深情,她不敢拒絕,她不想再激起藍羽的情緒。而她說的她會想辦法指對付宋子豪,他該對傷害她妹妹的事負出代價,沒有人可以傷害了藍家人還逍遙法外。

    “謝謝姐姐。”藍羽由衷地感謝。

    宋子豪綁架淩曉、藍羽,並對藍羽造成人身傷害的罪名成立。宋子豪綁架施綺麗,並唆使手下強奸罪成立,數罪並發,判處有期徒刑15年。

    施綺麗因協助宋子豪在綁架藍羽及淩曉,判處有期徒刑兩年。

    淩曉,防衛過當,殺死8人,判處死刑,緩期一個月執行。

    這則消失是藍羽在第二天的報紙上看到的。看到這消息的時候,她痛哭出聲,問藍翎,“姐,你不是說會想辦法嗎?怎麽淩曉還是會被判處死刑?”這怎麽可能,怎麽可能,怎麽能夠判淩曉死刑。

    “八條人命,我縱有天大的本事也救不了她啊。”藍翎叫道:“小羽,姐已經盡力了,真的幫不了她。”

    “我要去看她。”藍羽說道,她的語氣中透著堅決,“好吧,我會安排。”

    在藍翎讓藍羽去看淩曉之前,她先見了淩曉。

    淩曉雖被判了死刑,穿上囚衣,身上的那股淩利氣勢依然淩利得讓人心驚。她很冷靜,也很悠閑,看起來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快要被處決的死刑犯。

    藍翎坐在淩曉的對麵,中間隔著一道鋼絲網,及防彈玻璃,她的身上卻仍然能夠感覺到淩曉身上的逼人氣勢。自從被捕後,她潛伏在體內的狼性全部激發了出來。對於淩曉的安靜,藍翎覺得她不像是在等死,而是在等待著機會,伺機而動。

    “藍羽還好嗎?”想到藍羽,淩曉的眼中浮起一抹心疼,一絲溫柔。身上的氣勢消了很多,更像一名為相思而苦的女人。

    “還好,身子康複得很快,隻是想你,每天都哭,她對你用情很深。”藍翎緩緩地說,心裏緊張的感覺稍稍被壓下一些。

    “謝謝你們照顧她。”

    “她是我妹妹,照顧她是應該的。她吵著想見你。”

    “我也想見她,隻是在監獄裏不適合。你告訴她,我會去找她的。”

    藍翎皺眉,“你如何去找她?”她想越獄不成?

    淩曉幽幽地看著遠方,沒有迴答。

    “淩曉,如果你真的愛藍羽,我想請你放過她,我求你。她是我的親妹妹,我不想看見她被你毀了。你給她帶來的隻有不幸。”

    淩曉盯著她,靜靜地聽著。

    “淩曉,你已經被判了死刑,沒有明天。就算你能越獄,你又能帶她去哪裏?難道一輩子逃亡嗎?藍羽從小嬌生慣養,她吃不了那種苦,你也不該讓她去吃那種苦。淩曉,你什麽都不能給她,如果她沒有認識你,沒有遇見你,她還是如以前一樣開心,而不是現在這樣整天以淚洗麵。身為她的姐姐,我心痛啊。你能理解一個姐姐對妹妹疼愛的心麽?我知道你願意用生命去愛她,願意為她死,可是,那不是最好的選擇。”

    淩曉靜靜地執著地說道:“我們誰也離不開誰,隻要我們能夠相守,那就是最好的。”

    “你怎麽這麽固執,你難道還想一錯再錯嗎?”藍翎叫道:“淩曉,你知道不知道你已經錯了太多。你不該殺人的,你應該帶著藍羽逃出來,然後報警用法律的武器去對付他們,而不是自己去殺了他們。現在,你錯了,就該好好地為自己的錯負責,而不是想著越獄帶著藍羽逃亡,你不能讓她背上窩藏逃犯、妨礙司法的罪名。我求求你,你放過藍羽吧。”

    淩曉痛苦地閉上眼,老天真殘忍,她隻是想與藍羽好好地相守,為什麽卻非要出這麽多事,為什麽非要逼得她們分開。

    藍翎又說道:“明天,藍羽會來看你,我希望你能夠勸她好好地、開心地活下去,我不想她陪你殉葬。”

    淩曉沉默很久,她才幽幽地問道:“宋子豪呢?”

    “你還問他,你還想他她怎麽樣嗎?他已經得到他的報應了。”

    “我隻是想知道他在哪裏。”

    “你放心,他已經被押入本市的監獄裏服刑。”

    在本市,那就好找了。

    “別讓藍羽到監獄裏找我,我不會在這裏見她的。”淩曉說完這句話,轉身走了。

    在死牢裏關了二十五天,又到了十五月圓之夜,月光透過小小的窗戶灑在牢房中。今夜,淩曉無眠,她將在今夜越獄。

    厚重的加嚴牢房,除了一扇一尺立方的鐵窗之外,被封得密不透風。鐵窗上被堅固的鋼條隔著,連一隻手伸出去都困難,淩曉自不會從那扇窗戶下手。

    她將耳朵貼在地板上,細細地聽著外麵的動靜。她的耳力極佳,在寂靜的監獄裏,她可以聽到整幢樓的動靜,包括值班房裏的鍾聲。敲了十一下,此時正是夜間十一點。她趴在地上數著秒針跳動次數,1800秒之後,她突然躍起,重重地踹向鐵門。

    鐵門是被從外麵上鎖,裏麵根本就無法打開,她隻能讓警察從外麵打開。踹了幾次之後,她翻身躍上獄頂,緊緊地貼在上麵。苦練五年的壁虎功在此時發揮作用。

    獄警被驚動,透過監視孔往裏看去,裏麵的犯人不見了,他立即招來其他的同事。

    衝鋒槍對準大門,一人打開了門。裏麵仍舊是空曠無人。突然,一個人從天而降,一把將他甩了出去,砸倒舉起衝鋒槍的警察。跟著人影一閃,有人躍了過去。那些警察還沒有翻身爬起,便被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以擊暈了。一切來得太快了,快到在監控器房的人都來不及唿叫,淩曉已經搶了槍跑出了長長的走廊。在走廊盡頭,沉重的鐵門緊緊地鎖著。她舉起剛才拿起的衝鋒槍對準鐵門就是一陣狂掃。她掃射的地方都隻在同一個位置。鎖禁不住子彈的衝擊很快斷了,她拉開鐵門,向外衝去。

    警鈴大響,獄警從四麵八方地湧來。

    淩曉跑到陽台前,她居然在最頂層。警察已經從走廊的兩邊靠近,她深吸口氣,縱身跳向前方的國旗,穩穩地落在施杆頂上。她順著旗杆往下滑,然後飛快地跑向前方。

    探照燈搜索著她的蹤影,很快便找到她,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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