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


    這倒是秦臻第一次喊小二,平時都直唿大名,大概是被寧灼華傳染了。


    這不是,張口就是小二。


    喊完就後悔。


    看到自家娘子期待的眼神,秦臻抿了抿殷紅的薄唇繼續道,“小二不會讓你失望。”


    隨後秦臻瞥了眼還躺在繈褓中的嬰孩,為了不讓娘子失望,小二他也會好好的教。


    加上……


    小二目前這種,就不像是什麽聽話的。


    這次,連秦臻都看走眼了。


    日後這三個孩子長大之後……


    讓眾人明白,什麽一歲看小三歲看老,都是無稽之談。


    這三隻,小時候性格乖巧的,長大了就最能折騰。


    小時候看起來不老實的,長大了偏偏就成了最省心的。


    這就是……


    長大十八變。


    越變越奇怪。


    自然,此時他們都不知道。


    老夫人稀罕完了這三個小家夥之後,一應大人才到了主廳喝茶敘話。


    “對了,我上次看那個楚老太爺似乎不太對勁啊,像是被什麽上身了一樣。”


    之前因著秦臻不在,老夫人怕說了之後,會讓寧灼華惶恐。


    這不是,挑了這個時候才開口。


    寧灼華不明其意,“被上身?”


    赫連池不是最懂看這個嗎,難道沒看出來?


    將視線放到赫連池身上。


    赫連池懊惱的迴道,“你看我做什麽,秦臻知道這事兒,不過是為了不讓你操心所以才不告訴你的。”


    “原來你們都知道?”寧灼華蹙眉。


    握住自家娘子的素手,秦臻控製著她的情緒,與她十指相扣,而後不疾不徐的糊迴道,“被問添的蠱蟲控製,這也是為何跟蹤他多日,都查不到他為何長生不老之相的原因,因為問添早年便在他體內養蠱,以人血喂養,人蠱合一。”


    當初在虞山山頂。


    秦臻與夙青城看著被問添召喚出來的楚老太爺,一身全是蠱,這才知曉。


    倒是赫連池,也是不多時知道的。


    不比寧灼華早太久。


    當初他發現這個可能性之後,便率先聯係秦臻。


    讓秦臻與夙青城早做準備。


    也正是提前做了準備,才會毫發無損的拿下問添。


    “那楚老太爺呢?”寧灼華不解的問道。


    秦臻冷笑一聲,慢條斯理吐出四個字,“壽終正寢。”


    似乎是沒想到楚老太爺早就離世,寧灼華微驚,“他死了?”


    “年越九十,這不是順其自然之事?”秦臻薄唇啜著冷淡的笑意,膽敢與外人合謀窺探楚家,其心可誅。


    再者,本來就是他自己尋死,若是老老實實的在楚家當個老太爺,該有的尊榮他都會有,偏生這老頭慣愛尋釁滋事,後來膽子大到與外人合謀,試圖吞並整個晉州。


    也不看看自己這老牙老口的能不能咽下去。


    現在就把自己噎死了而已。


    不知為何,聽到秦臻這話,寧灼華竟然覺得他說的很對,這人到了該死的時候就得死,免得野心隨著年紀變大,引火自焚。


    “你說,我們以後也會變成他這樣嗎?”


    寧灼華突然想到自己跟秦臻,似乎是……能活很久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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